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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谢采专场 ...

  •   蓬莱岛上,今日也是艳阳高照春风和煦的一天,蓬莱弟子们带着各自的海雕,在海边开始了一天的练习。

      门主方艺身体不好,已经不怎么主事,由元沧溟担任代门主,不过门内做主却是方妍。

      原本蓬莱门主还轮不到方艺,应是方妍,可她私自逃婚不说,还在十八岁时不顾门规,偷跑去中原,挑战各大派高手,虽闯下了不小的名头,却也惹了祸事。

      与苗疆前教主魔刹罗,如今的天一教教主乌蒙贵产生纠葛,未曾成婚便生下两个孩儿,便是令方家最为蒙羞的事。

      方哲作为父亲却并不偏袒女儿,直接将门主之位给了方艺,还不许方妍登上蓬莱岛。

      对于自己未婚产女的事,方妍也并不隐瞒,她将此事对师兄和盘托出,也愿意接受方家的惩罚,本以为元沧溟会就此放弃她,却没想到,她的好师兄,整整思考了一夜后,仍然表示要娶她,会等她。

      游戏人间,对什么都不大上心的方妍也愣住,她不知如何面对师兄的执着,狼狈逃跑,龟缩在侠客岛不出去。

      元沧溟却并不放弃,终于在第五年,方妍二十三岁的时候,愧疚与感动交织在一起,她答应了与师兄成婚。

      而因方哲已经老去,无力再掌管蓬莱之事,方艺愿意重新接纳方妍,便通过元沧溟向其示好,邀请方妍帮忙打理蓬莱。

      方妍欣然同意。

      在她接管蓬莱后,便将鬼谷武学与自己这些年所悟相结合,创立两种武学套路,一为碧海缥缈掌,一为伞击武学风起云扬决,再配合海雕的长空破云式辅助攻击,大大提高了蓬莱弟子修为。

      她还自创轻功物化天行及九霄踏云步,以伞配合调动内息,可以让弟子无限浮于半空,在东海三岛独树一帜。

      自回到侠客岛,她便创立七枚,接受蓬莱事务后,七枚便被她安排在蓬莱各机要处,协助处理门中事务。

      七枚中有她的弟子胁驱,有侠客岛姜家家主姜鱼,更有北天药宗弟子温蘅和挽花刀派门主的养女朴令秀等等,汇集各类精英。

      这些年下来,方妍是蓬莱实际的掌控者,威望在门中也是最高。

      不过因她不是掌门,到底要避嫌,所以坚决不在太一神宫见门下弟子。

      一身着白衣,头上夹杂一缕白发的英俊青年抱着几卷书简去往蘅芷阁,因方妍喜欢蘅芷阁的清幽,便一直住在那里。

      路过的蓬莱弟子们见到青年,纷纷抱拳行礼问好。

      这青年便是谢采,蓬莱的员峤长老,方妍门下七枚之白相。

      蘅芷阁并不见方妍的人影,都不用问守卫的弟子,他知道方妍在哪。

      出了蘅芷阁,谢采往鉴影湖走去,他这位热爱自由最厌烦被拘束在一个地方的主上,若不是在蘅芷阁,便是在鉴影湖。

      果然,湖水旁竹子做成的蜿蜒小桥上,一个青衣女子正坐在桥边,将手里一些馒头碎撒入湖中。

      青衣女子看着只有十八九的年岁,一张皎洁芙蓉面,会叫天下所有的女子嫉妒,也叫天下所有的男子一见倾心。

      凡世间普通女子若能长成这般绝色,便是手无缚鸡之力,也能寻一佳婿,衣食无忧的过这一生。

      可面前这女子拥有的却更多。

      在蓬莱和东海三岛的声望自不必说,她还是九天之一的苍天君,其武功之高深莫测,自创武学绝对称得上是一代宗师,便是为了学到她的一招半式,那些初入江湖的小年轻们都愿意追捧她。

      绝美的相貌高深的武功,掌管一派大权在握,这些加起来融于一女之身,对男人来说,简直如同包裹着蜜糖的毒药。

      “阿采来了,快来帮我喂鱼。”

      谢采已是长老,年轻一辈中基本没有敌手,在故意敛住内息放轻脚步后,仍被她在十丈之外便察觉。

      青衣女子,便是方妍,她对着谢采嫣然一笑,对他招手,让他跟着一起喂鱼。

      饶是谢采与方妍相处已有一年,早就看惯了这张绝色面容,也在这倾城一笑下恍了神。

      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长得实在很好看,还这样到处乱笑,惹的那些年轻气盛的小弟子们芳心大乱,总有不长眼的凑近蘅芷阁,想要亲近代掌门。

      这张脸实在年轻,若她不说,谁能知道,她已经年近四十了呢,放在寻常人家,早就是做祖母的年纪了。

      在海龙会,谢采习惯了忍耐和蛰伏,此时面对方妍,也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门内有很多事需要主上处理,您还在这里喂鱼。”

      方妍不仅在喂鱼,还脱了鞋袜,将双足泡在湖水之中,时不时用足尖去逗湖中的锦鲤。

      听到属下怨言,方妍也不生气,反而笑眯眯回道:“自来用人需懂知人善任,若事事亲力亲为,不假于他人手,我自己会累死不说,你们也得不到历练,再说,我这可是信任你们,才会放权。”

      “……”

      谢采是说不过她的,哪怕他早就练就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可她总有道理,哪怕是歪理,也会说的人心服口服。

      当初,他入蓬莱是带着海龙会的任务,来做卧底。

      与方妍第一回见面就被揭了个彻底,他都以为自己要殒命于此,却没想到,这位大名鼎鼎的苍天君竟然劝说他反卧底海龙会。

      她当时是怎么说的来着。

      “我观公子资质不俗,公子又有大志,非那些燕雀可比,海龙会不过一群杂兵海寇,行的都是上不得台面之事,公子何不良禽择木,入我门下,我蓬莱在东海行侠仗义除暴安良,借着蓬莱的东风,公子早晚有一飞冲天的机会。”

      这话将他说的心悦诚服,自此安心成了方妍门下七枚之白相,成了卧底海龙会的双面间谍。

      对着谢采拿来的竹简,方妍不仅不看,还荡着双腿,晃晃悠悠的戏起水来。

      鉴影湖的水极清极澈,她嫩白的双足浸泡在湖水中,简直如同两块上好的羊脂玉,白的令人晃眼。

      谢采盯着那双足,她的脚踝纤细的仿佛用力一折便能断了似的,他大手一巴掌便能包裹住她足,是个极适合在手里把玩的大小。

      谢采长与海龙会,与海寇朝夕相处,自然也懂海寇们下流的生活方式。

      刀口舔血的海寇们,怎会有安家的心思,若瞧见哪个姑娘好看,便掠了来,也不管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更没什么郑重其事的婚礼,当晚便和看中的女子睡到一处。

      因为这,那些女子自觉被污清白,自杀的不知多少。

      海寇们除了劫掠,在船上也没旁的趣事,说话荤素不急,自然往下三路走,谢采耳濡目染,怎会不知男女床第间那些玩法。

      方妍却不知,眼前自己看中的属下,因她露出双足而想入非非。

      谢采那张俊脸,一直带着温和笑意,是极能唬人的。

      “我记得,你今年年纪也有二十了吧。蓬莱有几个女弟子可没少对你暗送秋波,芳心暗许。你可有喜欢的?”

      “……”

      谢采忽的感觉心里不痛快,可他却什么表现都没有。

      “昔日冠军侯都曾说匈奴不灭何以为家,属下还没做出一番事业,就被女子消磨心志,实在不妥,属下并没有这个打算。”

      方妍不以为然,托着下巴打量他。

      “你这话对,也不对,成家与立业并不冲突,你既在岛上扎根,娶了岛上女子,对你也有好处,到底因你出身海龙会的事,现在方家一些长辈都不大愿意信任你。只要与方家女,或是我东海任意一家大姓女子结亲,若是再生下孩儿,他们对你的疑心,也会消去。”

      谢采忽的心中冷笑,是谁疑他,难道不是她在疑他?为了他的忠心,不惜让他在岛上成家立业,从此有了牵挂?

      见谢采默不作声,方妍又劝。

      “你觉得我门下同为七枚的姜鱼如何,这孩子相貌俏丽,性子也温柔,姜家虽非方氏嫡系,却是自我创立侠客岛来,出力最多的肱骨之臣,小鱼将来也要继承家主之位,我看你们俩很是般配。”

      谢采心里呕死了,脸上笑容却不变:“主上这般乱点鸳鸯谱,我是男子,脸皮厚实,可姜姑娘是女子,传出去污了人家姑娘的名声,便是谢采的不是了。这做媒怎么也得两厢情愿,至少也得问问姜姑娘的意思,姜姑娘与我不过同门之谊,若说什么男女私情却是没有的,主上难道不知,这些日子,姜姑娘与方越走的很近。”

      “方越?我堂侄子?”

      方妍倒是有点懵:“这我倒是不清楚了,若小鱼心有所属,强行让她跟你配,是太过为难,我是做媒又不是结仇,哪有不顾人家意愿拆散人家姻缘的。”

      见方妍不再提他的婚事,谢采松了一口气。

      方妍调笑谢采:“阿采,你的眼光也是高,咱们蓬莱乃至东海三岛,可都有不少好姑娘,难道你一个瞧得上的都没有?”

      谢采只是笑笑,并不说话。

      若论惊才绝艳的女子,他眼前不就有一个,谁又能比得上她。

      这种想法,不管是作为属下还是弟子,都实在大逆不道,别看方妍此时如此温和,甚至还同他打趣,若是他当真表露一点出来,怕最轻的责罚便是被赶出蓬莱,从此在东海再无立足之地。

      那日她一眼识破他是卧底,虽嘴上在劝导他,策反他,可她仍旧全身戒备,只怕他表露一点为难和犹豫,便会身首异处。

      谢采是男人,自然也不能抵御方妍的魅力,可他最戒备的,也是她。

      一个青年随海雕而来,悠悠落地,对着方妍拜礼,正是胁驱。

      他对着谢采点了点头,瞧见方妍双足浸在湖水中,立马皱了眉头。

      “主上,您这样贪凉,过几日腹部疼的不行,又得喝那点苦汁子,温蘅说过女子不好受寒,您总是不听。”

      胁驱算是方妍的弟子,只是方妍建立七枚后,他乃是七枚之青衫马,其他七枚都称呼方妍为主上,他顾忌其他同僚,便也称呼方妍为主上。

      高大的青年单膝跪下,将方妍赤足从湖水中捞出,抽出袖口中的手帕,为她擦净足上的水珠。

      “果然凉的很,我叫蘅芷阁的弟子熬了暖身的红糖姜茶,您得喝一些才行。”

      “……”方妍无奈极了,胁驱自入她门下,做她弟子,便一直如此侍奉,到现在,他都已长大成人,还是改不了这个习惯。

      青年麦色的大手与她赤足的白形成鲜明的比对,他却规矩极了,只是替她穿上鞋袜,摸她足的时候也是用手帕隔着,绝不肯碰她肌肤,完全一副侍奉主上的姿态。

      因为此,便是方妍的正牌夫君元沧溟也说不出什么。

      谢采面上笑容淡了两分,胁驱入门最早,资历是很老,可他这般旁若无人的样子,还真是碍眼极了。
note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谢采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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