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第 3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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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司落在睡梦中慢慢想起一些从前的事情，那些丢失的记忆被捡了回来，司落无所适从。
他只想见到亦暄宁，司落起身走向亦暄宁的房间，他抬手敲响了门，门内没有声音，司落不甘心就这样离开。
他抬手打开亦暄宁的房门，窗上的纱帐将亦暄宁挡的严严实实，司落走向了亦暄宁床边。
虽然只是几步的距离，但司落觉得自己走了好久，他一步步地走向纱帐后的人影。
他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他只是特别想见到亦暄宁，但也害怕见到亦暄宁。
他和亦暄宁有那么多的过往，但亦暄宁好像也都忘记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受血月之夜的影响，才让他记起想起了这些。
那亦暄宁呢？亦暄宁有没有受影响，亦暄宁有没有想起那些事情。
而且为什么他和亦暄宁都会忘记以前的事情？
司落坐在亦暄宁床边，他有千言万语想说，但话到嘴边他又什么都说不出口。
最终他只说了：“哥哥，我好想你。”
他轻轻地握上了那只手，那只手和这殿中的雪一样的冷，冷得人心底发寒，他想将这只手捂热一些。
司落垂着眼睛看着那只手，他心跳地极快，他甚至想将自己的心脏剖出，然后放在那只手中，司落想用自己心脏的热血将那只手捂热。
司落就这么想着，他的眸光没有离开那只苍白的手，他似乎见到过那只手沾满鲜血的样子。
但亦暄宁从来都是爱干净的人，从不会将自己弄得这么狼狈，但司落就是确信，自己见过亦暄宁满手是血的样子。
而且亦暄宁手上的血就是他的血，为什么会这样，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
那是什么样的场景呢？司落手中握着的那只手突然轻轻地动了一下，司落心脏重重跳了一下，然后快步离开了亦暄宁的寝殿。
大量的记忆和情绪让司落心绪翻涌，他透过窗棂看着那血红的月亮，在之前的血月之夜中，司落只是体内灵力躁动，但对他的记忆从无影响，这次是为什么呢？
“亦暄宁……”
司落小声念着亦暄宁的名字，想着这个人，想着这突然恢复的记忆，是因为亦暄宁帮他梳理了灵流吗？
而且他们为什么会忘记了彼此，就算记忆已经恢复了很多，但还是不完整，还有太多的未知。
司落坐在窗边，看着血月渐渐变白变淡，看着太阳从另一边升起。
司落破天荒的没有早早出门，他不知该怎么面对亦暄宁，他也不知道亦暄宁有没有想起什么。
直到傍晚司落才从侧殿中出来，刚一出门就见亦暄宁阖着眼坐在黑檀木案后。
司落静静地看着亦暄宁，亦暄宁突然出声道：“怎么了？”
司落这才发觉自己已经站了好久，也看了亦暄宁好久，司落顿了顿然后走向了亦暄宁，他坐在亦暄宁对面，道：“哥哥。”
然后殿中又陷入一片沉寂，两人的呼吸好像都清晰可闻，最终亦暄宁开了口：“何事。”
司落砰砰直跳的心有一瞬的停滞，亦暄宁和往常无异，司落不知道自己是失望还是庆幸。
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亦暄宁，是恩人？是哥哥？是师尊？还是仇人？
亦暄宁满手鲜血的画面在他记忆中挥之不去，但司落心中只是有些疑惑，并没有太多其他的情绪。
司落看着亦暄宁，道：“只是觉得哥哥像一个故人。”
亦暄宁似乎对司落的话没什么兴趣，听后没多说什么，还是阖着眼打坐。
司落又继续道：“哥哥不好奇吗？”
亦暄宁这才睁了眼，淡淡道：“好奇什么？好奇你的胡说八道？”
司落轻笑出声，眨了一下眼，故作委屈道：“哥哥就这么不相信我说的话？”
亦暄宁：“……”
可能是因为昨夜司落的反常，亦暄宁看着司落的样子，还是开口道：“那你说说看，我像你哪个故人。”
司落想了想，弯着眼睛道：“像我师尊。”
亦暄宁：“……”
亦暄宁顿时就后悔自己刚刚问出口的话，果真这小妖就没什么正经的时候，他怎么就信了这小妖有正事儿呢。
天天师尊师尊叫着，谁是他师尊。
司落看着亦暄宁的眼神，笑道：“真的，不骗你。”
亦暄宁懒得搭理司落，又阖上了眼。
司落眨了眨眼，认真道：“真的，那片红梅林都认得我，哥哥却认不得我，可真让我伤心。”
亦暄宁：“……”
妖惯会迷惑人心！
当时他们刚刚经历识海互通，那红梅树也只是低阶灵物，小妖能拿到红梅林中的酒虽然奇怪，但也不是不可理解。
只是这小妖还真拿这红梅树说事儿。
亦暄宁看着这小妖故作认真的样子，缓缓道：“那你再去那红梅林中试试，看能不能拿出来。”
司落挑了挑眉，犹豫了一下，轻声道：“好，我这就去拿酒，不过如果我真拿出来了，那哥哥就真的是我的师尊了，怎么样？”
亦暄宁抬眼看着已经起身的司落，淡淡道：“去吧。”
司落笑着道：“那我就当哥哥答应了。”
亦暄宁看着司落没有说话，他内心有一瞬的犹豫，也许那红梅树真的就认了这小妖呢？
这想法刚一出现，亦暄宁就暗自嗤笑，自己真的快要被这小妖骗了，上次红梅认这小妖只是因为他们识海互通，难不成这小妖还真和这红梅有什么关系。
可笑！他到要看看这小妖能从红梅林中拿到什么东西。
司落正往门外走着，迎面撞上了匆匆赶来的景容。
景容满脸焦急，匆匆往里跑着，完全没了往日懒散的样子，看见司落就问：“你师父呢？”
司落愣了下，然后勾了勾嘴角，微微侧身看向正殿坐着的亦暄宁。
亦暄宁一脸漠然地看着景容，司落就看着景容脚步不停地冲了进去。
亦暄宁蹙着眉：“我是谁师父？”
景容自己也愣了一下，好像完全忘了自己刚刚说过的话，他随意道：“是谁师父都行，重点是笠阳城出事儿了。”
亦暄宁：“笠阳城怎么了？”
景容解释道：“笠阳城一夜之间死了好多人，现在人人都闭门不出，城中都是瘴气，我已经派人下山去看了。”
亦暄宁蹙眉，冰冷道：“知道是谁干的吗？”
景容：“还不知道，但是我路上遇见一群逃出来的人，我问了他们，按他们的说法就是突然起了瘴气，吸了那些瘴气的人都死了。”
亦暄宁：“还有什么其他异样吗？”
景容想了想，犹疑道：“我回来的时候……好像是看见过有什么东西闪了一下，只是就一瞬间的事情，不知道是哪里发出来的。”
亦暄宁：“闪了一下？”
景容想了想确定道：“对，应该是青色的光，很微弱，很难注意到。”
司落倚靠在门后，只是静静地看着殿中的亦暄宁和景容，他对这些不感兴趣，死不死得和他有什么关系呢？
他只对亦暄宁感兴趣，司落看着亦暄宁的表情，很是乖巧道：“哥哥，那我陪你去看看？”
亦暄宁听到司落的声音，抬眼看过去，见倚靠在门边的人眸光懒散。
亦暄宁心中很是不快，任谁听了这消息都会有些心有余悸，但司落却毫不在意，不在意那些人的死活，不在意百姓的苦难。
亦暄宁冷冷道：“不必了，想必你还有其他要事，不送了。”
作者有话说
第33章 第 3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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