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Vampire Diaries】秘密爱人》海莓蔓越

58、The Gate of Hell

　　“他们不让我帮忙。”阿拉里克举着半瓶酒坐在吧台苦笑，“我只能在一边干坐着任由女朋友在祭坛牺牲。”

　　“如果酒精能让你好受一点的话，那我没意见。但你能一杯一杯的喝吗？”维娜妮蹙眉夺过酒瓶，往阿拉里克的杯里倒了三分之一。

　　“我想你和我同样难过。想和我聊聊吗？”

　　维娜妮紧紧握着酒瓶，生怕里克抢回去，“No，没什么好难过的。不合适就分开，和平分手再好不过了。你电话响了，里克。”

　　阿拉里克直接按掉了电话，他拿起酒杯一饮而尽，又把空杯子推到维娜妮面前，让她再给自己添上。“Come，维妮，可以再续一杯吗？”

　　维娜妮无奈，刚要给里克添酒，她的电话也响了起来。阿拉里克趁着维娜妮分神，夺过酒瓶仰头喝了一大口。维娜妮没办法，只好任由里克去了，她按下电话的接听键，“怎么了，斯特凡？”

　　“你和里克在一起吗？”

　　“嗯，是的。”维娜妮察觉到斯特凡严肃的语气中带有焦急，“发生什么事了吗？需要让里克接听电话吗？”

　　“达蒙就要死了。”

　　“什么？”维娜妮知道斯特凡不是个爱开玩笑的人，更别说是这种地狱笑话。

　　“泰勒咬了他，我们没多少时间了。”

　　斯特凡把达蒙关在家里的地下室，他现在的情况和罗斯差不多，总是会出现幻觉。达蒙想起了凯瑟琳，他们初遇的时光，那些美好的甜蜜的过去。还有埃琳娜…她是他的救赎，会拉他走出深渊。

　　“Well，你看起来很糟。”

　　“亲身体验更糟，我被我的潜意识折磨死了，里克。”达蒙躺靠在石板，他费力的转过头看着门外的阿拉里克，“希望你有法子帮我解决这个问题。”

　　阿拉里克把倒着半杯酒的杯子放到门框小台，又取出一个红色小瓶倒进酒里，“双分量。”

　　“That's good.”达蒙拖着身体走到门边，他举起杯子，声音很低，“我弟派你来看着，防止我自杀吧。”

　　“他只是想帮助你。”

　　达蒙拿起杯子转身又走回原处，他需要躺着，站着令他更加难受，“他不过是做他一直在做的事，弥补过去犯下的错误。你该想我死才对，要不是我珍娜也死不了。”

　　“珍娜的事，我不怨你。”

　　“Oh，不怨才怪。”达蒙疼得弯下了腰，剧烈的咳嗽着，“别忘了是我把你老婆变成吸血鬼的，你肯定为此恨死我了。”

　　“OK，清醒的状态下不太适合讨论这个话题。”阿拉里克看着达蒙握着酒杯但是一直没喝，“喝掉它达蒙，然后把杯子拿过来。”

　　达蒙低头去喝杯里的酒，他尝到一股清甜的血味，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好受多了。

　　“你感觉怎么样？”

　　“没好多少，稍微起点作用。”达蒙眯起眼睛盯着手里的空杯，“里面是谁的血？”

　　阿拉里克把手里的小红瓶子放进上衣口袋，“是维娜妮。她自愿给你的，达蒙。”

　　“你们在开玩笑吗？让我喝维娜妮的血，是怕我死得还不够痛苦吗？”达蒙握着酒杯突然闪现门边掐住了阿拉里克的脖子，他瞪着的双眼里面布满难以忍受的疼痛，用命令的语气对里克说，“杀了我，求你。”

　　“screw to.”阿拉里克决然的把马鞭草注射剂刺进达蒙的手背，在达蒙晕倒在地上前，阿拉里克听见他嘴里呢喃着一个名字。“埃琳娜不在这里，达蒙。”

　　一直站在墙边的维娜妮走到门口，她抬头看了一眼无力趴在地上的达蒙。斯特凡和邦妮去找了艾米莉的灵魂，得到了一点儿消息，邦妮听见了女巫们说了克劳斯的名字。斯特凡打算去阿拉里克的房子里找凯瑟琳问出克劳斯的下落。维娜妮是不相信自己前世曾是克劳斯未婚妻这种鬼话，他们一定有所隐瞒。克劳斯知道她血液的秘密，那么自己是否可以帮助斯特凡，跟克劳斯做个交易呢？

　　“里克，我要出去一趟，很快回来。”几乎没等阿拉里克回应，维娜妮就一溜烟跑出了房子。在院子里她遇上了正打算进门的埃琳娜，不巧的是，带着下属的利兹也在那。

　　利兹捂住埃琳娜的嘴，她示意下属打晕维娜妮把她放进车里。

　　【我不想得到永生，也不想有来世。我只希望能永远消失在浩浩苍穹之间，就当做这世上从来就没有我这个人。反正在这世上，我只是一个无名氏。】

　　即使是受伤的吸血鬼，力量也还比毫无防备的人类能力强大。达蒙摆脱了利兹，他疼痛的捂着腹部，跑到了广场。屏幕正在播放他最喜欢的文学作品《飘》，恍恍惚惚地达蒙觉得自己看见了凯瑟琳，就在那块纪念碑。

　　杰里米不顾邦妮的阻拦要去找埃琳娜，甚至和她争吵了几句。他的话有些过分，让邦妮觉得珍娜的死好像和自己也脱不了责任。

　　“达蒙。”杰里米没找到埃琳娜，但先看到了达蒙。

　　“埃琳娜在哪里？我要见她。”

　　杰里米伸手扶住达蒙，“好了。我先带你离开这里，好吗？”

　　“达蒙在哪里？”埃琳娜气愤地看着利兹，“你对他做了什么？”

　　“你关心这个干嘛？你知道他们是什么，能干出什么事。”

　　埃琳娜试图向利兹解释，“Look，我理解你为什么憎恨吸血鬼，但是你误会了。”

　　“他们是杀人犯，埃琳娜，仅此而已。”

　　叩叩。利兹的下属走进来告诉她，有人看见达蒙塞尔瓦托进了格尔酒吧。埃琳娜想跟着利兹一起去，“达蒙病了，他现在很不理智。”

　　“在这看着她。”利兹对下属吩咐，她下定了决心，要除掉危害小镇的吸血鬼。埃琳娜却被关在了警局的利兹办公室。

　　达蒙的状态越来越差了，杰里米着急的拨打了阿拉里克的电话，“嘿，是我。我和达蒙在格尔酒吧。”

　　“达蒙，你还好吗？”维娜妮跑向撑靠在桌边的达蒙，他看起来已病入膏肓了。自从杀死那只名叫理瑞的吸血鬼后，维娜妮发现自己身上的伤都恢复得很快。她十分幸运，那个警长副手没有锁上车门。

　　维娜妮扶着达蒙站起来，她发现达蒙的眼神忽然警惕，“怎么了？”

　　维娜妮转过身去看发现是正朝他们举枪的利兹。达蒙快速将维娜妮推了出去，维娜妮摔到地上，达蒙消失不见了。利兹手枪里的子弹精准射入了正在通电话的杰里米胸膛。

　　“Oh my god……”

　　“杰里米？！”维娜妮先利兹一步冲了过去，杰里米的身体在发抖，她用帕子按着源源不断流出鲜血的伤口。

　　利兹收起手枪跑了过去，她对着对讲机说话，急救呼叫救援：“格尔酒吧，有人中枪，呼叫急救队。”

　　“杰里米！”邦妮和卡洛琳到的时候，看到杰里米鲜血淋漓的躺在地上。

　　“Mom，mom，你都做了些什么？”

　　利兹焦急地解释，“我本来是瞄准达蒙的。”

　　卡洛琳抓起杰里米的手看了一眼，“他带着复活戒指呢。”

　　“他是人类，戒指保护不了他的。”邦妮的脸颊已流满泪水，“卡洛琳。”

　　卡洛琳明白邦妮的意思，现在只有吸血鬼的血能够救杰里米。

　　“交给我。”在利兹充满震惊和疑惑的眼神中，卡洛琳咬破自己的手腕把血喂进杰里米的口中。“快喝，快喝，杰里米，快喝啊。”

　　维娜妮满是鲜血的双手垂落在地，“他死了……”涣散的瞳孔，紧闭的双眼，冰冷的体温，无一不在宣告杰里米的死亡。

　　阿拉里克赶到酒吧，他看到邦妮、卡洛琳和利兹背对着她坐在地上，“怎么回事？”

　　听见阿拉里克的声音，维娜妮起身抬头看向他，那满手的鲜红色，让阿拉里克有一丝恍惚。“维娜妮，发生什么了？”阿拉里克走过去，他的余光看到有个人躺在地板上，“Oh my god！”是杰里米。他好像已经死了。

　　“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帮我扶着他。”邦妮想到了乔纳森日记上记录的关于艾米莉的复活咒语，她要试一试，救活无辜死去的杰里米。“维娜妮，我有办法，你需要帮助我。我们得带他走。”

　　“Nononono！”利兹哭着出言制止，“你不能动他，这是犯罪现场。”

　　“Mom！”还算冷静的卡洛琳看向已经乱了心绪的利兹，“让他们走，妈妈。”

　　利兹还是起身让出一条路，阿拉里克嘴里低声念着，“All right，过来，buddy.我来抱你，我来抱你。”

　　“维妮！”利兹叫住跟着阿拉里克和邦妮一起离开的维娜妮，她想说很多，此时却是无法开口。

　　“我不怪你，利兹。我也请求你原谅我，原谅我的隐瞒。”

　　维娜妮跑出酒吧，利兹知道了她的选择。她很像她的父母，认为人性复杂，有善有恶，吸血鬼也同样如此。

　　“这样做希望大吗？”

　　“这个咒语有用，但愿他们赐予了我发动它的力量。”邦妮抱住杰里米的头，她闭上眼睛，口中念起咒语，“Wait phasmaits ex silento.ReVeritas phasmaits it victus.不。”

　　看到邦妮失望的睁开眼睛，里克急忙问：“怎么了，发生什么了？”

　　泪水滑过邦妮的脸颊，“她们因为我回来生气了，她们不想帮我。”

　　“No，她们必须帮你。他只是个孩子，让她们别废话。”

　　“或许我能帮助你。”维娜妮走到躺在地上变得冰凉的杰里米身边，她看着流下悲伤泪水的邦妮说，“我可以为你提供需要的力量，邦。”

　　“维妮？”

　　“我可以的，里克。”

　　维娜妮是如此坚定，她周身散发出的能量令邦妮感到自信，她们会成功的。维娜妮蹲下身牵住杰里米的一只手，邦妮也同样如此。维娜妮与邦妮的手紧紧相握，两股力量交汇着，在邦妮一道道咒语声中，生死两地的分界无声的裂出缝隙。艾米莉已经明确的告诉了邦妮，这样做将要付出怎样的代价？邦妮仍旧选择救活杰里米，维娜妮的选择与邦妮同样。对她来说，杰里米不仅是她的朋友，也是需要被守护的人类。

　　躺在邦妮怀里复活过来的杰里米疼痛的叫喊着，“怎么回事？”

　　“那都不重要了。”邦妮露出了微笑，因为她们成功了，她所爱的杰里米醒了过来，“都不重要了，你没事了，你没事了。”

　　阿拉里克感到欣慰，如果杰里米就此死去，他没法面对活着的埃琳娜，以及死去女友珍娜。

　　“维娜妮，你还好吗？”阿拉里克发现维娜妮脸色很差，苍白无力额角满是汗珠。

　　“我没事…”维娜妮的声音如此微弱，脑袋晕眩异常，她觉得自己的灵魂也快要飞出身体。阿拉里克起身还没跑到维娜妮身边，她就体力不支晕了过去。

　　【吸氣，慢着，慢着，保持下去好，開始慢慢吐氣，這毋須原因，我正在把自己，變成另一個人。】

　　“杰里米活过来了。”卡洛琳暂时没告诉利兹，维娜妮晕过去的事，她现在已经够焦虑自责的了。

　　利兹哽咽着松了一口气，“我还以为我杀了他。”

　　“确实如此。”

　　“我弄不明白。”利兹看着站在远处的女儿卡洛琳，他们明明都已经死了，没有体温，没有心跳。

　　“我曾经跟你解释过，但我必须强迫你忘掉，因为我十分害怕你会做出傻事。可现在，我不想撒谎了。”卡洛琳慢慢走近她的妈妈利兹，握住那双温暖的手，“我再也不会害怕你了。我也不想你再害怕我。我还是你的乖女儿，还是我。”

　　“是我啊，妈妈。”卡洛琳哭着抱住利兹，她想告诉她，无论怎样，她还是她的女儿，还是她的卡洛琳，她们身体里流着同样的血。

　　利兹流泪紧紧回抱住卡洛琳，是的，她爱她，她是她的女儿，又怎么能够忍心杀死她呢？

　　【现在我们的所处，是否似曾相识，没有人能敞开心扉畅谈，已经有一段时间，这真奇怪，所有我们的共同之处。】“嘿，你怎么样？”

　　杰里米接收了邦妮发来的视频通话，他刚刚正在上维基百科搜索起死回生，“我想弄明白我是怎么了，感觉很异样，很奇怪。”

　　“Wow，你刚死过一回，没有感觉才怪。”视频对面的邦妮显然也有些疲惫。

　　“邦妮，我真不知道该如何谢你。”

　　“你可以明天再谢谢我，还有后天，和大后天。”邦妮开心的笑出声，她很感恩，杰里米还活着。当然这一切的帮助也少不了她小妹妹的功劳，“维娜妮还在休息吗？”

　　杰里米眉心有些担忧，“Yeah，她在埃琳娜的房间，我想她太累了。”

　　邦妮点点头，“晚安，杰里米。”

　　“晚安。”杰里米合上电脑，突然死去又复活带给他的冲击力还是太大了。不过身边一切的超自然生物，让他觉得还是…或许可以勉强接受复活这种匪夷所思的事。只是，需要点时间。

　　“Hey，bud.”阿拉里克走到杰里米房门口，“有什么需要吗？”

　　“Uh，no，no.我感觉还不错。就是，只是”

　　阿拉里克看出了少年的欲言又止，以及不想露出的胆怯。“她没事，只是需要好好睡一觉。”阿拉里克停顿了一会儿，“我就睡在楼下沙发，有什么随时叫我就好。”

　　“Yeah，yes，你睡哪里都行。随你。阿拉里克，uh…”杰里米犹豫着，还是要把这句话告诉阿拉里克，“谢谢你做的一切。”

　　“Ah，你可以明天再谢谢我。还有后天，和大后天。”

　　杰里米越听越不对劲，阿拉里克这是在学邦妮的语气来打趣自己呢，“Dude，come on.”杰里米拿起耳机笑着扔过去，“我就知道你在偷听。”

　　“还有大大大后天。”阿拉里克一把接住耳机，往后退一步望进埃琳娜的房间，笑着关上杰里米的房门下楼去休息了。

　　【你的陪伴恰恰是今夜我所最需要的，不知怎的，我觉得自己应该道歉，因为我有点被自己，内心的情感所动摇，我该离开的，在我的意志有一丝的动摇之前，在我的眼神不自觉的逗留之前，比它们应该的时间更长，我该离开的，在我失去理智之前，这一瞬间蕴藏着更多意义，于从前更甚。我该离开的。亲爱的，我该离开的。】

　　“那段时间，我一直责怪斯特凡。没人强迫我爱她，这是我自己的选择。我做了错误的选择……我的一系列选择让我走到了这个地步，我活该，我该死。”达蒙能感受到自己吸血鬼的生命即将流逝，比他作为人类死去时更加痛苦。虚弱到声线都在颤抖，达蒙抬头望向抱着他，为他擦汗的埃琳娜，“替我对斯特凡说声抱歉，好吗？”

　　“我会的。但还有希望，达蒙。”

　　达蒙侧头看向躺下的埃琳娜，“如果我做了不同的选择，我就无法遇见你，真的对不起。做了那么多伤害你的事情。”

　　“没关系，我原谅你了。”

　　“我知道你爱斯特凡。而且永远都是斯特凡。但是我爱你，你应该知道的。”

　　埃琳娜握住达蒙的手，钻进他的胸膛，泪水划过，她低声说：“我知道。”

　　“你应该在1864年遇到我。”达蒙疲倦到已快睁不开眼，“那你喜欢的就是我了。”

　　“我现在就喜欢你，喜欢现在的你。”

　　【地狱之门。】
　　“阿拉里克？”房门推开的声音，让本就没熟睡的杰里米醒过来，他打算下楼，在经过埃琳娜房间门口往里看了一眼，维娜妮还在熟睡。杰里米替她轻轻拉好门，脚步很轻地往楼下走。

　　“Jer.”

　　熟悉的声音令杰里米立马转过身，可那并没有什么人。回转过头，杰里米看到原本死去的安娜完好无损的站在自己面前，察觉身后还是有人，再度转去，薇姬居然也站在那对着自己微笑。

　　杰里米眨眨眼，薇姬消失眼前。

　　一声尖叫回荡房屋，惊醒的阿拉里克掀开毛毯奔往楼上。

　　满头汗水的维娜妮脸色苍白，她满脸惊疑地看向站在门口的杰里米。窗外的风吹打着窗帘，死亡的气息还在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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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推荐歌曲：Holding a heart
I should Go——Levi krei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