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 我也没那么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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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三班的人全都赶回教室，身为三班班主任的老李已经在空荡荡的教室讲台前独自等了十分钟。
在范禹哲声情并茂的描述中，他很快了解了所有经过。
许是见惯了大风大浪，这点小冲突并没有引起他多大的表情变化，除了在听到弈曜君说叶凌诺有他护着时微微挑了下眉以外，可以说是波澜不惊。
“好了，弈曜君，体育馆的地板别忘记。”老李说完这句后，准备翻课本，刚想讲氧化还原反应的定义，猛然想起来这节不是化学课，尴尬地把书合上，从包里掏出一个透明的水晶球。
他身为三班班主任，一共负责两门学科。
都怪平时化学排的课时比较多，他总是下意识要翻书。
“同学们，你们已经高二了，去年虽然有同学迸发了自己的异能天赋，并且已经逐渐掌握了如何控制和使用，但是其他还没有迸发的同学不要着急，异能的出现总是伴着契机的。”
“老师，我听说只有30%的人有异能天赋，剩下大部分都是霍洛体质，若我们真的没有天赋，是不是很难进好的大学？”
霍洛，也就是Hollow，空心的意思，用来指代没有异能天赋的普通人。
“有异能天赋确实在考试上会加分，但谁说霍洛体质进不了好大学？你们要记住，学校的重点是教授知识，而如何吸收和掌握知识才是你们最应该关心的。”
老李推了推眼镜，苦口婆心地继续说：“我再说得直白些，考试成绩，决定了你们能进什么大学，哪怕你在学生异能榜上排第二，考试不及格，照样有可能回来复读，再跟我多交流一年感情。”
异能榜第二，这个例子举的，很有针对性。
弈曜君却跟没听到一样。
“好了好了，这节课先做测试，你们轮流上来，把手放到水晶球上，测一下目前的异能天赋指数，接下去的课，我会按照大家的数值制定详细的启发规划。
‘测试......’
叶凌诺想到自己为了转学答应的条件，快速思考应对。
这种水晶球能够探测人体内的异能细胞，所以在直接接触五秒完成扫描后，上空就会浮现一串数字。
一般2000以下大概率就是霍洛体质，2000-3000是有微小的异能天赋，至于会不会迸发出来，要看契机和启发技巧，3000-4000有一半的机率可以迸发，4000-5000是80%的机率，而5000以上那100%一定会迸发了，不用太担心，早晚的事罢了。
刚刚老李提到的全国高校学生异能榜，是根据已经迸发了异能天赋的学生，按照他们自身天赋指数和掌握异能的程度从高到低排列的榜单，只采集前一百名的信息。
“我等等。”
叶凌诺跟弈曜君的位置是在最后一排的，弈曜君的前桌测完后就听弈曜君淡淡地吐出三个字。
“我也等等。”
“好吧，那我先去。”叶凌诺的前桌听叶凌诺也说等等，没有要动的意思，站起身去了讲台。
“你不想测吗？”弈曜君转头问叶凌诺。
“不是。”叶凌诺摇了摇头，斟酌了下用词回答道：“我就是......怕测出来......不太好看。”
少年的眉头微微皱着，欲言又止的苦闷表情。
弈曜君再次觉得叶凌诺不应被烦恼包围，笑的开心灿烂才适合他，他当是青春洋溢的模样。
“没关系，这数字代表不了什么，老李不是说了吗，成绩才是重要的。”弈曜君不由自主地开始安慰叶凌诺，只不过这次不是摸头，而是自我攻击：“即便你测出来是霍洛，也比我这个要复读的榜二好一些，怕什么。”
叶凌诺左手拄着下巴，盯着弈曜君，提出另一个猜想：“那如果我既是霍洛，成绩又很差呢。”
“我教你。”
少年的承诺简单，但掷地有声。
叶凌诺嘴唇微张着，似乎被震到了，反应过来后闭上了唇，别扭地将脸微微移开了。
“我也没那么差......”
弈曜君听进耳中的是少年的轻喃，看入眼底的是少年烧红的耳根。
......
三班同学陆续测完，最后只剩下叶凌诺和弈曜君两个了。
弈曜君想了想，先去了讲台。
在他手放在水晶球五秒后，水晶球像彩虹一样，不停地在七种颜色中变换，最终发出一道白光，上空浮现出9000的数字。
“哇！是不是又高了！”
“去年测试的时候好像8500吧？”
“不是吧，我没听说过天赋指数还会涨的啊！”
“弈曜君是真强！”
“全国异能榜第二就在我身边，天呐，我真是太幸运了！”
“我的朋友羡慕死我了，我是弈曜君的同班同学，这个牛我能吹一辈子！”
三班同学们看到弈曜君的数字，边惊呼边讨论，场面一时有些失控。
穆清高中高一分班后就不会变动了，所以这些同学去年跟弈曜君也是一个班的，亲眼看到过弈曜君测试，原以为自己已经麻木了，但发现变化后还是忍不住感叹。
变态果然是变态。
“不错。”老李夸奖了一句，露出欣慰的笑意。
弈曜君低头看了看手机，那个时刻联网同步更新的异能榜单依然没有变化，随后面无表情地走回座位。
叶凌诺等弈曜君回来，避无可避，只得起身去了讲台。
在同学的视线下差不多把手放在水晶球上十几秒，上面还是没有任何反应后，叶凌诺抬头问老李：“老师，这是什么情况呀。”
叶凌诺测完，什么数字都没有。
就算是一点点天赋都没有的霍洛，也该有个数，哪怕是0都算一个结果。
“可能......坏了？”老李说完这个答案，心里就直接否定了。
学校的水晶球是ETD精选后配置给他们的，用上几十年都不会坏，但他目前无法解释这种情况，只能先这样讲。
“弈曜君的指数太高，把水晶球冲破了吧？”
“是不是直接搞故障了！”
“对对对，有这种可能。”
同学们你一言我一语，倒是找到了另一个理由。
“这样，下星期你找时间来我办公室，我帮你重新测一次。”老李说完让叶凌诺回了座位，开始进入正题，讲起了异能产生的原理，以及迸发常常伴随的场景和情况。
弈曜君边听边用手指敲着课桌。
一般来说，前面几节课都是理论，对他目前的情况适用度不大，可听可不听。
他比较在意的是水晶球为什么会失灵，以及......
弈曜君视线移到左边。
那个刚刚还苦闷的少年此刻正低着头在手机上打字，似乎是跟谁在聊天，但是不多一会，就只是盯着某个界面在发呆了。
“叶凌诺同学，上课分心可不好哦。”弈曜君见叶凌诺半天不回神，忍不住开了口。
“啊......哦，不好意思，我影响到你了吗？”
“没有。”
“嗯，好。”叶凌诺把手机收起，转头盯着弈曜君犹豫了会，小声说了句：“那个......弈曜君，放学后，你能等我下吗，我有话想跟你说。”
......
放学后我有话想跟你说。
这种台词弈曜君听过太多了，基本都是准备告白的潜台词。
从小学开始，他的身边陆陆续续开始有示好者，而在初中分化成Alpha后，更有不少想勾引他的Omega。
他采取的方式，一直是说清楚并直接拒绝，但是......
“他好像是不一样的。”放学后，弈曜君坐在跟叶凌诺相遇的围墙上，自言自语着。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五章 我也没那么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