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7、丑者见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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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莱尔皱眉看了一会儿：“真宫雅雅带走了两块。”
真宫奏呸了两下吃到嘴里的不知名叶片，也走过去看了下剩下来的那个被红月用的碗：“这里面有什么吗？”
看了一会儿就觉得眼睛酸涩的艾莱尔搂着抱枕窝进沙发里：“就算我看得到，也不知道它有没有害……”
“啊对，你只是人形CT机，不是色谱分析仪。”真宫奏似乎开了一个他不是很懂的玩笑，沉默了会：“所以现在真宫雅雅是怀疑碗里有东西让我生病？所以想害我的不是她？”
艾莱尔把扣了眼睛的抱枕往沙发上一扔。
马上反应过来他准备要做点什么的真宫奏冲上来抓他的衣摆：“你干嘛？”
“除了真宫瞳里还有谁？把她抓来拷问就好了。”艾莱尔总感觉还很困，他睡着的时间越来越长，灵子量接近限值快要强制关机了：“那个女人不是第一次害你……当时直接杀了她就没这么多事了。”
他不该吃那几个魂魄的。
艾莱尔这些年都没怎么进食，长期处于饥饿状态本来已经快慢慢习惯了，真宫瞳里之前突然有求于他送了活祭……他本来还在犹豫这事会不会被真宫奏发现瞒不过去要不要吃，那几个人直接在他面前自己抹了脖子。
当然艾莱尔能拦住，但是他为什么要拦，反正他没杀人。
他有这么一点点的心虚，就一点点。
虽然区区八个人类连杯水车薪都算不上，但是突然进补的魂魄还是在他本来就干涸的灵体内注入了一丝丝活力。
快忘干净的匮乏和饥饿感反而被刺激得重新席卷而来。
他怀疑自己的困倦是这个原因，毕竟他以前也从来没有缺灵子到这个地步……艾莱尔怀疑自己有可能什么时候就会一睡不醒，所以在那之前，最好把会威胁到真宫奏的不安因素都全部抹除。
“不是第一次？”真宫奏有点惊讶，但也没有太追根究底：“但这次没有证据，既然雅雅去查了，有结果她会……”
“真的是真宫瞳里她还会告诉你吗？”艾莱尔不自觉摸了摸抱枕被扣掉眼睛处的凹陷：“亲生母亲和只有一半血缘的私生姐姐，你说她会选哪个？”
“……”真宫奏痛苦地摸了一下额头：“我来这里不是为了搞可笑的姐妹阋墙呃啊啊啊——你”真宫奏似乎觉得此事十分糟心，试图用别的事情转移视线，他指着艾莱尔边上的抱枕：“我好不容易把眼睛重新缝上去你怎么又扣掉了？”他冲过来举起毛绒白猫在艾莱尔面前抖了两下：“你看这猫猫还能看吗？还能看吗？”
“我说了我讨厌蓝色的眼睛。”艾莱尔面色不改：“醒来一睁眼就看到这俩大蓝珠子我心情不好。”
“？？？！！”好像第一次听说这个雷点的真宫奏都招子瞪得溜圆：“为什么？蓝眼睛哪里招惹你了？！”
当然是因为市丸银，看到蓝眼睛就想起他和自己窝囊的败绩和掉进这个世界上千年的倒霉事，怒火直飙三层楼。
当然这么丢脸的事他是不会说的，只能模模糊糊地答：“丑。”
“？？”听到这个字的真宫奏表情跟天塌了似的，一下子窜到他的大腿上：“蓝眼睛怎么可能会丑？你有没有见过亚历珊德拉·达达里奥，米兰达可儿，威廉·富兰克林·米勒……蓝眼睛可是世界的珍宝啊岂可修！”
“没有。”艾莱尔完全不知道他说的都是谁：“我只是说我觉得丑而已，没说是客观的丑，你不要激动。”
“就是你说丑才不行啊！！”真宫奏很崩溃的样子：“你怎么能觉得丑呢？蓝眼睛多帅啊！你知道有多少人想要这双眼睛吗？”
艾莱尔完全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发癫，但是他估计应该是真宫奏自己的审美被否定了所以不太能接受，于是他妥协道：“那我以后不说了。”
“这是说不说的问题吗？？！！”真宫奏着急得都咳嗽了：“不行，别的都无所谓，这点你非得给我纠正咯！”
他看着真宫奏孜孜不倦的又把抱枕的眼睛给缝上，又买了各种蓝眼睛的娃娃和摆件，甚至不知道从哪里捧回来一只蓝眼猫回来：“……你是不是偷摸在外面找了个蓝眼睛的姘夫现在让我脱敏来着？”
真宫奏啪地捏爆了手里的汽水：“你怎么会想到那里去？？！！”
那不然他还能怎么想？难不成现在还在玩什么要给你故意找不痛快的初级情趣吗？“你知道的，我最近很累自制力很低，情绪波动也会增加消耗……别闹我了。”
“……”
虽然他没有像人类一样黑眼圈或者红血丝这种外化的疲惫特征，但是真宫奏也看出来他最近休眠时间越来越长……啊，是因为不安吗，所以在借着这个点向他发作。
“没事。”艾莱尔把头靠在他的颈窝里：“这个连死神都没有的世界，杀不死我。”
……
比起他的状况，反而是真宫奏的情况更严重了一些。从真宫雅雅来了之后，虽然不知道餐具是否真的有问题，首先先都扔掉了，每天都去不同的饭馆吃饭，但是似乎并没有什么作用，有时真宫奏半夜会迷迷糊糊地痛醒，艾莱尔增加了屏蔽效果才能重新睡着。
再去医院检查，出来的造影也跟他自己扫描的成像差不多，还是肠胃炎加一点点消化道出血。
主治医生说是不严重，艾莱尔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不严重——
该死，前几世也有做过医生的，早知道他跟在边上学学就好了。
虽然他屏蔽了痛觉，但是病症依旧在那里，真宫奏虽然试图用反转术式也只能短暂地缓解一下只是扬汤止沸，整个人的精力也迅速下降，常常昏昏沉沉地跟他抱在一起睡觉，连总监部派发的任务都拒绝了很多次。
要不是来通知真宫凉马上要过寿，他俩都不知道睡到年岁几何。
“话说真宫雅雅把瓷片拿走几天了？”
艾莱尔揉揉眼睛，看了眼墙上的挂历：“忘了。”
饿得前胸贴后背的真宫奏在冰箱里找东西往微波炉里塞：“正好，回本宅能直接问她。”
“她不说怎么办？”
“不说也是答案。”
“有道理。”
这段时间的真宫奏都瘦了一圈，原来买的衣服都有点穿不上了，两人打着哈欠去商业街买件能在家主寿宴穿的衣服，艾莱尔靠在衣架边上看他挑选：“说真的，你这样活不了多久的，我去把真宫瞳里拷打一番，诅咒也好毒药也好，她肯定有解除方法。”
真宫奏拿着衣服进换衣间：“就算真的，她看上去可不是靠拷打就能放弃目标的人。”
“那就剁两根真宫雅雅的手指扔过去好了。”艾莱尔伸手帮他撩看下挂到扣子上的头发，漫不经心地说。
真宫奏嘶了一声。
“反正外伤反转术式能治好。”
“打住打住。”真宫奏比了个stop手势：“等确定了犯人，我会亲自动手。”
“……按人类说法，那是你嫡母，你能动手？”艾莱尔挑眉。
“嫡个屁的母你少看点乱七八糟的封建糟粕电视剧。”真宫奏用指节敲了敲他的脑袋：“敢搞我，老母我也揍。”
鉴于他现在休眠时间有时候会超过24小时，艾莱尔已经养成习惯在醒着的时候给真宫奏的屏蔽效果增长延时，只是他怕以后延时的时长赶不上他休眠的时长真宫奏会立刻扛不住倒下，只能叮嘱他尽快找到原因。
“我会的，倒是你。”本宅里真宫奏皱着眉跪坐在他边上:“你真的只是因为缺灵子吗？我总感觉你这状态不太对劲。”
艾莱尔拱来拱去试图把脑袋放在真宫奏腿上：“那我身上有什么咒术吗？没有吧，最近也没跟人战斗过，能有什么不对劲的？”
他半闭着眼，迷迷糊糊感觉到真宫奏的魂魄气息变了会又恢复正常，外边有佣人提醒寿宴要开始了，他感觉到自己的脑袋被轻轻托起，轻柔地放在枕头上：“我很快就回来。”
……
就像红月找不出他具体生了什么病一样，五条悟也找不出来红月沉睡的原因，他捧着一杯果汁在觥筹交错中寻找真宫瞳里和真宫雅雅的身影，一个没见过的男人走过来撞了他一下。
五条悟老远就感觉到这个人不怀好意的眼神，他拒绝了对方送自己去更衣室的请求，只是很随便地把被果汁溅到的袖口折了两下：“餐巾纸擦擦就好，没有这么讲究。”
男人热情的介绍自己姓坛，五条悟对这个姓氏有一点印象，好像是禅院家下属的某个家族，实力不怎么样，但是在咒术界比真宫家还是有话语权一点的。
他瞟到上首真宫凉有意无意扫过来的余光，冷笑了一声。
真是搞不懂，不在俗世当龙头，非要在咒术界当狗，傻叉一个。
宴会正酣时他假装去花园呼吸新鲜空气，这个叫坛友哉的男人果然偷偷摸摸地跟了过来……
真宫凉赶来时坛友哉正一只手抱着从皮肉里穿刺出来的臂骨一只手捂着裆部躺在泥地里嗷嗷直叫。
发现他正左右环视像在找什么东西，五条悟甩甩手上的血迹：“你找谁呢？这我打的。”
真宫凉的眉毛能挤死一只苍蝇：“我不记得我与把你养成这么个不懂家教的女孩。”
“我长这么大你见过我几回啊真宫家主。”五条悟撩了下掉下来的碎发：“而且这叫正当防卫，和家教有什么关系？”
真宫凉一副毛囊要炸开的样子：“他是坛家来相亲的，以后要做你未婚夫的人！你看你搞成什么样了！”
未婚夫还有未来式？双重未来？五条悟噗地笑了：“就这玩意？”
“这玩意也比红月好！”真宫凉怒吼道。
五条悟笑意微敛，他倒是被提醒了：“既然你都知道，不怕这么做触怒红月？绿帽最能激发男人的怒火你不清楚吗？”
“哼，不过是一个咒灵。”发现自己失了仪态，真宫凉不自觉拢了拢衣领，压低声音，语气里却带了一丝倨傲：“别说它会不会变心，你真觉得它能护你一世？它最近醒着的时候不多吧？”
果然！
五条悟牙根发紧：“你们对他做了什么？”
“不知道。”真宫凉双手一摊：“诅咒是很早之前下的花了好几个月抽丝剥茧才慢慢生效的。下咒的人虽然有联系方式，但是位置我也不知道在哪里。”
“你要是做一个听话的乖乖女儿……”他微微躬身与五条悟对视：“爸爸就大发慈悲让它多醒一会做个漂亮的洋娃娃怎么样？“
作者有话说
第167章 丑者见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