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九章 关联 ...
-
埼玉县的警察拦截到了那辆车，也确认了车上真的是尸体。
出于好奇，阿笠博士主动认领了报案人，偷偷旁听了一下案件细节。
犯案动机是钱，没什么好说的。和朋友开玩笑约定互相给对方买人身保险，很难让人觉得不是早有预谋。但最有趣的，是毛利小五郎侦探竟然也牵涉其中——凶手雇佣了一个人假扮死者，好模糊他的真实死亡时间。他还同时雇了毛利小五郎，让他跟踪那个假扮死者的人，充当不在场证明。
得知真相的毛利小五郎险些气了个半死，如果不是远在东京，可能会直接冲上来殴打犯人。阿笠博士和毛利兰一人一边地劝了他好一会儿，才让他冷静下来，自信地说：“就算他想用我伪造不在场证明，我也迟早会发现破绽，把他送进监狱的！”
“是啦，爸爸最厉害了。”毛利兰无奈地说，又好奇道，“是博士你发现了不对吗？爸爸，我觉得你应该请博士吃顿饭。”
毛利小五郎沉吟道：“这么一说的话，的确应该。什么时候回来，我们一起去咖啡厅坐坐吧，博士。”
阿笠博士笑呵呵的：“好啊，以及发现不对的不是我，是寄养在我家的——”
“哦哦，江户川柯南是吧！”毛利兰显然还记得对方，“很勇敢的小朋友呢，观察力看来也很出色啊！”
“没错，柯南特别厉害！我会带他一起去吃饭的！”
“博士！”江户川柯南小声叫道，耳朵都红透了，“不要带我啊！！”
“那怎么行，你可是小功臣。”
毛利兰也忍不住笑起来：“柯南君，你还记得我吗？”
“……当然记得，小兰姐姐，”他声音很小地嘀咕道，“我才应该请你吃饭……你救了我呢。”
“哈哈哈，好啊，”毛利兰爽朗地说，“等你们回到东京，就一起来吃个饭吧！”
“……好，好的。那天太匆忙了，我都没有认真道谢。”
“不算什么大事，但以后还是要多注意安全啊，柯南君，”笑意盈盈，就如盛开的兰花一样，扑面而来，“虽然是因为这件事，才认识了柯南君，但我们其实有很多认识的机会，迟早都会认识的嘛。能在不那么危险的场景下，看到柯南君，就更好了，不是吗？”
“嗯……嗯。”
但是能提前重新认识你，就更好了啊。小兰。
挂了电话，阿笠博士露出神秘的笑容：“怎么样，亲自捉甲虫不坏吧？”
江户川柯南：“…………”
先不说我们压根没开始抓，真抓到的也不是甲虫，是尸体啊！！哪里不坏了！
---
不过之后抓甲虫的经历，的确算不上坏。
设下饵食，布下陷阱，等待犯人聚集，一网直接兜住。轻松，快速，并且高效。
等待虫子聚集的时候江户川柯南甚至抽空把周末作业做了，看得博士欲言又止，但最终也没说什么。
这就是新一的风格嘛，也没什么不好。不过下次，他可以试着邀请新一的同班同学，出来一起玩。
真正的小孩子，大概能活力满满地拉着他一起玩吧。阿笠博士想着。
这孩子身上有成年人——大部分人都难以想象的的自制力，并且习惯了以目标为导向做事。除了侦探小说，阿笠博士至今不知道这孩子还偏好什么。不是什么很糟的事，但只是看着都感同身受的觉得累。
看着他写完作业就枕着胳膊发呆，渐渐闭上眼睛，阿笠博士无奈地笑了笑，给他盖上毯子，自己则抽出地图开始看之后去哪里玩。
---
江户川柯南没有真的睡着。他还在脑内拼凑今天有一面之缘的女性的脸。
他莫名十分在意。
作为一块糖的他，能看到“赤井秀一”脸的机会不多，视角也很奇怪，虽然努力记住了对方的特征，但很难彻底还原正面的脸型。
尤其他的头发还有些长，是那种超过学院规定的长度。稍微遮挡了他的脸，也让人看到他的第一时间总是先记住发型。
只要多打量两秒，你就会记住那双眼睛。混血，毫无疑问，眼窝比亚洲人更深藏不露，但又比欧洲人更直白坦率。
它会给你一种错觉。一种只要看着那双眼睛，就能猜出他此时心情的错觉。它藏着许多秘密。就浅埋在那里，等着谁去发掘。
引人瞩目，让人印象深刻。所以刚刚疑似见到了同样的眼睛时，他非常惊讶。
但只要仔细看去，就会发现相似之处也并不是很多——不是身为男性的赤井秀一变成和蔼大姐姐那种相像，而是他们同样属于混血，而且父母甚至祖父母有什么关系的那种想象。
主要问题在于混血，江户川柯南拿不准是它让自己认知混淆，还是夜有所梦导致日有所思。
真的会这么巧？他还没遇到赤井秀一，但先遇到了和他有关系的其她人？
根据上次梦境模拟的经验……呃。它们完全无法混为一谈。
江户川柯南接着想起今天早上和代管分意识的对话。
他当时根本顾不上和博士说些什么，往后一倒说自己再睡个回笼觉，在脑内径直冲到了系统那边的意识集群当中，逮到一个分意识就疯狂摇晃：【我昨天梦的是什么鬼东西？！】
被他摇晃的分意识“啧”了一声，扶着自己理直气壮地回答：【不是你自己觉得上次模拟太过真实，对你影响太大吗。这次我们换成了不会影响你自我认知的编辑模式，更安全，更有引导性。】
【这不是理由！！到底谁编写的剧本，你们怎么好意思拿来就用？！魔改的部分未免也太多，我连一丁点记忆碎片都没捞到！你们根本就是发现原本的模式我会知道太多，而故意塞满无效信息吧？！】
那位工藤女士的一切暂且不论，他怎么知道那个赤井秀一到底是不是真的FBI探员？万一他其实是组织成员怎么办？和工藤女士的身份正好颠倒逆转，真不错，为系统妙到毫巅的误导起立鼓掌。
他连对方的真实性别都确定不了！
分意识不屑以对：【你也可以不模拟，又没人逼你。】
江户川柯南比他更不屑，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了：【这话你应该在琴酒追杀我的时候说，你们所有家伙都在逼我，谢谢。】
【……啧。反正内容就这样。你要么继续完成这个，要么过两个月再说换一个的事。】
【两个月？你们还真是当场现编啊？？】江户川柯南大为震撼，但很快他就敏锐察觉内情，【主意识是不是不希望我接触更多梦境模拟？】
【你自己看不出原因？】
【就因为我上次醒来选择了逃跑？】他感觉有点好笑，还有点感动。非常奇妙，本来是对他不利的针对政策，但又让他觉得还不错。
被人关心的感觉怎么会有错？
【才不是，逃跑是他妈的你的自由。】分意识烦躁地说，【问题是你当时都要疯了，精神不稳定到大家都在写遗书。当然这是个比喻，没谁真的写，但就是那回事。】
【我表现的有那么……呃，宁死不屈吗？】他有点想挠挠脸颊，但忍住了。
【我和部分分意识觉得你应该宁死不屈，】对方说，【不知道你经历了什么，但你本应有这个权利。既然你不想干，那换个分意识有什么不行。可主意识他妈的比拧坏了的螺丝还难搞。】
【好像和什么契合度有关系，它不怎么开放答疑。】江户川柯南叹了口气。但感觉已经比刚醒来——甚至前几天的时候都放松多了。知道有人支持自己的感觉就是这么神奇，【谢谢你们，不过我也差不多看开了。所以我什么时候能进行下次梦境模拟？】
分意识好像被他的痴心和死不悔改气到了，半晌才冷冷说：【七天后。】
【这么久……】
【清醒一点，管好你自己。】
江户川柯南认为对方的指责毫无必要，他的自我管理向来优秀。
但对方明显在气头上，它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所以他重复了一遍自己原本的问题：【梦境模拟总有个能评估的真实性吧？按我第一次是百分百算，第二次的真实性是多少？】
【百分之五十。】
分意识只肯透露这么多，剩下的就全靠他自己分辨了。
他叹着气睁开眼睛，歪头看向在地图集上做标记的阿笠博士。
“博士，你说什么情况下，导演会故意让男演员去演女角色？”
“呃，剧本需要的情况下？”阿笠博士一脸茫然，但还是认真回答，“也许他真的很会演这个角色，又或者缺人，人员调度上的安排之类。”
“那让女演员演男角色呢？”
“同样的原因，并且这样更好看？”阿笠博士摸摸下巴，“也可能有歧视因素作祟。你也知道，女演员演爱情戏，麻烦会更多一些。但如果是女演员和女演员搭戏，舆论小报会少找点麻烦。”
“……好有道理哦。”江户川柯南认识到了系统的险恶。如果梦里的工藤和赤井都是男的，他一定更容易集中注意力，而不是因为那恐怖的即视感屡屡分神，并且直到现在都在纠结这个问题。
或者，你把赤井秀一也性转不好吗！更多选择，更多迷惑项，甚至还很平权……
虽然这么抱怨，但江户川柯南已经差不多确认了赤井探员的真实身份……当然也包括真实性别，只是还没看到真人，没有证据，更不知道对方现在会在哪里，又在做什么。
卧底？
他揪了一根野草，看着手指上的淡绿色汁液，无声念了工藤女士提过的那个名字。
贝尔摩德，Vermouth。这是一种特意添加香料药草的神秘酒类，气味浓烈，千变万化，每个厂家的配方都不一样。
在葡萄稀缺时，曾以苦艾作为酒的主体风靡世界。但之后苦艾酒化身禁酒，它又回归了葡萄为主体的酿造的方式。
其中究竟添加了什么？具体配方从无人得知。这是每一个酒厂最深的秘密。
是现如今最受欢迎的鸡尾酒基底——之一。另一种是琴酒。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九章 关联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