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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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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他楞了一秒，然后做了个写字的姿势：“那什么，没有笔试的吗？”
“真宫你之前是在公立高中上学的吧？上个学期期末考试全校第几？”
“……二十三。”他有点不好意思：“不算非常好。”
毕竟他们班全校前十有三个，前二十有十一个，班主任纡尊降贵会偶尔会关心关心他，每次谈话都要让他知道这个成绩以后要上早稻田还是有点够呛。
夜蛾正道推了一下墨镜：“你那个学校的偏差值是多少？”
“七十一。”
带着墨镜的中年教师诡异地沉默了两秒，然后说：“不需要笔试了……我这两天有空，下午两点上课，开始教你咒术入门吧。在那里上课，记得穿运动服——”
他随手指了个方向，是操场。
第一节课就是体育课吗？
把行李放回房间，真宫暁就开始哐哐砸隔壁的大门。砸了几下发觉这俩人都不在，换了身衣服又上床补觉了。
他过去的时候只看到孤零零站在操场上的夜蛾正道，想起来之前说的他们这个年级总共就四个学生，真宫暁顿时有几分不太好的预感。
“只有我一个人吗？”
“对，悟和杰都有任务不在。这节课是咒术入门，硝子不需要上，请假出去了，这几节课我会单独教你，同时评价你的咒术天赋和学习能力。”
真宫暁：“……”
麻辣教师激情教学！性感大叔1V1入门补习！
救命。
他现在就想转身逃跑。
就是说，他也不算是社交恐惧吧，但是对所有学生来说，教师这个职业具有天然的威慑力。
他以前班级第十二被那个威严班主任叫去办公室盯得抬不起头，但是大多数时候她还是盯着那三个倒霉蛋，他泯然众人压力也不算非常大。
但是！现在！
真宫暁痛苦地抓了抓自己毛茸茸的脑袋。
失策了，之前听到学生这么少他脑子一下没想到这种情况。
而且那三个听起来就好像是已经出师的状态，如果他学得不够快的话，已经能想象到以后天天一对一家教辅导的未来了。
夜蛾正道好像丝毫没看出他的纠结，冷漠地掏出计时器：“先跑个八百米吧，我看下你的体能。”
真宫暁难以置信：“……直接就跑吗？热身什么的不需要吗？”
“你想热身就热一下。”夜蛾正道的表情似乎有点一言难尽：“有常识还是挺好的，普通的公立学校把你教得很好。”
他一边慢悠悠得做弓步压腿，活动关节，一边在脑海脑海里开始头脑风暴。
就是说他已经想象到做咒术师这一行可能需要很好的体能，毕竟要打小怪兽什么的，但是第一节课就八百米是不是过分了一点？！又不是选国家运动员？
“不用太紧张，只是看看你现在的水平。预备——”
若叶高一A班著名运动苦手人不想说话，并且做了一个颓废的起跑姿势。
好快！
在得到‘跑’这个指令的瞬间，真宫暁就感觉到自己的肌肉爆发出了巨大的能量，几乎是反射性地弹射了出去。
他的反应有这么快吗？
他能听到自己的鞋底和塑胶跑道接触发出的沉闷的摩擦声，风和景色快速地从眼前掠过。
正常情况下，他跑到两百米就会开始气喘，半个月前的体侧千米成绩是三分五十几秒，在男生里妥妥垫底。
“一分五十七秒，还行。”
真宫暁一脸发懵地冲过重点线，他好像甚至没来得及拼全力，还在加速阶段就跑完了。听到夜蛾正道的报时，脑袋咔咔地转过来：“多少？”
夜蛾正道又报了一遍：“你全力的话大概还能提升个十到二十秒吧，这个速度在普通人中还算差强人意。但是在咒术界还需要多锻炼。很多咒灵的移动速度都很高，逃跑不够快的话容易有生命危险。”
真宫暁完全没听到后一句话，脑子里算了下，自己最快可能能跑到一分半，据他所知好像已经超过世界纪录了。
话说回来，他提着这么大一个行李箱从长野过来，好像也完全不累的样子。
他兴奋至极，这是全方位提升身体素质啊。就算是‘觉醒’这也太快了吧？
他向夜蛾正道提出了这个问题，严肃的墨镜大叔思考了一下回答：“你现在全身上下充满着咒力，你很聪明，无意识就会运用它强化肌肉和神经，这说明你的天赋很不错，是一个好的现象。”
啊！虽然语气很平淡，但是他说我有天赋唉。
真宫暁回忆了一下这好像还是他第一次被人夸奖‘天赋’‘聪明’之类的锤，他眨了眨眼，开心地问道：“难不成我其实是天才吗？”
听到这话，夜蛾正道表情带着微妙的尴尬：“那这要看和给谁比。”
全年级就四个学生还能跟谁。
好的我知道了，我就是个泯然路人甲。
之后又做了一下臂力和横跳之类的测试，虽然比他以前的成绩要好了非常多，甚至可能达到了世界纪录的门槛，但是显然在他们这个世界并不是很优秀的水准。
“以前打过架吗？有没有喜欢的武器？”看完他的综合素质之后，夜蛾把他领到一个武器架前：“这些都是制式武器，批量生产用来练手的，一定程度上能够传导咒力，你可以随便挑一个。”
他看着这一大堆的刀枪棍棒，看那寒光凌冽的刀锋，显然是开刃了的：“用这些？”
啊？
“如果你喜欢赤手空拳的话也可以。”夜蛾正道看着他：“悟和杰也都是不使用武器的，不过他们情况特殊，有没有武器对他们来说没什么区别。”
他看着那把日本刀有点蠢蠢欲动：“那我选了武器不会用的话有没有新手教程或者陪练什么的？”
年代剧里的武士刷刷拔刀都很帅的！他已经开始想象自己腰上别着一把黑漆漆的长刀的帅气样子了。
夜蛾正道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点了点头。
他立刻把那把刀从武器架上取下。果然，抓在手里轻飘飘的，比之前参观刀具店的时候能更轻松地拿起来了。
怎么说呢？是因为太轻了吗？他把刀身从刀鞘里拔出来甩了两下，发现简直如指臂使。
夜蛾正道伸出右手勾了勾：“来，攻击我——”
他握紧了刀柄，深呼吸……
然后被夜蛾正道单手掀翻三十多次。
“以前没有人教过你怎么战斗或者刀术吗？”一节课结束，夜蛾正道问。
他躺在草坪上呼啦呼啦喘气，对于自己哪怕一次都没成功的攻击赶到非常挫败：“没有。”他要是有点基础能被打成这样？
但是夜蛾正道的表情看不出变化，把他从地上扯起来：“你学得很快。”
夜蛾正道看起来虽然像个戴墨镜的黑涩会，但是在教课的时候的确非常认真负责，纠正了他的挥刀和闪避姿势和一些其他的知识。
真宫暁照着练习了几遍，发力和动作的确流畅了很多。
“不愧是公立高校的高材生，学习能力也很不错。”在课程结束之后，从口袋掏出一个拳头大小的青蛙玩偶丢给他：“这个是我做的咒骸，输入咒力就能动起来做你的陪练。”
这个娃娃是用毛毡子戳出来的，整个造型脑袋很大身子很小，眼睛紧凑，四肢也很短胖，丑中带着几分诡异的萌态。他捏了两下感受了一翻手感，不解地问道：“输入咒力？怎么输入？我不会用哦。”
“你会用的，好好回忆一下怎么做。”夜蛾正道似乎不准备把饭喂到他的嘴里，挥了挥手就转身走出了操场：“今天的课程，用这个咒骸练习一个礼拜，下周五检验成果，顺带做入学测试。”
他看着老师潇洒的背影，久久说不出话。
没了？
就这？
天色渐暗，他的肚子饿得咕咕叫。只能拎着这个玩偶去食堂，也许是学生太少了，备餐间只有一个人在忙活。
“吃什么？”带着厨师帽的中年男子指了指头上的电子菜单：“每天只有六个菜和三种面食可以选择，想吃别的就去小卖部买泡面。”
你怎么也这么拽。真宫暁腹诽，点了个最快的辣乌冬面。出菜之后把青蛙往腋下一夹，端着塑料盘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
反正来食堂就他一个人，想坐哪坐哪儿。
真宫暁呼啦呼啦的吃面,回去还带了一只照烧鸡腿。
身上到处都是泥土，在卫生间洗了个澡，然后又给发现点不对劲的。
一开始脱衣服的时候是以为泥点子溅在手臂上了，但是后来一想，十来度的气温他穿着两层的长袖呢，再怎么弄脏也不会搞成这样啊，搓又搓不下来。冲完澡回来擦发现，他右手小臂上长东西了。
说长什么东西其实也不太准确，毕竟没有什么凸起或者凹陷，更像是出现了什么花纹。
很大一块，灰不拉几模模糊糊的，好像那种洗纹身没洗干净的样子。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照镜子的时候发现瞳色和发色都微妙地变得更浅了一点。
很怪。
他在床上思考了一下，不确定这是什么病变或者也是因为什么咒力觉醒的后遗症，把袖子放下来就准备再去找一趟夜蛾正道。
顺带加一下对方的LINE。
没有联系方式的确是很不方便。
他把手放在宿舍的门把上，发觉五条悟好像回来了，正在走廊上……路过了他的门口，然后停了下来。
啧，等他回房间再出去吧。
门被有节奏的敲响。
真宫暁：“……”
“我知道你在哦，快点开门！有东西给你。”不知道为什么能知道他在装死的五条悟开口“你要一直用自己的存款在学校生活吗？”
补贴这么快就批下来了吗？
真宫暁打开门，看到五条悟手里拎着的袋子，假笑了一下说了句谢谢就伸手去拿。
“你‘看见’我了，所以想故意避开吧。”白发的少年仗着身高把纸袋举高了“为什么？你讨厌我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