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永恒须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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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界我熟悉。
是的，那山川、树林、蓝天、白云，四季轮回日月交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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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步声在长长的走廊里回响，四周是纯净的白色，有种错觉，像是光，都跟随着一个人的脚步。
尽头处，市丸银停住脚步，微微收敛笑容的模样透着恭敬。推开虚掩的大门，映入眼帘的是一面昏暗的天空，如同灰白胶片般静止不动的天色，倍感压抑。
【还真是令人喜欢不起来啊……】停止感慨，视线落在面朝天幕的白色座椅上，从他的角度看不见座椅上的人，也似乎感觉不到任何的灵压，但市丸银知道，蓝染队长就坐在那里，说不出因由，他就是知道。
“蓝染队长啊~~~你终于回来啦~~~可累死我了呢……”抱怨着靠近，却发现座椅上的男子支着脸颊，阖着双眼。
【睡着了……】狐狸垮了脸，心里想着【明明是队长翘班跑去旅游，把一帮子的不安定因素丢给我和东仙，回来还呼呼大睡的，真是不公平。啊……我要罢工！！】
“银，你要罢工？”富有磁性的男低音，带着戏谑。
“是啊~~”市丸银很没品地嚷嚷，“好麻烦啊……”
接下来的抱怨卡在了喉咙里，突然反应过来的狐狸嘴角抽了抽，“呀咧呀咧~~蓝染队长，你醒着吗？”
“啊~刚醒。”背部离开椅背，肌肉的僵硬让蓝染感到些许不适，舒了舒臂膀，调整了坐姿，右手支起下巴望向呆立的狐狸，眼里清明如昔。
市丸银看到自家队长越发清亮的眼睛一个激灵，想起了自己来这里的初衷，“队长，我申请去现世！”
“……”蓝染有点反应不过来，听错了？被吵醒果然容易引起低血糖么？我们的BOSS大人满脑子问号。当然，他的表情没有一丝破绽，至少，没有让狐狸看出破绽。
“你不是讨厌现世的么？银。”言外之意，为什么突然想去现世？
“没有啊，有那几个小朋友在，应该不会太无聊吧~~”狐狸摸着下巴很是认真的考虑着自己的现世之行。
“……”提起那名旅祸的少年，蓝染微微勾起嘴角，留给部下足够的时间用来走神，棕色的眼眸中泛起星星点点的光芒，“不要玩得太过火了，银。”
一句话有效的拉回狐狸恶质的幻想，市丸银的脸上依旧挂着肆无忌惮的笑容，或者称为“奸笑”更加贴切。
“嗨~嗨~~”随口答应着，毫无诚意的语气。而在蓝染的眼中，银毛的狐狸笑盈盈地凑近，话锋一转，“啊喏~~蓝染队长~~~要不要一起去呢？”
支着下巴的手顺着脸颊的完美轮廓滑至额际，那个高高在上的男子一瞬间散发出的慵懒气息感染了周围所有的情绪，气氛和谐得容易令人忆起往事。
蓝染磁性的嗓音在这个时候响起，“很不错的提议……不过，我们得先把手边的事情做完，西南面的那两只瓦史托德……”
虚，又是虚，真是麻烦透顶，市丸银决定从现在开始讨厌那些高智商的瓦史托德。市丸银不会主动回忆过去，难得的怀旧气氛被破坏，笑面狐狸也会有脾气的。
“蓝染队长！我先去现世探路！我会把一切安排妥当的！请您放心！”狐狸始终是狐狸，脱身远比生闷气来的重要。
藏在袖袍中的手暗地里使坏，聚集灵力打开了通向现世的黑腔，逃也似地跳进了那片黑暗，“队长~明天见~~”
对于市丸银明目张胆地翘班，蓝染早已习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中国有句古语：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实力强劲的棋子还是亲自收服的好，蓝染好笑的看着面前恢复平静的空间，【呵~~银逃跑的样子还是那么有趣……结伴的瓦史托德么？可不要让我失望啊……】
刚踏出黑腔，跨入现世的白毛狐狸配合地打了个喷嚏，揉着鼻子想着虚夜宫的衣服是不是料子太薄不够保暖，回去得跟服装部的阿卡特罗杰反应这个问题，顺便改个款式什么的……
扯远了……言归正传。
此次任务：探路；
执行者：市丸银；
参与者：随机……
门内，大屏幕里还在播放着驱魔一族的影像资料，黑发的少女背靠着董事长室的大门，目光透过落地的玻璃墙壁落在天际泛起的那片鱼肚白上，36层的视野广阔，足够看清这座城市的景色。
星沉月落，夜的颜色在洒落的晨光中变浅变淡，天地间的一切都褪去了暗色的面纱，露出它清丽的面庞。
【是的，这世界我熟悉。那山川、树林、蓝天、白云，四季轮回日月交替。】
朝阳柔和的光线照进眼瞳，瞬间渲染上一层淡金的光芒，温暖了视线。
微垂了眼眸，转身轻叩房门，不待回应便推门而入。
“林董事长，冒昧闯入，深感抱歉。”少女扬起脸庞，笑容里的歉意无懈可击，标准的45°鞠躬礼，“情况紧急，需要乌尔哥哥帮忙，希望林董事长见谅。”
事发突然，林国栋没有追究少女的来历，眼神望向沙发上的乌尔奇奥拉征求意见。十刃第四冷得冻死人的视线一直投在少女的身上，似乎在等着她的解释。
“乌尔哥哥，请带我去虚圈。”毫不理会那双碧瞳中闪现的杀意，黑发黑瞳的少女不慌不忙地伸出背在身后的左手。摊开的掌心里银灰色的短棒上镌刻着繁密的花纹，安坐于办公桌后的林国栋乍看之下从座位上一惊而起，“那是……”然而待看清少女手中的物件后，把剩下的话咽了回去。
原来，那根短棒上刻着的根本就不是花纹，而是咒文，赫然就与资料片中驱魔龙族马家的神兵——驱魔棒上的纹路一模一样。这怎能不叫林国栋惊讶，驱魔一族竟然在这个时候出现在日东集团！？自己暗中调查驱魔一族的事竟然暴露了？！
“别担心，这件事没有其他人知道。”少女冲着林国栋眨眨眼睛，“现在，我有资格去虚圈了吧？乌尔哥哥~”
乌尔奇奥拉酷酷地起身向问口走去，少女紧紧跟上暗自偷笑，【明明有很多问题想问，却还是闷着，活该憋成内伤！】
“我带你去虚圈。”潜台词——其他的事你自己解决，包括生死。
天台上，被晨光逼退的黑暗由苍白的指尖引领，在阳光下张牙舞爪地归来。一前一后两个人影随着这片诡异的黑暗消失在空气之中，仿佛，这里，从没有人来过。
修罗场，虚的修罗场。在这个苍白的荒漠中，蓝染看到了耀眼的景象。
绚丽的血色光芒冲天而起，与之相抗衡的白色虚闪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侵蚀殆尽。巨大的能量风暴席卷了整个西南部地区，所过之处遗留下的只有死一般的寂静。
“缚道之三十九，圆闸扇。”类似玻璃盾牌一般，由灵力形成的椭圆形光幕为蓝染挡去了扑面而来的沙暴，外力产生的冲击波并没有就此休止的意思，继续横扫着这片荒漠。
激斗的中心，尘埃落定。惨白的月光下，支离破碎的面具、死去的虚的尸骸堆砌而成的坟山染红了白沙。一大一小两个身影相互依存着坐在这片修罗场中，静静的，不言不语，唯二活着的生命。
“……真厉害啊。”有人打破了这份死寂，“是你们干的吗？那座虚堆成的山。”
“不是。是他们擅自死掉的，那些家伙。”没有感觉到来人的靠近，直到听见问话才有所反应，莉莉妮特一惊之下想要回头，却被史塔克拉住。
“这样啊。”来人的声音越来越近，他正是君临虚夜宫的蓝染惣右介。
终于听见了脚步踏在沙硕上的声响，史塔克斜睨了一眼迈步靠近的蓝染，懒懒地开口：“你，看起来很强啊！”
“……怎么样，我正在寻找同伴。”停在几步之外，蓝染丝毫不在意眼前的两只瓦史托德潜藏的危险性。
“正巧啊，我们也是。”依旧背对着蓝染，史塔克掩着莉莉妮特的嘴巴，语气里听不出悲喜，“你的同伴也很强吗？”
“如果想知道的话就跟我来吧。”弯月下，男人所表露出的一切都充满了蛊惑的意味，那是王者独有的无与伦比的魅力。
终于回过头来，史塔克盯着蓝染看了好久，冰冷的眼神里闪着审视的光芒。长久的对峙，最终给出了回应：“知道了。”
从血染的沙地上站起，流露出瓦级大虚的骄傲，“如果是你，和我们在一起的话，看起来也不会死掉。”
沙丘上，蓝染的嘴角勾起满意的弧度，“欢迎加入，我可以，知道你们的名字吗？”
“柯雅泰·史塔克”
“莉莉妮特·金洁巴克”
“蓝染惣右介，虚夜宫的王。”
轻易的拉拢了两只瓦史托德，蓝染的心情很好，不过这喜悦丝毫不能减退他的好奇心。蓝染可不认为那股惊天动地的能量风暴是区区两只瓦史托德能够造成，而史塔克他们的伤势，也是自己轻易得手的原因之一。
四周残留着令人兴奋的能量波动，蓝染有些迫不及待得想要见到那个人，那个有能力对抗两只瓦史托德以及众虚的强者。
“史塔克，他在哪里？”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永恒须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