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EP09：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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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眼前的浦原喜助和第一次见面就是在如此狼狈情况下的大鬼道长握菱铁斋，我发现自己居然是切切实实地站在此处，凝视着现下的一切。
——作为一个当事人，并且准备参与其中，虽然有点违和感，可我确实在这里。
这么多年来，我真的很少见到浦原如此失态的模样，平时虽然一幅吊儿郎当的懒散样，但相处下来却有一股令人放松的力量。可今晚那种松弛的气场消失了，纵然我知道这不是开欢笑的时候……当表面的那层笑容消散，取而代之的是肃穆到几乎凝重的表情，紧绷着脸，抿着唇，紧皱着眉的浦原喜助。
浦原制造的崩玉我是头一遭听说，他解释了一大堆，可我依然不知所云。
总之……这个玩意儿是有可能救回平子他们的就是了。
“浦原，你打算怎么做？”我吞了口口水，心跳快得过分，有些紧张。
他看了我一眼，沉思片刻，“你把灵压注入到崩玉里试试看，大鬼道长可以用禁术拖延一定的时间，但是我们必须快。我不能肯定它是否有效，因为崩玉的力量仍然处在沉睡的状态，我制造出了它，却无法控制。长期以来，我一直在研究能够让虚和死神之间在瞬间破坏并重生的一种物质，到了现在，也只有这一丝希望了。不过，即使如此，成功率也不会高于两成。”
……这么危险？
成功率如此渺小，仅仅只有20%的希望么？
浦原指着地面上昏迷的众人，对我说：“你看他们虚化的面具，至少已经占据了三分之二，如果成功，他们脸上身上的假面就会消失，就会恢复正常；如果失败，完全虚化以后的结果，不堪设想。”
……这么说，如果失败，也会牵连到浦原喜助，大鬼道长和我吗？
我的心在霎时间变得拨凉拨凉。
“sigh，即便如此，井上你也决定要帮助我了吗？”
听到他的问题，我立即抬头，心里有些愤怒，冲着他道：“浦原喜助，我以为我的觉悟你已经能够体会到，可是你为什么总是再三确认我的心意？虽然我看上去可能靠不太住，但平子他们并不是别人，就像你和夜一和花子一样都是我重要的人，帮助我关心我照顾我，我感谢你们，滴水之恩涌泉相报，我真的不后悔，就算失败，就算被牵连，甚至以死告终，我也不会说一个‘不’字。”
“不，我并不是不信任你，”浦原有些无措地捏了捏眉心，伤脑筋的说：“而是怕伤害到你，如果不是情况不容许，我想我不会找你的。”
“幸亏不是那样，”我冷冷的撇了他一眼，可惜对方低着头没有看到，“如果是的话，我会恨你一辈子。不，十辈子。”
“呃……”他愣了愣，无法回话。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的大鬼道长终于开口说话，催促道：“浦原阁下，我相信井上阁下已经想清楚其中的利害关系了，我们快点开始吧，越早越好，天……快亮了。”
天，快亮了。
生命消耗得太过迅速，那些假面，开始侵蚀到全身。
“井上，将灵压注入到崩玉中去。”
“好。”
“铁斋先生，请您也务必帮助我们掩藏灵压的痕迹。”
“没有问题，浦原阁下。”
“那么，开始吧。”
天，快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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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我不知是怎样度过的，即便是现在回想起来，仍然有些不清不楚，像是丢失了一帧最珍贵的片断似的，拼凑不起一个完整的经过。
我只知道连续几个小时，崩玉就如同一只拥有生命的饥饿吸血鬼一样，连绵不断地吞噬我注入的灵压，像个贪婪的怪兽，甚至让我觉得连我的存在本身都会被它如数吸进去。
等到我意识清醒的时候，看见了一幕最不想看到的场景。
在场的所有人，假面覆盖了整张脸，无一幸免。
众人已经被腐蚀了意识，人事不省。
从窗棂透进来的明亮光线宣告着一夜过去，实验还是以失败告终了。
时间无法重来。
我……生平第一次下定决心救人，最后居然只能无可奈何的看着他们离去。
真央不是白呆的，理论课不是白上的，我很清楚平子他们的下场会是怎样，不是变成虚被同僚们干掉，就是失控和其他七个人把尸魂界一起干掉。
显然，浦原喜助也明确了这点，看着平子他们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
不用照镜子也知道我们三个人经过一夜的劳累，体力早已透支，而失望早已深深的嵌在了彼此的脸上挥之不去。
最终还是没有任何用吗？
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我走到平子面前，颓唐地一屁股坐在地上。
面对着昏迷过去的他，一瞬间悲伤逆流成河。【=_=】
日世里就倒在他的左手边，两个人倒是连在这种时候谁也不离开谁。
寸步不离的一起死，真好。
其他人我还尚未认识，感触没有这么深，但一想到今后这两张熟悉的脸庞我就再也看不到，不禁哽咽：“喜助，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办？八名副队级别以上的人物一夜消失，要怎么向上头交代？蓝染的阴谋……是不是要汇报上去？”不过按照蓝染的城府，应该不会留下任何疑点让我们有理由去怀疑性格敦厚的他会做出如此离经叛道的事来。
我拖着已经负荷的身体，将平子和日世里一一扶正倚靠在墙边，他们的假面已经完好无缺地同脸融合在一起，呼吸还在，胸腔处微弱的一起一伏，轻得仿佛接近透明，但我想死亡也是迟早的事——原谅我，一想到它就心酸。
“老实说……现在的我也不知道要怎么做下去……可恶！”拳头狠狠的击打在墙上，留下一滩浅色血痕，随着大鬼道长“浦原阁下，请别伤害自己”的劝阻声，浦原不断对着墙壁泄愤，怨怼着吼道：“可恶可恶可恶，究竟要怎么冷静？…………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这么没用，竟然连最重要的朋友也救不活……”
喜助的话触动了我心中的一根弦，让我颤抖不已。
是的，从失败的那一刻起，我们都在责怪自己，必定会深陷在自责的境地之中——这同样也是无可奈何的事。
我闭上眼睛，无力地呈大字型倒在地上。
被花子领养，和浦原夜一结识，平子、日世里是不打不相识。
进入真央学习，当上死神，被外派到现世驻守，偶尔和尸魂界的他们保持联络，能见到家人。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该有多美好？
那些我们早已习以为常的平淡，在失去的那一瞬间显得如此弥足珍贵，如同氧气不可或缺的朋友们一个个不复所在，怎么想都觉得悲伤。
曾经的我和他们那么好，那么快乐。
我想，这大概就是所谓『残忍现实的真实力量』了吧。
真相往往很伤人。
平子被自己的手下背叛，当时的心情一定很复杂，昔日并肩作战的伙伴如今成了挥刀相向的敌人，换成是我，会怎么做呢？
头开始痛起来，又来了……陌生的片段最近频繁的出现在我的梦里。
这次又是什……嗯？出现在我脑海里的人居然是浦原？
我屏吸试图再多看一些，看清一些，可能是这些预感受到了我强烈的欲望的影响，视角慢慢变得清晰，我忍住从头上传至全身撕心裂肺的疼痛感，捂住脑袋想要看到出现在思想里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浦原正被一群黑衣人围着，黑衣人说着什么“强制”之类的话，然后便是一阵刀光剑影。
画面一转，却又看到暗无天日的地牢，四处都是包容着耳膜的流水声。
等到第三次变更场景之时，门外已经开始传来打斗声。
我听到声响，强忍着不适爬起来，浦原喜助和握菱铁斋已经不知所踪，我连忙丢下平子他们跑出去，却见几分钟前同样的场景在眼前重现。
完完全全……一模一样。
浦原正被死神们围着，几个人打成一团，看不清谁的剑快，谁的刀猛。
头一次，我的幻觉化作了真实。
从前虽然也时常出现看到一些奇怪的情景，但好像到目前为止都没有任何诡异，可这一次……我的幻觉竟然在如此短暂的几分钟内就变成现实了。
——并不仅仅是假象。
然而这些还不够，幻觉又交替出现在我脑海中，中央四十六室，夜一和浦原，崩玉，蓝染，平子真子……一切都显得好混乱。
“井上小姐！小心！”
……我靠，你让我小心，你让我小心哪里啊混蛋！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从哪里小心啊！！！
昏过去的前一秒，我这样想着。
最后……我终于晕了过去。
作者有话说第34章 EP09：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