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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 8 章 ...

  •   雨墨显然也喝多了,蘸了杯里的酒说要写符给糯米糖看,还说是道馆不传之秘。
      结果她在桌子上画了一只羊。
      我抬起来的手便放了下去。把她两人塞进被窝里后我睡不着,便披衣起身拿着乾坤袋,在她俩身上下了两道符就出了门。
      夜里并不冷清。相反还有些热闹。
      那巫女还在门口的一旁立着,显然是在等我。
      我说怎么睡不着了。
      她叽里咕噜的说了一串话,我听不懂。她拍了拍脑袋,递过来她的手机。
      您真的是来旅游的吗?我需要确认你是否有别的目的。请如实告知,我会根据您的回答来实行相应的动作。
      我把手机还给她,实在是不会用她的手机,我用我自己的。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告诉她,我确实是来旅游的。里面那两位是我的小辈。
      她笑的很开心,也有几分释然。非常热情地再次欢迎我去她那里坐坐。然后喝一杯。
      我最近馋酒,见不得她喝一杯的手势,我也学着作了个喝一杯的手势,她呆了一下,以手语问道:你是不是说不了话?
      是。我回答她。
      她眼里明显可见的惋惜。不过我不以为意,是我自己不想说话,或者说是放弃了说话这一功能而已。
      不过我也不晓得为何。只是比阳间更厌恶开口讲话罢了。
      然后她大概是领悟了什么,于是示意我跟她去,她要带我现在就去喝一杯。我表示拒绝,我得回旅店看看那两个丫头,她俩喝多了不晓得夜里会不会起来吐。
      还好,一晚上这俩丫头也只是踢被子而已。
      第二天起来,她俩非要给我化妆,坳不过她们,在我的抵抗之下还是折腾到了午时才出门。
      她们鼓捣来鼓捣去,我倒是不觉得有什么变化,说起来我并不注重于皮相,世人肤浅,皆关注于这一点。无极倒曾说过我漂亮之类的话,我当时不以为意,不过我见着那俩丫头给我化完妆对着我吱吱喳喳的,我约莫皮相是挺不错的?
      四处看风景,买东西,吃吃喝喝,被两个丫头当衣服架子用,糯米糖原来叫作唐米诺,糯米糖是雨墨对她的...爱称?嗯,爱称。
      兜兜转转到了那外国道馆附近,这才想起昨日受邀之事,我正思虑着要不干脆不去好了,却发现昨夜的那家伙穿着巫女服就跑下了阶梯来。
      端的是身手了得,如此行动不便的袍服还能在阶梯上纵掠如飞。
      她拉着我叽里咕噜的说了一堆话,糯米糖意简言赅地告诉我是邀请我们上去玩。
      走上长长的阶梯,我在那个名为鸟居的大门口略略停了一下,便提腿迈入进去。
      果然是有一种穿越壁障的感觉。
      也许在丫头们看来此处平平无奇,游客香火旺盛一些罢了,我看了一眼那两座雕塑,分明就是有两只大狗恶行恶向地望着我呲牙咧嘴。
      俗话说打狗也要看主人,我看了一眼那巫女,她对我抱歉的笑了笑,便去一旁的水井里打了两勺水洒在那恶行恶向的两只石头大狗上,它们便安定了下来。
      经过与她交流,我才晓得原来她也是这处的馆长,供奉的家伙言说是什么什么野神,我瞧着这旺盛的香火,摸了摸下巴。
      挺馋的,要不偷一点试试看?
      糯米糖拉我们去拜神。
      巫女拉着我,告诉我,我就不必去拜了,我去拜那个神,估计神会显灵出来回礼拜还于我。在现在的时候会出骚乱的。
      雨墨自然也是不拜的,她对糯米糖说她只拜自家神仙,糯米糖嘟嘟嚷嚷着自己去拜了拜,又去求了支签,瞧着签对着雨墨嘿嘿嘿地傻笑。
      我参观般的四处转了转,确实没发现什么高级的存在了,于是便假借交流的名义写了几道符,又指点了那巫女一下,忽悠她把符贴在神龛里头。
      在先前楼梯下头她拉着我的手时我便感受出来,那巫女只是肉体凡胎。修为高深也并不是她自己所修,而是借助外力,一种类似于传承的功法,我在折柳那儿见到过。所以我便放下心来地大胆忽悠着她。
      而她一把符纸贴上去我便有了明悟:大约那些至高存在,已经不在了。或者说,不在关注阳间了。因为那些香火愿力一直留存于此,这几百年份的香火跟她说的神社开了几百年完全吻合。
      我心动不已,这趟国出的值。
      按耐着性子陪丫头们逛完神社,原本说是要晚上就去其它城市,那巫女却换了身常服出来,拎着包包说请我们吃晚饭,于是糯米糖决定说再住一晚上,明天再走。
      我瞅着糯米糖怎么看怎么顺眼。小丫头真不错,寻思回去后给你弄个牌位。
      巫女让我见识到了夜晚不一样的日本,灯红酒绿,霓虹如火般耀地夜空如朝。
      在小酒馆里头,她有意同我饮酒,我找来找去,终于是看到了瓶子上有超过五十六数字的。
      她们土产的酒实在清淡,我还不如饮水。
      在把两个丫头灌醉先送回去后,她拉着我要去下一家。
      说句实在话我觉得她也喝醉了,只是她现在还是精神奕奕的,令我有些费解。
      哦,果然还是凡人,第二家没喝几口她就扑通一声倒下了。
      麻烦了,语言不通。我又不认识这些人。
      好在这店里的店主好像认识她,招呼了我一会儿给我道了歉,把她和我都送了回来。
      人挺不错。
      不过现在到了我动手的时候了。
      她喝醉了,那两条狗子挺麻烦,我跨过鸟居的时候出手镇压了它们,并未灭杀。
      我还是挺仁慈的嘛。
      其实并不是,它们只是忠于这个神社而已,笨呼呼的狗子哪里分得清此间即将易主焉?
      当我拿下了此间的香火愿力,并将自己的魂魄分神留了一缕在此处的神龛后,突然手机就响了。是无极的电话。
      “折鸢,你干啥了?你在阳间做了什么?阴间疆域突然扩大了一些!”
      我敲了两下手机。
      “哦对,你发消息给我吧,我猜肯定是你干的。我先挂了,等你消息!”
      我告诉无极,在这儿我拿了些香火,又入主了个无主神龛。
      “折鸢仙子,你这样子....你这样子是不对的!毕竟是外疆之物,你就这样子给占了...你这...你这...叫本君如何是好!如何同外疆阎君交代!如何同地藏菩萨交代!”
      阎君,我第一次见他。
      面目威严的大胡子。很严厉的在训斥我。突然他又哈哈长笑地同我说:
      “这样吧,说实话你此行不但无过反而有功,想要什么?本君有的定会满足于你!”
      我现在好像也没什么想要的。
      “那先搁着罢,本想赏你一官半职的,可是如果这么做了,本君就不好交代了,不过开疆拓土该有的封赏本君一点不会落下,待尘埃落定,本君定然一一封赏于你!”
      我扯了扯嘴角。我如何不晓得后面才是他真信所想,一一封赏意思就是让我继续开疆拓土,两头都会有好处,不过拿阎君那边的好处后势必会迎来地藏菩萨的诘难吧?
      老狐狸。
      我拜谢了他,随后便回旅馆睡大觉。真是没想到,在国外干鸠占鹊巢之事还会给阴间开疆拓土了?
      无极发消息给我,让我注意不要陷入阎君和地藏的斗争漩涡当中去。十个师兄则是趁我睡着了轮番托梦轰炸祝贺于我。
      糯米糖本想向好客的巫女辞别,得知她还在宿醉睡梦当中,我们便提前离去了。
      剩下的神社我虽看到都是无主神社,香火愿力也都拿了,却无开疆拓土之事传来。看来每个国家只需要一间道馆就行了。
      下一站是韩国,我却没有那种穿过壁障的感觉。是夜,折柳亲自到阳间恭贺了我开疆拓土之事宜,又叮嘱了我阎君是个老狐狸,不好轻易相与。我又岂会不知。
      探问了折柳关于阎君与地藏的斗争,他告诉我,这是原罪。当初地藏发大宏愿,地狱不空誓不成佛,阎君则主将魂魄投入六道轮回。而上界似乎乐见两方斗争,一方是维护六道轮回稳固,另一方则是要将所有魂魄渡化去西方极乐。
      我心下已有定计,见折柳一口一个秃驴则知他们的选择。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果然如此。
      我便让他安心,我不会让他们担心的。
      “师妹,这乐浪四郡的家伙也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信仰混杂至极,你若是能正本清源那自然最好,若是不成,那继续行那鸠占鹊巢之事也无不妥,毕竟肥水不流外人田不是?”
      我没好气地踢了他一脚,着他回去看看道馆和花熊,我有些担心。
      “那到不必,折槐盯着呢。”
      那我就放心了,收拾心情睡大觉,告诉折柳今天夜里再谁托梦给我我就揍谁。
      于是我在梦里同折枫打了一夜的架。
      翌日晨,起身饮了一杯清水这才好受一些。
      在韩国的经历乏善可陈,丫头们四处买买买,吃吃逛逛,言说带我去看舞,我瞧着台上雌雄不分的家伙们有些嗤之以鼻。皮相都一塌糊涂,难道里子就会好了?
      寻了个高处,看着表面上光鲜亮丽而阳气里头污秽横流的城市,我头一次产生了极端厌恶的感觉。
      怪不得这儿没有修行者。那些寺庙,还有叫作教堂的道馆,我都看不到有什么香火愿力在里头。也不愿意分魂魄分神在这儿,没得污了自己。
      “蚊子再小也是肉嘛!”折枫今日不打架了,他说昨夜被我揍怕了。
      反正我不乐意,你要是喜欢你接手。反正你这杀才不介意这些玩意儿,啥都吃。
      我还见过折枫啃折槐种的树。上面泥尘都有,他为了增添修为,咔嚓一口就啃下去了。
      他蹲在一旁盯着面前的都市嘿嘿嘿地笑的阴渗,我轻轻的一巴掌抽在他背脊上,示意他不要笑的那么恶心。
      岂知他会错了意,翻身摆出架势:“来吧!我突然又悟了几招!”
      我才懒得理他,兀自回旅店歇息去了。
      墨尔本是个城市,在我看来是个极漂亮的小镇,只不过里头的人全都是外族人,倒是友善。对于我这说不了话的,也有些会用手语同我交流。那叫作教堂的道馆这儿也有,不过香火愿力要精纯一些,我不太敢动手,因为我一走进去就感觉天上仿佛有双眼睛盯着我看。所以我仅仅是进去看了看,就如同参观的游客一般普通地看了一看。
      馋还是馋的。不过介于此种势力的香火愿力上面有高级存在盯着,我不好出手,说不定会打起来。想想还是算了,身旁还有两个小丫头要照顾,我可能放不开手脚。
      一路上倒是没有遇到雨墨说的什么强盗小偷,她们自己迷迷糊糊的丢东西倒是有,只不过我都给她们记着,最后也没有丢落什么东西在国外。
      还有些时间,便去悉尼看了场洋戏,我还是觉着自家的戏有意思,虽然那台上的人唱起歌来确实厉害。
      大包小包地回了家,穆清湖就把我扯到一旁跟我叽叽咕咕地说着观里头的大小事情。
      而糯米糖也不回家,每天就和雨墨黏糊在一起,傻子都能看出她的心意,我私下问过雨墨,她不知道怎么面对她这份感情,还言说想找我商讨,看来是没希望了。
      转而去找她的知心姐姐穆清湖,我用脚趾头都能猜到穆清湖必然是举双手双脚赞成这门亲事的。
      这一日糯米糖过来寻我,告诉我她得回家了,特意来向我辞别,又想求我允许雨墨去她那里玩一段时日,我便点头允了,雨墨实际上我不太管她。也不需要太费心去管,这丫头挺让我省心的。
      而且我好像就快要完全踏入鬼仙境了。
      七月半,我回了无极宫,瞧着还是没盖好穹顶的天水殿和在一旁擦并不存在的汗的折枫,没了出手揍他的意图。
      去找无极,她居然不在。问了折柳,他告诉我师尊去褒姒那里玩了。
      我给无极去了信,她让我暂住无极宫,还告诉我她床上有个阵法,可以加速修炼的。我便在无极的床上踏入了鬼仙境界。
      随后我突然觉得开阔了许多,也许是鬼仙境界带来的好处,我能够随手就利用起四周的阴气,折枫彻底不来找我打架了,有些无聊。
      便开始研究起无极给我的那截剑柄。
      “那是一把钥匙,不过也是一把剑。”无极出现在我边上,打了个哈欠,把我从她床上提溜下来,指着一旁不知何时出现的另外一张床告诉我暂时就睡那里。
      “剑是地藏折的,当初我同他打了一架。给你钥匙是让你去找锁。给你个提示,锁在阴间。你既已成鬼仙,便四处走动走动罢,阴间还没有能一瞬间把鬼仙打到灰飞烟灭的存在。以你的本事,打不过,跑肯定跑得过。好了,我睡觉去了,你可以问问褒姒,她也许知道我说的锁是什么意思。”
      无极她境界应当也是鬼仙,具体实力如何,我不晓得,但是听她说她曾同地藏打过架,我猜她绝对不止普通鬼仙的实力。
      我便去找褒姒,她也一问三不知,只是认识这剑柄,原先是无极的贴身佩剑,和地藏打了一架后剑碎了,没想到剑柄还在,至于无极说的钥匙,她觉得无极是假借这个名头让我在阴间闯荡闯荡。
      随后她带我到了一片破碎的空间边缘。
      “这里就是当初无极揍地藏的地方。至于为什么会和地藏打起来,当初好像是为了抢一个初入阴间的小幽魂。地藏要渡化那小幽魂去西方极乐世界,无极也看上了他,要收作徒弟。两人便打了一场。到底胜负如何不得而知,但是那小幽魂是现在你的大师兄。”
      我呆了一下,大师兄居然能被无极和地藏同时看上?
      对着那七零八落的破碎空间发呆,褒姒早就回去了,我实在是想象不出来鬼仙级的无极能造成这么大的破坏。至少我打不破空间。
      也许无极当年不止鬼仙?而是和地藏打过以后修为掉落下来的?
      她也没提,回头下次问问她看。
      于是我回去叫醒无极问她。
      “关你屁事!我要睡觉!别吵我!再吵我揍你信不信!”
      我被她一脚踹飞出了无极宫。
      恰好把路过的阎君车架砸了个粉碎。
      阎君是去找褒姒的,好像是有什么事相商,至于我被无极揍飞,他表示见怪不怪,她那十个徒弟以前也经常被这样揍飞。都习惯了。
      “哟!这不是折鸢仙子嘛?咦?折鸢仙子修为又有精进,可喜可贺!”
      我对他拱了拱手,阎君顺便登记了一下我的鬼仙身份后便告辞离去了,还给我一个乾坤袋,言说是开疆拓土的奖赏,至于封赏,等到他搞定地藏再说。
      我倒是无所谓,打开乾坤袋,里头全是灰蒙蒙的阴玉。约莫有十万之数。
      出手倒是挺阔绰。
      没必要问折柳关于无极的往事,她肯定不会告诉他。问了也白问,倒是可以去找他要张地图,不至于会迷路。
      “啊?师傅把她的剑柄给你了?先借给我看看,以前我看一眼她都不让的。”
      狗看星星不过如是。
      我把阎君给我的阴玉给他看,他哇了一声,随即搓着手嘿嘿笑道:“欸,好师妹,你看,借我一点阴玉呗?五百,不,两百枚就够了!”
      我塞了他五百粒阴玉,告诉他不用还了。
      他告诉我,一枚阴玉就可抵一年修炼之功,而且阴玉里头蕴含的阴气比较精纯,拿来做什么都可以说是事半功倍的。
      然后我就拿阴玉给剑柄做了个剑身出来塞在剑柄里头。
      折柳咽了口唾沫:“这要拿出去砍人,绝对是被钱砸死的。一枚阴玉可抵阴钞十万亿,你千万莫要拿出来招摇。”
      财不露白的道理我还是懂得,问题是折枫凑过来看到了阴玉剑,眼睛都圆了。
      “师妹!师妹!快快拿此剑砍我!拿剑砍我两下!让我感受一下!”
      我第一次听到这种要求,当然要满足他。削的他滋里哇啦的乱叫。
      “嗷!好痛!但是好爽!”
      “呃啊!师妹你砍我!你心里有我!”
      折柳看不下去,制止了折枫的变态要求,在他脑门子上抽了两巴掌后带他去治伤,我有些不好意思,收了剑也跟过去看。
      最后还是补偿了折枫两百粒阴玉,他跳着脚保证要在近期就帮我把天水殿修理的舒舒服服的。比原来的都好。
      我倒是觉得和原来一样就行了。
      我蹑手蹑脚的去了无极那里,看她抱着被子睡的恶行恶向的,口水都流了一枕头。我给她留了五万阴玉就悄悄的走了。

  • 作者有话要说:  周更使我快乐,日更使我疲惫不堪,昨日一觉从下午五点睡到今天早上七点半,昏昏沉沉的起来上班,不得已之下保温杯里头灌了一瓶子的酒去,人倒是精神不少。就是不好往人堆里头凑,不然一张嘴酒气能把人熏一跟头。还有,空腹饮酒胃袋烧得慌,有没有办法缓一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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