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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Chapter 2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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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海》火了，最大的受益人之一当然是沈行砚。
沈行砚在得知秦倦回来后，就一直想着见面。但他又分外纠结，不知道这种心情到底叫什么。
这次景明秋回来，他们本有机会见面，但他却没有去“打扰”景明秋，而是先想到了作为那人替身的秦倦。
对，只是为了不打扰景明秋的工作罢了。
秦倦的生活就随便打扰。
然而秦倦接电话的语气也明显不耐烦：“喂，沈总，有事吗？”
怎么又是这句话？沈行砚不想承认自己没事找事，就是想见一见秦倦，“你就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
秦倦最讨厌用互相提问题的方式对话，俗称打哑谜。
于是，他很诚实地说道：“确实没什么要说的，那我先挂了。”
“你……”沈行砚咬得牙根都痛了起来，“你有现在的热度，不应该感谢我吗？”
他专程强调了“感谢”这两个字。
虽然秦倦一直是他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存在，但仔细想来，秦倦转性以来，都没给他碰过。
另一头的秦倦已经陷进了沙发里，懒洋洋道：“是该感谢。”
“所以你打算用什么……”
“但是我之前已经谢过了，就不在这里重新谢一遍。”秦倦根本没有听下去的打算，“我还有事儿，挂了。有事的话，发邮件给我，我有空回。”
一气呵成，宛如一个在外鬼混，不耐烦接老婆电话的渣男。
“我x你大爷！”天启集团总裁最终还是摔了手机。
某总裁的震怒丝毫没有影响到秦倦的心情，他打开占据一整堵墙的投屏，刚好播放的就是《我声非凡》的下期预告。
经过剪辑师鬼斧神工的处理，整个选手备战的氛围火药味十足。
秦倦看了几眼，只把它当成背景音，转身下楼请绿先生去了。
《我声非凡》播出的时候，秦倦正把他的另一位“爱宠”小白从系统里抱出来。
小白是条白化的蛇，浑身蛇鳞泛白，在灯光下隐约透着粉色。
与其他蛇三角状的头部不同，小白脑袋较圆，乌溜溜的豆豆眼嵌在两侧，连蛇信都是娇嫩的粉。
它是秦倦从一个修仙背景的副本里薅来的，据说曾经是条通天彻地的白龙，退化至此。当时秦倦就信了，毕竟不要钱的宠物他很喜欢。
秦倦看着它慢慢游走在玻璃缸里，尾巴拖出的痕迹都不太明显，不知道这辈子还能不能等到小白报恩。
背景音里的歌声都是经过几轮筛选，且附加了调音师的努力，还是相对悦耳的。
镜头对准顾若南时，他也一扫上次演出那强装出来的成熟，活泼地朝着镜头打招呼，表示这次的曲目他创作的很顺利，相信一定能够呈现出最精彩的现场效果。
秦倦无声翘了翘唇角，希望顾若南说到做到，好让他多收获点声望值。
但世界上很少有从天上掉馅饼的事，更多的是要自己烙饼。
所以当小经纪人江云帆打来电话，问秦倦要不要接一部网络剧时，秦倦怀着沉痛的心情答应了。
这部网络剧是根据不知名漫画改编，第一季一共也就十二集，每集二十多分钟，制作周期短。估计导演也只想快速回本，至于有没有第二季，都是未知数。
短剧的剧本很快就发到了邮箱里，秦倦大致浏览了一遍，虽然看上去略微弱智，但笑点足够密集，且三观很正。如果拍得不太过分，应该也是部不错的下饭剧。
原本这资源也落不到秦倦手里，但刚好艺星有个刚红起来的新人嫌报酬少，临时撂挑子不干。
秦倦这回还算是“救场”。
只不过进组的时间匆忙了一点，一周后，秦倦就出现在了《快把我师兄带走》的开机仪式现场。
天气已经入秋，但江南还是不时会飘下几滴细雨。
秦倦从保姆车上跨下，裤腿扯起，露出一大截莹白脚踝。
他身穿黑色长袖T恤，背后是大片夸张的金色老虎纹样，头顶则是整个剧组最绚烂的彩虹伞。
足够热闹，足够高调。
立刻聚焦了全场各色目光。
只有不远处的一个小姑娘朝这边招了招手，脆生生喊道：“倦哥！”
“诗雨，来得挺早啊。”秦倦健步上前，后面的江云帆愣是小跑了几步才跟上。
主动打招呼的小姑娘正是宋诗雨，经过《山海》的沙漠之旅，她对秦倦倒是相当友好。
在这部剧里，她也刚好演女主角，和男主角秦倦的对手戏不少。
小剧组没有那么多讲究，上午拍了定妆照，下午就正式开拍。
秦倦没当过正经的演员，但在“演”这方面心得颇深。加上宋诗雨的演技一向都是灾难，对比之下，秦倦自然就成了剧组工作人员眼中的“宝藏”。
临近傍晚收工时，一名摄影师手捧盒饭，笑呵呵地跟身边的同事议论着：“这个秦倦老师还真没传说中那么难搞哈？”
“你没看《山海之约》吗？他在那里面就表现很好，不然导演也不会请这么一尊大佛来供着。”
“嗐，综艺那玩意儿能信么？那么多镜头对着他，怎么也得收敛一点。你看今天他穿着那么厚重的戏服，上蹿下跳的，从头到尾不带喘，演喜剧也没包袱。那是真行啊。”
同事停下筷子看他：“我怎么觉着你已经成了他的死忠粉了呢？”
“他没让咱们加班加点，还提前收工，你不开心？”
“……让我们谢谢秦倦。”
还好秦倦被某些古神念叨惯了，这样被议论几句，也不会打喷嚏。
此刻他正舒舒服服躺在酒店床上刷手机。
《师兄》这个剧组没什么大流量，粉丝或是狗仔也都懒得来追着路透。
反而是剧组工作人员在自己的私人微博上发了几条，其中大多数照片或是动图上都是秦倦，所以基本都带了剧组tag，并艾特了秦倦本人。
或许是粉丝们每天在搜刮一切有关秦倦的物料，其中一条微博下来的评论竟然已经达到了五十多条。
那条微博是一段小视频，是在中场休息时，秦倦随手挽了个剑花。
剧组戏服很劣质，视频清晰度也不高，但那时正值中午，阳光在秦倦身上笼了层淡金柔光，树影投下暧昧不清的斑驳。
戏服上粗糙的花纹也被镜头全部磨去，只留下一身朦胧的白。外袍飘逸，一条宽大的腰封，如一双大掌紧拢住窄腰。广袖迎风翻飞间，可见包裹在其中的挺直脊背。秦倦体格清瘦，却似蕴含了极大的爆发性的能量，坚韧有如修竹。
就在秦倦切换工作号的时间，这条微博的转发量忽然暴涨。与此同时，系统嘀嘀嘀的声音不断，声望值也在飞速增长。
但是没过十分钟，这个速度就明显减缓。
【恭喜宿主，这条小视频经过粉丝转发安利，已经出圈，并且上了热搜。但不幸的是，您的热搜很快就被撤了。】
“嗯，可以知道是谁撤的吗？”
【目前原因尚不明确。】
“行，关系不大。”
其实秦倦大致上也能猜到是谁撤的热搜，不过只要不产生正面冲突，他都可以暂时忍耐。
当然，只是暂时。
现在的声望来源不仅是这部戏，将来会有越来越多的渠道。
秦倦很乐意看所有涓涓细流最后齐聚在出海口时，如何在瞬间冲垮由这个世界高筑的堤坝。
现在有空猜这些，不如看看顾若南在《我声非凡》里的表现。
随着节目热度的增长，《我声非凡》里的广告植入也越来越多。片头就有五分钟的硬广，节目中间也不断有选手和嘉宾的口播。
在某个饮料出现第三次时，秦倦果断选择了先去洗澡。
当他擦着湿漉漉的头发出来时，顾若南的演唱已经到了后半段。
又是秦倦熟悉的曲调，但顾若南这次自己修改了一下歌词。
把某些晦涩的暗恋改成了宣之于口的表白词，加上整首歌的风格都在顾若南的舒适区，屏幕上随之不断飘过粉丝们的各种彩虹屁。
【我不管，南南在对我表白！】
【我去！母爱变质现场！从今天起，我就是女友粉了！】
【神仙作曲！表现力也比上一次更好，上次那些说他抄袭的酸鸡呢？】
尽管秦倦个人不喜欢在歌词里用这样直白的表达，但顾若南这次的表现确实可圈可点。
就连已经立住了“毒舌”人设的聿成澜也没有过分苛责，给出了“听起来很舒服”这种评价，这对他来说可以算是高度赞美了。
可很快，秦倦就发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他的声望值只有小幅度的增长。
秦倦双眼仍盯着投影屏，微微垂下头，指尖捻过尚且湿润的发梢，思绪急转。
上一次顾若南明显力不从心的情况下，他都收获了相当可观的声望值。可这回……
“是因为他做了改编，我在这场演出呈现中的影响占比没有那么大了么？”
系统听到宿主的问题，立刻回答【目前来看确实如此，宿主。】
这个回答没有在秦倦心中激起太大波澜，但这条涓流总有一天会被堵死，他得想办法开发别的源流。
屏幕上的表演还在继续，有意或是无意，秦倦抬起头时，总是切到聿成澜的镜头。经过秦倦的观察，得出了一个结论——聿成澜怕是只有一个表情。
娱乐了那么久，秦倦的思绪也渐渐从鸡肋般的综艺中抽离，开始漫游。
他记得爷爷的生日快到了。
虽然系统里提示老爷子的健康值在慢慢上升，但无法亲眼看到，总归还是有所牵挂。现在不是大张旗鼓回去的时候，只能在不影响正常剧情走向的情况下，设法多看几眼。
作者有话要说： 噔噔噔！更新了！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