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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24 ...


  •   46
      降谷零其实察觉到自己身体问题有一段时间了。

      还在组织做任务没有来波洛打工之前,他偶尔会出现头晕、气短,胸口或者心脏疼的状况,但这些症状出现的时间太短,往往几秒钟的时间就过去了。他也就把它当做普通的后遗症并没有太去注意。

      真正意识到不对劲是上次在波洛见到宫野明美变成的厉鬼的那次。

      那个时候他看着狐狸神使用金光法阵困住已经变成厉鬼想要攻击他的明美。

      他没办法眼睁睁的看着童年好友在他触之所及的地方再一次消逝。

      他想阻止它们。

      于是一股奇妙的感觉就从心脏蔓延开来,他突然觉得他可以做到。

      他掐断了在他眼前第一次清晰呈现的他和狐狸神使之间流动的金线,让它们直接消失在了原地。

      那次的副作用很大,如果不是靠着强撑着的毅力,他可能会直接倒在波洛的厕所间里。

      也是从那之后他发现自己可以靠那种感觉将狐狸神使召唤出来,但相对的他受到的影响也越大。所以那次利用神使驱散了松田阵平身上的鬼后他就再没这么干过了。

      但他还是可以很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状态每况愈下。

      他开始失眠,即便是睡着了也会因为鬼怪作祟而惊醒。目之所及的怨气也肉眼可见的偏多,不是因为它们增加的多迅猛,而是因为他的精神力在下降,没办法让自己去强行无视这些异端存在了。另外还有一些生理上的不适,但这点这么多年下来他已经习惯了。

      狐狸神使已经很少出现了,只要他自己注意点,没有受到鬼怪攻击或者自己主动召唤,即便那只厉鬼就趴在他身边,它们一般也不会出现。

      降谷零知道这是因为自己的身体恐怕已经承受不起神明降临的代价了。

      如果说和稻荷神的交易不是无限次数的话,估计现在离交易中止的时间也越来越近了。

      想到这里,波洛咖啡厅里正在洗盘子的安室透动作一顿。

      最近组织那边也有了些耐人寻味的地方。

      朗姆自从上次给他发了调查工藤新一的指令后再也没了消息。

      被他掌握了秘密的贝尔摩德旁敲侧击的提醒他注意安全,暴风雨就要来了。

      日本公安已经和各方势力达成了合作关系,降谷零敏锐的察觉到最终的大决战就要到来了。

      所以……

      再坚持下吧。

      安室透看着自己沾满泡沫的手在心里说。

      你现在还不能倒下。

      店里的时钟指向了下午三点,安室透快速的把手上的活完成然后摘下了围裙挂到了挂钩上

      “啊啦,已经三点了吗,安室先生要去处理委托了吗?”榎本梓注意到他的动作才惊觉已经到这个点了。

      “是的,接下来就要麻烦小梓小姐了,抱歉了,一直以来都给小梓小姐增加了这么多负担。”安室透双手合十满脸的歉意。

      榎本梓是个热心开朗的姑娘,她摆摆手让安室透不要介意,“毕竟安室先生的正业是侦探嘛!有人下委托当然要全力以赴了!交给我吧!安室先生不用担心!”

      开朗的女店员做了个大力加油的动作,脸上的笑意让人看了不自觉的心生温暖。

      安室透也笑了起来,“我会努力的!”

      离开波洛后他走到附近的停车场坐上自己的车,白色的马自达车路过波洛咖啡厅的时候,几个小学生背着书包正开心的一边说着什么一边推开了店门。

      看到真实身份是高中生侦探工藤新一的小学生江户川柯南也进了店,安室透心里一直微微紧绷的地方才慢慢放了下来。

      他也是无奈才会出此下策。

      第一次见到那个小侦探的时候安室透就因为他身上浓厚且可以感染他人的生命力惊讶。而且这个小鬼还有能让鬼怪自行退散的本事,安室透就不止一次的看到过命案现场因为有这个小侦探的存在变得干干净净。这让他一开始也想凑近这个小侦探,好歹可以让他可以感受下久违了的普通日常。

      然后他就发现,对方的这个“百鬼退散”的技能竟然对他是无效的,相反还有了意想不到的劣性作用。

      降谷零一直猜测自己对于异端的吸引力猛地提高是因为和神明的交易,现在他和小侦探凑在一起,对方的生命力确实可以感染他,但同时也放大了他身上对于鬼怪的吸引力。安室透不止一次的和小侦探破案中途遭到了无数普通鬼魂的贴脸杀和拥抱杀,即便习惯多年的他也不是很能接受。

      而且他最近状态不太好,只好先找理由躲着对方休息几天再出现了。

      等红绿灯的间隙手机响了,提示来电。安室透把车停到路边按了接通,对方是毛利侦探事务所毛利小五郎,也就是他名义上的老师的女儿,毛利兰。

      “莫西莫西,我是安室。”

      “安室先生你好!我是毛利兰,抱歉打扰你了!”

      “不会,兰小姐是有什么事找我吗?”

      “那个,是这样的,我爸爸接了一个长野县的委托,对方要求他明天早上出发去长野的约定地点,时间是两天一夜。”

      “对方要求一定是四个人,本来是我爸爸,柯南,我还有园子一起的。但是园子今天下午突然发烧了,明天估计也好不了了,我需要留下来照顾她,但是这样一来,爸爸的委托……”

      “所以兰小姐是想拜托我跟随毛利老师一起去吗?”

      安室透在心里默默算了算,明后两天还有公安的工作和一大堆文件没来得及处理,更何况同去的还有那个给他被动debuff的小侦探,他是想拒绝的。

      似乎察觉到了他的为难,善解人意的毛利兰也没有再继续往下说,“安室先生这两天要是有事的话也没关系啦,那我就去问问冲矢先生好了,这样再加上之前就说很乐意的伊吕波寿司店的胁田先生也可以凑齐四个人了!”

      安室透一愣,波洛咖啡厅隔壁的寿司店店员胁田兼则他是知道的,对方作为毛利小五郎的二弟子,两人一直没有直接说过话。但两家店离得近,安室透偶尔在店门口扫地的时候摇摇看到过对方几次。

      那家伙给他的感觉很不妙,身上的怨气比起琴酒而言只多不少。安室透怀疑他也是组织成员,而且地位不低。

      怎么可能放任这种人和无辜者一起出游呢!

      当年死在他眼前的女侍应生的鬼魂又一次出现在了脑子里。

      “兰小姐,我刚才又确认了一遍,明后两天我都没什么事情,就让我陪着毛利老师去长野吧!可以见证沉睡的小五郎推理秀是我作为弟子最大的荣幸!”

      47
      行驶在公路上的灰色轿车里,三个成年男性加一个小学生男孩的氛围其乐融融。

      毛利小五郎坐在副驾驶位上,此刻他正歪着身体伸长手去够坐在后座努力绷着脸的江户川柯南手里两张牌的其中一张。

      在毛利小五郎第N次抽中了且出完了手里的的牌后,江户川柯南终于绷不住了,他沮丧的向后倒在座椅上自闭了。

      毛利小五郎得意的哈哈大笑。

      “不愧是毛利老师,拥有一双侦探的慧眼,能够看透对方的内心呢!”正在开车的安室透直视前方的路况笑着吹捧道。

      “我就是特别擅长这个!”毛利小五郎高兴的挠了挠额头,“总是能成功避开乌龟,抽中其他安全的牌!”

      “要是能直接看出哪张牌有问题就更好了!”安室透接话。

      “不不不不!”和柯南一同坐在后座的胁田兼则出声,长相略显崎岖一只眼睛还带着眼罩的中年厨师抬头通过后视镜准确无误的直视正在开车的金发青年,他说:“像小五郎师父这样拥有排除法的能力也是很好的呀!”

      “这样不就能知道背叛自己的人是谁了吗?”

      “比如说,是哪个无良批发商把不新鲜的鱼高价卖给了我。”

      面对如有实质的目光,安室透笑的若无其事,“胁田先生真不愧是一位寿司师傅呢!”

      “我说的对吧!”胁田兼则也跟着笑了起来。

      两人之间凝固了几秒钟的气氛骤然散开了。

      四个人现在是坐在开往长野县的车上。正如昨天毛利兰给他打电话说的一样,毛利小五郎接到了一件委托,委托人叫日原泰生,想请小五郎调查在废弃教堂离奇上吊身亡的好友的事件。随信寄过来的还有一张据委托人说是当时放在死者脚边的一张画了三十六和格子,格子里写满了看不懂的类似暗语的一张纸。

      委托人坚信只要解开这张纸上的暗语也许就能知道好友自杀的真相,所以约他们直接去那座位于长野县深山里的废弃教堂里碰面。

      剩下的路程三个人还是接着在玩抽乌龟的游戏,安室透也专心致志的开车。

      四个小时的车程对他而言不是难事。而且也许因为“休息”了几天的缘故,今天即便小侦探坐在他后面的位置上,又是车里这么相对密闭的空间,也没有引来大量的鬼群,都是些小小老头或者新鬼。这让他也放松了不少。

      不过那个叫胁田兼则的厨师,刚才说的那些意有所指的话还是让他很在意。

      什么叫“背叛我的人”?

      明显居高临下的语气和对他若有似无的关注。

      难道……

      雪下的很大,四个人最后决定还是开车上山,幸好教堂边上有一个专门供停车的台子,只是看起来有点危险。

      教堂一看就是已经被废弃很久了,他们在门口顶着越来越大的风雪站了一会并没有见到委托人。

      “咳咳。”安室透忍不住咳嗽了两声,冰冷的空气顺着气管到达肺部,胸腔隐隐有点钝痛。

      毛利小五郎看了他一眼直接走到教堂门前一把拉开门,“哟西,门没有锁,我们直接进去等吧!”

      一只脚刚踏进教堂大门安室透就知道了为什么这个教堂会给他有种异样的危险感。

      通往正厅的大门紧闭着,但是从双开门的门缝里由黑色粘稠液体形成的带着奇异形状的触手爬满了整个走廊,上到天花板下到地板还有四周的墙壁。

      黏黏糊糊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因为他们的进入纷纷从蠕动的状态里立了起来,每根类触手上数量体积大的惊人的吸盘微微翕动着,似乎在为见到生人感到高兴。

      仿佛误入亚马逊丛林蛇窟的场面让安室透心里一突。

      阴寒的气息顺着手脚进入了他的身体,胸腔的钝痛更加明显了,心跳不规则的跳动声响在耳边就像擂鼓。

      “唔咳!咳咳咳咳……”

      他弓下身体捂住嘴巴想忍住冲口而出的咳嗽,但越想止住越止不住。他咳的满脸通红,呼吸越来越急促,整个人摇摇欲坠。

      “喂喂,安室!你没事吧?”毛利小五郎扶住他的左臂担忧的看着他。

      他可是知道的,自己这个大弟子身体好像一直都不是特别好。

      “安室哥哥!”

      江户川柯南也站在他面前,随着他的接近,小侦探身上橙黄色的烟雾也分了几缕飘到他面前,虽然症状还是没有改变,但至少他可以好好的自主呼吸了。

      靠着这几缕烟雾他在手心里猛吸了几口气终于缓解了刹不住车的咳嗽。

      “……抱歉,刚才一开门被新空气给呛到了。”他的声音因为咳嗽变得有些哑,他随手抹掉了眼角因为咳嗽咳出来的生理眼泪,温和的笑着跟他们解释。

      看着金发青年明显比早上出发的时候要差的多的脸色,毛利小五郎和江户川柯南都有话想说。但还没等他们开口,那边走到正厅门口的胁田兼则就一把推开了门。

      “啊咧,有人?”

      “你们是?”

      陌生的男声从里面传来,三个人也都走了进去。

      接着教堂又分别迎来了三男一女,都是青年人。随着他们的到来先是教堂边的停车场高台坍塌,所有车辆都掉进了山谷里。然后是上山的隧道发生了雪崩,他们要在教堂里过夜等到第二天救援才能赶到。

      这无论对谁都不是个很好的消息。

      尤其是安室透。

      竟然还要在这里过夜。

      安室透趁众人在互相介绍的空档以最快的速度把教堂正厅大致扫了一遍。

      从走廊里那些类触手的数量就可以猜到大概率是发展源头的正厅只会更糟糕。

      正厅的讲台上,一颗巨大宛如有几百年参天树木体型的黑粘液组成的触手结合体正立在那里,它占满了整个讲台,黑色不停流动的粘稠壁上密密麻麻的五官空洞的人头嵌在里面,它们都大张着只有一个孔洞的嘴无声嚎叫。

      它身上的液体一直在流动,放眼望去整个大厅的地面上全是这种黑乎乎粘稠的胶状液体。数十根触手从它的方向伸向大厅通往各个地方的通道,门窗乃至孔洞它都没有放过。

      高高的穹顶上被用胶状液体吊着一个排一个一眼数不过来的黑蛹,有的还在挣扎抖动,有的没有任何动静。

      与其说教堂是它的栖息地,不如说整座教堂就是它的所有物。

      他们一共九个人,安室透已经看到后来的和田孝平、川崎阳介两个男人身上已经明显变成全黑的烟雾了。

      这证明他们死期将至。

      而那个叫西野澄也,职业是调酒师的男人身上橙色烟雾很富足,但从他进教堂开始背后就趴着一个脖颈被扭曲身穿棒球服的明显才死不久的男鬼。

      【不……不要……】

      【……要做……傻……】

      男鬼一直在断断续续的重复同一句话。但还没等它说完,横空从讲台那里迅速伸来一只粗肥的触手对着它脑袋就是一下。男鬼本来就因为脖颈扭曲摇摇欲坠的头颅横飞了出去,一下撞在了被粘稠液体糊满了的窗户上。

      风突然猛烈,窗户被吹的一颤,在场的人或多或少都被惊了一下。

      而安室透则心情复杂的看着趴在地上已经没有头的男鬼在僵硬了一会后又顽强的伸手抓住了西野澄也的裤腿。

      【傻……不要……做……】

      触手又一次打下来,男鬼的一双小腿被直接打了个稀烂,新鲜的血块很快被地上的粘液吸收不见了踪影。

      男鬼坚持不懈的在接近西野澄也和被触手打的稀碎之间来回切换。

      这让安室透对这个男鬼,以及在场除了他们四人以外的五个人的身份都有了大致的猜测。

      其实说起日原泰生这个名字,安室透是有一点印象的。

      曾因为太轰动直接登报的长野川中学院对阵信浓大学附属高中的一场棒球赛。信浓大学五局完胜,获得了压倒性的胜利。而作为失败方还是连续出现九次失误的一方,长野川中学也接受了采访。安室透当时只是大致看了一眼那个版面就翻页了,但他记得匆匆扫过一眼的记忆里,当初长野川中学学园方的投球手名字就叫日原泰生。

      这也是为什么在从毛利小五郎那里知道委托人名字的时候安室透会觉得有点熟悉的原因。

      现在结合男鬼身上的衣服,还有四个男人身上或多或少与棒球相关的痕迹和身体记忆看来当初比赛失败的那一方就是这几个人没错了。

      但竟然男鬼一直在努力劝诫西野澄也的话,还有另外两个人身上的黑气……

      看来犯人就是这个西野澄也没错了,是他把他们这些人找来,想做的事大概率是杀掉那两个男人为死去的日原泰生报仇。

      既然知道了凶手和即将变成死者的人是谁,安室透就好办多了。

      他走近西野澄也,迟疑的开口问道:“西野先生,冒昧问一下,因为看您实在太眼熟了,请问你们高中是不是在长野川中学园就读?”

      西野澄也本来都已经准备提出抽签搜寻教堂的方法,好开始执行自己的第一步杀人计划了,冷不丁被这个金发小哥一问,思维卡了一下有点愣的点头回答,“啊,是这样没错。”

      “原来如此,我就说看各位眼熟呢!”金发的侦探一合手,脸上的表情是恍然大悟,“其实我以前是个棒球迷,我看过你们学校对阵信浓大学附属高中的那次比赛,虽然输了,但是你们方的投球手真的太厉害了!投出的球稳准狠,非常漂亮的实力呢!”

      “啊啊!你说的是那个一方连续出现九次失误,胜利方直接大满贯的那场比赛!”毛利小五郎一如既往看不懂空气似的马上附和起来。

      “喂喂!大叔!你说的也太过分了呀!”江户川柯南在旁边尴尬的小声阻拦着,但眼神却若有所思的看了眼对面的几个人和身边的安室透。

      果然,本来安室透一句话几个人还都只是讪讪,但被毛利小五郎一句话说的好脸色都维持不下去了。

      “你这个大叔说什么呢!那场比赛……那场比赛呀!如果不是这几个家伙为了考上信浓大学恶意放水,我们又怎么会输的这么惨!”西野澄也最先绷不住了,他指着身边的几个同学对着毛利小五郎大声喊着。

      “喂喂!西野你说什么呢!我们什么时候恶意放水了!”长相宽厚一看就是老实人的和田孝平不满的回应。

      “如果不是你们放水!我们才不会输的这么惨!阿日他……阿日他也不会做出那种选择!”西野澄也眼里的泪一下就飙了出来,他表情扭曲的指着三个人,咬牙切齿的大骂:“如果不是你们三个为了前途背叛兄弟的混蛋!我今天就要让你们为他偿命!”

      情绪激动的西野澄也把打算杀掉他们的计划一口气说了出来,他抱着头背痛万分,嘴里颠三倒四的不是在骂人就是在为自己的缺席对死去的日原泰生愧疚。

      看他这幅样子,本来还很愤恨的四个人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最后还是和田孝平叹息着把真相对西野澄也和盘托出。

      这只不过是一个关于三个人为了保住好友未来梦想的可能性而故意放水输掉比赛的故事。

      得知真相的西野澄也抱头痛哭,而他身边一直在努力靠近的男鬼在他哭出来的那一刻也如释重负的停下了动作,毫无挣扎的被触手卷住拖进讲台里的粘稠液里和它们融为一体。

      看来日原泰生的自我了断也不一定是自愿的。安室透心想。

      直接围观了五个年轻人一出爱恨情仇的戏码,还白跑了一趟长野县,眼看天亮自己的委托人也要进局子了,虽然提前收到了委托费,但毛利小五郎还是糟心的不行。

      这都什么事呀!

      “安室哥哥!我跟你说说话,你坚持住不能睡过去!”

      旁边江户川柯南把安室透额头上已经发热的毛巾摘下来换上新沾湿的毛巾贴上去,语气很是焦心。

      毛利小五郎看过去,安室透满脸通红的靠在墙上,烧的人肉眼可见的迷糊,他身上还盖着毛利小五郎脱下来的大衣,但就是一点汗也没发出来。

      在心里叹了口气,大侦探凑过去摸了摸金发青年的颈侧,手指下几乎快练成一条线的跳动让他皱紧了眉。

      “喂!安室!清醒点!这种天气你在这里睡着就玩完了!”他狠下心用了点力拍着青年温度颇高的脸颊。

      最先发现安室透状况的是江户川柯南。

      那边五个人的事情说开了解决了后,西野澄也直接跑到角落里蹲着不跟他们说话也不想搭理任何人。另外四个似乎也因为黑历史被他们这几个外人围观了不想靠近他们,跑到修女的房间里呆着了。

      安室透就是这个时候出现异常的,他猛地一个踉跄,眼疾手快扶住了一旁的座椅才没有倒地。然后就是攥着胸口的衣服猛咳,毛利小五郎去扶才发现这人体温高的不正常,一模额头才知道发烧了。

      可现在他们被大雪困在这个废弃的教堂里,没有药没有医疗,安室透的样子怎么看怎么不像普通发烧,倒像是旧疾发作。毛利小五郎只能一遍遍打电话催促山下的救援快点上来。幸好还有五个人提供的纯净水,他和江户川柯南合力给安室透灌了不少。现在情况勉强没有刚才那样吓人了。

      至于跟着他们一起的胁田兼则……

      老实说,江户川柯南对这个人印象不是特别好。

      他虽然推理能力很强,这点小侦探承认。但他能明显感觉到对方对安室透的针对,总是话里话外的意有所指。

      例如安室透闭目休息的时候,这人凑到他们面前突然说了一句,“看来安室君特别擅长找出团体里的背叛者呀!会不会他自己就是叛徒呢?”

      毛利小五郎马上就摆出师父的谱开了一顿训斥。江户川柯南却在心里悚然一惊,他在猜这个人会不会是组织成员,或者就是朗姆?

      但目前信息过少还不能完成推理。

      安室先生总是不给他透露任何信息,只能等出去之后找找赤井先生商量看看了。

      不过目前最重要的还是照顾好身体不适的安室透为大。

      在阻止了那两个人的死亡后,降谷零就做好了准备,他知道马上会像曾经他救同期一样,两个人身上的黑烟会缠到他身上,一次性两人份他大概要吃大苦头了。还有盘踞在整个教堂里的诡异触手鬼散发的威压也是一个打击。

      但只要坚持不失去意识,即便再痛苦他想他都能坚持。

      他一点不为自己的选择后悔,重来无数次他都会去阻止西野澄也杀人。

      他不想再看见任何一个人因为他的“本来能救”而失去性命了。

      所以当被双倍黑影缠上的时候安室透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无论是心脏跳的快要出来了,还是胸口快要爆炸的疼痛他都忍了过来,只剩下最后一样高烧需要长时间的努力坚持。

      幸好他虽然整个人飘飘忽忽的,但他并没有失去意识。

      毕竟身边还有个疑似朗姆的组织成员,他怎么可能放心把一屋子无辜者就这么丢下自己掉线呢!

      所以当被黑田兵卫告知过这里大致阵营情况的诸伏高明带着救援队进来的时候,已经在缓慢退烧的金发青年靠在毛利小五郎身上隐晦的朝他露出了一个带着笑意的眼神。

      那一刻诸伏高明仿佛看见了从很久以前开始放假就会跟着弟弟景光来长野县玩,总是用崇拜敬畏的眼神看着自己的那个小小的金发少年。

      真的好久不见了。

      零君。

      ======================
      TBC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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