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5、入住新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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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真宫奏表情太难以言喻了，艾莱尔还大发慈悲地补充了一句：“他对人类的女性没有兴趣，不用担心他对二重理纱变态。”
似乎并没有得到什么安慰的真宫奏嘴角抽搐。
，艾莱尔总觉得真宫奏这段时间还在为什么其他的事情在心神不宁，不过看样子也没准备告诉自己，艾莱尔短暂地思考了一番，伸手在钢皮的口袋里鼓捣了两下，掏出来一个黄铜钥匙。
“这什么？”真宫奏不明所以地接过：“我怎么觉得有点眼熟？”
艾莱尔揽着他走进黑腔里，出来时这个城市正巧绵绵细雨，带着微腥的海风从浅色窗帘之间拂过。
因为亮度差真宫奏适应了两秒才睁开眼，看到眼前的景象，他似乎愣了下，随即缓缓环视四周。
艾莱尔对人类装修审美这块完全不懂，五条海斗更是只管找人办流程付钱其他一窍不通，但总不能带着人来看毛坯吧？于是两人一合计，找了设计师说是往温馨方向做就行。要是不喜欢，以后再改。
虽然已经来看过几回了，倒不是对这个装潢有什么感想——就是有点小。他对一百六十平没什么概念，不过即使不拿虚夜宫的宫殿来比，就算真宫凉给他的那个书房来看，也着实小了许多。
说是这个面积缩一半也够两个人住，艾莱尔才算勉强满意。
当然也有金库不够的原因——按五条海斗的说法，就这点钱你难道还想在这种国家级景区附近买几百平的精装海景别墅吗？我们分家全家的流动资金都不够买几套的。等攒到的时候你老婆都绝经了……
虽然真宫奏并没有经可以绝，但是艾莱尔还是明白了在短时间内要靠正经手段弄到一栋他真正能稍微满意一点的房子是不太现实的，他猜测真宫奏连什么总统套房那种鸽子笼住得也还行，再怎么着应该也能获得个差强人意的评价吧。
他听着真宫奏东摸摸西摸摸越来越快的心跳，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的胸口。
“……原来，这是你买的。”真宫奏像是获得了某种答案，很轻声地叹了下。但是又很快地反驳：“不对，这本来就是你买的，买给……我的。”
那个‘我的’咬字格外重些。
“……”不然呢？艾莱尔觉得他情绪怪怪的，打了个哈欠，心说要是这马屁要是拍马腿上了的话回去就给五条海斗剔成光头再找羂索下个秃头诅咒。
没想到下一秒，真宫奏突然转身，三步并两步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把头凑上来顿了下，才微微转头用温热的脸蛋贴上他的，发出一声像是来自心底的喟叹。
“真想结婚呐——”
？？？
老子当牛做马给你送礼物买房子你要结婚？？？！艾莱尔当即头皮一炸，差点一拳锤出去，就听到下一句。
“你要是人类就好了，我们就能光明正大的结婚了。”
哦，和他结。
那也不是不行。
艾莱尔把刹车的拳头默默环上真宫奏的后腰，不知道为什么有点别扭：“你们人类才在意这种名分。”
“对啊。”真宫奏不自觉用侧脑轻轻撞了一下他：“我在意，所以我想结。”
“……”
话说羂索那种能在其他人肉身里自由附体是怎么做到的？他没有大脑可以学吗？
因为每周都有请人来打扫，这边一直都比较干净，基础的日用品都有。真宫奏几乎当即就在这边住下了，只是看了衣柜晚上洗漱之后似乎不太满意，说正好明天有空，把缺的东西买买。
——他把餐具洗漱用品拖鞋之类的东西全部按原有差不多的款式又买了套不一样颜色的。艾莱尔大概猜出来是什么意思，好心提示道：“我不需要使用这些。”
不会又想让他洗澡吧？
看着真宫奏在那对着浴巾挑来挑去，艾莱尔很想据理力争，他没有汗腺，灵体不长细菌，比自来水都干净，他洗澡那叫玷污——
“你原型是不是这样的？”真宫奏捏着那个粉红色浴巾上跟疯狂的小鸟似的白色胖鸡，低声跟他开玩笑：“用这个给你擦头发怎么样？”
“……随便。”
他想象了下这个画面。
话又说回来了，就算钢皮防水防尘，难道就没有什么血污从缝里渗进来吗？（并没有。
洗澡是用水洗又不是用火，死不了虚的。
大约是逛街上了头，买完日用品，真宫奏又拉着他进了百货商场，进了高级男装店，拿着衣架子举高往他身上比。
这次这个是真不需要了，一般人看不见他，他要是穿着这些衣服，到时候不得变成衣服裤子飘在半空中的灵异现场？
似是看出他的心中所想，等导购去找其他尺寸库存的时候真宫奏压低声音：“没关系，我们俩身材相差不大，我以后勉强也能穿，不会浪费的。”
艾莱尔看向眼前的一米六：“？”
他俩不知疲倦地逛了许久，在真宫奏又为他挑中一套白色系衬衫西裤准备指挥着导购包起来的时候，另一位导购微笑着捧来了一双同色系的系带高帮马丁靴：“这双鞋和一身是成套的，款式卖得也很不错，您看看要不要也送您的男朋友一双呢？”
看到那双鞋的真宫奏似乎愣了下，示意导购把鞋子放在艾莱尔的脚前，又把衣裤拎起来一起比在他身前，上上下下看了许久，似乎在回忆什么。
“我靠，你当时穿的就是这身？！”莫名其妙的，真宫奏突然笑了出来，微微震惊、无语中又带着点好笑，他熟练地报出艾莱尔的身材参数让导购找到合适的库存：“包起来包起来！”
“你很喜欢这套吗？”看着导购激情打包的样子，艾莱尔忍不住好奇。
“喜欢得很。”发觉四周没人看这边，真宫奏极快地用中指和食指夹了一下他的鼻尖：“到时候你就穿这套来揍我，超帅的……你干嘛突然又扫描我？”
“我怕你中午吃的章鱼小丸子里面是不是有蓝环章鱼。”
不然怎么今天说话都跟中了毒似的的呢？
……
虽然这事也没大张旗鼓告诉别人，但是五条海斗和二重绯纱是不可能不知道的，几天后两人打了招呼过来玩，五条悟趁着红月走神的时候用六眼扫了眼，二重绯纱的小腹里的确有个极精巧的的咒缚。
怎么还有咒术师研究节育术的，点的什么技能点。
红月也厉害，这种奇怪术师也能让他认识到。
在确认这个咒术不会对二重理纱造成什么实质性伤害后五条悟也没再管了。
那个叫梨央的小女孩，听说从小身体也不好，要是从来没出生，倒也不用来世间体会这病痛的一遭了。
五条悟这么安慰自己。
没过多久真宫雅雅也来参观了一番，只是评价了一番此处风景的确不错，自后又询问他这套房子这么好的地段花了多少钱，五条悟说是红月买的他不知道后沉默了许久。
“你不用那个碗了吗？”看了一眼开放式厨房沥水槽上的餐具，真宫雅雅问。
他想起来是真宫雅雅之前去玻璃工坊之后送给他的那个玻璃碗，有点不好意思：“新房子事情有点多，下次回去我就……”
从黑腔里出来的红月捏着那个晶莹剔透浅蓝色玻璃碗递了过来。
“……你看，这就拿过来了。”五条悟哽了下，哥们，你来回这么快好像在故意打我的脸。
他注意到红月似乎在把碗递给他的时候短暂地顿了一下——红月把这个碗扫描了一遍。
大概是没发现什么，才递给了他。
等真宫雅雅走了之后，五条悟也把这个碗翻来覆去瞧了下，没什么咒力痕迹。
这个碗的确很可疑。
五条悟虽然自认是个KY，但不是不懂人情世故，他被红月提醒，也立刻意识到了。
虽然询问送礼对象为什么不用自己送的东西也不算奇怪……他看了眼故意在厨房放了两套餐具的沥水槽——这明眼人一看就能知道这是成对的情侣餐具。
再特地问这么一句，就显得很不解风情。
五条悟和真宫暁想故意KY的时候会干，但不像是真宫雅雅会做的事。
他回想了一番，感觉中年真宫雅雅对真宫奏并没有什么敌意，甚至隐隐有点姐控的样子，总觉得她不至于会害他。
“真宫瞳里。”红月窝在沙发里，轻飘飘地补充。
啊，这倒有可能。
不过好歹是人家的姐妹情谊，五条悟想了想，让红月把玻璃碗在真宫凉的私人储物间里最里面塞进去——
碗没问题那皆大欢喜，真有问题……
在他知道之前，红月应该已经把真宫雅雅揍完了，他来不及阻拦。
自从发现这里是红月给他买的之后，五条悟对睡觉的热情都多了些，如非必要，就算是外地出差他也会尽量回来，开门就会看到以各种姿势横七竖八陷在沙发上看狗血电视剧或者睡觉的美貌老婆。
保温桌上还有钟点工阿姨做好的晚餐和同样被阿姨收拾得干干净净的房间。
吃完饭有空还能去不远的沙滩散散步——红月真的很喜欢白良滨的这个沙滩，每次看到红月以来这里就忍不住跟小狗似的刨坑想往里躺的样子，五条悟如是想。
话说你不是鸟吗？卧什么啊沙你设定错了吧？？！
到了晚上虽然会有点叽叽歪歪但是总还是愿意跟他一起刷牙洗脸的红月再一起相拥而睡。
什么梦寐以求的婚后生活。
除了这阿姨好像是隔壁叫做江西地区移民过来的，这菜色有点重油重辣给他整得有点肠胃不畅之外可以说是相当完美。
不过能烧辣菜的阿姨本来也是他自己找的，本意是希望吃饭的时候红月也能在边上跟着吃两口——
毕竟红月也不靠这个饱腹，他的意思是烧一两个辣菜给尝尝味就好了，而不是连味增汤里都放辣椒啊啊啊啊……
这些都是小事，五条悟心想锻炼下辣椒耐受倒也没坏处，以后能和红月吃到一起去。不过红月不是人类本来不太需要吃饭……
唉不对。
五条悟一个鲤鱼打挺噌得坐起来，大概是动作太快了，血液没循环上脑袋都有点发昏。
侧躺在一边快要睡着的红月：“？”
17年底他回来的时候五条悟记得很清楚，红月是个完全的人类，有可能是受肉，也有可能是别的方式，这不重要。
重要的是，红月变成人了！
用屁股想也知道是为了他才做人的！虽然他们之间有点误会狠狠打了一架，打是亲骂是爱，这都不是问题！
五条悟这边连以后俩人去荷兰扯了证去哪里蜜月旅行都开始畅想了，边上的红月看着他神色变来变去跟喝了假酒似的，脑袋上冒出来一个问号：“想到什么了这么开心？”
他嘿嘿一笑，刚想开口，就感觉到肚子一震尖锐的疼痛，没忍住嘶了一声，扶着床沿就往卫生间狂奔。
有1说1，辣椒这东西实在是生物武器，五条悟觉得要达到跟红月同吃一碗菜实在是有点强人所难——。
不过这事难道是没法被解决的吗？五条悟蹲了三分钟，终于想到了一个绝妙的主意。
火锅能搞双拼鸳鸯，中华炒菜难道不行吗？
大约又过了半个月左右，虽然放弃了跟红月一起吃辣，但是五条悟感觉胃不是似乎并没有什么改善，甚至有点加重的样子。
十七八岁正应该是人类发育，最爱吃的时候，真饭量却明显小了不少，红月问了句怎么回事，五条悟也说不上来。
吃不完倒进垃圾桶的食物越来越多，每天来做饭顺带倒垃圾的阿姨看到里面的剩菜剩饭都心疼不已，甚至专门打电话询问是不是饭菜要做少一点。并关心他小姑娘为了健康，还是不要年纪轻轻的节食为好。
突然发现自己似乎开始有点头晕的五条悟晃晃脑袋，突然灵光一现：“话说这房子装好多久了？“
红月报了个时间。
“那也有八个月了，甲醛不至于这么厉害……”五条悟自言自语地找了件男装换上去附近的诊所看了看。
“肠胃炎。”略有肥胖的中年医生问完症状哗哗在药方上写字。
“我还头晕。”
“吃少了饿得低血糖。”医生推推眼镜。
“手脚有点发麻。”
推过来一瓶维生素B。
五条悟觉得这位秃头大夫看病着实是有点潦草了，于是趁着有空做了个血常规，白细胞中性粒有点异常，主治医生瞧了一眼单子：“肠胃炎。”
胖胖竟然有两把刷子。
只是这药开来，吃了一个礼拜也没看出来什么显著效果，红月看他每天跟打蔫了的茄子似的，用手指头在他额头上戳了戳，五条悟顿时就感觉到好了点。
“你还会治病？”五条悟震惊。
“不会。”红月微微皱眉：“只是一种屏蔽效果，问题还在那里，你要自己想办法找出来。”
说是要找的，但是去了几次有检查器械的医院都没得到什么有用的结论。
查来查去也没什么用，因为红月帮忙把不适都屏蔽了，过了段时间他竟然把这事忘得差不多了。
等他突然一次洗头扒拉出一坨掉下来的头发的时候：“！！！”
他着急忙慌地从浴室里冲出来，最近沉迷于狗血电视剧的红月不假思索：“秃头也爱你。”
五条悟：“？”
你敷衍好歹也要看着我的人吧？！摔！
半夜三更在床上翻来覆去的五条悟才想起来自己还有个一直没查出来，表征看起来像肠胃炎的疑难杂病没治好，说不定越来越严重了，但是没发现。
掉这么多头发，总感觉这像什么身患绝症的flag。
当初资料里真宫奏怎么死的？重病后试图封印红月被袭击，反杀封印后病逝？
什么病来着？症状很严重，但是似乎，并没有一个准确的名称。他们怀疑过有可能是未知的遗传病……
话说之前真宫雅雅好像暗示过他们，真宫奏的病因来自于红月的影响？
所以当初她才想方设法请求自己和杰一起把他用狱门疆封印了起来。
但是这怎么可能呢？红月要是看他不爽直接一拳就过来了，这种蜿蜒曲折的手法不是他的风格。五条悟托着下巴在床边走来走去，发现他的拖鞋这么啪嗒啪嗒响着，对方似乎都睡得很熟的样子。
他看着那在月光下流淌的金发和滢滢的瓷肌，好一个睡美——
多看两眼都不小心被美貌带跑偏的五条悟拍拍自己的脸蛋清醒下神智，走过去残忍地把人摇醒。
他摇了好几下红月才慢慢睁眼，整个人迷迷瞪瞪的：“干嘛？”
什么绝世套话好时机：“问你个问题。”
“……嗯？”
“阿呼的转世，我说除了真宫奏之前的那些，平均活到多少岁来着？”
半梦半醒的红月艰难地思考了许久，嘴里默默念了十几个很模糊的数字似乎在默算加减乘除，算了半天才不太确定地回答：“28？”
五条悟：“……”
作者有话说
第165章 入住新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