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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十一章 寻找，只因为害怕迷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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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潘文博说的地方，已经是凌晨两点半了，姜文瑞从没来过这种地方，不禁深深从心里打了个寒战。
一直过着很单纯的生活的他不知道，原来真的有这样的地方……
糜烂粘稠的空气，重金属轰击的嘈杂的音乐，纸碎金迷凌乱不堪的光影，还有处在疯狂边缘、醉生梦死的人……这样光怪陆离的世界，他一直以为只在电影中，或者离他很遥远的地方才有。
没想到实际距离竟然这么近，而且，自己的一个学生竟然就在这里。
如果不是为了找学生，他可能一辈子都不会来这种地方……
“‘绝对零度’，应该就是这儿了。”
杜平示意了一下，想四周望了望。
这种地方他虽然不常来，可应酬还是免不了的，自然也是轻车熟路。
今天，他总算帮了点忙……
“外面好像没有，咱们进里面找找？” 肖劲在不住晃动的人流里看了又看，没发现那个瘦瘦高高的身影。
杜平看了看姜文瑞红得发紫的半边脸，叹口气说：“文瑞，你在外面等着吧，我们进去。”
“不行，我是他老师，一定得进去。”说着就往里面走，“还有，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要声张，我们把他带走就好，你明白吗？”
杜平答应一声跟进去，走了几步就被拦住了。
“哎！你们干什么的啊？”一个染了一头白毛的人流里流气地挡在他们面前，碎碎的刘海儿挡住了大却浑浊的眼睛，“这边儿是包间儿，你们有卡吗？”
“哦，我们是来找人的。”
“找人？”白毛打量着这三个人，最后把目光定格在杜平脸上，“呵，来我们这儿的都是来找人的。”
姜文瑞还是硬着头皮说：“我们真的是来找人的……”
“他叫张毛毛，你们这儿有这个人吧？”
杜平看那个白毛不顺眼，要在平时他早上去收拾了，可他现在不敢犯浑……
“张毛毛？是Jhon吧？你们是他什么人啊？”
肖劲和姜文瑞对望了一眼，觉得Jhon 应该是张毛毛的英文名字了。
“我们是他的老师。”
“哈？”白毛挖了挖耳朵。
“老师。”
“噗！哈哈！咳咳咳咳……我靠我没听错吧？”白毛笑得浑身打颤儿，衣服都从肩膀上滑下来，“你们找茬儿的吗？啊？还什么老师！扯什么蛋啊？！”
“我们真的是他的老师，他夜不归宿，我们现在要带他回去。” 肖劲皱眉，已经在强压怒火了。
“靠，装什么孙子啊？那小子都来这儿一个多月了你们才来，早干什么了？！”
“我知道是我们的疏忽，所以现在还请您把他叫出来，看见我们他就明白了。”
“操，还‘您’！真他妈恶心！”白毛啐了一口，像听见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似的。
“你……”
姜文瑞拦了杜平一下，说：“还是麻烦你叫他一下。”
“呵呵，就怕我能叫他，他也出不来啊！”
姜文瑞长吸了口气，只觉得自己的脸冷一阵热一阵，极限的温差让自己很不舒服。
“那能不能这样，我和你一起去叫他……”
白毛看了看姜文瑞，又露出那种恶心人的笑，“行啊！那你跟我来，我带你去找他……”
姜文瑞刚要走，就被杜平一把拉住了，只听他压低声音说：“傻啊你！你知道他要带你去哪儿！？”
“可是……”
“哎！姜文瑞你看，那个是不是张毛毛？”
肖劲透过人群看到一个瘦瘦高高的身影，伸手一指，姜文瑞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可不就是他的学生！
“张……”杜平刚要喊，就被姜文瑞拦住了。
“不行，现在喊会吓跑他的，我们走近点说。”
那个白毛可不管这一套，朝着那个方向吹了个极响的口哨。
“哎！Jhon，告儿你个好消息！你老师来看你了！”
那瘦瘦的少年回头往这边一看了看，看清楚了，却没跑，反而跟身边的人说了什么，就那么悠哉游哉地站那儿了。
等到姜文瑞他们走近，好整以暇的他竟然先开口，“老师好兴致啊，也过来玩？”
见他完完好好地站在自己面前，姜文瑞终于松了口气，也没在意他在说什么，肖劲可不让劲了。
“还不是为了你！”
“哦……”少年把手揣进兜里，身体在灯光下现出好看的轮廓，“看来，我的事儿你们也知道咯！”
“张毛毛，你不要有抵触心理……”
“还抵触个屁啊！对啊，我是同性恋，你们告发我好了，反正我也不想念了……”
“我们不会告发你的。”
他似乎没听清，皱眉看着姜文瑞。
“就像你姜老师说的那样，我们会为你保密，包括你的舍友，我们尊重你的选择。”
“你们……开什么玩笑？”
“你听不懂人话吗？” 看他那痞样儿，杜平简直要憋出内伤了，“你爱男的爱女的关我们什么事？关学校什么事？你就是爱一头猪又关旁人什么事？！”
张毛毛看着面前的三个人，彻底呆了。
“张毛毛，我们先回去吧，有事回去再说。”
……
“明天还要上课呢！语文要考试，你忘记了？”
“老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