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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壹拾伍·韦鹦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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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樽帮着谢年岁擦拭干净。
因为谢年岁同意了。
因为谢年岁同意了这么多肢体接触。
因为……
不过端木樽还是纳闷,虽然这种事他本人绝对以及肯定是高兴的,毕竟对面可是谢年岁啊。
只是……
“阿樽。”
“啊!年岁哥哥。”端木樽回过神来。
“话说回来。”谢年岁用法术穿好了衣物,坐在了不远处的椅子上,严肃起来。
端木樽披了一层衣衫。
“你爹是怎么死的?”
……
虽然很没礼貌,但是年岁哥哥就算了。
端木樽突然失落,可能是装的。
“打仗。”
“打仗?”打仗是什么,打架吗?打架打输了?
“是皇上召集,我爹也去了。”
皇上好像就是仙王一般的存在,谢年岁似懂非懂。
“和皇上殿下打架?”
端木樽看向谢年岁,满脸的问号。
“是打不过皇上殿下吗?”
端木樽托腮:“年岁哥哥,你知道打仗是什么吗?”
谢年岁摇头。
“自然是打邻国了,怎么会自相残杀呢。爹是男子,肯定要去的。”
那你呢?谢年岁看着端木樽。
端木樽扶额,无奈地说:“如果我也去了,年岁哥哥可能也见不到我了,那可是全军覆没了。是爹不让我去的,就把家都交给我了……”不过,他说着也有些感伤。
“原来是这般。”谢年岁明白了,他安慰道:“阿樽别伤心。”
“很久的事了,早就过去了。”
“很久?”
“是啊。”端木樽数了数:“有个七八年了。”
谢年岁怔住:“你娘呢。”
端木樽不语。
“你一个人生活?”谢年岁问。
“还有爹的手下。”
谢年岁阖眸。
端木樽挠头:“其实没什么了,都过去很久了。”
“阿樽,你过来。”
“好,年岁哥哥。”端木樽走了过去。
“其实你娘,并不是讨厌你。”谢年岁站了起来,他抬头看着端木樽,一脸的担忧。
“啊?”端木樽愣着。
“你也别恨她。”谢年岁抱了抱这个大男孩。
从小没有爹娘,一个人活到现在,也是奇迹。
不,你忘了吗,他有钱。
也是啊!都买下一座山了。
谢年岁要松手。
被端木樽制止了。
“别松开,年岁哥哥。”
“唉。”谢年岁自然没有松开了,他靠在他的身上,心里还是想着——虽然他有钱,可是没有亲人陪伴,还是很痛苦的。
而端木樽则在想着,谢年岁到底在瞎想什么。
但是这样很好,他不想去打乱谢年岁的瞎猜。
“阿樽!”
“年岁哥哥……”
谢年岁抬头看他,说:“我会一直陪你的,直到……”直到他死,还是不说了吧。
“啊?”端木樽心头一阵,立马红了脸:“这是……什么意思啊,年岁哥哥。”
也不能说你快死了啊,肯定就是这么说啊,谢年岁说:“就是这个意思。”
就是这个意思?端木樽笑了,说:“好,年岁哥哥。”
不过,端木樽倒是可以在这五年里,找个妻子。
他们凡人不是有个词,叫传宗接代吗?
到时候去找娘大人就好了。
那应该……没什么遗憾了吧。
“那年岁哥哥……我能……”
“能,都能。”你想的事,我都会帮你……
谢年岁愣住了。
这在凡间,叫什么……
亲……吗……
小事,小事,只要端木樽开心就好。
“谢年岁!”
端木樽猛然抬起头。
但是谢年岁并没有什么举动,他只是有些疑惑,为什么扶令栩要来找他。
“你在……干什么……”扶令栩没眼看,他就像看到了什么不好的东西一眼,捂着眼,面部狰狞。
早知道,就提前感应一下再来了。
“怎么了?”
“没怎么。”扶令栩盯着端木樽,端木樽正在回避眼神,后退了几步,扶令栩对谢年岁说:“太子殿下找你。”
“啊?!”
谢年岁回头看了看端木樽,又转头对扶令栩说:“是什么重要的事吗?我现在不能走。”
“你忘了?你找到了太子殿下的转世啊!”
好像是忘记了。
“不行,我不能走。”
“这是太子殿下的命令。”扶令栩提醒。
我不能走啊,办这些事要几天……可是端木樽……
他担忧地看向了端木樽。
可在扶令栩看来,像是另一个意思。
“谢年岁,你别装疯卖傻了,马上回去。”
可是他只有五年啊。
才不管你什么情情爱爱的。
……
谢年岁突然想到什么。
“我跟你回去,但是太子殿下的忙我不会帮的。”
“嗯?”扶令栩没听懂。
“走。”谢年岁转过身去,对端木樽说:“等我回来。”
“几个时辰?”
……不要玩梗了。
“一天,或者两天。”谢年岁说。
“好……我等你。”端木樽回。
他们有病吧,扶令栩扶额。
下一秒,两个神仙,就已经不见了踪影。
端木樽叹气。
“老大——”
端木樽皱眉。
“老大——”
“干嘛!!”端木樽大喊。
“老大,不好啦——”
端木樽开始穿衣物,说:“前面等我。”
“是,老大——”
什么不好了,真的烦。
端木樽穿好了衣物,到了前面——也就是客厅,他坐下,那个小土匪给他倒茶。
边倒边说:“老大,不好了。”
“怎么不好了?”
“野猪没了。”
端木樽说:“没了就没了,不需要野猪了,也不需要给那些村民银子了。”
“还有一件事。”
“都说完。”
小土匪神神秘秘地说:“韦家派人来了。”
“在哪?!”端木樽站了起来。
“被我打发走了。”
“那就好。”他坐下,松了口气。
“只是,他们说明日再来,还要带他们大小姐来。”小土匪不明白:“老大,那个韦鹦荣,看着也不丑,你怎么就相不中呢?”
端木樽摇头。
“啊?那个韦鹦荣和那个什么侠没关系的,后来他娘啊把那个……”
“不想听。”端木樽捂耳朵。
“老大。”小土匪跟个老父亲一样:“你也老大不小了。”
端木樽抬起手指,摆着一和六:“刚刚一十六。”
“老大是嫌那个韦鹦荣大你一岁吗?”
“严臻。”
“老大。”
“我爹是叫你管我这些了?”
严臻不好意思地一笑:“老大不爱听那就算了,只是他们来见你,好歹是朝廷的人,你也不能一直推迟啊。”
又是该死的朝廷。
“知道了,明天他们来,我就见一面。”
“好,老大,你休息吧。”严臻回。
“嗯。”端木樽点点头。
严臻退下了。
端木樽坐着思索,谢年岁说是一两天回来,那就见她一面,以后应该不会有机会再见了。
反正他不会同意娶这个韦鹦荣的。
韦鹦荣大概也不会同意嫁给他的。
算了!
端木樽站起身,伸了个懒腰。
好好歇息吧。
“老大——不好啦——”
……
端木樽坐下。
这回不是严臻。
“怎么不好了?”
“野猪!”
端木樽皱眉:“野猪不是解决了吗?不买了,银子都撤回来,大不了给他们村民最后一回。”
“不是,不是。”
“说完。”
“野猪进来了!”
端木樽猛然站起身来。
“进来了?!到院子来了?!”
“嗯,嗯,对!老大快去看看啊!”
黑灯瞎火的,不是没有野猪了吗?怎么还能有进来的?
端木樽跑了出去,他的大屋子是在顶点的,四周都是阶梯,能看得清这片山,不过现在天很黑,什么也看不清。
“老大——”其中一个土匪拿着一把杀猪刀,在阶梯下面看着端木樽,那四周围着一堆,都在看着端木樽,不过并没有惊慌。
“哪呢?哪有猪?”
“死啦!”
端木樽疑惑。
“一个。”刚刚通报的土匪道。
端木樽青筋都忍了出来。
“一个?”端木樽咬牙。
“是啊,一个也是进来了呀,老大。”
忍!七八年了。
他早就觉得他爹的这帮土匪手下是奇葩了。
“好,也对。”端木樽吸了气,又吐了出来,说:“天色不晚了,都去歇息吧。”
这应该是最后一个野猪了。
这个顶点的大屋子,是端木樽做什么都在的地方。
睡觉、吃饭、沐浴什么的。
他躺在这特别特别特别特别大的床榻上,因为他觉得很有安全感,才买的那么宽大。
年岁哥哥究竟是什么意思呢?
难道年岁哥哥也喜欢他吗?
不拒绝,什么也不拒绝。
端木樽坐起身,走到了他定制的十分宽广的一个窗子前,望着天。
虽然什么也看不清,也看不见月亮,可恶,怎么能是阴天呢。
好想年岁哥哥啊,想了八年了……
“不会和我分开。”端木樽还记得这句话,他浅浅一笑,说:“是啊,端木樽,年岁哥哥都这么说了,哪里还会有假呢。”
话罢,他又回到了榻上,想着年岁哥哥,进入了梦乡。
翌日早。
端木樽就被吵醒了。
“老大——别睡了——”
端木樽坐起身,幽怨地。
严臻说:“韦家来人了。”
“知道了……”端木樽捂住眼睛,根本不想早起。
“老大,那个韦鹦荣是真的漂亮啊,你看到她,可能就…………”
“不会,别想。”端木樽打断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