8、女孩是费诺里安的宝物 ...
-
埃尔隆德在第二纪元初的某场宴会上才正式见了弥瑞安在中洲的其余家族成员。
指吉尔-加拉德和凯勒布林博，凯勒巩的子女们在大战后便和母亲一同返回了维林诺，而埃尔隆德和弥瑞安，彼时才刚刚成婚不久。
他们端着盛满葡萄酒的金杯，哈哈大笑着用力狂拍埃尔隆德的后背，活像是要把他直接拍死。
这是埃尔隆德第一次认识到费艾诺家族的女孩对其他费诺里安而言是什么样的宝贝。
“在费艾诺家族看来，女孩比精灵宝钻还要宝贵，更为巧合的是，生下费艾诺家族第一个女孩的格怀安刚好生了三个女儿。”
他记得在愤怒之战时，那个来自第二家族、自称是自己外祖母的小叔叔的青年精灵如此说。
埃尔洛斯！你这个见死不救的混蛋！
埃尔隆德在思维链接里冲自己的兄弟咆哮。
埃尔洛斯忙着和漂亮的阿塔尼小姑娘调情呢，才没有功夫管他。
——哦，他甚至还认得那姑娘，阿洛赫的妹妹，埃尔洛丝，天真可爱的星之花。
弥瑞安笑着上前和吉尔-加拉德与凯勒布林博碰杯，两个兄长立刻抛下妹夫，像蜜蜂似地围着他们的妹妹打转儿。
“弥瑞安，你该更慎重些。”
吉尔-加拉德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埃尔隆德。
埃尔隆德欲言又止。
想跟弥瑞安撒娇又怕吉尔-加拉德更讨厌自己，年轻的精灵进退两难，可怜兮兮地看着弥瑞安。
弥瑞安那天穿着一条淡绿色的长裙，裙摆上绣满银色的星星，整个人仿佛笼罩着一层朦胧的银雾。
哦，她还戴了一条缀满绿宝石和白水晶的银丝发网。
埃尔隆德对她那晚的装扮记忆犹新。
那时候他们刚刚结婚不久，弥瑞安第一次摘下发冠、佩戴发网作已婚的打扮，埃尔隆德每每想到这儿就兴奋得无以复加。
他还能回忆起自己第一次看到弥瑞安盛装打扮时的样子。
那是埃尔隆德和埃尔洛斯终于适应了阿蒙埃瑞布生活的时候，迈兹洛斯的某位臣属问起是否要办一场宴会，也缓解一下几位领主连日以来紧绷的神经。
迈兹洛斯欣然同意，他也对小侄女最近对两个孩子过分紧张的态度感到担忧。
于是玛格洛尔终于一扫以往的忧郁，为弥瑞安重新拿起了自己的琴。
两个伯父的精神好了，弥瑞安却完全笑不出来。
埃尔隆德起先并不明白一贯温柔优雅的姐姐这几天为何频频出错，就算读睡前故事也心不在焉，直到宴会当晚才恍然大悟。
半精灵兄弟运气不错，迈兹洛斯和玛格洛尔只有几件很久以前库茹芬做给凯勒布林博的饰品可用，将就着给他们戴在了头上，而弥瑞安作为第一家族的第一个女孩子，显然不会有这种好运气。
不提维林诺那几乎可以堆满整个房间的头饰，在来到中洲之后，费艾诺没来得及用中洲的材料给弥瑞安打造更多首饰就丧于炎魔之手，可弥瑞安的五叔库茹芬也格外偏爱这唯一一个来到中洲的侄女，在与凯勒巩父女一同驻守希姆拉德之后，他和凯勒布林博就着手为弥瑞安打造了诸多珠宝首饰，在费诺里安的各个领地都有大量留存，更不要说凯勒布林博在与父亲和三伯分道扬镳后依然不忘给弥瑞安寄送各种新款的饰品。
“弥瑞安……”
埃尔隆德伸出的手僵在半空——弥瑞安看起来头都快抬不起来了。
玛格洛尔坚持把诸多的水晶、宝石乃至珍珠发饰都编进了弥瑞安的头发里，闪耀而不显杂乱，让弥瑞安看起来仿佛散发着光芒。
但是真的很沉。
弥瑞安露出一个疲惫的微笑，扶着玛格洛尔的手走到了宴会厅的正中央——迈兹洛斯让她来主持这场宴会——她环顾四周，向所有人露出得体的笑容。
埃尔隆德几乎可以听到珠宝之间碰撞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他年长自持的心上人罕见地穿着一条香槟色的长裙，上面以银线绣着他没见过、又或许只是认不出来的白色花朵。
端庄的诺多公主举起酒杯，笑意盈盈地说了几句祝酒词，宣布宴会的开始。
玛格洛尔向一侧退了半步，让出迈兹洛斯与她跳第一支舞。
林迪尔调试了竖琴，拨响了琴弦。
弥瑞安将手搭在迈兹洛斯肩上，迈兹洛斯用那双恢复了些许神采的灰眼睛看着她，低下头轻轻吻了她的额头。
他带着侄女跳起一支维林诺常见的社交舞。
埃尔洛斯用胳膊碰了碰自己的兄弟：“嘿，你的口水都要流下来啦！”
埃尔隆德吓了一跳，差点就真的要伸手去抹自己的下巴。他恼羞成怒地捶了埃尔洛斯一拳。
弥瑞安分别和迈兹洛斯与玛格洛尔跳了一支舞，才维持着仪态微笑离席。
她款款走出宴会厅，埃尔隆德紧随其后，而甫一走出宴会厅的大门，弥瑞安就快步向自己的房间。
埃尔隆德小跑着追了上去：“弥瑞安姐姐……弥瑞安！”
他所呼唤的少女惊讶地回过头，暂时遗忘了沉重的头饰，弯下腰询问年轻的半精灵：“埃尔隆德，你怎么不在宴会厅里玩？这场宴会可是专门给你和埃尔洛斯办的……他在哪儿呢？”
埃尔洛斯在和埃尔洛丝聊天呢，埃尔隆德想，他看起来就像是爱上那个三岁半的小阿塔尼了一样。
但他不会这样回答弥瑞安：“他在宴会厅吃蛋糕呢，今天后厨的婆婆做了平时几乎不会做的草莓蛋糕。”
弥瑞安弯了弯嘴角：“哦，是的，亲爱的莉亚……她从小就喜欢做些吃的，我把好几本菜谱都送给她了。”
啊……原来莉亚女士已经跟随费诺里安们这么久了啊。
埃尔隆德有些哑然，他再度望进那双灰蓝色的眼睛。
与自己相比，她已经经历了太多岁月，那每每看向自己时眼中的温柔，比起男女之爱，更像是长者对晚辈的宠溺。
埃尔隆德并不甘心他们的关系止步于此。
而在他的努力下，弥瑞安如今真正以妻子的身份站在了他的面前，眼中更是蕴起了甜蜜的爱情之火。
思及此，埃尔隆德莫名充满了信心，他微微昂起头，握着弥瑞安的手迎上了吉尔-加拉德嫌弃的目光：“至高王陛下，我想时间会证实弥瑞安的选择乃是正确的，”他自信地说道，“您该相信弥瑞安的决定。”
弥瑞安轻轻笑了起来，“哥哥，你看看你。”她对吉尔-加拉德说，“非要让埃尔隆德说出这么奇怪的话。”
埃尔隆德闻言涨红了脸，垂下头扯了扯弥瑞安的食指，弥瑞安扭过头，捧着埃尔隆德那张年轻又俊美的脸毫不羞涩地踮脚吻了上去。
吉尔-加拉德瞥了一眼埃尔隆德红透了的耳尖，狠狠哼了一声，转身走了。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女孩是费诺里安的宝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