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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贰拾捌·岳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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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不是一吓。
只是突然被叫抬起头而已。
:好的。
扶令栩装作很冷漠的样子,看着谢年岁。
“我诚心诚意地跟你道了歉,你居然下凡做这种事情,你告诉仙王殿下了吗?”谢年岁质问。
扶令栩摇头,谢年岁可看不出来是示意没做还是什么。
“你刚才在凡间不是话很多吗?怎么回来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这时候,我们就要说一句经典台词。
“我不想和你争吵,没有意义,结局也不会改变。”
说完,对面就沉默了。
于是,对面就会说。
“不行,不能就这样。”
这时候,就要揭出老底来了。
“谢年岁,你一开始,也没有想着会让端木樽活下去吧?”
话落,对面开始回想自己一开始的决心,如果是这样,那对面哑口无言,如果不是,那就有话反驳了。
这时候,你就彻底赢了。
那么,问题来了,这样赢了,有什么意义呢?
(看,围绕意义就是完全没有意义。)
“一开始,我确实是没有办法了。”谢年岁淡淡地忧伤:“不论结果如何,他都不会活下去,所以我想陪他安稳度过这五年。”他说着叹了气,又说:“其实,你消逝与存在,都与我无关,当然,你对我也许也是如此。只是,为了雪大人,阿樽也没什么所谓吧。”谢年岁话落,转身要去另一地方去坐。
“谢年岁。”扶令栩站起身。
谢年岁停住,回头。
“刚刚端木樽说的话,你都听到了吗?”
“他还是个孩子。”谢年岁不想回答这个,仍然要走。
“谢年岁。”扶令栩又叫住他:“对不起,一开始,我就不应该擅自决定,这都是我的错,谢年岁,你停下,我不是要问你这个,我还有话没说完。我有办法,能保住端木樽。”
谢年岁看向扶令栩。
“也能保住你和我。”扶令栩继续说。
雨淅淅沥沥,端木樽站在屋檐下,看着天上。
是在看雨吗?
“老大,你怎么在外面吹风啊?”严臻给他撑伞。
端木樽一脸疑惑:“我在这站着,也淋不到雨,你撑伞做什么?”
“怕老大晒到啊。”
有(哔——)。端木樽不想理他。
“老大——”一个撑伞的小土匪啪嗒啪嗒地跑过来,说:“有人给老大送信。”
端木樽脑子里闪过了曹钰臣,皱眉。
“老大,您看看。”
“滚。”端木樽单回了一个字。
但是,这小小的一个字,让小土匪心里受了很大的创伤(不至于吧),让这个小土匪流下来难过的泪水(也不至于吧),让这个小土匪人生道路填满了阴霾(真的不至于的吧),小土匪拿着信,低落地。
“谁送的信。”严臻问。
“岳侠。”小土匪嘟囔。
嗯?
端木樽突然一惊讶,不是曹钰臣啊。他一下子抽过来这封信,打开,查看,皱眉,舒展,心情复杂。
“老大,信说什么啊?”严臻好奇。
这个小土匪也很好奇。
“去,干活去。”严臻给他赶走了。
小土匪只能走了。
端木樽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子,这眉毛都要皱出花了。
“老大?”
“岳侠说要进来当我的手下。”
“啊?!”严臻吓了一跳:“他是不是又误会什么了!”区区岳侠,至于让你吓一跳吗。
端木樽摇头:“不知道,收他无妨,只是……”
“他要是半夜过来砍老大……”
端木樽:?
“或者吃饭的时候下药。”
端木樽:??
“老大沐浴的时候猛烧水。”
端木樽:???
“再不能就是背后暗杀吧!”
端木樽:???!
你够了啊!
端木樽打了严臻头一拳(轻轻地),说:“你瞎说什么呢,岳侠哪里敢杀人啊。”
“老大,你抢那个韦鹦荣,他说不定会崛起呢!”
端木樽扶额:“我什么时候抢那个韦鹦荣了……”
“以老大的能力绝对能抢到手的。”
“我压根就没有要抢啊!”端木樽真的被这群奇葩气炸了,转身回这屋子里去,把门一关,开始顺气。
不生气,不生气。
不生气,不生气。
都那么久了,爹都没气死。
“老大,老大——”严臻竟然开始敲门了。
端木樽不回。
“那老大收不收岳侠啊,总得有个话吧!”严臻问。
“收,你先别烦我了。”端木樽想安静了,本来就够乱糟了,这下更乱糟了。
如果没词,可以不说。
这时,门外又有了声音。
“你又来干什么?”
“还有一封信!”
“噢,拿我叫一下老大。”
端木樽无语。
“老大。”严臻敲门。
“要是曹钰臣的信,就把它撕了。”端木樽喊。
听到了纸张折叠的声音,敲门声又想起来了。
“不是,老大,是曹钰臣的!”小土匪道。
端木樽烦了。
“老大,是曹钰臣的信!”小土匪好像一根筋。
“我说了,要是曹钰臣的,就撕了!”
小土匪才反应过来:“不是,老大,是曹钰臣的信,但不是捣乱的。”小土匪又展开那信纸,说:“老大,你出来看看,这个信上面写的不是以前的那些。”
端木樽快速走过去,打开门,抢过来,一脸烦闷,快速读完这封信,扔给小土匪,关上门。
很迅速。
但是,下一秒。
端木樽猛然打开门。
瞪大眼睛看那封信。
“老大,我没骗你吧。”小土匪说。
严臻好奇了,刚刚以为还是那些‘娘’论,就没有去看。
端木樽缓缓放下看信的这双手,耷拉着,看着天,脸上满是不解,又思考着走动两步。
“老大,怎么回事了?”严臻真的很想看那封信。
“曹钰臣说,她死了。”
“谁死啦?”
“沈如冬。”
严臻想了想:“啊?夫人?”
“什么夫人,不许叫这个。”端木樽又说:“她死了,曹钰臣跟我说做什么。”
“好歹是老大的亲娘嘛。”严臻道。
“因为是我的亲娘,所以她死了,我要去交银子?”端木樽托腮,看了下去那封信:“也没说让我给银子啊。”
明明就是你在猜啊……
“那老大得去看看啊。”严臻说。
“看看?算了吧。”端木樽不想去,两个都不想看到,说:“给他送银子就是了,也没几个。”
“别!”小土匪突然说:“老大,不能送银子。”
怎么不能送。
“你送了,那他计划不就得逞了!”
“什么计划?”端木樽皱眉。
“我猜的。”
端木樽险些晕倒,说:“你猜的就不要说了。”
严臻才说:“我也觉得不太对,老大,还是去看看吧,我们都跟你去,老大。”
端木樽还是不太想,说:“见到曹钰臣,我……”端木樽话还没说完。
“谭若。”严臻挥挥手。
这个小土匪叫谭若,只见他应一声,手拿一个袋子,甩哒两下,撑开说:“保证老大不会吐在地上。”
端木樽:?
“谭若!”严臻又挥挥手。
谭若又应一声,手上多了一堆木头制作的暗器(玩具),摆出了酷毙了的造型,说:“保证老大不受伤害。”
端木樽:?
“谭若!”严臻继续挥挥手。
谭若又双应了一声,抱出一个盒子,盒子打开是一盒的银子,再关上,一锁,使用爆锤也锤不烂这盒子,说:“保证老大的银子安全。”
端木樽:?傻眼了,你从哪里拿出来的。
“谭若!”严臻继续续挥挥手。
谭若又双叒应了一声,他这回先是愣了一下,再思考了一会儿,才拿出一个铁锹。
“等一下,你拿这个做什么?”端木樽不明白这个有什么用。
“如果老大怀疑夫人是不是真的死了,可以用这个把……”
“够了啊!”端木樽不想听下去,他看着一地的物品,非常无奈地扶额:“你们两个,带着这些是会被当做砸场子的吧。”
“这不是怕老大受到危险嘛!”严臻说。
“受到危险?”端木樽拿起一个木暗器(玩具):“拿这个给坏人挠痒痒吗?”
“这是模型,还没有拿到实物。”谭若小声说。
“我要去冷静一下,你们先退下,暂时先不要烦我。”端木樽快气死了。
“老——大————”远远的叫喊声,越来越近。
端木樽快绝望了,他问:“什么事?”
“岳侠来了。”
“严臻,带岳侠进来,你安排他做什么,不要烦我。”端木樽要关门。
“老大。”
端木樽看向严臻,幽怨的。
“老大,你的意思就是同意岳侠进来了?”
“我不同意把他交给你做什么?!”
“只是要确认一下嘛,老大。”
“闭嘴,全部滚。”端木樽猛的关门。
“老大怎么了?”这个刚来报告的问。
“不知道。”谭若说。
“滚远点。”
“是——”全部跑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