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 养只救世主》禾荷

44、第四十四章 狼人和教授

　　斯内普有些冷淡的称呼了这个男人的教名，是因为他知道这个孤独的狼人这几年一直独自在北地坚持凤凰社的工作，只是他从波特家的惨剧之后一直没和其他人相聚过。他们曾经在飞路里联系过几次，彼此知道对方作为同盟的存在。但是，斯内普不喜欢莱姆斯.卢平，远甚于詹姆斯.波特几个，相反的，那个曾经欲引诱他入死地的布莱克，他只是很愤怒仇恨而已，而他对从没冲突争吵过的卢平有着一种本能的反感。反感那种无可奈何，那种忧伤下掩盖的某种毫无原则的妥协与逃避。

　　这个狼人，从没顾及过他的存在对那几个不知死活的游荡者是怎样的危险，假如他失控，那几个人是不是会对他们之间的友情后悔莫及。那几个漂亮的，得意洋洋的小子大概从没意识到，万一他们被咬了，他们的人生就会像眼前这个人穿的袍子一样，破败而灰暗。卢平知道危险，却从没拒绝过，反而默默的纵容着，享受那不正当的乐趣。布莱克出卖波特的消息传出后，这个人只是惊恐的，悲伤地看着，逃离了，也许他才是最有资格去看顾波特家的那个孤儿的，但是——他是狼人，他逃避了，这么多年甚至不曾回过凤凰社。

　　卢平始终是忧伤的，温和的，心怀歉疚的样子出现在人们面前，这是斯内普永远也无法理解的。

　　他也是心里有亏欠的人，但他只会把那些伤痕向内刻得更深，鲜血淋漓，却并不会写在脸上和眼睛里。

　　邓布利多坐在餐桌的另一侧，默默地看了两个人一会儿，“西弗勒思，我把莱姆斯一早从北地请过来，是因为我刚收到个消息——”校长的声音有些暗哑，每次缺乏睡眠，西弗勒思就能从他的声音里听到，这在前几年还是不曾有的，邓布利多开始衰老了，“西里斯——昨夜离开了阿兹卡班。”

　　斯内普猛地转过头，望过去，‘离开’和‘阿兹卡班’这两个词是简直不可能的组合，“谁的消息？”

　　“福吉，”邓布利多扬扬手，示意安抚，“部长担心，他觉得有些迹象表明，西里斯是冲着哈利来的。”

　　“他想干什么？时隔十三年，看望他的教子？”斯内普满含讥讽与怒意的嘶吼，“还是把他做成点心奉献给他想讨好的人？”

　　卢平脸色苍白的支起了身体，嘴唇微微颤抖，“求你——西弗勒思，仁慈点——别——”

　　斯内普被这恳求激怒了，“仁慈？假如有仁慈，就不会有出卖，有仁慈就不会有逃避，有仁慈就不会有人把数百学生置于狼人嘴下！”

　　卢平颓然的坐进椅子，沉默的靠近椅子，低头看着自己的膝头，斯内普也沉默下来，但心里的怒火翻涌着像夏日雷雨前的天空，他有些卑鄙的想，要是该死的布莱克没有在最后的时刻出卖波特一家，他犯下的错误也许只会是个错误，而不会是一桩罪恶。

　　“先生们，”邓布利多严肃的说，“我预料到你们的见面会有这样的争吵，但是——从现在开始，你们得表现的成熟些，至少在哈利面前，我听到你们的被保护人下楼来了。”

　　果然，懒洋洋的脚步声伴着大大的哈欠声，乱蓬蓬的黑头发，哈利波特一步三晃的从楼梯上走下来。

　　“波特！”斯内普怒火中烧的呵斥，“如果不能清醒点，你今天可以一天都留在床上。”

　　哈利被吼得一惊，猛地瞪大了绿色的眼睛，随即注意到桌前有客人，本能的扒拉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对不起，先生，邓布利多教授，哦——”

　　邓布利多笑起来，他温和的朝孩子招招手，“哈利，这位是卢平教授，他今年将担任霍格沃茨的黑魔法防御术教师。”

　　这个消息让斯内普的脸色更糟了，邓布利多要把这个狼人放进霍格沃茨？就在哈利的身边？在数百不知深浅的没脑子的小鬼中间？

　　哈利敏感的注意到他监护人阴沉的脸色和几乎冒火的眸子，问候过卢平之后，小心翼翼的在魔药教授身边坐下，自然地把手放在斯内普的手上，轻轻拍了一下，“嗯，我今天早上可以多吃点熏肉么？”

　　“不，没吃完鸡蛋之前，不许吃熏肉，”斯内普坚决的说，“离那些含盐太多的垃圾远一些，你就不长记性么？”

　　哈利伸了下舌头，乖乖的取过鸡蛋，嘴角抿起一个狡猾的偷笑。几个成年人都注意到了这小小的互动，卢平投以探询的目光，邓布利多则是开心的笑了。

　　哈利的出现，让餐桌的氛围缓和了些，卢平一直温和的带些笑意的看着哈利，神情有些迷茫，斯内普知道，他在透过哈利看着詹姆斯.波特，这个认知让他没来由的烦躁。

　　吃过早饭，哈利主动提出要去魔药教授的工作室帮忙整理，他们就要出发了，回霍格沃茨，这是邓布利多在餐桌上宣布的决定。无论怎样，霍格沃茨是最适合保护哈利的地方，斯内普默然，卢平默然，哈利嘀咕，“我得告诉德拉克，他约我明天去钓鱼的。”

　　这里是巴西达的家，斯内普只是临时借用了一个房间，所以需要整理的并不多，哈利像条小狗似的围着他的监护人打转，“先生，你很生气吧？”

　　斯内普仔细核对每个瓶子的标签，把它们分类装起来，他不喜欢敲敲魔杖让他们自行归类，那样觉得对自己的工作不够尽心似的，“生气？你的判断力就和你整理头发的技巧一样杰出！“

　　“哦，“哈利跳起来，坐上一个已经被清空的工作台，”那位卢平先生占据了你最喜欢的位置，不是么？我听他们说，你很想教黑魔法防御术这门课——”

　　“伟大的传言——”斯内普把他从台子上赶下去，把一个整理好的盒子放上去，“教哪门课并不能给我增加任何荣誉，不教，也并不妨害我对感兴趣的东西做研究，波特，就像会说蛇语同样不能阻止你做个杰出的没头脑的格兰芬多，不是么？”

　　哈利被逗得咯咯笑起来，斯内普皱眉，“住嘴，波特，千万别让我再听见你发出这么愚蠢的声音，像个无知的村妇！”男人呵斥着，觉得从早饭时起的坏心情变得好多了，“不过，”他伸手握住哈利的肩膀，“我警告你——波特，离卢平远一些，至少——”他想了一下，觉得还是不能说出月圆之夜会发生的事情，但是，邓布利多是有道理的，事关布莱克时，真的不能把卢平排除在外，这家伙和那个囚徒有着不一般的情谊，这恐怕也是卢平憔悴失意的一部分原因，“总之，离他远点——”斯内普粗暴的说，转而对付那些箱子去了，不过他依旧怀疑真的到了关键时刻，卢平会选择谁，詹姆斯的遗孤还是自己昔日的朋友。

　　回到了霍格沃茨，日子就没那么惬意了，学生们还都没有回到学校，哈利的朋友们一个都不见，斯内普一回到地窖就埋头到自己的工作中，魔药大师在疯狂的试验着什么东西，日以继夜，哈利几乎见不到他，只是晚上，迷迷糊糊时，哈利能感觉得到有人轻柔的搂住他，替他盖好毯子。

　　意外的，哈利得到德拉克.马尔福的邀请去马尔福庄园过剩余的暑假，斯内普沉着脸把那带着优雅香气的羊皮纸卷丢进壁炉，哈利对此耸耸肩，“马尔福对我的热情有些高涨的过了头，我并不觉得德拉克对我友好到了形影不离的地步，”男孩有些困惑的挠头，把他的黑头发弄得更乱，今年暑假，再次长高的哈利怎么看怎么有几分像波特了，“他在搞什么鬼？”

　　斯内普不以为然的哼了一声，没回答这个问题。他不准备干扰哈利和德拉克之间的关系进展，毕竟，真的有那么一天，他还需要依靠德拉克和哈利之间的婚姻来挽救这孩子的魔力失控。

　　于是，假期生活枯燥的进行着，有一天斯内普发现哈利去卢平的办公室喝茶，男孩回来之后，就悲惨的看到他的家庭作业数量加大了三倍，而且还有一大堆坩埚要洗。

　　“说真的，您不必如此嫉妒卢平，我觉得他境遇很糟糕，”哈利一边清洗坩埚，一边对他的监护人说，“他也许需要这份薪水换换他的袍子。”

　　接下来的一个晚上，哈利只能瞪着眼睛呜咽，并在心里暗暗发誓要学会这个让人变成哑巴的咒语。

　　十三岁的男孩无疑是精力过剩的，城堡游荡受到约束，哈利把注意力转到魁地奇上，那孩子每天除了完成作业就是骑着扫帚在天上飞，斯内普注意到卢平有的时候会躲在阴影里，微笑着看，“西弗勒思，你真的觉得我会去咬哈利么？”那个男人哀伤的，温和的说，语气里没有质问，只是淡淡的陈述。

　　“不，我只是怕你会软弱，”斯内普冷冷的说，“你并不能保证你的那部分会做出什么？”

　　“不是满月的日子，请允许我和哈利喝杯茶！“卢平的语气里有了恳求。

　　斯内普紧抿着嘴唇克制着自己尖利的反对，“也许，我的药就快完成了，莱姆斯，我不想阻止你看着哈利怀念你的旧友，只是，别再伏地魔要他的小命之前，让他死掉，这小子已经习惯于游走在危险之间，丝毫不顾忌会摔断脖子的后果。“

　　卢平有些诧异的听了黑发巫师的这段话，良久，他伸出手拍拍另一个人的肩膀，“西弗勒思，我听邓布利多说你一直在照顾哈利，我——我保证，会小心避开，会在他淘气时管教他，会尽力保护他，哪怕是对着——西里斯——这本该是我的责任——”

　　斯内普不喜欢卢平的表白，本该是他的责任？他一言不发的甩脱了狼人的手，“晚上，我会把药剂送过去，你按时服用。”说完就头也不回的走了。卢平笑着摇了摇头，回身继续去看哈利，这孩子在天上飞翔的样子真的像极了詹姆斯，一样的奔放，洒脱，无拘无束。但是哈利的气质其实更多的像莉莉，更柔美，更聪慧。只是，他有些好笑的想，哈利说话和耸肩的方式像极了西弗勒思，那个黑发巫师可能还没意识到这一点。

　　晚上，哈利带着一身的汗水灰尘和被风吹得红通通的脸颊回到地窖时，得到了更多的作业和更多的杂活。晚上上床时，男孩夸张的撅着嘴，把脊背露给他的监护人，斯内普对此嗤之以鼻，果然，不大一会儿，某只大狗般的小东西就慢慢凑上来挤进怀里，很快就呼呼的睡了。

　　假期几乎是平静的过去了，没有任何布莱克的消息，哈利过了自己的十三岁时生日，斯内普送了他一支会在他做功课溜号时，就啄他手指的羽毛笔，哈利哀怨的瞪了他一天，斯内普为此洋洋得意，还是晚上的超大号蛋糕安抚了男孩儿，斯内普还纵容他偷喝了一小杯火焰威士忌。

　　那天晚上，教授怀里有一个满是酒香的小东西，不安的扭动，呢喃，斯内普一边安抚一边下定决心以后再不会给这酒品很差的小混蛋酒喝。

　　第二天早上，哈利.波特红着脸躲在被子里说：“我也许——尿床了——”

　　斯内普一脸黑线的看着床单上和孩子睡裤上的湿迹，心跳如擂鼓，这小子，长大了！

　　于是，哈利波特因为在十三岁生日时“尿床”而被他的监护人赶出卧室，独自睡在隔壁。为此男孩怨恨了好久，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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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我以要完成榜单为由申请最近不干家务活，LG说：才2万1，对你来说太轻松了，你随便写写就写完了，所以——亲爱的，还是你做饭吧！囧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