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22、第二十二章 ...
-
偌大的会客厅内只有她们两人,李司珞像小狗似的在她颈间嗅来嗅去。
谢清婉只觉痒痒的,稍稍偏头躲开她,却不料给了她更大的发挥空间。
李司珞一口咬在她的锁骨上,力道不大,跟奶狗舔舐差不多。
“殿下……”
消下去的红晕再度升上脸颊,谢清婉好像她抱住的食物,被咬还不得动弹。
沉了沉,身后的人不再有下一步动作了。谢清婉长舒一口气,与此同时竟莫名有些失落。
颈窝处传来湿意,谢清婉心中波动。这人不会是委屈苦了吧?
可等她费了半天力气把人扒拉下来后,却见对方已然睡着了,嘴角尚残余口水。
谢清婉:“……”
三日后,在李司珞的暗中协助下,康王将方淮和证据送至御前,再度于朝中引起轩然大波。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方淮是谁的人,朝臣们心知肚明,他供出的幕后主使更是多年来的皇帝心腹。除去几个不参与夺储的大臣直谏彻查之外,其他臣子皆隔岸观火,明哲保身。
朝上闹的越凶,李司珞越不参与。人脑打出狗脑来也不归她管,她偏要躲在后面坐享渔翁之利。
同谢清婉赏花弄琴,吃喝玩乐逗鹦鹉,便是李司珞每日的全部行程。
经过一阵唇枪舌剑,人口失踪案有了定论。付稚被免职,念其多年苦劳,皇帝下旨令其流放边境。
“殿下,司天监副职已然被提拔为监正,如今司天监是由我们掌控了。”
朱荷颔首低眉,将所有动向一一上禀。
李司珞抬眸,“做的很好,那两个流放的怎么样了?”
“已派人劫杀,不出两日,方淮与付稚死于流寇之乱的消息就会传入京都。”
了却了一桩心事,她替自己,也替朱荷报了这多年的仇怨。
李司珞几不可闻的叹气道,“这些日子,你也累了,去歇息吧。”
朱荷闻言抬头,眼中的感激之情不加掩饰。
“是!属下遵命!”
言罢,她突然双膝跪地,朝李司珞重重的磕了个响头,这才肯退下。
此事告一段落,李司珞心中轻松不少,但也未完全松快。
她回府后,却听香香来报,王妃病了。
“爱妃!”
李司珞急匆匆踏进东厢卧房,刚进门,就听谢清婉咳嗽不止。
“殿下……”
她才喊了一声,便又说不出话了,只捂着胸口一阵猛咳。
李司珞来到床前,只见她脸色苍白,身子还有些发抖。
“这是怎么了?还不请郎中来?”
“那郎中……”
香香欲言又止。
贤王府里只有一名女郎中,且平日里从不出诊,唯有贤王能请的动她,架子大的很。
“别那、这的了,快去请。”
香香赶忙领命退下。
李司珞扶着她躺下,再将被子给她裹好。额头烫的很,怕是风寒。
沉了会儿,女郎中终于提着药箱到了。她面无表情的朝李司珞行了一礼,接着替谢清婉诊脉,面上不见半分波动。
“回殿下,王妃乃是风寒之症,待我开几副祛寒药即可,不必忧心。但要注意休养,莫要沾凉。”
李司珞点头,“好,去写方子吧。”
女郎中再行一礼,写完方子转头就走了。其他丫鬟都不敢靠近,只有香香为自家小姐咬着牙接过的药方。
李司珞用帕子沾了冷水敷在谢清婉的额头上。
“香香,让府里小厮去抓药,你留下帮着照顾王妃。”
当年母妃就是这般身子骨不好,总是生病,太医来看了也不见好转,最后还是离她而去。
“是!”
香香守在一旁,端茶倒水换帕子。眼见贤王一直守在这里,忽然就哭了。
“哭什么?”
李司珞皱眉道。
香香忙欠身行礼,“请殿下恕罪,奴婢是想起我家小姐小时候掉进湖里,自那以后身体就不大好了,一到换季,或者沾凉,就要生病的。”
听着香香哭诉,她想起来最初对谢府的调查,谢清婉在府中过的辛苦她是知道的。之所以掉进湖里,是因为谢家大小姐谢清嫣看上她养的兔子,她没给,谢清嫣就将兔子摔死了,还把她推到湖里泄愤。
谢家长辈对谢清嫣无比溺爱,成就了她这副所有人都要围着她转的跋扈,如果有人不依她,她就要报复人家。
直到傍晚,谢清婉才醒来,浑身没有什么力气,气若游丝的羸弱模样,任谁看了都要怜惜。
“来,喝点粥,然后再喝药。”
李司珞在床边守很久了,好不容易等她醒过来,赶紧让底下人把粥热一热。
谢清婉被她扶着坐起身,“臣妾自己来。”
李司珞却不交,执着的要喂她。
“你现在是病人,病人要听话才能好的快。来,张嘴,啊……”
跟哄小孩子似的。
谢清婉默默吐槽对方幼稚,可还是依言张嘴喝了。
她喝了半碗粥,实在喝不下去了。又沉了些时间,李司珞接着喂药。
药很苦,自入口,谢清婉眉头就没舒展过,但她还是坚持喝了整整一碗。
从来没有人给她喂饭喂药,自娘亲亡故,她每次生病,只有香香陪伴在侧,好久没有人这般照顾过她了。
人在生病时,大约都分外脆弱。
喂过药后,李司珞不知道从哪拿来的糖果,直接塞进谢清婉的口中。
“好好睡一觉,明天就会好很多。”
谢清婉眨眨眼,可能是生病脑子不清醒,显得有些呆。
李司珞直觉这样的王妃还挺可爱的,不过她不希望谢清婉再生病了。
那糖带着奶香,入口没多久便化了,但甜味儿还存留着。
半晌,谢清婉回过神,满含歉意道,“让殿下劳累了。”
“哪里的话,本王的王妃,本王不照顾,留给谁照顾?”
李司珞笑道,“不要多想,好好休养。”
谢清婉点点头,听话的阖上双眸,没多久便入了梦乡。
凝视着床上之人的恬静睡颜,李司珞又想起了曾经缠绵病榻的母妃。
思及此处,她蓦然抬手,想要触碰那人的脸侧,可半路又停下了。
把人吵醒了不好。
一夜过去了,李司珞都没离开,也没上床躺着,只趴在床边眯了一会儿。
晨光洒了半个屋子,金灿灿的细碎光点终究是把人唤醒了。
谢清婉醒来第一眼看到的正是伏在床边的某人。
浑圆的脑袋瓜着实让人忍不住想摸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