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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4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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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旦过后,不管是春细还是褚余,都步入期末考试的复习中。
即使周末两人待在一起,也是各自坐在一边,看着自己的课本和资料。
大学的期末考试来的比高三的早,下周就考试了。
这天是周六,春细和褚余刚吃完饭,就听到有人在敲门。
春细茫然:“你点外卖了?”
褚余:“没有,芽芽你去睡会儿午觉吧。我去看看。”
春细瘪嘴,小声嘀咕:“喊我小名倒喊的顺口。主人都不喊了。”
那晚知道春细的小名后,褚余很快的改掉了“主人”这个称呼。想她之前说了那么多次,褚余都不听。
主要是褚余喊她小名,说不出的怪怪的。后来春细本想不让他喊小名的,但想到“主人”这个称呼,还是忍着了。
褚余从猫眼里看了外面的情况,是个年轻的女人。带着帽子和墨镜,裹得挺严实的。
他想是走错门了,便不再管她。
可外面的敲门声持续不断,褚余皱着眉头打开门,语气不善:“你是哪位?”
年轻女人摘掉墨镜,凑近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褚余,不可置信的说:“你真的是褚余?”
年轻女人是花芷的哥哥花扬的小女儿花轻黎,比褚余大四岁。
褚楼和花芷的儿子小时候也叫褚余。
褚余丢失时才四岁多一点,花轻黎小时候很喜欢和褚余玩耍。
因为她从小到大都是个不折不扣的颜控。四岁的褚余就像是画里的小仙童,精致可爱,还会奶声奶气的和她说话。
当时褚花两家的关系非常好,同时也是生意上的合作伙伴。
在褚余丢失后,褚楼那些只比褚余小几个月的私生子也被花扬查了出来。
两家花费大量的人力物力财力,找遍了首都每个角落,都没有找到褚余的下落。
双重打击下,芷也因此患上了抑郁症。
花芷和褚楼算是自由恋爱的,从大学开始,两人就在了一起。
毕业后,褚楼回去继承了褚家的事业,也顺理成章的和花家的花芷结婚了。
当时圈内无人不夸赞这对人人羡煞的恩爱夫妻,称褚楼和花芷是模范夫妻。
可惜这完美的家庭还没走过七年之痒,就分崩离析了。
褚楼管不住自己,在花芷怀孕期间和公司的秘书搞在了一起。
要不是褚余丢了,花扬无意间查到了褚楼私下的人际关系。恐怕花芷还蒙在鼓里。
两家一起找了褚余五年,褚余还是没有任何消息。
花芷的病情也越来越严重,甚至开始有自残的迹象。
花扬强行让花芷和褚楼离了婚,又把花芷送出了国,在国外进行疗养。
至今已经十年了,花芷也没回过国。
两家也彻底断了联系,生意上也成了敌对关系。
最近褚楼的动静引起了花扬的注意,私下一查发现了褚余的存在。
但不知是真是假,花扬没有第一时间告诉妹妹,也没有找上门。
多观察几天后,花扬把褚余的资料和地址,发给了每天无所事事的女儿花轻黎,让她上门去探探虚实。
褚余走丢的那一年,花轻黎已经快九岁了,自然也记得小褚余。
在见到褚余的那一刻,身体里那种奇妙的感觉,让她觉得面前这个少年就是她那表弟。
花轻黎不客气的从褚余侧边溜进了屋,还一边说明自己的身份,“我是你表姐啊,小时候我还经常去找你玩儿的。”
褚余没那记忆,板着脸说:“我不认识你,你出去,要不然我报警了。”
花轻黎不带怕的,脱了鞋径直走向客厅,大大方方的坐在沙发上,“姓褚的应该和你说过了,花芷是你的妈妈,而我是你妈妈的哥哥的女儿。
正式介绍一下,我叫花轻黎,轻飘飘的轻,黎明的黎。”
褚楼模糊的和他说过,他的妈妈生病出国了。
但关于花家的其他事,褚楼一句话都没有提及过。
花轻黎的话不像是编造出来的,褚余沉默了片刻,说的第一句话却是:“麻烦请你说话小声一点。”
花轻黎想起她看的资料里,褚余是和一个女大学生住的。这房子还是那女生租的。
她看着长的如此俊俏的表弟,心里燃起熊熊的八卦之火,往褚余那边靠了靠,压低声音道:“表弟,你和那女孩子是什么关系呀?”
不等褚余回答,主卧的门开了。
春细也差不多快睡着了,但客厅里骤然出现的女声让她打起了精神。
她穿好衣服走了出来,和看过来的花轻黎对视上了。
“是你?”两人异口同声,充满了惊讶。
褚余适时的插嘴,“芽芽,你和她认识?”
春细把那天的事情简短的说了一下,反过来问花轻黎,“你和褚余也认识吗?”
褚余抢先一步解释:“她说是我的表姐,我不认识她,是她找上门的。”
把关系撇干干净净。
花轻黎微笑着说:“我叫花轻黎,这次来就是想来看看表弟的。我们家一直都在寻找表弟,从来没有放弃。还有,姑妈也非常非常想他。要是知道这个好消息,一定会急着回国的。”
她的话说完,褚余感觉心里乱糟糟的,还有些迷茫。
他的妈妈?
褚余人生中重要的女性角色,就只有春细。现在好像又多了一个一直想念他的妈妈?
春细是看着褚余一步步的成长过来的,很清楚他现在的状态,便开口:“花小姐,等褚余好好想想吧。我把他的联系方式发给你,有什么事情直接和他联系就是。”
花轻黎今天来的目的达到,也起身道别,“也好,那有空一起吃个饭。”
春细也跟着走出门,把门轻轻掩上后说:“花小姐,褚余现在在读高三,下学期的时间更重要了。要是有什么问题,你们尽量还是在寒假处理好。”
花轻黎点头,“好的,这段日子真是麻烦你了。”
春细回到客厅,走到坐着的褚余面前,眼皮子底下是褚余感觉很好摸的头发。
她心一痒,上手了。那顺滑的手感,比撸小白还舒服。
下一秒,褚余就抬头了,直勾勾的盯着面前这个比他高的女孩儿。
“芽芽,好摸吗?”
春细顿时手一僵,而她的这个角度,清晰的看到褚余乌黑纤长的睫毛不断轻颤,抖落了许多心事。
她的食指不由自主的搅了搅指腹下细碎的短发,意识到自己的动作后,春细连忙抽回手,背在身后。
磕磕绊绊的说:“挺……挺滑的。”
褚余陡然轻笑,“既然喜欢,那让芽芽每天都摸摸,如何?”
春细疯狂的摇摇头,而嘴里说的是:“经常摸头发会变油的。”
话音刚落,她忍住扇嘴的冲动,不敢去看褚余的表情,边往房间跑边说:“不和你说了,我睡午觉!”
把卧室门反锁后,春细后怕的拍拍胸脯,狠狠的吐槽自己:“说的都是什么啊!这破嘴,气死了。”
掀开被子,就看到蜷缩在被窝里的小白。
抱着小狐狸惬意的躺着,春细想到花轻黎,又有些担心起褚余来。
她想了想,轻轻的对小狐狸说:“小白啊,你去陪陪他吧。平时对你也不错,好不好?”
小狐狸不乐意的“嘤嘤嘤”叫了几声。
春细自动理解为它答应了,抱着小狐狸放在开了一条缝的门边,虚声道:“快去吧。”
然后就把门给关上了。
小狐狸回去无门,像一阵风似的窜到褚余身边,生气的开始抓挠沙发。以表示自己的无声的抗议。
这个家,它小狐狸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褚余伸手给它拿了一包风干的鸡肉干,小狐狸闻到味,停下了挠沙发。乖巧的蹲在褚余身边。
这个家,忍忍还是可以继续待的。
——
临近期末考试,学生会各部门的工作也到了尾声。
春细所在的学习部,商量了一次集体聚餐活动。
部长让每个人都尽量参加,春细想着复习那么久了,出去娱乐娱乐也好。
决定的是去吃烧烤,人多热闹,时间也长久,可以更好的交流。
春细不太擅长和不熟悉的人说话,便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在角落里烤烧烤、吃烧烤。
身边的人看春细喝橙汁,笑着劝说:“吃烧烤还是喝啤酒更配啦,春细,橙汁有什么好喝的。”
他的说话声也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众人的视线瞬间就转移到春细身上。
“是啊,就这啤酒度数很低的,我喝十多瓶都没事。”
“来,我给你倒一杯,尝尝。以后出社会了,喝酒的时候多了去了。还不趁着现在练练酒量。”
“哈哈哈哈,论酒量谁跟你这小子比啊。”
周围的同学七嘴八舌的说着,春细觉得她们说的也有点道理,便憋着气,把玻璃杯里的啤酒一口闷了。
艰难的咽下去后,春细嘴巴辣乎乎的,四处找水,想漱漱口。
有人在一旁为她解惑:“刚开始都这样,习惯了就没什么感觉了。”
眼前突然递过来一个水杯,春细迟疑的看向来人,是副部长。
副部长是大二的学长,长的中规中矩,但性子很好。平时对她也挺照顾的,学生会的事也尽心尽责的指导她完成。
副部长温和的说:“放心吧,是温水。”
其他人看到这一幕,又开始起哄了。
副部长说:“你们啊,一起欺负女生。还笑!看来是我平时管的太宽松了。”
众人纷纷求饶。
春细小声的说了声“谢谢”,接过水杯,到边上漱口。
过了一会儿,春细回到座位上,旁边原先坐着的人不见了,换成了副部长。
身边的同学在大声的说笑,啤酒味和烧烤味相夹杂,混合在一起让春细觉得头有些晕乎乎的。
连副班长和她说什么都没听清楚。
这时,褚余的电话刚好打来了。
今天是周五,春细特地和褚余说了她要和部门的同学聚餐,今晚可能就不回去了。
春细往上滑,把听筒贴在耳边,软绵绵的说:“褚余,怎么了?”
褚余听到她拖长的语调,察觉到不对,“你喝酒了?”
春细“嗯”了声。
褚余放下笔关上书,利落的穿上外套,疾步往外走,“芽芽,你就待在那里别动,哪儿也别去。我马上就来。”
在知道春细要去聚餐后,褚余不动声色的从春细的话里,问出了聚餐的地点和时间。
距离不远,褚余只用了十多分钟就到了。
烧烤店是自助的,褚余一进店正好就看到了被一个男生堵在角落里的春细,周围还聚着十几个人。
春细低着头,脸上没什么表情。
褚余走进,听到春细面前那个男生说的话。
“春细,我真的很喜欢你。在见到你的第一面,我就对你产生了好感。以后我一定会对你好的,你可以答应做我的女朋友吗?”
副部长含情脉脉的看着春细,期待她的回答。
旁边的人又开始起哄,有规律的拍手鼓掌,齐声叫嚷着:“答应他,答应他,答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