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横生枝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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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兄，在下有一事相求。”
“哈？什么事？”
“……在下与楼兄一见如故，又对‘流香’一事心存愧疚……”紫发少年沉吟，吐字缓慢而清晰，却被银发仙人不耐打断：“头疼是本大爷贪杯所致，还不至于怪到你头上。”
“呵……”短促地笑了一声，紫发少年眉心微皱，颇有些无奈的意味，“可在下却没在当下说明，的确是有几分责任。”
“本大爷说不是你的责任就不是你的责任！”因为酒醉头疼，紫丞又说话绵密绕弯，银发仙人口气颇为不善。紫丞微笑开口：“紫某知洛阳城悦来客栈中，有美酒名曰‘桑落’。楼兄可愿与紫某同去洛阳，见识见识这极富盛名的美酒？”
雨苍山位于西方，为今之计，便是稳住楼澈，渐向西行，再慢慢探访。
洛阳便是在长安西面，一路慢慢打听即可。即使路上未有消息，洛阳是座大城，或许会有消息也说不定。
“是吗！”银发仙人闻言双眼放光，好似头痛就此消失也似，“就算你不求本大爷，本大爷也是要尝尝！天外云海那些古板的人根本不懂得欣赏酒的美妙，你倒是知道许多，还算有些品味！”
“呵……不过碰巧罢了。”紫丞浅笑，“人生在世，若少了美酒佳肴，岂不少了许多乐趣？”
“这话说得不错！”银发仙人朗声大笑，“那便这就出发吧！”
“楼兄怎生如此急切……美酒不会白白飞走，还是稍作休息为好……”紫丞语声关切，‘流香’之效他可是极为清楚。
“这你就不懂了，虽说美酒不会长翅膀飞走，可既知道有它在前方等待，本仙人可真是迫不及待，心中痒痒。”楼澈语出直率，仍旧是一脸向往，“事不宜迟，本仙人可是一刻都不想呆了！”
“……那便请楼兄稍待片刻。”紫发少年沉吟，转身，“我们即刻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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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怎么回事？”
刚行至长安城门口，便见大门紧闭，许多人堵在城门口议论纷纷，嘈杂的声音不绝于耳。
紫发少年眉头微微蹙起，和银发仙人对视一眼，便问向身旁路人，
“这位兄台，请问，这里是发生了什么事？为何城门紧闭，众人滞留此处？”
“什么？我还要问你呢！这城门一关，可是如何是好？本与客官商量好送货的生意，却遇上这种事……”
连问数个都是一问三不知，甚至有人不耐烦口出恶言。直到问到一书生打扮的路人，对方才一脸迟疑地说了些。
“啊？在下其实也不太清楚，似乎是大盗横行，当地富商接连失窃，是故暂且封锁城门，许进不许出……”
“唉……真希望早点解决……”书生叹息一声，“若是大盗被抓住就好了……”
“许进……不许出？”
喃喃念着，紫发少年眉头又皱紧了些。原先计较好的事却遭打乱，当真是事事难料。没想到使心机说服了楼澈同行，却又遇上了这种事。
耽误时间倒是小事，他避过被冰封三年的事情，自然不惧多花费这些时日。关键是不知楼澈的反应。看那人之前迫不及待的表现，若是横生枝节，在准备好如何行事之前便因太过锋芒毕露，见到了不该见到的人就不好了。
果然，银发仙人眉一挑，黑瞳里显出几分兴奋地颜色：“大盗横行？！这倒是有几分意思。放心，就包在本仙人身上了！”
“你是……仙人？”书生眼中满满的质疑，但随即叹了口气，“唉，若你真是仙人，有能力将大盗抓到自然最好，但也不要罔顾身家性命啊……”
“你不相信本仙人的实力？！”银发仙人眼神一瞪，显出几分恼怒的神色来，“那本大爷便偏要做给你看！”
看着被轻易挑起斗志的银发仙人，紫发少年咽下喉头涌上的一声叹息，温润的紫眸带着几分调笑与试探看向楼澈，轻声问：“楼兄方才不是急着去洛阳，品尝当地名酒。怎么现在却又不着急了？”
“这你就不懂了，美酒在前方等着又不会跑掉，可这种事倒是难得遇见。”银发仙人马上转了口风，一脸自信满满，“你方才也听见这城门紧闭已是打乱了大家的生活步调，那么由本仙人出马再自然不过了！放心，本仙人这么厉害，花不了多少时间的！”
“……”看着银发仙人一脸势在必得，紫发少年沉吟片刻，转向书生：“兄台方才所言‘不要罔顾身家性命’，却又是何解？”
“若真如此容易，又岂会让大盗猖獗，逼得知府封闭城门？”书生微微摇头，“详情在下并不清楚。若真有心，便向府衙处打听便可。或是观看前方告示，许有线索。”
“……多谢兄台。”
紫发少年方方定下心神，便听得旁边银发仙人朗然嗓音，袖口亦被人扯动，猝不及防之下被带着向前走了几步：“既然告示上有说，便一起去见识见识吧！”
“楼兄不必如此……”紫发少年颇有些哭笑不得，微微甩袖震开了楼澈的左手。两人一起顺着人群的缝隙挤至前方，果然见一黄榜告示用黑字写得分明，大略意思便是与那书生所述一致，却无甚案件具体描述，也无任何线索。
“……”紫发少年心中微沉。
看来只能去府衙打听线索了。可若是可以，他暂时并不愿与官府打交道，即使只是长安一城的小小府衙。
况且，长安城如此繁华，皇城给予的重视并不低。若无上面指令，只怕当地知府也并无权利封闭城门。而仅仅是因大盗便封闭城门，事情恐怕没那么简单。
也不知是否皇城来人，又是来了何人，事情是否会脱出他的掌控……
“哈？这上面不是什么都没写吗？”银发仙人不甚满意，“这些人都是干得什么事，贴个榜上都写些废话！”
“……”尽管楼澈声音并不高，紫发少年却也听的清楚，知道楼澈必然不会听犬你怎么可以这样说’类似的质问，便只能轻声开口：“楼兄，你是仙人，又何必与他们一般见识。”
“说的也是，本仙人又何必跟他们一般见识。”银发仙人想想，笑得灿烂。紫丞微微沉吟着说道：“既然此处没有线索，便去府衙问问吧。”
“倒看不出你竟比本大爷更加热心！”银发仙人颇有些刮目相看的味道。紫发少年只觉心中一堵，面色不变，竟还带了几分笑意，“哪里，紫某自是比不过楼兄的古道热肠。在下只是觉得，既已决定要管，便是倾尽全力。”
更何况，只有掌握更多线索，才能尽量掌控局势，顺利将此事解决却又不会过多干扰到他的计划。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横生枝节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