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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第 4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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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亦暄宁不知司落是玩笑话，还是认真的在说，亦暄宁一贯能沉住气，他只瞥了眼司落，没再继续问下去。
也许真的是太累了，亦暄宁就靠在床边，静静地看着窗外的雪，司落也没再说话，跟着亦暄宁发呆。
不知过了多久，几只小野猫撒泼打滚的到了窗外，滚成一团在雪地嬉戏，司落觉着有趣便用灵力隔空逗弄小猫，直到小野猫精疲力竭才肯住手。
亦暄宁淡淡道：“欺负它们做什么。”
“这怎么能叫欺负，”司落顿了顿又道，“哥哥就不想把他们留下吗？”
亦暄宁看着累趴的小野猫道：“野猫而已，来去自由，”
司落也看着窗外，道：“但这些小野猫每日都会来这院中。”
亦暄宁：“它们也可以随时走。”
“但若它们不想走呢？”
亦暄宁淡淡道：“那就留着吧，也没人赶它们走。”
“哥哥真是无情。”
亦暄宁淡淡道：“我本性如此。”
司落看着亦暄宁的侧脸，问道：“就没哪个是特殊的吗？”
亦暄宁半天没有答话，司落又问道：“总有一个是特殊的吧。”
亦暄宁这才开口道：“特殊不特殊又怎么样呢？我又能给它什么？”
“你能给它一个容身之所。”司落道。
亦暄宁道：“哪里不能容身，玉尘殿四季落雪有什么好？”
司落道：“你不是它，怎么就知道它觉得不好。”
亦暄宁：“我什么都没有。”
司落：“它可能什么都不想要。”
亦暄宁转头看向司落，眸光依旧清冷，声音低低道：“你怎么知道它什么都不要呢？”
司落对上了亦暄宁的眼睛，反问道：“你觉得它想要什么？”
亦暄宁又转头看向窗外，淡淡道：“没什么，只是和我走的太近也许不是什么好事。”
司落也看向窗外，看向那群小野猫，似有所指：“这么多年来，那些小猫在你院中过的很是惬意。”
亦暄宁顿了顿道：“你只在玉尘殿住了几天，怎就知它们过的惬意。”
司落看着亦暄宁的侧脸，想了想道：“也许我住了不止这几天。”
雪晃晃悠悠地落了下来，整个玉尘殿中只能听到雪砸落在雪地上的声音。
不知是亦暄宁不想反驳还是无从反驳，他没再问下去，也没再说什么。
之后几日司落每天在亦暄宁眼前走来走去，不让亦暄宁离开他的视线。
那身红衣在永远在亦暄宁的视线范围中，有时他甚至会感觉司落和院中的红梅别无二致，他就永远的呆在那里。
亦暄宁看着不远处的司落，道：“你要实在太闲，就去帮景容煎药。”
司落将视线从小野猫身上移开，他看着亦暄宁道：“这怎么能叫闲着，我这是在照顾我的师尊。”
……
亦暄宁：“不需要。”
司落眨了眨眼，无辜道：“师尊怎么能这么说，我可是会伤心的。”
亦暄宁：“……”
这小妖每一根头发都在说，他就是想赖在这里，有什么可伤心的！
亦暄宁无语片刻，又开口道：“你就没什么事情做吗？”
司落还是弯着眼睛，无辜道：“我这不是在照顾师尊吗？”
亦暄宁瞥了眼司落，淡淡道：“无赖。”
司落轻轻笑了声，将目光从亦暄宁脸上移开，落到了刚刚那些小野猫身上。
亦暄宁确实不需要照顾，司落每日也就是看看野猫，玩儿玩儿雪，时不时地去红梅林中看看，也确实说不上是照顾。
司落用灵力逗着小野猫，懒懒道：“师尊想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亦暄宁：“去帮景容煎药。”
司落笑了笑：“无赖的该是师尊，我说的是照顾师尊。”
亦暄宁：“是你说我想让你做什么都可以。”
司落道：“无赖。”
他们两人一人在窗里，一人在窗外，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闲话，亦暄宁话不多，都是司落在说。
司落像是想起什么，突然道：“哥哥的红梅林落了好多的花。”
亦暄宁没有答话，司落继续道：“哥哥要去看看吗？”
说起来那片红梅林还是当年司落带回的一枝红梅长成，当年孤零零的一枝变成了如今的盛景，时间就这样悄无声息地过去了。
红梅长得越发茂盛，但他和司落却是相见不相识。
“师尊，当年的一枝红梅已经长成了一片梅林，”司落顿了顿，“时间过的可真快。”
亦暄宁的思绪瞬间被打断，司落的声音像是一个石子投入了平静的湖面，涟漪一圈圈地荡了出去。
他看向司落，司落背对着他逗着小野猫，和刚刚并没什么不同。
亦暄宁隔了半响才道：“红梅落了？”
司落：“落了些。”
亦暄宁：“落就落了罢。”
又是一阵沉默。
太阳已经褪成了温暖的橙红色，毛茸茸的小野猫被染上了一层金色，雪地里梅花抓印和司落的脚印间错着。
“哥哥，你喜欢落叶还是落梅。”
这一次司落看向了亦暄宁，但亦暄宁却是低着头，不知在看着什么。
司落的目光让亦暄宁觉得有些难受，相认又能怎样，除了让司落记起那些痛苦的回忆，还有什么用呢？
那目光像是低压云层中唯一透出的光，明亮柔和，但对亦暄宁来说却有些太过耀眼。
他已经习惯了低压的云层和灰色的天空，他觉得自己只会将这一束光吞没，但是那束光太过温柔，让他忍不住想去看看。
亦暄宁抬头看过去，司落背对着夕阳，亦暄宁看不清他的脸，只能看到金色的轮廓。
亦暄宁淡淡道：“落叶和落梅都好。”
司落依旧被藏在夕阳中，懒散的声音再次响起：“我也觉得都好，那就去看看吧。”
又是熟悉的沉默，小野猫也像是玩儿累了一样，从雪地起身，抖了抖身上的雪花，然后一溜烟的跑没影了。
亦暄宁这才将视线从小野猫身上移开，然后看着司落道：“下次吧。”
司落轻轻点了点头，认真道：“好，想要去看看的时候……我陪你去。”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