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关于我突然良心发现 ...
-
敲门声突然停了，似是摸清了那鬼的跟脚，桑岛冷笑着拨开旅店老板挽留的手，抚着刀镡上的巴纹装饰，提着刀，一脚踹开破旧的木门。
夕阳照亮了老板哆哆嗦嗦的身子，也照在门口树立的木杆上。他看着消失的影子，一脚踏进阳光下。
“装神弄鬼，不对，本来就是鬼啊。”提刀剑士顺手掩好门，腹谤着，“为那么一个家伙耽误这么长时间，要是只有我，早砍完下一个了。”
桑岛轻巧一跃而起，跳到围墙上，顺着小镇房顶，一路向镇和农田交界处游走查看。
稻玉在街上走着，刀尖垂垂指向地面，半天见不到人影，夕阳打在眼上，他的表情逐渐不耐烦，突然他听到瓦片晃动的声音，有什么存在正在逐渐靠近。
屏息，凝神，挥刀，被挡下了。
看清楚来人，稻玉面上松了一口气，手却反手摸向刀柄，“你这么长时间都去哪了？鬼死了？”
青色瞳孔对上，桑岛看着下面那小子握刀警惕，不由失笑：“别紧张，确实是我，如果鬼的能力是制造梦境，那这种真实度和范围的梦，早成上弦了，还是前几的那种。”
“那你发现了什么？”
“如果只是单纯操控五感的血鬼术，范围越小，控制能力越强，而如果一个鬼的血鬼术只能针对附近几米的敌人，那只有暂时不用那种感官才有近身的可能性。而这镇子范围这么大，要对付我们的话，只能缩小范围了……”
话音刚落，稻玉惊讶看着对方嘴唇翕动，什么声音都没传来。
几乎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稻田中，却传来窸窸窣窣的爬行声，稻玉眼神一凛，抽刀斩向稻田，“稻魂！”
稻谷在无声中跌落到田地中，沉寂半晌，细碎的声音逐渐增加，他不由后背发麻，扭头看向墙头，“喂，你好歹也……”
原本应待在后背的队友失去了身影，稻玉心下一惊，反手向稻田从二式用到六式，一轮结束后，又转身背靠之前斩过的地方，横刀静立。
不知砍到了什么，眼前画面一阵扭曲，那一直停留在天空中的夕阳消失，月光照射下来，影子重新出现。稻玉也露出了然的神色，冷笑着，抽刀斩向田边没有影子的稻草人。
藏在稻草中的鬼一个后仰躲避，顺手抄起脚边之前农夫忘带的镰刀，挥舞着冲了上去。
“还以为多可怕，就这？”
生铁量较高的镰刀被精细打造的日轮刀一刀斩断，粉末状的铁屑落在田地上，鬼一手捂着慌忙后撤脸上的伤口，血液很快停止流下。
抹了把脸，轻嗅了下手背上的血腥气，看着对面黑色衣服的鬼杀队，那鬼沙哑着开口：“呵，果然，不管多少次，还是得靠自己的啊。”
他展了展爪子，后腿一曲一踏，冲了上去。
金铁交错之下，日轮刀挡住伸出的利爪，稻玉后撤半步，又往前一迎，挡开，就来了一击稻魂。
那鬼摇摇晃晃后退，看着胳膊跌落地面，不慌不忙弯腰捡起，闪过剑式，等胳膊接好，发出如同指甲划过黑板的声音：“看来，这是……”
“我们的胜利！”桑岛从稻玉背后冒出，拎着另一只鬼的头，笑着横过手，向自己脖子一比，挑衅着，接过话。“你就没有发现吗？你的鬼同伴已经死了。”
“什……”
话音未落，鬼发现自己的视角突然高了起来，地上的躯壳看起来很眼熟，他颤抖着，看着自己的颈部，一点点往下变成灰烬。
“呼……”稻玉看着鬼消失，轻松起来，脱力靠在墙上，半斜着眼，睨向墙头，“我说，你早看出来了吧，那根本不是什么空间的转移，或者时间的跳跃……”
“只是对声音和视觉的操控，”桑岛一跃一撑，坐在墙上，晃着腿，看着虚假的夕阳散去，月轮爬上树梢，心底轻松地想着。挺聪明的选择，血鬼术和对环境的配合也不错，虽然粗糙了点，但如果换一个粗心大意的人过来，说不定会觉得在阳光下很安全。
他又补充说，“忘记什么时候听到的传闻，曾经有盗贼团伙作案，惯用掩盖行踪的方法是将尸体藏在稻草人下，后来不知何时，这群人突然消失了……”
“被害人吗？还是加害者呢？嘛，无所谓了，”稻玉一脸不屑，“是鬼，就杀掉，我可没有多余的同情心和好奇心。”
“多保持点好奇心嘛，不然会无聊的啊，”桑岛用手托着下巴，“工作已经很辛苦了，不那点梦想幻想来充当调料的话，生活会很平淡的。”
“那种东西无所谓吧，活下来才是最重要的，强者生，弱者死。”稻玉回复着自己的体力，有一搭没一搭地回应。
“说起来，反正闲着也是闲着，稻玉君有什么梦想吗？我的梦想，就是赶紧来一个人自告奋勇，拍着胸脯在柱合会议上宣誓，自愿接下鸣柱职位，以没日没夜工作为代价，让我得以领着退休金，承包整片桃林！”桑岛眼神发光，想到了什么，又补充道，“可惜他们看到我的工作量，当场后撤三步，急流勇退。”
“梦想啊，先活下去再说吧，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那个动不动就哭哭啼啼的家伙离我远点。”
“也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桑岛抬头看向月亮，喃喃自语。
与此同时，另一边，我妻善逸拖拽着我妻善逸前往下一个任务点，前者脸色越发不耐，后者越发恐惧。
“别别别，会死的吧？绝对会死的吧，我超弱的啊，一个晚上解决一个任务已经了不起了，为什么啊，为什么要跑两个城镇？等到了就会累死吧，就会没力气砍鬼而死吧！不能多休息会吗？！！”善逸找到机会，蹿上树，抱紧树枝，絮絮叨叨。
“噫呀！！！你也能听见吧，你心音好恐怖地传出来了，就不能明天，明天再完成这个任务吗？好歹，休息一下啊！”
我妻想起自己师兄所说怀柔政策，对人友善才方便拐走，努力调整了一下脸色，想了想，终于开口：“你喜欢什么颜色？”
“欸？？？？突然问这个干什么？黄、黄色？最、最好有白色倒三角纹饰……等等，那是什么？麻袋？你从哪里找到的？为什么要在身上带一个那么大的麻袋啊？救……”
话音未落，我妻一个闪身上树，击晕装袋扛走，虽然对方已经晕了过去，但他还是补充了一下，“之前斩鬼看到了，喜欢这个颜色，顺手买走了，然后就一直带着。别担心，到下个任务点我会叫醒你，好好休息？”
稍微扎紧了袋口，留足空间后，我妻蹿了出去。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关于我突然良心发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