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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禁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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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姐,老爷在罚八少爷呢。”这女仆是跑来的,她喘着气。
孟瞳正坐于榻上读着诗书,她听了这话,说:“不要着急,怜儿,给她杯水,你说详细些。”
怜儿给这女仆倒了水。
她喝了水,说:“老爷今日回来,不知道怎么了,就往八少爷那赶去,八少爷不在,等了八少爷,待一回来,就在外面跪着,又是骂,又是打的。”
“在外面跪着?”孟瞳一听,就要下塌来:“烈日当头的,再出了病来,怜儿。”
“是。”怜儿扶了孟瞳。
“姐姐且慢。”
孟瞳正要出这门,一女子走了进来,正是六小姐孟善,下人们见了孟善,都礼着,怜儿便退了一边,孟善扶着孟瞳坐塌上,说:“姐姐不可去。”
“六妹,今日天气炎热,若是八弟坏了身子。”
孟善摇摇头:“八弟正值少年,哪来那么多病啊什么的,况且爹正生气,姐姐去了,爹也未免会消气。”
“那怎么办,八弟平日乖巧,怎么会惹了爹生气呢?”孟瞳有些担忧。
“男孩子调皮也是有的,爹过几日就不会气了,我们还是不去管这些事吧。”孟善说。
“不妥。”孟瞳想着什么,说:“怜儿,你去问一问。”
“是,大小姐。”怜儿退下。
“定是八弟贪玩,被爹发现了。”孟善笑着:“还是我们大姐稳重,连妹妹都喜欢着大姐呢。”
孟瞳只是回了一笑,心里还是想着孟茨。
待老爷走了,孟茨才能起来。
房汐扶着孟茨起身,走到里面坐躺在塌上,为他敲着腿。
“你下去。”孟茨忍着疼痛,说:“把温钥叫来。”
“八少爷,温钥被老爷带走了。”房汐回。
“你说什么?”孟茨一惊,就要下塌去,可刚下了塌就瘫坐在地上,房汐忙去扶他,孟茨推开房汐,气得锤了这地来,咬着牙。
房汐便低着头弯腰礼在那。
“老爷什么时候来的?是谁去禀报的?”孟茨目凶,瞪着吼房汐。
房汐跪下,颤颤巍巍地:“仆不知,仆一直在院内。”
“八少爷的院子先封了,老爷罚他禁足三月,谁也不能来见八少爷。”这是大夫人的声音,孟茨听了见:“我不去见他,让他自己反省去。”
“是,大夫人。”
“八少爷,我扶您上塌。”房汐正要扶他。
“你出去。”孟茨冷冷的。
房汐愣着。
“出去。”
“是……”房汐只能退下。
房汐退后,关了门,这院内,下人们仍在干着活,孟茨不过是禁足三月,日后就没事了。而温钥不同,他定会受很多刑罚,这却是房汐要看见的,她计划成功了。
这禁足也传到了大小姐这。
“回大小姐,已经查了,是大夫人为八少爷做主,想向李府的嫡小姐提亲。不知是谁去通报说八少爷有断袖之癖,老爷才这般。”
“既然是外人所说,不去查明,怎么证实真假,爹也真是的,这些人口舌多得很,见不得别人好,就要去添一刀上去。”孟瞳扶着额,略微头疼,问:“八少爷在哪?”
“八少爷正被禁足三月。”
“另一位是谁?”
“回大小姐,是八少爷的陪读,名叫温钥,老爷绑了他去柴房,说要重罚他。”
“可别诬陷了好人。”孟瞳一听,起身要走,怜儿便来扶她。
“大小姐去哪?”
“去找八弟。”
“老爷罚八少爷禁足,不能见人。”
孟瞳却无所畏惧一般,怜儿只得跟上。孟瞳最看不得被诬陷的人,若是这事是假,是有人要陷害孟茨,这就是要枉死人的事了。
“大小姐,老爷说了……”
“怎么,你还要拦我不成?”孟瞳倒没有多凶,只是话出叫人害怕。那下人不敢说话,只得躲在一旁弯着腰礼。
孟瞳叫怜儿在这站着等她,便朝院内走去。
孟瞳敲着门,说:“八弟。”
过晌,见孟茨一瘸一拐的来开了门,孟瞳扶他,说:“你说一句我来开就罢了,唉……”孟瞳关了门,扶他坐塌上,也坐在塌边。
“大姐来,是有什么事吗?”
“爹怎么不分青红皂白就罚了你,可是心疼死姐姐了。”孟瞳摸着他的头,说:“如今绑了人还要杀了,我来看看你,再去问问爹。”
“……爹要杀了他?!”孟茨一吓。
“还没说,只是要罚他。”孟瞳皱着眉:“这是真事,还是假事?”
“……我与温钥自小长大,情同兄弟,怎么会……”
“姐姐相信你。”孟瞳起了身,说:“我先走了,你不用太担心,姐姐会帮你的。”
孟茨点点头。
孟瞳便走了出去,外头的人都弯腰礼着。
“大小姐,接下来去哪。”怜儿跟在后头。
“若是现在去找老爷,老爷子定会连同我一齐生气。”孟瞳边走边道:“怜儿,可查到是谁通报的?”
“回大小姐,没有查出。”
“大夫人怎么急着这些事。”孟瞳不满。她已二十有一,提亲的也不是没有,也不见老爷大夫人急着她嫁出去。
“方才大小姐进去,那个房汐还瞪着大小姐呢。”怜儿道。
“谁是房汐?”
“是八少爷的下人,大夫人说了,若是八少爷娶了亲,她就是八少爷的妾室了。”怜儿回。
孟瞳停了步子,思索着什么。
“怜儿。”
“在。”
“我先回院去,你把房汐叫过来。”
“是。”
怜儿站了前,见里屋门未关,,身后跟着房汐,怜儿道:“大小姐,房汐来了。”
“进来吧。”
“是。”
房汐便走了进去,跪了下来:“大小姐。”
“你起来。”
房汐站起身。
“你是哪个院的?”
“回大小姐,是八少爷院的。”
“你整日做什么的?”
“回大小姐,什么都做些。”
“怜儿。”孟瞳喊道。
“在。”怜儿走了进来,见孟瞳指着那茶水,原是空了茶水,上前去拿了壶走。
孟瞳继续问着:“你早上去哪了?”
“一直…一直在八少爷院内。”
“说实情,我这有可有人证,你若是实话说了,我还能放过你。”孟瞳威胁着,其实根本没有什么人证,怜儿端着茶壶进了来,为孟瞳倒了茶水。
房汐听了她的话,怕了起来,跪下磕着头:“大小姐,我…我早上跟了八少爷。”
“你偷偷跟着的?”
“是……”
“你是不要命了?”孟瞳本是拿着杯,听了这话,重重放下那杯。
“求大小姐不要告诉八少爷!”
“好,你说下去。”
“然后我就看见…看见八少爷和那个陪读…”
“看见什么?说下去。”
“看见…他们亲密得很…”
孟瞳沉思。
“然后…我就去找了老爷。”
孟瞳居高临下得瞪着她,说:“你通报了老爷?若是我把这事说给八少爷,你还做的成姨娘吗?”
“大小姐,求大小姐不要告诉八少爷,我知道错了,只是不忍看见八少爷走向邪道。”房汐磕着头。
“你这是害了人了,你怎么知道八少爷是歪门邪道?你是看了清楚了?”孟瞳站起身,说:“你随我,一齐回了老爷去。”
“不要啊,大小姐,大小姐放过我吧……”房汐流下泪来,抱着孟瞳的腿:“若是回了老爷,八少爷一定不会放过我的。”
怜儿拉开房汐,说:“你既然知道八少爷不会放过你,又为什么这么害八少爷?还是觉得八少爷单枪匹马没有兄弟姐妹的帮忙了?”
“放过我吧,大小姐。”
没了用,房汐罪有应得。
老爷便叫人去放了温钥。老爷把温钥锁在了柴房里,五花大绑着,动弹不得。
温钥本已想开了,那门推了开,温钥以为是来杀了他的。
“咳咳咳……”那人拍打着灰,说:“老爷错怪你了,叫我来放了你。”
温钥看那人。
“老爷说你不必去做陪读了,跟我一起去做车夫打杂。”那也是个少年人,看着很清秀,少年替温钥松了绑,蹲着说:“只是比陪读累得多,不知道你干不干得了。”
“能。”
“话别说太早,你们读书人啊,病殃殃的做不了什么。”
“读书人,怎么就病殃殃的。”
“不知道。”少年不想争吵,说:“我叫逯和歌。”
“温钥。”
“我知道。”逯和歌起了身,说:“走吧,跟着我打杂,错不了,保你顿顿大鱼大肉。”
“嗯。”
温钥跟上逯和歌,逯和歌说:“你怎么有些不爱说话?你们读书人不是总爱长篇大论吗?”
“这是逯公子的刻板印象了。”
“哼,逯公子,怪不习惯的,你多大?”
“一十三。”
“你叫我逯哥就行。”
“逯……逯哥……”
“对,这么叫才舒服多了。”
逯和歌大摇大摆地走着。到了似门外的地方,逯和歌的马车就在这儿,逯和歌抚摸着那马。
“这是做什么的?”
“哦,拉木头的。”
“啊……”
逯和歌说:“你可别嫌弃,有活做就不错了,我们轻松,能出去玩乐,不至于闷在府里。你就跟着我做这个,到了地方,买了木头,扛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