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第38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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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在说什么？”更夜终是没有走到六太的床边就又再次回过身去，逼向瘫在地上的元辰。那气势，狠厉而无情，带着一种噬人的狠绝。
六太一惊，这样子的更夜是自己从未见过的，如此迫人的压抑感。
更夜虽是一步步元辰走去，可就六太这个方向，背对着的更夜的脸是何种表情，是看不到的。可是就面对着自己的元辰来看，更夜现在的表情绝对称不上是和善，甚至可能是，狰狞。
原本跪坐在元辰前面的侍女甚至恐惧的呜咽着爬着逃出了门去，那尖细的抽泣声，甚至出了门外还可以听得一清二楚。
失去了遮掩的元辰脸色好比白绢，她娇小的身子也如同秋风中的落叶，秫秫发抖。
“你说我背叛幹由大人？你好大的胆子！”此时的更夜，一点都没有六太记忆中的温雅淡然，围绕在他身旁暴戾的气息，令人窒息。
“我、我又没有说错！” 元辰似乎也是被逼迫的有些歇斯底里了，她不顾愈加靠近的更夜，披头散发的大声叫道，“你夜夜在幹由大人的住所留宿，夜拥居常年空着，你何时会在早上回来看看？今儿个还是首次！我倒好奇了，是什么让你破了例，大清早的从幹由大人哪儿赶回来？就为了看看这个小子的睡颜么？你说你这不是对幹由大人的背叛是什么！”
元辰每嘶吼一句，更夜的脚步就更近一步，脸色更沉一分，嗜血气息更浓厚一分。尽管此刻他保持沉默，不发一言。
终于在快要到达元辰所在位置的地方，更夜停住了脚步，可是当他抬起低垂着的头的时候，元辰傻了，更夜泛着血色的眼，直直的瞪着自己，不带一丝情感和人气，冷酷而兽性——更夜暴走了！
果真，下一秒，更夜狠狠的抽出腰间的尖头长鞭，动作凌厉迅猛，而后高高举起。
元辰恐惧的抱住头，身子蜷成一团，瑟瑟发抖。
六太见着这一幕，说不震惊是骗人的。但是，除却惊讶，却是明白不能让更夜这样下去，自己要阻止他！
于是不顾身上半披着的凌乱的亵衣，六太就起身向更夜扑去。却忘了，地上有水，他身上长拖至地的亵袍质料上佳，绝对光滑。然后踩着水和着丝般光滑的料子，避无可避的，六太在拦住更夜之前，就重重的向前方的目标身上扑去！
“啊！”听见身后六太的惊呼，红了眼的更夜微微一愣，而后眼中的血色褪去，恢复清明。身后有逆风袭来，知晓是何物的更夜赶忙回转身子，却只看见一片阴影压过来，然后就是颧骨上的钝痛，接踵而至。
“唔！”
“啊！……”
脸颊吃痛，那娇小的身子倒是完好的纳入了怀中，更夜顿时松了口气。
撞着的地方离唇齿甚远，只是鼻尖之侧，唇肤相亲，失之毫厘。但是恍神一看，还是有种错位亲吻的感觉，虽然只是借位的效果。
怀中的小人的轻喘声，声声入耳，听那呼吸急缓高低，知晓六太完好无恙，更夜便放心舒气，小心翼翼的扶着怀中人的肩，让他从自己怀中坐起，自己也慢慢起身坐直。
“六太，没事儿吧，怎么不注意点呢？”更夜捂着脸上有些红肿的地方，轻声笑道。
起身坐好了的六太有些愧疚的望着更夜“破相”的脸，想要起身帮他端杯凉茶用巾帛敷一下，却发现身子还是无力。只能伸出微凉的小手，怜惜的抚上更夜的脸庞。两人视线交错，在外人看来，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息在他们之间流窜。
其实是什么也没有，即使原来会有，现在也不可能会有了。两人现在各事其主，又都是忠心为主的忠仆类型，今后为敌，是不可避免的了。即使知道，想着还是有些伤感的。
这两人的怔愣原因和复杂心思，也只有彼此可以体会的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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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在做什么？”冰冷的语调，从房门口传来，带着压抑的寒气。
六太转头，幹由一脸阴寒的站在门口，那眼神，让人不寒而栗。
“大人！”似乎是看到了救星，元辰连跪带爬的匍匐在了幹由脚边，可怜兮兮的张口欲说。
幹由却不给她开口的机会，只是冷冷的一睨，就成功的让后者闭了嘴，退了身子。
“恩？更夜，我最贴心的射士，怎么不回答我的问话？”幹由转了脸，实现飘回坐卧在地上的两人，脸上浮现出一个诡异至极的笑容，人也慢慢的走进房中，“你连转过身回答长官的礼数都不会了吗？”
六太愣愣的看着幹由步步靠近，不知该怎样反应，却觉得自己的脸都快僵硬掉了，附在更夜脸上的手，也居然不知不觉的自己收了回来。
六太扭转僵硬的脖颈，看向仍旧扶着自己却毫无反应的更夜。然而后者并不回应他，只是自顾自的低垂着脸，看不见表情……甚至连什么气息，都一并淡薄到，毫无声息。
僵持的时间是漫长的，但是谁也没有打破这一局面。
终于，一双质地上乘的棉帛绣鞋进入六太眼中，停在了自己和更夜身前。面对着自己，背对着更夜。
“台甫大人，下官失礼了。”
诶？什么？六太呆愣的看着那个对着自己一脸和善微笑的人。
幹由微微一躬身子，便不待六太反应过来，猛地出手。
身子被大力拎起，然后腾空而起被狠狠的扔向后方。
呼呼的风声在耳边作响，参杂着元辰的惊呼和更夜焦灼的呼喊。尔后，后背传来一阵剧痛，身子被重重的拍在了靠床的墙壁上，后脑勺也同样不可抗力地与墙壁碰撞，带来一阵阵昏眩感和呕吐欲望。之后，失去了支撑的身体如同破败的棉絮一样，瘫软无力的滑落在了贴墙的床上，发出一声闷响。
六太被这么一折腾，霎时感觉五脏六腑似乎都错了位，腹腔火辣辣的灼烧，口里也满满的都是令人恶心的血腥味，嗓子眼似乎也有外溢血腥的感觉……六太用仅剩的一点力气，咽了下去。然后慢慢的感觉有些神智模糊，意识涣散，身体遵从本能的开始轻微抽搐。
“幹由你疯了！他可是台甫！雁唯一的麒麟！”模模糊糊的，只听见更夜惊慌的大喊声。
“元辰你先下去。”
“是……奴婢告退。”房门掩上的吱呀声。
“幹由大人，请您放手。”似乎稳定了一下情绪，更夜的声音不再如方才那般歇斯底里。
“怎么？你心疼了？不许过去！”幹由嚣张跋扈的恶声语调。
用力咬紧唇舌，六太暗自打起精神，逼迫自己产生一点主动意识。眼下的自己，虽然脆弱但却安全，说不定可以趁此为尚隆探得一些消息。
微微睁开沉重的眼皮，视线一片血红。唔，连脑袋都磕破了，难怪这么重的昏眩感……真是亏。
但是，这也是个不错的掩护，毕竟谁也不会防备一只沾染了鲜血的麒麟。
眼帘只留一个小缝，眼皮却不轻颤，六太此刻虽是面对着那几人，但是从整体看去，就是一个昏迷中的小孩子样。
六太静悄悄的、仿若尸体般，卧倒于床铺之上。
“什么我心疼了？！”更夜拔高了声调，“快放开我！让我看看六太的情况！”
似乎是执拗的力量相较，传入六太耳朵的声音只有衣料摩擦的窸窣声。
“啊！请您放开我！趁现在还来得及！您不知道您下手有多重吗？”更夜苦苦挣扎，还是挣不开幹由的桎梏——手腕的脉门被牢牢的把握在他的手中，全身受制。想要挣脱，谈何容易。
“我还不用你来教。”幹由慢条斯理的接道。
“您知不知道您现在在做什么？莫名其妙的冲进来就伤害了延麒，您这是要做什么？简直不可理喻！”更夜更加急躁，要是六太真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自己真不用活下去了。
“你说我莫名其妙？我不可理喻？”幹由的声音接二连三的传来，语调却越发的低沉。
“唔！”
一声痛呼，而后传来更夜的喘息声，细微却不连续的声音，断断续续。
这是……六太不顾被察觉，赶忙眯起眼凝神看去。
更夜脖颈被掐住，整个人被幹由抵在了墙上，动弹不得，只能无力的张着嘴，勉强的喘息着。
对面的幹由只看得见侧脸，但是也挡不住他唇边嗜血的笑容，和握住更夜脖子的大掌上，爆出的青筋。
这是！六太大惊，怎么会变成这副局面？！
“幹由大人，你……”更夜艰难的扭动着脖子，想要挣开这束缚着自己呼吸的掌控，俊秀的脸憋的通红。
“我什么？嗯？”幹由的笑容变味，变得邪肆妄佞，他的头贴近更夜扬起来的脸，唇轻轻的贴在他憋红了的脸颊上，来回摩挲。
似乎是因为幹由动作而使得呼吸更加困难，更夜难耐的撇开了脸。
只是无意识的举动。幹由的唇，却落了空。
“哼。”只是一个单音节，却带有些恼羞成怒。
“不要忤逆我，更夜。”幹由松开勒住怀中人的手，然后下一刻，狠狠的拥对方入怀，手高高的挑起他的下颚，唇重重的吻上那惨白的有些不见血色的双唇！
“唔！”更夜吃痛，幹由这一吻，来得太突然，吻得太猛烈。
睁开眼看着近在咫尺幹由沉醉的容颜，更夜挣扎着想要摆脱。为何现在会变成如此混乱的局面？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幹由大人，为何发那么大的火？
挣扎至无力，却发现仍旧无法脱离幹由霸道的怀抱，更夜只好罢休，转开视线望向床上的六太。这一望却着实让他骇了一跳。六太睁大的双眼，正正的对上他的视线，分毫不差。
他看到了！我和幹由大人的事情！被他看到了！思绪停顿在这一点，更夜又再度开始挣扎，动作比方才更加激烈，力道比方才更加增加一层。
似乎是感受到了怀中人的躁动不安，幹由睁开眼，看向怀中人，却望见他正偏着眼望向自己的身侧方，知晓他在看哪里的自己，也开始有一股无名火在心中燎燎燃起。
幹由大掌一伸，盖在了更夜圆瞪的眼上。另一只手将他的双手腕反剪，牢牢的固定在他和墙壁之间。唇上用了力，将这失去了光明的男子，大力压向他身后坚实可靠的墙壁。
此刻，即成定局。六太这个局外人，算是看傻了眼。
作者有话说
第39章 第38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