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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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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全都是黑衣人,将他团团的围在中间,他已经没有任何的感觉,只是手里拿着剑不停的杀,心中唯有那个念头!杀!杀!他要杀光所有欺负辱骂他的人!但是那些人却是越杀越多,终于没有了,但是又出现两个婴儿,就是飘在他的眼前,满身的血,他看见了就只有怨恨!他们本就是不溶于世的,杀了又何妨!杀!杀……在他的脑海里就只剩下一个杀字!忽然一个声音柔柔的传来,带着的是关心,唤着,“大王……”是谁?到底是谁在唤他?努力的睁开眼睛,映入的便是正拿着麻布的人一脸担忧的看着他,看见他,心里没来由的泛起一阵的暖流,想开口说话,发出的却是沙哑的声音,“你……”
“大王先喝点水?”
嬴政借着木凌飞的搀扶坐起身子就着水碗喝了一口,才觉得神清气爽,声音也不再是刚才的沙哑,“这是什么地方?”
“大王不用担心,这是蒙大哥师伯的居所。等大王的身体好些了,我们便回去。”木凌飞将水碗放下说道,心里却为刚才他的恐惧心疼着。
“不用。”说着便要起来,可是昨晚过度的消耗体力,又经过长长的噩梦,身子一时虚弱,幸亏木凌飞已经靠近,他才靠入木凌飞的身上,入鼻便是梅花般的香气,“寡人现在便要回宫,越快越好!”
宋乔端着一碗不知是什么东西进来的时候看见的恰巧便是这一幕,还以为是自己的徒儿被轻薄了,手臂一挥便将嬴政推倒在床上,而手里的碗丝毫未动,“你是秦王也罢,是一国之君也好,不准你欺负她!”
“师父,您刚才说的是一个意思。”
“什么?”宋乔不解的问向轻轻拽着他衣袖的徒儿道。
“秦王也就是一国之君。”
“那个……咳咳……我知道!”一时被自己的徒儿呛住,宋乔将碗放在木凌飞的手里道,“给他喝了!喝了之后就走的远远的!”
嬴政本是被他刚才的动作隐忍着,却又听见凌飞的那一句话,忍不住笑出来,虽是没有出声,却依旧招来一记白眼,朝着他耸耸肩,从木凌飞手里接过碗,看也不看的一饮而尽,末了说道:“凌飞我们该走了。”
“可你的身子还……”木凌飞的担心看来是有人并不领情,只好闭上嘴不再说话,跟在嬴政的后面走出房外。
迎面走来蒙恬,“大王可是要走了?”
“嗯。”秦王点头,越过蒙恬,经过昨晚一见的蓝衣男子之时,轻轻道了声,“谢谢。”他虽然不要让任何人知道他的身体,但总归蒙恬也算的上是救了他一命,那么他也不是吝啬之人,这声谢谢虽然没有任何作用但还是要说的。
木凌飞和蒙恬还是担忧秦王,怕他路上万一有个不测,所以也都是跟着他离开了这里,在蒙恬的带路下往咸阳宫方向行去。
宋乔是看着他们走的,最后被揽入一个熟悉温暖的怀抱,轻声道:“其实看着他,有时候我回想起以前的你,你们……很像呀。”都是高高在上,都有别人梦寐以求的权利,也都是有着同样的孤寂。
片刻沉默之后,他方开口道:“不一样,他,掌负了整个天下,而我,只要有你,足矣!”
是呀,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便是整个天下!
王翦和李斯沉稳的指挥着军马,“现在军分三路,要仔仔细细的找!”令一下,训练有素的军马已淹没在林间,王翦回头见李斯不知在想什么以为是他在担心大王,“李大人不用担心,大王九五之尊断然不会有事的。”
“当然。”李斯点头,其实他倒不是特别的担心大王,他是在担心那个人——木凌飞,已经是一天一夜了不知道她可还安全?抬眼望去,远远的望见两匹马渐行渐近,直到靠近了,王翦和李斯立刻下马相迎,正是他们找了一天一夜的两人,并且大王还将木凌飞紧紧的拦在马前,紧抿着唇角,秦王扫了一眼他们道:“回宫!”没有多说一句话,亦没有发任何的怒气,但是越是这样王翦和李斯心里越是不安,只好上马收回军马往宫里行驶。
木凌飞现在坐在秦王的身前动都不敢动一下,背早已经僵硬的没有任何感觉,本来只有两匹马便只有两匹吧,她是打算和蒙大哥同乘一匹的,但是谁知道那人不管不顾的硬是逼着自己和他共乘一匹,一路上她都可以感受到纷纷投来的异样的视线,看得她浑身上下都是不舒服。这时,身后传来调衅的声音,更是让她身子绷得更紧,“你还怕寡人能吃了你不成。”
这一路上有幽香的梅花香气相伴,秦王嬴政倒是心里舒坦,不时的还可以言语一番,看着他恼怒而又不敢轻举妄动的样子,心里便是高兴的。高兴……似是和他在一起自己总能放松许多,这样的感觉他还是第一次遇上。莫名的悸动着,却不知是什么?
李斯骑马跟在后面,看着大王与凌飞的亲密,心里暗暗的为那人担心,这样的情景分明是喜欢上凌飞而不自知,而凌飞……那个一心想要脱离出来的人不知道遇上大王到底是对还是错的。但是不管如何,木凌飞这块纯洁的玉,他李斯就是献上性命也定要护她周全!
木府
“少爷……少爷不好了!”
“你家少爷现在很好的坐在你的面前。”木凌飞放下手里的玩意,看着气喘吁吁跑来的千羽,心里暗叹,为何这丫头总是这般的急躁,就是学不来她姐姐的文静。
“哎呀!少爷明明知道奴婢说的不是那个意思。”千羽跺跺脚道。
“好了,你家少爷知道。说吧什么事情?”低头继续刻着刚刚停下来的玩意,这可是要送给师父们解闷用的。
“少爷先不要刻这些麻……麻什么东西的。反正奴婢也说不清楚,您先听我说,”千羽从木凌飞的手里夺过那些个玩意,真不知道少爷哪里的想法,非要亲手用小刀在方方正正的木头上刻她们都看不懂的符号。
“这叫麻将。好了,好了我现在一心一意的听你说话,好不好?”凌飞笑着任她夺过手里的东西。
“少爷这几日没有出门不知道外面已经传开了,说少爷是……是……”
“是什么?”见她犹豫的样子,凌飞心里也知道一定不会是好事,若是她没有猜错的话,或许还与大王有关。
“就是……哎呀,”千羽贝齿一咬道,“就是外面的人都说少爷是大王的男宠!”说完等着少爷发怒,可是等了许久也没有等到任何动静,迟疑的看向依旧很平静的少爷道,“少爷不生气?”
“人生就像一场戏,我为何要生气?千羽呀,”木凌飞站起身拍拍千羽的肩膀道,“那么你也相信他们说的话,认为少爷是大王的男宠?”
“当然不会!少爷怎么会是男……男宠。”千羽用力的摇头,想了想,再是用力的摇头,“但是……但是他们这样说少爷……”
“浊者自浊,清者自清。我们现在不用理会那些谣言,等过一段时间之后,那些谣言自会消失。”木凌飞嘴上说着,心里可是在想,自己女孩家想做男宠也做不成呀!再说了历史上赫赫有名的秦始皇怎么可能会喜欢一个男的?但只是,前些天看着嬴政的言行,说他喜欢男的也不是没有可能呀。忽然耳朵边传来一声大叫,“哎呀,喊魂呀你。”
“少爷奴婢已经叫了您好几声了,你都没有听见,所有……”千羽委屈的说道。
“好了,说吧你想到什么主意了?”无奈的看看千羽,木凌飞重新坐下来拿起小刀继续刻着。
“少爷不是说不用去理会吗?”那现在为何要她想办法?
“少爷自己虽然不在意这些谣言,但是不得不考虑老爷的意思,若是让老爷知道了,少爷定是少不了一番教训。”千寻端着一盘点心过来说道。
“千羽呀,有时间多跟你姐姐学学。”木凌飞转头看向千寻道,“千寻定是想到办法了。”
“办法倒是有,就怕少爷不肯。”
“说说看。”
“只要少爷娶妻了,这个谣言不就不是问题了,并且老爷一定很高兴,由于这个谣言让自己的儿子娶妻也是了了他自己的一桩心事。少爷觉得呢?”
“娶妻?”按理说倒是个好办法,但是她这样的“男子”哪敢娶妻呀!木凌飞摇摇头没气力道,“办法是好,只是我不能用。”
“爹倒是认为可以用的。”木将军后面跟着一个丫鬟过来道。
“爹。”木凌飞一听他这话知道今天可是别想那么轻易逃脱了,“爹在说什么呢。”
“哼!爹在说什么你还能不知道。”木将军轻哼一声,继续道,“凌儿,爹是希望你能成为我国的栋梁之才,但是也不是依靠这种关系,爹就是相信你但是那些当官的会相信你吗?”
“爹,你的想法我都知道。”木凌飞无奈的说道,“爹难道就不希望儿子躲在家陪陪您老人家?儿子始终是相信清者自清,儿子没有做过的事情害怕别人说吗?”
“来人。”木将军早就已经对这个儿子免疫,现在不管儿子在他面前说任何的话他都是选择不听,坚持己见,“杜家的小姐,闺名醒儿。”
“爹这是什么意思?”嘴角的笑意瞬间的冷却,自己这次要是再推脱说不定下一次爹亲自便人给带到他的面前了。
“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木将军在他还没有来得及说任何拒绝的话之前道,“爹这一次不是听取你的想法,自古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就得听爹的。”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切!全都是狗屁!在她的心中就应该是两情相悦,哪里的什么父母之命?她作为二十世纪新型女性没有想到到了秦国竟然被逼亲?!不过这些想法也只能在心里想想罢了,真要是说出来恐怕她非得进入洞房了。那么……现在就只能缓兵之计了。
“醒儿?听这名字想必定会是贤惠的女子,要不然也如不了爹您的眼中,不过,千寻,”木凌飞暗中悄悄的朝千寻送去一眼,“你刚刚急急忙忙的过来是不是有事情要告诉我?”
“我见你已经带病在家好几天了也没有什么事情。”木将军不相信的看向千寻,询问道,“如实说来。”
“是的,是刚刚相国府来人说是想念少爷的紧,问问少爷的病好了些没。”
“既然是相国府派人前来,凌儿你还是去看看吧。”
木凌飞嘴上应承着,看见爹终于起身,暗中舒了一口气,这气还还有吐出来便又见爹又回身,立马恭敬道:“爹还有事情?”
“凌儿,去相国府,”停了一下,担忧道,“万事小心。”
“孩儿知道。”看着爹转身的背影,思索着刚才的那句万事小心。想是爹也一定知道功高震主这个道理。功高震主……哎……自己何时才能摆脱这个枷锁?摆脱那个人……
“少爷不去相国府吗?”
“不是为了让你骗走爹故意说的吗?”
千寻轻啊一声道:“可是……可是的确有相国府派人来过。千寻刚才说的也是真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见少爷急急的站起身,也立马跟上,“少爷?”
“更衣,去相国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