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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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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夏交替,许松风每天都担心曲星稀生病。
千小心万小心他还是病了,下班回家就开始咳嗽。
“小曲星稀,我是不是说了要注意一点。”
许松风一边唠叨他一边烧热水给他找药。
“现在生病了,是不是难受?”
曲星稀笑眯眯地看着他,他之前最讨厌话多的了,现在也是,可是他对自己永远是不一样的。
他会耐心地听曲星稀讲,也会耐心地讲给曲星稀。
“难受。”
许松风一手拿着水杯,一手把药递到他嘴边,“吃药。”
曲星稀向后一躲,故意问他,“苦吗?”
许松风笑言道,“跟哥闹玩儿呢?每次生病都吃的这个药,现在问我苦不苦,苦的像苦瓜一样,吃不吃?”
“吃。”
晚上许松风都不敢睡觉,他生病了容易发烧。
生病了不敢开空调,许松风就用扇子轻轻给他扇风。
曲星稀睡意朦胧,轻声道,“松风,你也睡觉吧。”
“你先睡吧,晚安。”
许松风强撑着到了后半夜,他还没有发烧,就睡下了。
请了假,做好早餐去叫他起床,小脸红扑扑的,一摸,发烧了。
“媳妇儿,醒醒,发烧了,我带你去诊所打针。”
曲星稀勉强睁开眼睛,“你帮我穿衣服,难受。”
许松风皱着眉头,嗓子已经哑了。
换好了衣服,“能自己走吗?”
曲星稀牵着他的手,微微靠着他,“能。”
……
诊所,一个病人都没有。
曲星稀坐到椅子上,靠着椅背低着头。
“陈折柳?你在这干嘛呢?”
陈折柳也没想到,“这是我小姨开的诊所。”
许松风没空跟她寒暄。
“医生,他嗓子发炎,感冒,现在发烧了。”
“小柳,先给试个体温,有没有什么药物过敏史?”
“头孢,阿奇霉素过敏,感冒药只有一种不过敏,我带来了,你看看。”
许松风把药盒放到柜台上。
“知道了,收起来吧,登记一下。”
许松风坐到曲星稀旁边,让他靠着自己还能舒服点儿,陈折柳坐在对面看着时间。
“体温计拿出来吧。”
陈折柳看了一眼,“小姨,三十九度一。”
李理悄声道,“这小伙子看着挺不错的,你和他试试呗?”
陈折柳差点笑出声,“小姨,那个生病的就是他对象,人俩在一起三年多了。”
“两个男的?”
李理过去给他试敏,顺便看一下嗓子。
曲星稀摘掉口罩,这几年脸上的稚气已经褪下去了,线条更加明朗,李理没想过会长的这么好。
“扁桃体肿了,先打两天针,然后再看看,吃早饭了吗?”
“还没吃,我现在去给他买。”
“嗯,小柳帮你照顾着。”
“麻烦了。”许松风蹲在曲星稀面前,轻声道,“星稀,我去给你买早餐,等我回来。”
曲星稀点点头,嗓子实在难受,说不出话。
许松风跑到最近的早餐店,买了热牛奶和粥,打包了一碗小馄饨。
“星稀,我回来了。”
曲星稀已经开始吊水了,浅笑着看他。哑着声音道,“我都想你了。”
陈折柳收不住的笑容被李理尽收眼底。
“你这就叫嗑cp吧?”
“小姨,你知道的太多了。”
许松风一手拿着热牛奶,一手拿着粥,“你想喝哪个?”
“两个都想。”
“那什么时候吃小馄饨?这家没有你喜欢吃的馅儿,明天去给你买。”
曲星稀点点头,问道,“你吃什么?”
许松风买早餐的时候完全忘了自己,“我不饿,你先吃就行了,先吃馄饨吧。”
陈折柳端着一杯水,眯着眼睛,“这个就是爱情。”
李理用笔敲了一下她,“你也快找一个爱情吧,你妈妈都快急死了。”
“小姨,可是我才二十三岁啊。”
回家之后许松风才匆忙地吃了一口早就已经凉透了的早餐。
“松风,太凉了,别吃了。”曲星稀哑着声音道。
“我不是让你躺一会儿吗?”
曲星稀坐到他旁边,学着他对自己那样摸摸他的脸,“对不起,我又生病了。”
许松风可真真是吓了一跳,“说什么呢?对不起?你在和我说对不起?”
曲星稀笑笑,“逗你的。”
……
五一假期两人回了家。
沈柔荑和夏朝阳也推掉了五一期间的拍摄,两人名气越来越大,接的工作越来越多。
当然了,大家一直有在购买她们拍的杂志,必须支持。
张成在陈宇峰的公司做秘书,没事儿就指点江山,和陈宇峰也在一起一年了,为什么呢?肯定是成成大直男心软了,看着挺大个男的处处让着自己,虽然有时候还是会反思,自己怎么弯了?和变态在一起了?但是看到陈宇峰辛勤做家务这些想法就全部消散了,主要是江初照还得叫自己一声叔母(小婶)。
成成也不想让峰峰养着,可是吃喝不愁真的太舒服了。
大家都好久不见。
张成见到许松风的时候直接扑到他身上,“许哥!想死我了。”
沈柔荑现在的气场三米二,可她还是她,熟悉的短发,熟悉的穿衣风格,曲星稀眉眼带笑,“柔荑,越来越不错了。”
夏朝阳还和以前一样,兴高采烈地问他,“我呢我呢?”
曲星稀笑言道,“哇,这还是我认识的夏朝阳吗?”
陈宇峰笑着和他们打招呼,顺便把成成宝贝从许松风身上拽下来。
许松风看见沈柔荑时候简直可以用热泪盈眶来形容了,“柔儿。”
沈柔荑抱抱他,“好久不见了许哥。”
夏朝阳左看右看,疑惑道,“江初照不和我们一起吗?”
曲星稀摇摇头,轻声道,“毕业之后就没怎么联系过了,不知道贺晚知对他好不好。”
如果是以前的许松风肯定会说贺晚知肯定不是个好东西。
许松风随口道,“也许吧。”
张成犹豫道,“我家那里快拆迁了,也就代表着,承载了我们青春的天台就要消失了。”
沈柔荑想了想,“稀仔,你要不然给江初照打个电话吧,毕竟他也来过。”
张成问道,“陈惘然呢?”
许松风笑言道,“陈惘然那小子大一之后就没联系了。”
他们先回家放了行李,许松风两人过去的路上,曲星稀打了电话。
“喂?是江初照吗?”不知道有没有换号码。
贺晚知的声音传出来,“谁?”
“是我,曲星稀,他大学同学。”
“有事吗?”
“我…”
没等曲星稀说完,就听到那边传来江初照的喊叫声,“你他妈把手机给我,你这个畜生。”
电话被挂断。
许松风也听到了,“怎么回事?”
曲星稀皱着眉头,“不知道,如果不是有什么事,初照不会这样的,而且他为什么直接把电话挂了?”
“都有可能,先走吧。”
曲星稀又笑了一下,“我录音了。”
到了天台他播放了刚刚电话内容,“听出来了吗?”
夏朝阳激动道,“绑架?囚禁?”
陈宇峰皱了皱眉,沉声道,“我也已经两年没见过江初照了。”
……
趁着贺晚知睡觉,江初照偷偷拿到手机,发了短信给曲星稀。
[我被贺晚知关在别墅里半个月了,一直没机会出去,赶紧来救救我吧!]
曲星稀看到这条消息的时候马上就要走。
许松风把他按在椅子上,“媳妇儿,你先别急。”
夏朝阳真是快吓傻了,一直紧紧握着沈柔荑的手。
张成也瞪大了眼睛,“这货真敢囚禁?”
陈宇峰想了想,“我过去一趟。”
许松风轻声道,“一起去,现在就走,虽然江初照总气我,可是不能被别人欺负了。”
……
几人风风火火地刚到老家,又风风火火地赶往杭州。
他们到了江初照发的地址,就听见他楼上喊叫。
“贺晚知你这个王八蛋!你他妈说得好听,我不和你计较了,你赶紧放了我!”
陈宇峰看见厨房的窗户开着,轻声道,“我先从这儿进去,然后给你们开门,小声点儿。”
陈宇峰好歹练过几年,这一串行云流水的动作声音都很小。
许松风顺手拿起了一个花瓶,就说正当防卫好了。
贺晚知喜欢打棒球,棒球棍就放在门口,他本来想出去的,结果江初照又开始闹。
陈宇峰拿着棒球棍,打不死。
张成暗暗心道,等会儿一定给他两拳。
沈柔荑觉得今天穿的鞋踹上去肯定很疼。
贺晚知正把江初照按在地上,掐着他的脖子,“我说别他妈闹了。”
许松风一下子砸到他的后颈处,陈宇峰一下把他打的躺到地上,这个棒球棍质量还挺好。
曲星稀把江初照扶起来。
贺晚知笑了一下,起身伸手就要抓他,沈柔荑一脚把他又踹到地上。
陈宇峰用棒球棍的顶部死死抵着他的肩膀,淡淡道,“如果你动的不是江初照,也许我会考虑放过你。”
“江初照你这个贱人!”
江初照大笑了起来,躲在他旁边用左手扇了他几巴掌,“我可是江初照,贺晚知你这个狗东西,我他妈真是瞎了眼才会跟你好这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