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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真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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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天还未亮的时候,佑律就醒了,一醒便再也睡不着了,于是撑着头就这样坐着,很久很久。
这一夜,又是徘徊于梦醒与梦外,醒了总发现满脸的泪痕,摸去,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体温,反正就是热热的,还有些湿润 。
于是绞尽脑汁地回忆起了梦境,可是这次梦得有些模糊。
只记得他站在那,温文尔雅地对着我笑,笑容依旧——像是索绕在月亮周身的淡淡氤氲,温润儒雅。
才想着,佑律的眼泪又扑腾扑腾地落了下来,落在了毯子上,渗透了进去。接着,她一拳又一拳,硬生生地敲打着自己的腿脚,任由泪水肆意地流下。
“为什么?为什么?……”她痛苦地呻吟道,却没有人可以给予她答案。
过了有一会,她似乎是无力了,也或者是放弃了,反正终于是停了下来。
这时,她的眼睛已是红红的了,腿脚也因捶打而出现了一块明显的瘀青。
“我这是在干嘛,自虐吗?”佑律苦涩地一笑,“默语,你看见了,一定会说我吧,对吗?”
说罢,佑律抬眼望向了不远处书柜上的一张合影。可能是因为玻璃反光的原因,所以看去,什么都没见到,反而是近旁的一条项链,散发着淡淡的光芒,柔和动人。
于是,佑律起了身,静静地走过去,拿起了项链,使它平稳地躺在了自己的手心。
“很温暖。”佑律突地收紧了手掌,“真的很温暖,默语,真的。”
你说过这条项链的名字叫做“真贵”——真正的宝贵之物,只能送给最珍惜的人保管。那为什么是我!?我强势,任性,只顾念自己,什么都要你迁就着我。最主要的,是我害死了你!这样的我,怎么会是你最珍惜的人呢?
“回答我,默语,回答我好吗?”佑律再次痛喊道,歇斯底里地。
似乎现在在她的眼里,只有痛,而这个痛楚就像是个枷锁,牢牢地扣住了她,不让她有动弹的机会。
于是她只能抖颤着身躯,恐惧地萎缩在角落里,舔着自己的伤口。
而这个伤口太大,不知道时间是否可以去治疗!?
一个清晨,折腾了半天,佑律终于是出了门。
一身的牛仔加T-shirt,随意又简单,让她的心情也放松了不少。
于是她无规律地伸展了下四肢,振作了下心情,还不忘拍打了下脸颊。
把情绪雪藏了起来。
今天是去“TURN”报到的第一天,时间是定在下午,可佑律见也没什么事可做,就提早去了。
将近中午的时候就到了,佑律稍稍向接待小姐点了下头,就直接上去了。
其实今天距那天已经一个星期了。
佑律这几天一直在忙碌,先是向教授告了假,说明了事情的原委,后来又每天到“TURN”,做事前的准备工作,一切都办妥后,闵火才决定让她今天开始自己的流程。
“他还真是个深不可测的人啊。”佑律哀婉地叹了口气,抒发着心中的感叹。
“是说我吗?”身后突然发出的声响,让心虚的佑律着实吓了一跳。
“总监。”她却却地叫道,“你来的还真早。”
“应该早点,要不就听不见你对我的评价了。”闵火把手插在了西装裤内,嘴角向一边勾起,似笑非笑地,黝黑的眼眸中透着一股凉意。
又是这种感觉,好冷。
佑律难受地皱起了眉头,却不忘辩解道,“不是,我不是在说你……”
“好了,开玩笑而已,不用当真的。不过,今天怎么这么早来,不是说好下午吗?”
“也没什么事,就过来了。”
佑律见已经到了二楼,就回转了身,面对着闵火,“那总监我先去了。”
“去忙吧,说不定你的办公室还有个惊喜在等着你呢!?”闽火神秘兮兮地一说完,就快步地离开了,只留下佑律一个人站在那,怔怔地没了章法。
惊喜?从你嘴里说出来的,怕是灾祸吧。
佑律无奈地摇了摇头。
手里紧握住胸前的“真贵”,快步迈向了自己的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