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虚拟世界里反复社死》楼中客

2、马德拉篇———不死之酒的传说（二）

　　马德拉是琴酒的老师，在伏特加还是一个外围成员的时候就听说过马德拉师徒的凶名和两人的“师徒情深”，琴酒是马德拉一手培养的起的一匹悍狼，他们是组织赫赫有名的组合。当年甚至有人谣传琴酒的代号都由马德拉一手敲定。在所有人印象中，琴酒是马德拉的徒弟，是马德拉身边的背景板，更有传言琴酒和马德拉是pao友的关系，才得到马德拉的青睐。所以在马德拉接收到调离通知的时候，谁也没有料到琴酒会把枪对准昔日的老师，马德拉和琴酒的关系也由此变淡。这是所有人所知晓的。
　　“大哥，到了”，伏特加透过中央后视镜观察着琴酒和马德拉的神色，好吧，两位大佬还在互放杀气，伏特加兢兢业业不敢贸然打断两任top killer间的交锋。他快速的下车，贴心的为琴酒开门。
　　“哼。”琴酒冷哼一声，率先打破了僵局。伏特加默默在心里抹去一把汗。
　　许子衿慢吞吞地从车子上挪下来，一个姿势保持了将近一个小时，腿上传来的麻感和脚上的酸胀感让许子衿几乎没法快点行走。
　　伏特加关上车门，看着马德拉慢悠悠地摸索着车门。马德拉在干什么，她是想安窃听器吗？不过这车不是大哥常开的，安了也没用。敢这么光明正大地给大哥安窃听器，真不亏是和大哥的前老师啊！憨憨伏特加在内心感慨万千。
　　艹，真是见鬼，许子衿最终还是顶着伏特加的注视下了车。
　　“等会山崎会带你去组织给你在米花安排的临时安全屋，手机消息你自己注意。”琴酒从口袋里摸出一串钥匙，毫不犹豫地抛向许子衿，“山崎很快就会过来。伏特加，走。”
　　许子衿一把借住钥匙，在注视着琴酒离开后，就在附近找了家还在开门的烤鸟店拐了进去。
　　店里打着暖橘色的灯光，肉类的脂肪在炭火上被烤的滋滋冒油，刚下了夜班的中年男人们、还穿着校服的学生们都坐在店内聊着尽兴的话题。提灯、牛舌等被一一端上了餐桌。食物散发出的香气飘在空中。
　　许子衿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您好，欢迎光临本店。这是菜单。”服务员看上去是一个只有十七八岁的高中生，她脸上一直挂着笑。
　　点完单后，许子衿再次打开论坛。
　　【系统提示：玩家：酒厂知名假酒已上线。】
　　许子衿点开日常区的帖子。排名第一的帖子还是由那位抽中警校组的玩家开的，穿进游戏按柯学时间算算满打满算有将近八年，这位玩家的倒霉事迹从高中到大学从未间断，也算是论坛上赫赫有名的神人了。
　　【死神亲爹的苦逼催稿员：我真的是栓Q了，我但知道工藤新一身为未来死神，却不知道他的死神buff是从小到大的，该说不亏是剧本上的命定主角吗？】
　　【FBI情报员：听催稿员的语气，你今天又见证了什么案子？】
　　【命定非酋：放个耳朵听听。】

　　【死神亲爹的苦逼催稿员：嗨，为情杀人的案子罢了，估计你们明天就能在哪家的报纸上看到案子的详情。我现在只后悔为什么要请洗衣机一家在外面吃饭，现在我是饭也没吃上，还得加工赶夜班。】
　　【大冤种和他的大猩猩同期们：说起来，我现在就在和警校组在一家烧鸟店聚餐，@死神亲爹的苦逼催稿员你需要帮忙带吃的吗？】

　　烧鸟店？不会这么巧吧？许子衿抬起头四处张望，就在西北角一处看见在原游戏cg中一登场就吸引了大批路人注意的那位金发黑皮的“公安头子”，六个年轻人聚在一起似乎谈到了什么有趣的事，乐作一团。
　　“您好，这是您点的菜。”“谢谢。”烤串上面还冒着腾腾的白气，肉丸上的油滋滋地往外冒，烤过的食物有着非一般的美妙气息。
　　许子衿继续浏览论坛。
　　【命定非酋：不应该啊，冤种这不该是你能有的运气啊。】
　　【大冤种和他的大猩猩同期们：？？人不能，至少不可能天天倒霉吧？】
　　【帝丹卷王：但是按照冤种你之前的吐槽帖记录来看，你倒霉的频率确实是每天都有。】
　　【（本人）酒厂知名假酒：@大冤种和他的大猩猩同期们冤种同学我在烧鸟店看到你了。】
　　【命定非酋：！！！】
　　【帝丹卷王：！！！】
　　【辣鸡酒厂快倒闭：艹，论坛惊现假酒老师！】
　　【大冤种和他的大猩猩同期们：假酒老师，您方便吗？我能过去找你玩，顺便加个line号吗？（拜托拜托）】
　　【（本人）酒厂知名假酒：完全OK的好吧。对了，@辣鸡酒厂快倒闭你知道山崎威士忌是哪位吗？】

　　【辣鸡酒厂快倒闭 ：那个，山崎就是我本人。老师私发我你的坐标就可以。】
　　【（本人）酒厂知名假酒：桥豆麻袋，你也是卧底酒厂的威士忌！？】
　　【帝丹卷王：命中注定威士忌都是假酒吗？】
　　【命定非酋：为可怜的酒厂默哀三秒，一水的掺水威士忌】
　　许子衿点开名为【辣鸡酒厂快倒闭】的私信，把地址发了过去。
　　【大冤种和他的大猩猩同期们：@（本人）酒厂知名假酒假酒老师是坐窗边的那个吗？】
　　【（本人）酒厂知名假酒：是的，那个黑头发的就是我。】
　　许子衿退出了系统，看着玩家向自己走来。
　　“假酒老师，终于见面了！我是林城，现在的名字是藤原真嗣，目前是警校组的一员。”林城逆着灯光走来，站定于桌前，伸出手，琉璃色的眸子洋溢着他乡遇故知的欣喜。
　　“你好，不用叫我老师。”许子衿站起来回握住林城的手，“叫我许子衿或者许姐都行，我应该是比你大一点的。你不用和我客气，快坐吧。”
　　“哦哦哦，好的许姐！”林城拉开位置坐下，“话说回来，许姐和其他系统里的玩家都面基过吗？”
　　“这倒还没有，目前为止我只见过好人、非酋、情报员和催稿员他们四个。其余的玩家有的似乎还没有接触到主线人物解锁论坛的功能。”许子衿看着眼前的青年，到底是抽中了日常线的玩家，并不怎么擅长隐藏自己的情绪。许子衿思索片刻，又开口道：“你是遇上什么麻烦了吗？看上去有点儿，额，迷茫？请相信我，我会尽我所能帮你的。”许子衿反复思考，尽可能找出一个委婉的词来。
　　“啊，这个啊，哈哈，没事，真的，我，就是……”林城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头，他抬眼去看许子衿发现对面的女人也在注视着自己，黑色的眸子与夜色相称，其间似乎闪着光，同乡人的身份让林城十分信任许子衿。
　　林城咬咬牙，最终还是选择道出真相：“其实吧，我说出来许姐你可别太激动。你过来点吧，我怕隔墙有耳。”
　　“你说。”许子衿点点头，把头凑了过去。
　　“前阵子系统升级的时候，我和卷王见了一面。当时我跟她抱怨系统任务一个比一个奇怪的时候，卷王告诉我说，她的系统和我的不太一样。”
　　“是怎么不一样？”许子衿忍不住打断林城的话。
　　“就是说，卷王的系统里基本很少布置任务，每次布置任务都是挑在和主线人物接触的时候。而我的任务现在基本每天都有两到三个，而且也全都和警校组有关。”林城顿了顿，又继续说：“我和卷王怀疑，我们的任务是和主线人物绑定的，系统从绑定到现在，基本上都没有发过言。连论坛都是只有接触到主线人物才能解锁。而且，许姐你知道新上线的系统商城了吗？”
　　“系统商场？”许子衿再一次点开脑内系统，仔细翻找了起来，没有这个功能！
　　“不用再找了，目前似乎是只有我才有这个新功能。”林城再度开口，“在系统商城里，只有一本名为《名侦探柯南》的连载漫画。”
　　“柯南？我记得那不是游戏主角的假名吗？”
　　“没错，我用做任务换的积分买了漫画之后。我发现这本连载漫画和游戏的剧情走向和主角设定完全一样，但是我们在游戏里扮演的角色在漫画中并不存在。更加诡异的是，阅读漫画的时候出现的有些弹幕所提到的内容是我和卷王曾经做过的内容。于是，我和卷王按照以前做过的任务寻找，我们发现每一个都能找到对应的弹幕。我和卷王怀疑我们的任务与这次穿越都和这些弹幕有关。我想，如果我们能够... ...”林城顿了顿不再发言，这一次许子衿没有接他的话。
　　林城再次抬头时，许子衿还在注视着他，黑色的发丝凌乱在两个人之间，因为靠的太近的缘故，林城能清楚得看到眼前人眼下的乌青。他知道许子衿是之前那个让黑方胜利的大佬，所有他十分信任许子衿，但是他忘记了人非圣贤，许子衿再厉害也不可能什么都做到。可是许子衿没有说话，她的目光给了他把不成熟的想法说下去的勇气，给人的感觉就像是远在故乡的母亲，让林城鼻头一酸，他真的不想再说下去了，来之前他也不过是一个高中生，一个没经历过苦难的有血有肉的人，他不想让同伴因为自己而受伤。
　　“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那本漫画才是真正的剧情走向，没有玩家们的加入，有些重要的主线人物会死在某个节点，成为那些读者的意难平呢？而这个虚拟游戏和系统就是那些弹幕想要改变剧情的产物。也许我们这些玩家被选择后，来到这个原本的漫画世界，做出不同的选择来救济这些所谓的意难平。就像之前游戏cg出来的时候，因为知道了有些人物的死亡，而创作同人来救济。”许子衿脑子转的飞快，她冲着林城笑了笑，开口道，“或许一开始我们就想错了，通关的标准不一定是让哪一方胜利，而是阻止那些意难平，我们为苦难者发声，让悲情人物可以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可能救济才是我们的通关标准吧。”许子衿冲着林城眨了眨眼，“而且你放心好了，就算天塌下来，所有的玩家也还是会团结一心的。毕竟我们可是一伙的！”
　　林城吸了吸鼻子，他愣愣地看着许子衿，眼前人在灯光下闪闪发光，她黑色的眼眸似乎能折射出自己内心所有的不安。
　　“呐呐，小真嗣是和这位漂亮的小姐聊的太投入了吗？”萩原研二的声音打断了两个人间的氛围，松田阵平上来一胳膊勒住了林城的脖子，他压低了声音道，“我说，藤原真嗣你在搞什么啊？你上厕所上到这儿来了？你真不知道班长和景光他们找你都快找疯了？这是混蛋啊！”
　　“喂喂，萩原还有松田，我说能不能先放开我啊！快勒死我了松田！”林城试图挣脱松田阵平的掌控，可惜失败了。
　　最终还是拖临时加入的萩原研二的福，才逃脱被勒死的命运。
　　“啊呀，这是失礼了。一时间尽然忘记这里还有一位小姐。”萩原研二是最先反应过来许子衿的存在的。
　　“没关系的。你好，星野纪香。”许子衿点点头，尽管不是一条支线副本，对于五杀四的警校组许子衿还是有过了解的。眼前这位池面应该就是那位女人缘极好的萩原研二。
　　“我是萩原研二，这位是松田阵平，我们和小真嗣都是警校里的同学。”萩原研二笑着，进行了自我介绍。
　　“松田阵平。”松田阵平也点头示意。
　　“好了小真嗣，时间不早了。我们要回去了。星野小姐看上去像是在等人，不过最近这条路上经常出现一些不好的事情，等到人的话星野小姐就快离开吧。”萩原研二勾着林城的脖子，冲许子衿摆摆手。
　　“谢谢，你提醒，我会注意的。”许子衿向萩原研二道谢后，便看着三人勾肩搭背地离开了。
　　“看了你们已经找到真嗣了。”有着猫眼的青年站在店外看着三人出来立刻迎了上去，“话说，真嗣究竟是到哪里去上厕所了，竟然搞了这么久，hiro很担心你呢！”降谷零看着幼驯染神色平静下了，忍不住发问到。
　　“啊，那个啊，我... ...”“这家伙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在跟美女聊天啊！”林城的话说到一半就被松田阵平打断了。“哦？是女朋友吗？”伊达航加入了话题。
　　“不不不，不是啊，是，是我之前的邻居，最近回来霓虹了，我就上去打招呼了！”林城挣脱了萩原研二的手臂，摆摆手，连忙澄清。
　　“如果不是的话，真嗣干嘛这么紧张啊？不会是暗恋人家吧？”诸伏景光开了个玩笑，“啊，啊，哎呀，快走吧，再不走明天就要挨骂了！”林城加快了脚步，“小真嗣，别走那么快啊！”其他五个人一起追了上去。
　　夜色正浓，月高挂枝头，六个青年走向远方，影子在灯光下不断被拉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