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流光琼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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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是被本大爷的正气凛然的气势给震慑住了吗？”
“……！！！！”紫丞怔了一下，勉强回过神来，只是死死盯着突然出现在门口，遮住大半阳光的银发仙人，“你……你叫什么名字？！”
“哈啊？”银发仙人一瞬间出现了出乎意料的表情，随即朗然一笑，一脸理解与自得的表情：“虽然本大爷是救了你也因为你经历了一些麻烦，但也不用太感谢本大爷了。哈哈！本大爷名为楼澈。琼楼玉宇的楼，清澈的澈，怎么样，名字很好听吧？”
……就算真正听到了，也觉得不可置信。紫发少年怎样也没想到会在这里，在这样的时间，以这样的状态见到他。他忽觉干涩地抿了下唇，垂下眼帘，遮掩自己震惊的情绪。
“那你呢？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银发仙人豪爽地一扬头，大大咧咧地问。看那样子就知道，若不是紫丞先问他名字，他也不会记得问紫丞的名字。
反正对于楼澈来说，名字只是个代号而已，那么由他来起个新代号，对方能够回应还不是一样的。
比如他是在红梅树下发现紫丞的，那么，“红梅妖精”这个称呼真的是名副其实。（……）
“……在下名为紫丞。”敛起动摇的情绪，紫发少年低眸一笑，握拳至胸前，便算打了个招呼，“……感谢楼兄当日相助。不然……”
“这倒是小事一桩啦！”银发仙人嘴上只是轻飘飘一句，但看起来很受用的样子。他侧头想了想，走近紫发少年，伸出手将一个精致的小瓶子递给他，“这就是本大爷向云海医殿为你拿的药了，吃下去应该会好一些。”
“……多谢楼兄。”沉吟一下，紫丞接过小瓶子。他轻轻扯掉瓶口的红缨，仔细地看了看里面的药丸，并未着急着服下，而是手指轻轻摩挲着瓶身，似乎在思索考量着什么。
“怎么了？”楼澈也奇怪于为何他拿到药不马上吃下去，随即了然，“放心好了，本大爷不会做什么手脚的。要不是你伤势不轻，仙气也不起作用，本大爷才不用这种原始的方法……”
“在下并非不信任楼兄……”紫发少年苦笑一声，眼角瞥了一下装药的小瓶子，一派真诚地回视银发仙人，“实在是在下此刻，不适合吃下这药……”
“为何？”
“……”紫丞微微叹了口气，紫眸温润，带着丝丝歉意，“楼兄难道到现在还未发现吗？……实在对不住，方才为了压下伤势，在下擅自取用了楼兄置于房内的醇酒……”
“啊，那个啊…………什么？？？！！！”银发仙人瞪大了眼，颇有些不可置信地冲到墙角那堆酒坛子中间，没费什么劲就发现了那已经空了的酒坛：“我、我的琼波啊——这可是我好不容易偷偷下界弄来的啊啊啊——”
连平日不离口的‘本大爷’都不用了，可见银发仙人有多么痛心焦急。
尽管心里有着歉意，但看着银发仙人嗜酒如命的姿态也不由起了一丝笑意。紫发少年轻咳两声，万分无辜抱歉地看着回过头来怒视他的楼澈，声音也低了许多，带着内疚与不安：“实在对不住。早知楼兄如此宝贵这些美酒，在下实在不应不请自拿。”
“……”
眼见银发仙人仍是怒瞪着他，紫发少年本是寻思着如何安抚下对方的怒气，却突然有了其他计较。略略整理了下思绪，他仍是真诚地回望：“……在下无以为报，不知可否有幸请楼兄至在下寒舍，饮杯薄酒？”
若是能将楼澈引下天外云海，不仅他可以自此全身而退，对以后的助力也是不可小觑。更何况，楼澈绝对是个很好的朋友。
尽管……一切提前了三年。但能够就此结识楼澈，也是不错。
“酒？！”银发仙人果然眼睛一亮，随即怀疑地看着他，“琼波可是长安醉香楼最好的酒了，你的酒可比的上它的香醇？”
“在下用来招待楼兄的，自然是好酒，楼兄试过便知。”紫丞从容一笑，漫漫然地说道，
“仅饮一杯？”
“……自然喝到楼兄尽兴。”一杯不过是个客气的说法，却遭来银发仙人的斤斤计较。紫发少年颇有些哭笑不得，停顿片刻才回复。
楼澈这才恋恋不舍离开那空酒坛，随即想起什么似地皱眉，“对了，你伤势如何了？烈酒虽可活泛真气，但毕竟只是饮鸩止渴，伤上加伤。待得真气平复，你还是早早将药服下为好。”
紫发少年略微一怔，似是没想到在美酒的诱惑下楼澈还会想起他的伤势严重。他低眉微微一笑，说道：“楼兄不必担心，在下心中有数。”
早该想到，楼澈的大大咧咧之下，其实也有属于他的那份细心。
就如同在那个已经快记不清细节的游戏中，楼澈从来未问过，紫丞到底隐瞒了什么，又是什么身份。这个人其实心思通透得很，只是太重感情，很多时候不愿深想而已。
“在下已压住伤势，只待好好静养一阵子即可。”紫丞轻轻笑，轻描淡写地将话题再次转换，“不知楼兄可愿随在下至寒舍。在下请楼兄喝酒，就当在下喝掉楼兄珍爱的‘琼波’的赔礼。”
至于用仙气害他，却又救了他的命的事，慢慢再算不迟。
对于紫丞刻意提及用美酒还美酒，而并未着重还他救命恩情的事，银发仙人并不十分在意，反而手掌握拳，眼神发光：“说好了哦，喝到本大爷尽兴为止。还有，如果不是可以与‘琼波’媲美的酒，可不能算是赔礼。”
“……楼兄所言甚是。”对于银发仙人对于美酒的小气和精打细算的态度，紫丞失笑，只是态度洒然的包容。
“本大爷也刚好想要出去躲……咳，看看，”想到因为炼丹炉最终似乎未曾修好而气势汹汹的冯天将，银发仙人差点说漏嘴，但也马上恢复过来，轻咳一声，一本正经地补充，“对了，你的‘寒舍’究竟在哪？”
“恰好，……‘寒舍’也在长安。”紫发少年神情温润地缓缓道来，“若是楼兄对在下的‘流香’并不满意，在下便请楼兄至醉仙楼，共饮‘琼波’。不醉……不归。”
“好！”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流光琼波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