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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叛逃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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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时分本应该是一天中最高热明亮的时候,如今却格外的反常,天空阴云密布,黑云压城,偶尔狂风吹起长沙,好似天关不作美,预示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一样。
远处一女子扶着男人仓皇的飞奔,不时朝着后方看去,企图将追踪的人甩开。
女人身穿紫色衣衫,一双杏眼更是顾盼生辉,本是明艳的脸庞如今却是苍白的可怕,如绷紧的弓弦随时断掉最后的一丝血色,怀中的男人早已在多日的奔波中发起了高烧,如今虽还清醒,确是进气多出气少,眼神也失去了神采,看着十分狼狈,哪里还有莫上人如玉,君子世无双大魏宰相第三公子的意气风发。
男人望着身染血痕的女子,眼神满是心疼,可是他却无能为力,此时他尤恨自己当年为什么不入仙门,跟随那个邋遢道人,拜师叩庭,做什么修仙之人,如今不说保护她,反而要连累她来保护自己,或许当初她应该一剑杀了自己,这样就不会有今天这样的事端。
“阿软!逃不掉的,我们逃不掉的,你是魔宫的人,只要你把我交出去,完成任务,他们不会杀了你的”,男子舔着干涩的嘴唇说到。
“谢宴!你说什么呢,你是我这一生最爱的人,照亮了我一生的黑暗,我怎么会将你交出去,然后苟且偷生,一辈子不得安宁,我说过,天堂地狱,你在那,我在哪。就算最后要死,我们共赴黄泉就是”,女子说的斩钉截铁,眼睛里满是坚定。
男人不断咳嗽,嘴里咳出血块,但为了不然女人担心,他又咽了下去,忍着咽喉的疼痛,扬起笑容。
“阿软还是和以前一样霸道,可是我好喜欢啊”
女人脸上升起一丝红晕,嘴上却不饶人到:“早知道你喜欢我这样,我就不装世家淑女了,我应该一见到你,就将你绑了和我成亲,把你变成我的人”。
咳咳!男人呆楞了一下,随后眼角渗出泪水,声音有几分哽咽又有几分失神的说:“若是还有以后,不用你五花大绑,能娶阿软为妻,是谢某的福气,在我的心里你早就是我的妻子了”男人抬起头望着紫衣女子认真的吐出两个字“娘子”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却直戳女人的心脏,这一刻百感交集,就像是游家的浪子终于找到了回家的路,迷茫的人找到了信仰,这一生能够碰见谢宴是她的福气,她爱的人虽是凡人,却有一颗博大的胸襟,从不会计较世俗偏见,有他,今生无憾了!
可是还未等女人娇滴滴地说出相公这两个字,天边忽然传来哈哈地大笑声。
“呦!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在这谈情说爱呢,南宫软啊南宫软你竟然栽在了一个如此简单的一个任务上,难道去了凡间一趟把你的脑子也给污染了,不然你怎么会爱上自己的猎物“。一身黑衣妆容妖媚的女人闲庭信步的走到两人近前
”宫主已经说了,凡是背叛魔宫者打入地宫,至于这个男人么,你知道的,会被抽取根脉,给魔主大人用“
黑衣女人乃是和南宫软互为魔宫中八大峰主之一,她们这些峰主都是魔门圣女的候选人,如今少了一位争夺者,心中自然是十分畅快,就连心情都变的格外明媚。
“南宫软,看在昔日的情份上我给你个选择吧,你是束手就擒呢,还是挣扎一下,本大人今日心情甚好,陪你玩玩也是可以的“扶着头上的发簪,神情慵懒,眼含媚态的说到,好像撩狠话的人不是她,而是在撒娇。
南宫软一双眸子狠狠的盯着含笑的风晴雪:”贱人!要打就打,哪来的那么多废话“
将谢宴安置好后,南宫软抽出紫癜雷凌鞭上去就是一鞭
动作干净利落,丝毫不拖泥带水,携带着风沙雷电,无穷威能朝着风晴雪而去。
穷途陌路,我就看看你能撑到几时
风刃陵劲淬砺,迅猛无比,刀刀致命,若是有以往风晴雪自然不是南宫软的对手,毕竟雷霆之力,沾之及灭,但此时,南宫软早已灵力枯竭,与她交手,不过是猫戏老鼠,逗着玩罢了
看着南宫软气喘吁吁,却又不得不接招的样子,真的是无比满足,视线移到,靠躺在树干上的男人,心中不禁生出一种邪恶的想法,若是这个男人死在南宫软面前,以南宫软这在意的程度,她会会怎么样,是伤心欲绝悲痛欲死,还是失去理智,发狂失真。
风晴雪嘴角勾起笑容,媚眼如拉丝般的从谢宴身上移开,真是令人期待呢,左手挥刀,右手却将暗中积攒的气刃向着谢宴的方向甩去。
不!南宫软瞳孔放大,硬是身抗数刀,任由它划破肌肤,血流如注,也要赶在气刃到达之前挡住,只可惜,周身经脉能抽的灵气都被她抽干了哪能在榨取的出来。
谢宴胸膛猛受一击,顿时口吐鲜血,眼神开始涣散,生机也开始流失!
“别哭!哭了就不美了”谢宴不知道他挤出的话根本起不到丝毫安慰,反而让南宫软遍体生寒,抖如筛糠,因为他的眼神根本就没有焦距,南宫软能够清楚的感觉到他的生命流失,其时气刃的威力远远小于刀刃,但是谢宴一具凡身,如何能够抵挡
看着眼前恩爱的两人,风晴雪忽然想起30年前的那个夏天,也是这个时候,翠绿色的少女苦苦哀求一个少年,结果为求活命少年果断求饶,背叛了曾经的誓言。她那可怜的妹妹就这样带着悲伤和怨恨死去了,执法人正是南宫软,可凭什么她的至亲之人死了,仇人却还能好好的活着,哼!她也要让风晴雪尝一尝失去最爱之人是一种什么感受,她要她在绝望中凄苦的死去。
咦!还能说话,不愧是通灵之体,既如此那我就在给你一击.风晴雪手中掐诀打出利刃。
噗,一声,利刃被打散,空气中弥漫着白烟,在看去,便只看到一白衣男子一手提着一个正在飞快的逃遁,一会功夫已然失去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