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十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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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场结束，接下来的几场都没有木叶的下忍参加，见大蛇丸和皆人等指导老师都不在，风昔怃直接找了个角落坐下来，闭目养神，至于远处那三个偷偷对自己品头论足的下忍，无视之。
卡卡西一回到休息区，看到的就是靠在门边假寐的前辈。
这副样子，简直就像是在告诉别人自己很欠抽……
“少年人，不要如此轻易就给别人下断言啊……”风昔怃睁开眼睛，“皆人没有教过你，忍者是不能用常理推断的吗？”
“……”
“嘛，不管怎么样，通过了这一场就代表已经取得中忍资格，恭喜了~”风昔怃语调轻松地说道，“我记得你还没有安排小组的同伴吧，没有意外的话，估计皆人很快就会再收两个徒弟的……喂你怎么不说话？”
“你之前还在抱怨……”
“突然想开了，我的对手是岩忍和雾忍，上次砸了我家房子的忍者里面就有他们村的呢~”
于是他们就要被你追究连带责任吗……卡卡西开始同情那三个人了。
“小昔……”
正准备上场的时候，通道左侧的阴影中传来了亥一的声音，“火影大人的命令，不用手下留情，全部杀掉。”
“一个不留？”
“一个不留。”
“好的。”
亥一离开之后，风昔怃定了定神，看向前方。幽暗的通道尽头是一片白光，出口就是第三场考试的考场。
虽然是忍界大战已经结束，但是五国之间仍旧暗流汹涌，这次的考试，应该就是木叶向其他四国宣告本国实力依然最强的机会，先前一开场，卡卡西就以一敌三获胜，已经给了其他忍者村不小的震撼，但是对手中有本村的同伴，所以留了一手，现在轮到自己最后一个出场考试，自然要演上一场压轴大戏才算圆满……
真是麻烦……唔，抱歉了鹿久哥，一不小心就抢了你儿子的台词。
因为动作慢吞吞，所以当风昔怃到场的时候，三个对手已经等了一会儿了。
“喂，小丫头！”为首的高个子雾忍大叫道，“来得这么晚，你这是瞧不起我们吗？！”
“抱歉抱歉~”看了一眼做裁判的木叶特上，对方已经点头示意考试开始，“本小姐遇到让自己提不起斗志的肉脚对手就容易懈怠，真不是个好习惯呢~”
“少瞧不起人！！！”三人中唯一的岩忍猛地发力朝她冲过来，“你说谁弱？！”
“谁答话谁就是~”
风昔怃闲闲地连续后退几步，狠狠一脚跺在地上，正好踩中一只从泥土里冒出来还拿着起爆符的手，她一开始就看出来，刚才攻击自己的是分身。一枚手里剑下去将那只正在往土里缩的手与爆符钉在一起，然后跳起，紧接着刚才站立的土地中就发出了一声闷响，很快就有血液从地面的裂缝里渗出来。落地同时抽出铁尺朝下用力插入地面，再次拔出来的时候上面已经粘上了红红白白的黏稠液体。
一切虽然发生在短短几秒内，可是如果有心，远处的两个雾忍还是可以出手救下这个岩忍的。
但是，他们没有。
不同阵营的临时联手，彼此之间的信任真是脆弱得不堪一击……风昔怃冷笑，不过也正因如此，自己才能一击得手。
开场不到半分钟，木叶下忍已经杀死了一个对手。
——看台上响起了惊疑不定的议论声。
冷场几秒之后，那个最先朝风昔怃大叫的高个子雾忍开始结印，另一个女忍则移动到很远的场地边缘，似乎在等待着什么机会。
这个时侯花时间结印，瞧不起人么。
速度提升到极致，身体瞬间失去了踪影，再度出现时已经到了高个子雾忍的身侧，一把苦无直插喉咙，雾忍被迫中断结印后退避开攻击，扬手抛出一团物体在半空中展开，一张细丝织就的大网朝着风昔怃兜头扑下。
即将被大网罩住的时候，风昔怃旁若无人地开始结印，根本不把对手射过来的暗器当回事。
“忍法•潜影多蛇手！”
无数细细的长蛇从衣袖中窜出，穿过了大网上的网格，笔直冲向了猝不及防的高个子雾忍，将他死死缠住。
风昔怃的查克拉量在同水平忍者中算是中等偏下的，召唤出来的蛇也是纤细苗条的未成年。但是她要的就是这个结果，因为网眼只有比较细的蛇才能穿过去。
太乱来了，这么危险的术也敢教给小孩子！
——三代在最高的贵宾席看台上对着休息区里的三忍之一皱眉。
您似乎没有看到她更乱来的地方~
——大蛇丸以手掩口，轻笑出声。
正在师徒俩神交的时候，风昔怃已经解下了身上的大网，看了一眼还隐藏在黑暗中的那个女忍，她径自走向被蛇缠住的倒霉蛋，一记撩阴腿KO对手。场内场外的男性同时发出了整齐的抽气声。
看到了吧？
——大蛇丸扶额。
原来如此……
——三代也扶额。
“这女人太彪悍了……不知道将来是哪个不要命的家伙敢娶她……”时人想起了几年前被风昔怃用同一招撂倒的间谍。
正在这时，浓浓的白色雾气从一个角落里狂涌而出，眨眼间就覆盖了整个场地，无论看台还是休息区都无法看清战况。
“糟了，最后一个，好像是幻术型的忍者……”皆人喃喃说道，“小昔是注重体术的忍者，幻术正好是她的克星啊……”
“哼，被这种小伎俩打败的话，不用对方动手，我会亲自杀掉她的。”大蛇丸轻描淡写地说道。
眼前白茫茫一片，看不清任何事物，好像全世界只剩下自己一个人。冰冷的感觉沿着手足慢慢攀上身体，像一只看不见的手一样，用力攫住了跳动的心脏……
水汽充盈的空气中，似乎浮现出了什么东西，一片一片，打着旋飘下，伸手接住，掌心中躺着一抹淡淡的红色，似乎是某种植物的花瓣。风昔怃扬手挥开了即将落在自己身上的花瓣，试探着走了几步，周围的景象没有任何变化。正想继续走的时候，花瓣越来越多，湿漉漉地粘在身上，化成了一点一点的红色痕迹，好像天空中下了一场血雨似的，什么东西啪地落在脚边，低头一看，原来是一具摔得血肉模糊的人体。
这情景，怎么看怎么眼熟呢……她停下脚步，等待进一步的变化。
触目惊心的红色在地面蜿蜒流转，渐渐蒸腾起赤色的雾气，然后化作一张熟悉的少女脸孔。
小悦……看清那张脸孔的瞬间，风昔怃的双眼逐渐失去了神采。
“还好吧……”女忍走到同伴身边，用苦无挑断了风昔怃召唤出的蛇，然后开始给他疗伤，“除了……那里，伤得都不算重……”
“那个可恶的混账女人，我一定要杀了她！！！”高个子雾忍气得脸都扭曲了。
“呵呵，她现在中了我的雾飞花之术，恐怕比死了更难受呢~”
女忍得意地笑着，“看到自己最痛苦的回忆，慢慢地被悔恨折磨然后死去……”
“原来叫做雾飞花之术啊……真是可惜了这么好听的名字，却只是看到痛苦的回忆这么老土的效果，难得我还小小地期待了一下呢……还不如效果相似的奈落见之术诶~~~”
用冰冷的声音说着戏谑的话，风昔怃的身影渐渐从迷雾中浮现出来，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直视着女忍，唇角牵起了一个没有温度的微笑。她随手击飞了迎面袭来的暗器，不顾一边对着自己破口大骂的高个子雾忍，单手抓住女忍的脖子将她扯到自己面前，拉到了同一高度与自己对视。
“你认为，那种幻觉就能摧毁我的精神？”
敢在她面前重现那一天的情景，就要为此付出代价。
这么久了，怎么还没有动静……
“你太小看小昔了，金色闪光……”大蛇丸不冷不热地嘲讽着，看了看在场观战的人，没有宇智波家和日向家的人，很好。
“你觉得她之前连一点对策也没有想吗？”
“大蛇丸大人？”
正在这时，迷雾渐渐散开，场上出现了两个人和两具尸体。雾忍的那个女忍已经死亡，双目圆瞪，口鼻大量出血，就算从远处也可以看到她的头颅上有几道裂缝。而那个高个子雾忍已经吓得面无血色，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在解开幻术的同时利用幻术的反噬杀死施术者……这可是需要极强的查克拉控制力才能做到的……”大蛇丸轻声笑着，金色的眼睛眯成了一道魅惑的弧线。
整个考场，除了风昔怃只有他知道，那个女忍的真正死因，是在比自己强很多倍的精神力挤压之下，大脑全面崩溃。正是因为这里没有瞳术家族的人，风昔怃才能放心大胆地使用这个能力，而不用担心被人看出自己没有使用传统的幻术解法。
“还剩下你一个了……之前被你的同伴弄得心情很糟，怎么办呢？”
女孩面无表情，仿佛自言自语一样，拎起了唯一幸存的雾忍的衣领将他抛上半空，随后一个影舞叶跟上，双手环住他的身体，然后猛地抬膝正中他的后腰。
——咔嚓！
腰椎断裂的清脆声音响彻全场。
然后一手上移来到雾忍的胸口，握掌为拳狠狠砸向胸腔，跟着又是一连串令人牙酸的肋骨断裂声。同时另一手移到脖子，一拳砸碎了喉骨。一个翻身漂亮地落地，风昔怃一言不发地看着那个雾忍落在同伴的尸体上，抽搐了几下，然后断气。
日影偏西，斜斜余晖洒落在微笑不语的女孩身上，尚未散尽的红色雾气丝絮一般，浅浅地染上了她的肌肤，那是一种异样的美感。
由此，木叶的夕雾，一战成名。
“她是怎么回事……”卡卡西不安地问道，“那个幻术的影响，好像还在。”
看着微笑的女孩，时人的心情十分复杂：“……谁知道呢。”
原本悄无声息的会场里，突然爆发了巨大的喧嚣声，木叶一方的得意，还有雾忍与岩忍两方的恐惧，在一片嘈杂中碰撞激荡。
正在这时，风昔怃抬起头，与担忧地看着自己亥一对视着，随后握起小拳头，绽开一抹可爱的笑容。
“亥一哥哥，我给家里的房子报了仇哟~~~”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第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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