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女妖心录》帝玄邪机

77、七十六，散乱

　　“回来啦。”当见到希尔达的时候，她如此轻轻说道。阿斯艾尔默默把她拥在怀里，一滴泪落在他的手背。
　　此时的希尔达没有任何气势，她像是任何一个普通女孩一般，她说道，“恩吉尔死了，很多人都死了，是我没有能力保护他们，是我的错。”
　　“你已经做得很好了，相信我。”阿斯艾尔如是说。
　　“还不够，我还远远不够强大。”希尔达微微呢喃着，然后猛得把阿斯艾尔推开，她抹去眼角的泪，决然的转身，“回去吧，以后要做的事还有很多。”她说道。
　　――
　　几天后，我回到了罗德府，我也看到了玛琳。
　　玛琳一直是笑着的，即使已经知道了菲尼克斯发生的事也还是笑着的，她相信我们会安全回来，所以她一直在微笑。
　　“姐姐和哥哥一定不会出事的，因为你们都那么强，对吗？”她并没有渴望我的答案，只是如此坚信着。
　　罗德和阿斯艾尔一起走了进来，罗德的脸很严肃，就在刚刚，他接到了让他领兵出征的命令，所谓和平被如此简单的打破了。
　　“你和阿斯艾尔回圣卓兰吧。”他如此说道，“希尔达和玛琳就不去了。”
　　“父亲！为什么？”玛琳惊讶道。
　　“我不放心你出去，而且已经没有必要了。”罗德回答。
　　我知道的，现在的塔伦联邦已经名存实亡了，战争马上就要来临，各个国家所需要的只是一个借口。菲尼克斯的发生的事情已经传遍了整个大陆，以莱昂公国为首的一批反对派指责乌鲁克的阿斯艾尔滥杀无辜，他们甚至还抖出了六年前发生在菲尼克斯的“意外”，暗示那件事也是乌鲁克的阴谋。此时，作为事件核心的阿斯艾尔当然不适合出现。
　　“好吧。”我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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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拉克里斯，艾兰露露，斯科特，还有在圣卓兰见到的莱塔斯特，我细细回忆这些有着强大力量的“年轻人”，他们战斗的景象在我脑海里一遍遍放映。我知道，现在的我面对他们中的任何一个都毫无胜算。
　　现在我魔力数量上勉强达到了魔导士的程度，算上叠化指环的使用，我的实际战斗力已经比得上普通的魔导士了，我只花了一年的时间便达到这种程度看似很不可思议，但是我却完全没有任何一丝兴奋，因为——
　　“这个大陆的职阶根本没有意义，他们所说的圣阶只不过是成为真正强者的开始。”狐狸精如是说。
　　“尽量去追求力量吧，只有力量才能让以后我们要做的事情更容易成功。”她一口吞下一块魔法水晶，然后接着说，“不要再用那个什么波动思维了，玛鲁基奥那是在害你。”
　　“害我？什么意思？”我惊讶道。
　　狐狸精略微思索然后说道，“人类拥有灵魂，信仰将人类的精神力聚集在一起，善念形成神，恶念形成魔，神魔统称之为‘信仰灵’。虽然是以人类精神力作为基础，但是神魔确实是一种真实的生命体。另外，除了人类之外的灵魂力量，也就是这个世界一切植物，动物的力量也会因为一些原因而聚集，形成称之为‘自然灵’的怪物，在这个世界而言就是魔兽。”
　　我诧异的听着狐狸精的说话，微微皱眉然后说道，“那地球也是吗？”
　　“是的，这是所有世界的普遍真理。有生命存在的地方就有灵魂之力，无形的灵魂之力总会因为一些原因而聚集，形成灵体生命。”
　　“哦，那么，我们是什么呢？”我淡淡的问。
　　“——呵呵，你猜呢？”
　　我不想猜，也没有必要去猜，因为结果显而易见，从一开始我便不算是人类。
　　“人们称我为九尾妖狐，只是由于看到我的战斗形态而产生的一些无聊联想罢了，我可和狐狸没有任何关系哩～”
　　“——”我黑着脸默然。
　　“人类是拥有灵魂之力最高的生物，所有人的灵魂都通向一个‘起源’，人类的学者称之为‘集体无意识’或者‘阿奈耶识’，神和魔只是它一部分的具现化。那个思维波动法就是让个体的灵魂返回‘起源’从而在短时间内获得极其强大的力量。”
　　“会有什么不好的后果呢？”
　　“呵呵，那样的话会成为‘人类’的傀儡啊，你的精神最后会趋向于一个所有人类的平均值，所谓的行为都只是为了延续人类的存在而存在。”
　　“——”
　　“去修炼吧～”狐狸精懒懒的说道，然后——把我的最后一块魔法水晶吞下。
　　我眼角不经意跳了一下，那吃的都是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