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真》别废话

5、第5章

　　“我要吃这个，还有那个！”“李逍”的手不断的在其他人面前的食物上面停留。，“他们的看起来都好好吃。”
　　“你不知道他们的味道吗？”李消好奇的找到一处坐下来问道。好在早餐店都很嘈杂，掩盖了他说话的声音。
　　“不知道。”“李逍”老实说道，“我才刚刚出生，你又没来吃过。”
　　“那你是怎么知道其他东西的用途的？”李消问道。
　　“不知道，可能是你之前用的多了，记忆比较深，所以我本能就知道吧。”李消给“他”拉了一个凳子，“他”坐在上面晃着脚。
　　“这样啊。”李消若有所思。

　　“豆浆、豆腐脑和油条来咯！”一个年轻的小伙在给他们送餐。
　　“好好吃的感觉。”“李逍”坐在椅子上，眼巴巴的望着。
　　“你要不要试试看。”李消把豆浆往“他”那边推了推，认真的看着他。
　　“不可以。”“李逍”看着面前热气腾腾的豆浆，遗憾的摇了摇脑袋，“我喝下去根本没感觉的，别人只会看到你拿着豆浆往我这个位置倒下去，只有你喝才行。”
　　“那好吧。”李消把豆浆推了回来，在“李逍”满怀希翼的眼神里喝了一口。

　　“好喝吗？”李消看向“他”。
　　“李逍”像是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一样，砸吧着嘴回味，“好喝！特别好喝。我还要吃那个！”“李逍”兴奋的对着面前的豆腐脑和油条指指点点。
　　“要不还是你到我身体里来尝一尝吧。”李消看着“他”吃不到还一脸满足的样子有点难受。
　　“不行不行不行。”“李逍”连忙摆手，“你吃就好了，我能尝到味道的。最好吃的饱饱的，上个星期你去打工之前没吃早饭，那群顾客快把我挤成肉饼了。”
　　“好。”李消拗不过他，只好自己吃。

　　“小李过来啦，今天还挺早的。还没开张，你先坐一会吧。”餐馆老板看见李消来了和他打招呼。
　　“好的，那我先坐一会。”李消随便找了一个位置坐下。
　　这间餐馆是工厂老板把他推荐过来的。工厂老板之前是当兵的，这间餐馆的老板估计是他的战友，一开始还不同意，毕竟他只有周末两天能过来，实在是不划算，而且岁数也太小了。后来不知道工厂老板拉着他悄咪咪的说了什么话，他就同意李消来这里打工了。
　　李消私下里还偷偷的问过工厂老板是说了什么。工厂老板骄傲的表示他有自己的独家秘籍，绝不外传，让他安心在这里上班就行了。
　　“小李啊，先把里面那个包房的桌布和椅子排了，过一会有顾客要来，他们之前就预定好了。”餐厅老板正在看着他的小本子，对李消说道。
　　“好。”李消点点头，拿起一旁干净的桌布往里面走去。
　　“今天吃什么？”“李逍”站在他旁边问道。李消正在铺桌布，弯着腰整理的时候露出了一点腰线。少年常年被衣服所覆盖的地方不同于别处暴露的皮肤，雪白且纤瘦。
　　“不知道。”少年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这里没有空调，只有一个老旧的电风扇吱呀吱呀的转着。包厢里闷热，只有一扇小小的窗户，不太透气，一干活那汗珠就淌在头发上。
　　“我们不是才刚刚吃完早饭吗？”李消疑惑的问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刚刚是吃了一碗豆腐脑，两根油条和一大碗豆浆吧。”
　　“对啊。”“李逍”坦然的说，“我没有饿，就是有点馋。”
　　李消有点无语，“还挺诚实，值得表扬。”
　　“所以吃什么呀，吃什么呀？”“李逍”撑着头，“我想吃吃干丝汤了。”“李逍”趴在桌子上，无聊的把玩着他的外套。他里面穿着校服，外面套着餐厅老板发的专用外套。
　　“今天还能吃到吗？”“他”眼睛亮亮的问。
　　“不一定。”李消回答“他”。“这个主要看厨师今天哪个买多了。”
　　“可是那个真的好好吃。”“李逍”知道他的愿望基本上要落空了之后恹恹的说，“我超！喜欢吃。”
　　“我知道。”李消看着人萎靡不振，“再看吧，要是今天的午饭和晚饭里没有这个，那我们就和老板讲我们买一份好了。”
　　“贵嘛？”“李逍”明显看上去很开心，强压着翘起来的嘴角说道，“要是贵的话就算了，本来你在这里挣的钱就不多。”
　　“不贵，千丝汤能贵到哪去？”李消认真的说。

　　“你要不要去外面看看。”李消一边打扫一边对他讲。
　　这里本来也就不这么脏，毕竟他每天的工作也包括了晚上打扫他们，所以只需要扫一下晚上落到地面上的灰尘就可以了。
　　“不要。”“李逍”噘噘嘴，“外面也没有什么意思，我就在你旁边看着你就好了，在你端盘子的时候还能帮帮你。反正他们也看不见，你力气使小一点就好了，我来用力。”
　　“行啊，那就辛苦你了。”李消把扫帚和畚箕放了回去，走到大厅中。这个时候还没有什么人，但他的工作已经开始了。

　　“服务员！我们的菜怎么还没上？”李消听到呼喊连忙走过去，“我帮你再催一催厨师吧。”
　　“好的，快一点啊。我们都等那么久了。”那一桌的男人嚷嚷到。
　　“什么人啊，明明刚刚才点完餐，他想让厨师火星抡出来啊？”“李逍”愤愤不平的抱怨道。
　　这桌的人来了才刚不到一会，就讨论的热火朝天，声音越来越响，伴随的是毫不遮掩的笑声和肆无忌惮瞄向周围女人的龌龊眼光。
　　周围的人不止一次的说过他们让他们小声一点，毕竟没有一个人可以在这种环境下心情愉悦。但那群人把其他人的话视若无物，甚至还开起了附近几个身材较好的女人的笑话。一个一个黄色笑话让她们怒不可遏，相继离开。

　　“要不要和餐馆的老板讲一下，这样他也挺难做生意的”“李逍”摸着下巴说道。
　　“可以。”李消稍微想了一下就同意了“他”的建议。
　　餐馆老板正在里面的包厢里点菜，他们这里的服务员少，所以老板通常也帮忙点菜上菜，经常不在收银台上。
　　“师傅，那一桌点纸包鱼的客人催菜。”李消对着里面正在和锅打的热火朝天的厨师讲到。
　　“成，马上啊。”虽然从厨师的表情中也看出了他在对着这桌客人骂骂咧咧，但估计是为了维持他优雅的形象，还是没把脏话骂出来，只是点了点头。
　　李消向着里面的包房走去，他记得刚刚有一个包房的客人要点单。
　　“一份青椒肉丝，一份毛血旺，一份干锅笋和一份小土豆，好勒，等一会，我们厨师马上就给你们做。”包房里面餐厅老板的声音传来。
　　“好的，谢谢了。”一道温柔的女声传进了李消的耳朵里，他怔了怔，是温安安。
　　餐馆老板记号他们需要的菜之后就离开了包房，转身就看到了站在那里的李消。
　　“小李，你站在这里发呆干什么？”餐馆老板疑惑的问道。
　　“没什么。”李消回过了神，“在大厅里有一桌客人不太文明，在他旁边的人意见很大。”
　　“是吗？”餐馆老板正色，“在我的餐馆闹事，小李你继续服务，我来解决这件事。”
　　“好。”李消应到，便没有再说什么，就看着餐馆老板踏着不服就干一场的气质朝着大厅走过去。
　　他起身准备离开去别的地方服务，就听见后面温安安所在的包房有人在叫着自己。
　　“那个服务员，这里拿包纸巾。”他转身进了包厢，尽管他还没有想好怎么面对自己的班主任，但毕竟这是他的工作。
　　“你好，先生。纸巾要收费，一包两块钱。”他一进包房就对上了温安安的视线。
　　“好的，要......”温安安旁边的男人还没说完，她就打断了他的话
　　“你先别说话。”温安安眯起了眼睛盯着李消。
　　“呀，完蛋了。是谁在上个周末打工累的没睡好，周一早上迟到了还跟人家扯犊子说自己太热爱学习了，复习到太晚了。”旁边目睹了全过程的“李逍”幸灾乐祸的说道。
　　拜托，这货怎么还看热闹呢。李消在心里表示愤怒。
　　最终还是温安安先打破了这个诡异的平静。
　　“来吧李消同学，再想想你上个周一是怎么和我说的。”温安安一对上李消，班主任的气场一下子就起来了，想起了被走廊支配的恐怖。
　　李消没说话，主要是事实现在就摆在眼前了，实在是不好扯谎。
　　“哟，我在想我们的李消同学终于开窍了，学习还能学到累到第二天迟到。”温安安继续说道，“和我扯什么谎啊你这。”
　　“对不起。”李消站在一边，看起来乖巧极了，“我不该迟到的，更不应该撒谎的。”
　　“得了，别道歉了。”温安安挥了挥手，“这里的工作也挺累吧，看你衣服都快湿透了。”
　　“还好。”李消站在原地，像个被审问的犯人一样，“也就端端盘子送送菜什么的。”
　　“高三了还是要注意休息，你这样吃的消吗？”温安安叹了叹气，“周一你晚一点来吧，我给你批个假，在第一节课上课之前来就好了，这样你也比较有精神一点。”
　　“谢谢老师。”李消表面上波澜不惊，内心早已乐开了花。
　　“耶，我们可以多睡一会了。”旁边的“李逍”欢呼到。
　　“那你继续工作吧，我就不打扰你了。”温安安往后一躺，靠在椅背上，这个时候才像终于想起旁边还有一个人一样，向李消介绍。
　　“这是我丈夫，沈泽。”温安安说道。
　　“叔叔好。”李消说道，两人握了个手，“那我先走了。”
　　“好。”温安安看着转身李消的背影。
　　旁边的沈泽凑过来讲到：“你如果担心他的话，我们可以资助他。”
　　“不用。”温安安淡淡的拒绝道，“在他离家出走之后，我就问过他要怎么样生活，需不需要帮忙，他拒绝了我。他说他靠自己就可以生活，作为一名老师，我相信，并且支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