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亲小日子》云一一

9、第 9 章

　　周亭宴是不大懂，赵喜儿的身体怎么就肯定是好生养的了。万一他和赵喜儿确实没能很快有孩子，那又怎么说？

　　不过，周寡妇不会怪到赵喜儿的头上，他就满意了。

　　见周亭宴当着她的面亲口保证，不会阳奉阴违，周寡妇这才放过周亭宴。

　　哎，她这也是没办法。眼瞅着儿媳妇临到快要过门竟然又换了人，她难道就一丁点也不心慌？

　　也就赵喜儿确实是个好的，否则还不定他们家的日子会如何闹腾呢！

　　万一娶过门的是个惹祸精，周寡妇光是想着就后怕，可不得赶紧先把赵喜儿这个好儿媳妇给稳住了。

　　至于怎么稳住，周寡妇能想到最好的法子，肯定就是生孩子了……

　　秉持着这样的念头，周寡妇次日起了一个大早。根本不用赵喜儿进厨房，她就把早饭做好了。

　　等赵喜儿起床看到早饭已经上桌，登时不好意思了：“娘，对不住，我起晚了。”

　　“没事儿。以后你就只需要忙活点心铺的事儿，家里什么都不用你干了。”周寡妇已经想好了，周亭宴的身体得养，赵喜儿也不能太累着。

　　点心铺的事情，她帮不上太大的忙，顶多也就打个下手。最关键的，还得看赵喜儿。

　　但家里不一样。她完全可以全权/操/持，就跟赵喜儿没有嫁过来之前一样。

　　当然，如今家里的银钱不是那么捉襟见肘了，周寡妇也不会再像往日那么的抠门。都说了要给两个孩子补身体，她肯定是尽可能多做些好吃的才行。

　　“那不行。就算我不帮忙干家里的活，咱们家也必须得买个下人回来帮娘干活。可不能让娘一个人辛苦，那就是我这个当儿媳妇的不孝顺了。”赵喜儿是真心不希望周寡妇太过辛苦。

　　如若家里确实没有这个条件，赵喜儿姑且也不多说了。可她手里的银钱绝对足够多买回来一个下人，赵喜儿当然不会视而不见周寡妇的辛苦/操/劳。

　　“知道了、知道了。你们小孩子就是年纪轻，不懂得当家费钱。昨个儿亭宴也说要多买一个下人，现下你又是这样的话。娘老了，也不跟你们争辩，就由着你们乱花银钱。看以后你们俩手里的银钱不够花了，后不后悔。”周寡妇嘴上絮絮叨叨，听上去好像是在训斥赵喜儿不会过日子。可她脸上掩盖不住的笑容足以证明，她此时此刻的心情是何其的好。

　　“娘，咱家点心铺每日都有进账呢！”赵喜儿能感觉得出来周寡妇没有真的生气。不过该表明的态度，她丝毫不退缩。

　　提到点心铺，周寡妇就越发没有话说了，索性就摆摆手，佯装不耐烦的赶人：“知道家里要靠卖点心赚银钱，你还磨磨蹭蹭好半天都不出门？赶紧的，吃完早饭就去点心铺忙活去！我今个儿要找亲家一起去买人，可没有那么多的功夫再跑去铺子里给你打下手。”

　　“没事儿。昨天该买的都买的差不多了。即便今日再买，也不会像昨日那般的红火。”点心又不是米饭，需得一日三顿的吃。周亭宴很是笃定，今日的生意不会那般的忙碌。

　　“就算只有一个客人上门，不得你媳妇赶紧去开门等着？”周寡妇也不是非要赵喜儿的点心铺每日都赚回好几两银子。

　　这不是打定主意以后都不让赵喜儿沾手家里的活，当然要先把人赶出门。省得吃完饭赵喜儿非要抢着洗碗，周寡妇又得一顿“骂”。

　　最终，在周寡妇的紧赶慢赶下，赵喜儿和周亭宴一块出了门。

　　另一边，洗完碗收拾好厨房的周寡妇风风火火的去找了赵黄氏。

　　“买人啊，走走走，我陪亲家一起去。”赵黄氏原本正要去赵喜儿的点心铺帮忙，被周寡妇这么一来，她立马就转变了念头。同时，也没忘将自己的两个丫鬟派去点心铺。

　　眼看着赵黄氏的两个丫鬟都赶去了点心铺，周寡妇忍不住感叹一句：“家里还是得有两个下人，做什么事才方便啊！”

　　“也是我没什么本事。不像亲家，人能干，一个人就能将日子过的舒舒服服，还能供养出女婿这么一个厉害的秀才老爷来。”赵黄氏说着就开始夸赞起周亭宴是何其的好。

　　周寡妇最是喜欢有人夸赞周亭宴了。尤其还是赵黄氏这位亲家母，周寡妇自然就更高兴了。

　　于是乎，她难得也在外面夸赞起了赵喜儿：“你们家喜儿养的也好。性子好，脾气也好，干活麻利，又不娇气。就她那一手做点心的手艺，咱们整个县城都找不出第二个来。”

　　“我倒是不怕跟亲家说实话，我家喜儿从小就养的娇气。本来给她定的亲事在乡下，我和她爹都琢磨着就凭稻香村还得继续跟咱家的米粮店做生意，王家就不敢欺负喜儿。哪想到一朝让咱家占了个大便宜，喜儿竟然嫁去了你们周家，差点没把我和她爹吓坏。实在是女婿太好了，咱家喜儿哪里高攀得上？”赵黄氏不是在故意试探，而是真心话。

　　“亲家这话我就不爱听了。孩子们真要过的好，哪里还有什么高攀不高攀的？我就瞧着喜儿挺适合当咱们周家的儿媳妇，跟亭宴也很是般配。真要换了另一个嫁来咱们周家，指不定会把我这个婆婆气成什么样子。我跟那一个可合不来，根本过不到一块去。”周寡妇撇撇嘴，心下很是满意赵黄氏明确摆出的立场，亦不忘回以她的真实想法。

　　听周寡妇连赵欢儿的名字都不提及，赵黄氏心下就越发安定了。

　　只要周寡妇不故意刁难他们家喜儿，以周亭宴的高洁品性，赵黄氏还真不担心赵喜儿会过的不好。

　　想到这里，赵黄氏很是不厚道的默默感激了一番赵欢儿的胡闹行径。

　　有赵黄氏帮忙，周寡妇很快就买好了下人，顺带也买了马车一并带回了家。

　　于是等赵喜儿和周亭宴当日回到家，就见到家里直接多了五口人。

　　这是赵黄氏和周寡妇一起精心挑选出来的。

　　因着是一家五口，男女老少搭着一起卖，自然花不了太多的银钱，而且还能省去不少的麻烦和流言碎语。对此，周寡妇是很满意的。

　　周家的宅子是周亭宴父亲还在世的时候买下来的，并不小，屋子也有那么多。只不过一直都只有周寡妇和周亭宴母子两人住，就显得有些冷清。

　　如今何伯和桂婶夫妻两人占一间屋子，香翠和香草这对姐妹花占一间屋子，十五岁的何小山占一间屋子。没有任何的困难，都住得下。

　　“你们回来以前，我已经问过了。何伯会赶马车，平日里他和桂婶就留在家里，不管是粗活还是细活，他们夫妻两人都能干。点心铺那边就让香翠和香草她们姐妹俩去帮忙。姑娘家模样长得清秀，做点心又是细致活儿，去铺子里正好。小山毫无疑问，以后就是亭宴的书童了。他性子机灵，一把子大力气，肯定能照顾好亭宴的。”这还是赵黄氏仔细跟周寡妇分析的，周寡妇深以为然，原样搬给周亭宴和赵喜儿听。

　　“好，都听娘的。”周寡妇的安排很合理，赵喜儿立马就点了头。

　　周亭宴也是一脸赞同，没有反对。

　　周寡妇顿时就高兴了，拿出剩下的十五两银子塞给赵喜儿：“喏，说好了的，多的银钱还给你，娘可没占你便宜。”

　　“娘，不用……”赵喜儿话还没说完，周寡妇转身就走。

　　留下赵喜儿拿着手里的银钱，傻愣愣的转头看向周亭宴：“夫君……”

　　“没事儿，你只管收着。”被赵喜儿求助的可怜眼神逗笑，周亭宴语气温和的安抚道。

　　“哦。”有周亭宴发话，赵喜儿就不忐忑了，乖乖将十五两银子拿回屋收好。

　　事实证明，家里买了下人真的很有帮助。

　　从次日开始，即便点心铺的生意依然不错，赵喜儿却不必那么繁忙了。

　　至于周亭宴，更是直接不需要去点心铺，被赵喜儿勒令留在家里安心读书。

　　周寡妇倒是没事就开始往点心铺跑。偶尔也会搭把手帮帮忙，更多的时候就是站在一旁乐呵呵的瞅着一个接着一个的客人到来和离去。

　　眼看着点心铺的生意日渐稳定下来，赵喜儿更多的心思就放在了研究新口味上。

　　而周亭宴，就是在这个时候跟赵喜儿提出，他要接着科考的。

　　“夫君想去就去。只要不太累着自己的身体就行。”在赵喜儿眼里，周亭宴便是最聪明的人。周亭宴肯定有自己的成算，她当然不会反对。

　　“不过现在的问题是，县学和府学，我要去哪里。”跟周寡妇，周亭宴只说了要继续科考。但是在赵喜儿这里，周亭宴说的就更多了。

　　“夫君之前不就在县学读书？如今都是秀才了，还要继续去县学吗？”哪怕赵喜儿没读过书也知道，府学比县学更好。

　　“县学离家里近，开销也更少。如若去了府学，我一个月只能回来三日，会花的银钱也更多。”没有任何的遮掩，周亭宴跟赵喜儿仔细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