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魂录之地府打工人》落水浮瓶

22、去酒吧

　　叶霈烽回到自己房间放完东西后，找老周打听了孟羽嫦的情况。
　　然后在老周那里得知，孟羽嫦就是地府的孟婆，也是唐姒的好友，她偶尔会来这里做客。
　　而且老周提醒叶霈烽，孟羽嫦是个好色之徒，一定要小心跟她保持距离。
　　得了老周的提醒，叶霈烽就知道下午的时候唐姒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了。
　　晚上，难得来趟人间的孟羽嫦缠着然唐姒要去酒吧猎艳，唐姒对酒吧这种吵闹的地方自然没有兴趣，于是拒绝了。但是孟羽嫦威胁唐姒说，如果唐姒不带她去酒吧，她就去骚扰叶霈烽。为了自家员工的贞操，唐姒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了。
　　而当唐姒她们要出门的时候，刚好遇到了打烊上楼的叶霈烽。
　　叶霈烽见唐姒换上了便服，就知道她们要出门，所以多嘴问了一句她们要去哪里。
　　孟羽嫦兴高采烈地说：“去酒吧！对了美人，这附近最大的酒吧在哪里？”
　　酒吧？叶霈烽显然是没想到她们竟然要去酒吧。
　　“不清楚。”叶霈烽不喜欢泡吧，自然对酒吧不了解。
　　见孟羽嫦准备去跟叶霈烽套近乎，唐姒担心叶霈烽吃亏，于是拉着孟羽嫦往外拽，一边拽一边说：“你是不是傻，我们去打出租，让司机带我们去不就行了，还用问吗？”
　　闻言，孟羽嫦眼前一亮，说：“阿姒，你好聪明哦。”
　　“是你太笨了，走吧。”
　　“嗯，走走走。”
　　看着两人离开，叶霈烽有些不放心，便跟了上去。“掌柜的，我陪你们一块去吧，大晚上的你们两个女孩子去酒吧，可能会吃亏。”
　　唐姒无语地说：“你是不是也傻？我们又不是普通人，吃亏也是别人吃，你竟然担心我们？”
　　一生要强的唐姒觉得自己被小看了。
　　然而，孟羽嫦怎么会放叶霈烽走？她一把抓住叶霈烽的手腕，假装柔弱地说：“呀，叶美人果然细心，你能陪我们一起去最好了，不然我们遇到坏人可怎么办呀？”
　　叶霈烽被孟羽嫦吓出了一身鸡皮疙瘩，刚才光顾着担心唐姒她们的安危了，忘了孟羽嫦是个色女。他一边抽回自己的手，一边说：“我觉得掌柜的说得很有道理，我还是不去了吧，你们玩得开心点。”
　　见叶霈烽要溜，孟羽嫦哪里会放过他？她的修为比叶霈烽高太多，她不放人，叶霈烽是跑不了了。
　　知道自己摊上事的叶霈烽只好可怜巴巴地求助唐姒，但唐姒这时已经救不了他了，谁让这家伙自己上去送人头呢？
　　唐姒无奈地说：“我怎么会有你这么蠢的员工。”
　　于是他们一行人打了辆出租车，来到了本市最颇负盛名的酒吧——夜魅。
　　孟羽嫦双眼放光地拉着二人进了进吧，但是很快就被唐姒拽了出来。
　　“太多人了，换一家吧。”
　　孟羽嫦想起了什么，虽然不甘心，但还是顺了唐姒的意，换了一家酒吧，于是他们来到了One night。
　　一进门，唐姒就被里面的音乐声吵得耳朵疼，不过人确实比夜魅少，是她能接受的范围。其实早知道叶霈烽也一起来，她何必遭这个罪。
　　三人点了几杯酒，然后在角落找了个位置坐下。
　　他们中最兴奋的莫过于孟羽嫦，凳子还没坐热，她就跟着音乐摇头晃脑地走进了舞池，像魔怔了一样。
　　见状，叶霈烽坐到唐姒身边，低头问道：“掌柜的，孟小姐不是孟婆吗？怎么这么......时髦？”
　　在叶霈烽的认知里，地府的孟婆应该是一位老太太，或善良，或邪恶，但绝不会像孟羽嫦这样，长得年轻漂亮也就罢了，竟然还好色。
　　唐姒看出了叶霈烽的疑惑，她解释道：“世人对地府误解太深，很多神话里撰写的人物特性都不对，孟婆不是只会熬汤的老太太，阎王也不是面目狰狞的怪大叔。”
　　听了唐姒的话，叶霈烽对地府的兴趣更浓了。“我有机会能去地府看看吗？”
　　唐姒哈哈一笑，说：“只有死人和鬼神才能进入地府，你想怎么去？”
　　叶霈烽一窒，问：“凡人能成为真正的鬼差吗？”
　　叶霈烽问的自然是像于凤凤那样的鬼差，而不是他现在这种“临时工”。唐姒说：“能，也不能。”
　　“怎么说？”
　　唐姒解释道：“鬼差必须是鬼才能当，所以活人不能。但活人死后变成了鬼，就可以。”
　　叶霈烽知道，亡灵和鬼是不同的。鬼可以永生，但不能转世，他们要永远服务于地府，直到魂飞魄散。
　　叶霈烽问：“掌柜的，你为什么要当鬼差，为了渡魂吗？”
　　唐姒自问自己没有那么无私，她说：“那是我的工作，不是我的兴趣。”
　　难道是为了永生？叶霈烽猜测道。
　　他说：“你不觉得无尽的生命很枯燥吗？”
　　闻言，唐姒低头拿起酒杯喝了一口，良久才开口说道：“觉得。但不是所有事情都有选择的余地。”
　　“那......”
　　叶霈烽还想继续问唐姒一点什么，但是被浪了一圈回来的孟羽嫦打断了。
　　“阿姒，一起来跳舞啊。”
　　唐姒嫌弃地看着孟羽嫦，说：“不了，我一把年纪，折腾不起。”
　　“无趣！”见唐姒拒绝了自己，孟羽嫦只好转头去邀请叶霈烽。“美人，来跳舞呀。”
　　叶霈烽连忙摆手，说：“我不会跳舞，就不去扫兴了。”
　　“切。”孟羽嫦不满地瞪了两人一眼，然后转身跟刚才认识的几位帅哥美女一起蹦迪去了。
　　孟羽嫦离开后，唐姒问叶霈烽刚才想说什么？
　　叶霈烽一愣，觉得自己刚才想说的话有点唐突，怕唐姒觉得他管太宽，只能说忘了。
　　其实刚才叶霈烽想问唐姒，她为什么要选择变成鬼，但是鉴于他们只是上司和下属的关系，这种私密的问题还是不要问了吧。
　　坐了一会儿，唐姒实在受不了这刺耳的音乐和群魔乱舞的人们，便跟叶霈烽说她要出去透透气，然后离开了酒吧。
　　出了酒吧，这世界就像一瞬间安静了下来一样，让唐姒觉得身心舒畅。
　　经过这一次，唐姒以后说什么也不会再来酒吧这种吵闹的地方了。
　　出来了十多分钟，唐姒觉得不能把叶霈烽丢在酒吧里忍受这种折磨，便打算让他先回去。
　　然而，唐姒还没走到他们的座位，就有不长眼的人过来搭讪。
　　“小妹妹，一个人吗？”
　　前来搭讪的是两个年轻男人，模样长得是不错，但是痞里痞气的，说话的语气轻佻，让唐姒看了只想打人。
　　其中一个染着红毛的男人想伸手去撘唐姒的肩，但是被唐姒躲开了。唐姒语气不善地说：“不想死就让开！”
　　红毛说：“哟，还挺凶。”
　　红毛的朋友金毛打趣说：“郭少，这次可是碰到辣妹了？”
　　被叫郭少的男人不以为意地笑了笑，说：“这一带还没人敢不给我面子，女人，你成功地引起了我的注意。”
　　这中二的台词仿佛在哪部肥皂泡沫剧里听过，唐姒满脸黑线，她虽然生气，但是又觉得好笑。
　　“小子，趁我还没发火，赶紧滚。”唐姒下达了最后的通牒。
　　可惜，外表人畜无害，而且有点脸色苍白的唐姒并没有震慑到这两个年轻男人，他们只以为唐姒是吓唬他们的，哪成想眼前这个年轻女人是个真正的杀神。
　　金毛说：“嗬，口气不小啊。”
　　说着，金毛就要伸手去抓唐姒，想要控制她。
　　唐姒自然是轻松躲开了金毛的手，她怒火中烧，既然这两个人给脸不要脸，那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正当唐姒要动手的时候，她被人拉到了身后。
　　唐姒抬头一看，是叶霈烽。
　　啧，多事！
　　唐姒不满地瞪了叶霈烽的后脑勺一眼，收起了准备打架的手。
　　叶霈烽将唐姒护在了身后，他比那两个搭讪的男人都要高，所以能俯视着他们，冷冷地说：“滚。”
　　被下了面子的红毛哪会乖乖听话，他朝叶霈烽挥拳，却被叶霈烽轻松抓住了拳头，并捏断了几根手指的骨头。
　　“不知道你想断几根骨头？”叶霈烽似笑非笑地问红毛。
　　红毛痛得嗷嗷叫，他抽回了拳头，连忙后退了几步。
　　这俩地痞都是欺软怕硬的主，见叶霈烽十分健壮，力气也大，像是个练家子，于是怂了下来，灰溜溜地走了。
　　但是他们也撂下了狠话“你们给我等着。”
　　附近的人见没戏可看，也纷纷收回了视线。
　　人群中的孟羽嫦看着唐姒他们，感叹若黎玉衡没有死，此时站在唐姒身边的就应该是他了。可惜，早已物是人非。
　　两个男人走后，叶霈烽转身去询问唐姒的情况，却糟了唐姒的惩罚——弹额头。
　　叶霈烽觉得委屈，他刚才明明英雄救美了，不但没有夸奖，竟然还要挨揍。
　　唐姒见叶霈烽一脸委屈的模样，生气地说：“你还有脸委屈，要不是你多管闲事，我早把他们打得满地找牙了。”
　　叶霈烽解释说：“就是知道你会把他们打得满地找牙，我才及时阻止的，你不嫌善后麻烦吗。”
　　唐姒一想觉得有道理，万一把人打残了，还得花时间善后，太麻烦了，幸好叶霈烽出面阻止了。
　　于是唐姒脸色缓和，但坚决不认错。“哼，多事。”
　　叶霈烽笑了笑，跟着唐姒回到了他们的座位上。
　　刚坐下不久，唐姒越想越憋屈，就忍不住站了起来，便生拉硬拽地把孟羽嫦带离了One night。出了刚才的事，她可没心情继续在吵闹的酒吧里待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