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 养只救世主》禾荷

30、第三十章 让事实教育他

　　哈利醒过来时，庞弗夫人责怪他不好好照顾自己，发烧昏倒在浴室里，害得卫斯理先生和太太着急。男孩垂下眼睛，沉默了一会儿，轻轻的说：“对不起！”

　　事后，医疗女巫和邓布利多抱怨，“那孩子也许知道发生了什么，你们不该让我说谎骗他。”

　　邓布利多很惊讶，看了看斯内普，后者不肯接受他的目光暗示，想装作什么也没看见，但想起那个曾栖息在他怀里的小家伙此时正陷入困境，还是终于低声诅咒着进病房去了。

　　哈利正在窗边坐着，看着远处的魁地奇球场发呆，几天下来，那孩子瘦了，下颌有些尖，苍白的小脸上，黑色的睫毛显得越发的长，遮却了眼睛，看不出情绪，但那下垂的肩膀显示着孩子此刻的心境很低落。

　　斯内普站在床头看了一会儿，孩子固执的看着窗外，不肯回头，教授突然有些气恼，“波特！无论怎样，我仍旧是你的教授，在医院里就可以由着你的性子忘记礼貌么？”

　　哈利的头垂得更低了，却依旧没有回头，斯内普变得无可奈何起来，他脑子里突然闪过费奇一直在念叨的，可以用鞭子对付顽固的不听话的小子的提议。

　　他放弃的叹了口气，走近几步，“好吧，波特先生，假如你愿意，能否和我谈谈，世界并没有到末日，要是你还记得，你在那样的时刻恳求的是我，那么你有义务在事后和我把话说清楚！那晚，发生了什么？”

　　哈利被这话触动了，他慢慢转过头来，绿色的眼睛里满是黯淡，“没什么，我——觉得不舒服——“

　　“哪里不舒服？“教授拒绝听男孩含混其辞。

　　“我——”哈利微微有些恼怒的涨红了脸，“好吧，我怕吵到罗恩，就去了浴室——”男人依旧毫不退让的盯视着男孩，“你做了什么怕吵到别人？”

　　“我——”哈利猛地从床边站起，后退了一步，“你希望我做了什么？为了少了一句来自于你的生日快乐而难过，我放声大哭，你很满意么？”

　　斯内普有些愕然，他听过卫斯理夫人这样说，但是那时候他只觉得那是女人的罗嗦，而哈利也这样说，教授就有些不理解乐，身为一个独居的单身男人，他并不觉得节日和生日有多么重要！

　　哈利扭转面孔，似乎竭力隐藏自己的表情，“我——是个怪物，是么？”

　　他记得，斯内普一阵头疼，这该死的小孩就不能和别人一样些么？校长大人不是说通常这种情况当事人什么都记不得么？

　　“不，”斯内普有些尴尬的否认，长了那样一条尾巴，该怎么说才能证明这小子不是一个怪物，这真的太难了，“那是一个咒语的作用——”

　　“谁的咒语？”哈利的语气还是低沉的，“伏地魔的？”

　　“不是！”斯内普一边否认，一边盘算着怎样解释，他很后悔，应该让邓布利多进来才对，自己怎么就头脑一热，冲进来安慰这小东西。

　　“这咒语并不是恶意的，你也不是怪物，“斯内普感到有些词穷，哈利那双满是疑惑的眼睛渴望的看着他，希望能从他这里得到一些解释，“那咒语只是失控了，是一些你不认识的人，偶然做得，并没恶意——”这实在太难了，斯内普竟然希望此刻伏地魔大人会突然从某个角落跳出来，来一次突然袭击，好把他从这尴尬中救出来，“假如你能把浪费在抓住那个愚蠢的金色飞贼的时间用来读读书，就会知道那——并不是怪物，事实上那是一位神祗的形象，是——”天呀，这孩子能不能如此紧盯着他，那眼神清澈的仿佛能透视人的灵魂，任何谎言敷衍都变得那么软弱而不可信，“总之，别为那个烦了，”斯内普乎的站起身，有些粗暴的说，“假如好了就快点离开床，跟我——”男人猛地停住了，把‘一起回家’几个字吞进了喉咙，他想起在这件事之前，这孩子已经离开了他的庇护，哈利依旧紧紧的盯视着他，仿佛在等待他接下来要说的话，斯内普有些烦躁的转身离开了病房，他做不到，在男孩愤怒的对他大喊，责备他为什么曾经是食死徒之后，还能再次把那小东西纳入羽翼，假如有一天，他知道是自己出卖了他母亲，葬送了他原本该有的一切，那时他又该如何厚颜无耻的面对呢？男人不得不承认自己落荒而逃了。

　　卫斯理夫妇再次接走了哈利，据邓布利多说莫莉一直心疼的叨念着要给哈利多做点好吃了。“这次生病，他瘦的简直不成样子，”庞弗夫人一边说，一边不满的看着斯内普，魔药学教授耸耸肩，自从那天之后，他没再出现在哈利面前，他不愿意承认自己很混乱，而这一切的根源在于错误的把他和哈利的生活绑在一起，开始就是错误的，结局必然是混乱的，“我宁愿去和伏地魔去决斗一千次——”他嘟囔着，也不愿意去面对那孩子，当然后半句他谨慎的保留在心里，没说出来，邓布利多有些无可奈何的摇摇头，递给他一根银链，下面缀着一个小小的水晶球，“这个给你，西弗勒思，斯莱特林对应的魔法属性是水，我把这个交给你了！多看顾哈利一些。”

　　斯内普有些疑惑的接过来那个，随即领悟到这是什么？“直接交给卫斯理夫妇，麦格甚至干脆给那小子自己不好么？我担心收下这个我的地窖会不会因此而漏水？”

　　邓布利多有些不满，他轻弹手指，福克斯轻轻鸣叫了一声飞落在校长的肩膀上，那只鸟有火焰一般的尾羽，“有朝一日，也许哈利会继承福克斯，‘水’不适合他，西弗勒思，我希望你能谨慎的对待你和哈利的关系，你是成年人，别被只顾着沉浸在自己的哀怨之中——”

　　“我的私生活并不在教师管理条例的内容里，阿不思，”他有些无礼的顶撞道，把那链子挂在脖子上，收进自己的衣服。

　　邓布利多看了他一眼，没有接续下去说什么，教授起身告辞，老校长看着黑发巫师离去的背影，拍了拍福克斯的背，轻轻叹了口气，“这个顽固的小子一定是需要事实教育才肯悔悟的。”邓布利多这样说着，却没想到自己的话很快就变成了现实。

　　暑假里剩下的时间，斯内普用来研究马尔福家的继承人究竟出了什么问题，还有那个可恶的咒语究竟会给哈利带来什么结局。当他伏案工作时，当他四处奔走，疲惫烦躁时也曾自问，自己对这小子是不是太过认真了一些，只是责任，斯莱特林院长叹息着安慰自己，命运把他卷进了这场战争，该负的责任总是要完成的，这和那些粘糊糊的，无用可笑的感情无关。

　　意外的，他察觉到另一个人也在靠近并关注着霍格沃茨——卢修斯.马尔福。

　　“你想要什么？卢修斯？”斯内普看准了一个机会，在城堡边上堵住了这位老朋友。

　　“我要什么？”卢修斯悠然的笑着，慢慢的说，“亲爱的西弗勒思，我要的你难道不清楚？”那个金发男人卖弄的停了一下，一只手摆弄着手里的蛇杖，“我很希望能为霍格沃茨做点事，我是新的校董成员呢，西弗勒思，我的金加隆让我成为了这座城堡的主人之一。”

　　黑发巫师鄙夷的撇了一下嘴，“他不在这里。”

　　“也许，我找的是别人！”

　　斯内普心里一惊，难道哈利的秘密被看破了？但他随即冷静下来，不！不会。真正知道这秘密的人只有邓布利多和自己。

　　“无论你找谁？卢修斯——”斯内普逼近一步，利用身高的优势俯瞰那位大贵族，“小心你的魔杖，别折断了！”

　　“马尔福家的蛇杖几百年来不曾断过，”卢修斯并不在意自己这位老朋友的的恐吓。

　　“德拉克怎么样？最近？”斯内普突然转换了话题，卢修斯戒备的眯起了眼睛，“德拉克很好，他在加倍完成你的作业，他很崇拜你，一心想讨得你的欢心呢！”

　　斯内普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开了。他还是想不通，德拉克看起来没有任何问题，相反的，这孩子非常聪明，敏锐，只是还有些单纯，他的功课很不错，没有听到过有人评价他在某一点上有什么缺陷，那么邓布利多查到的，关于德拉克需要一个强大的伴侣的事情究竟有几分可信呢？

　　烦恼的假期终于结束了，很快，开学日到了，斯莱特林院长像平常一样，神色冷淡的看着那些老面孔新面孔鱼贯而入，大厅里再次聚集了吵闹的，愚蠢的，晕头晕脑的小东西们，他开始的时候有意控制自己的眼睛去寻找哈利.波特的影子，可是随着所有的学生都在自己学院的长桌边坐好，大门合上，斯内普不安起来，他并没接到任何关于哈利会晚归的消息，但是他的确没在人群中见到那孩子。他有些慌乱的看了一眼邓布利多，校长正冲着他微微皱眉，老巫师几不可见的点点头，斯内普接受了这暗示，不动声色的转身朝门外走去。

　　外面，天色已经渐渐黑下来，斯内普有些茫然的看了一下四周，一时间心里有些慌乱，该去哪里找呢？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以至于会完全不见踪迹。

　　今天稍早的时候，他接到过卫斯理先生的消息，哈利和卫斯理家的几个孩子一起上了火车，亚瑟和莫莉亲自送他们去的车站。

　　斯内普沿着通向大门的甬路，慢慢寻找，路两侧套着夜骐的马车还没被带回禁林。亲眼见过死亡的人才能看见的动物——教授瞥了一眼那些黑色的影子，人人都以为它们代表着不祥，可相比之下见过死神的眼睛也许更不祥。

　　快要到门口了，依旧没有男孩的影子，教授心里的忧虑越来越强烈，他不由自主的摸向胸口，在那袍子下，藏着那个水晶球，也许自己不该放手，任由那小子钻牛角尖，强敌环伺，这会儿纠缠过往有什么意义，牢牢的用链子把那孩子锁在自己身边，愤怒也好，仇恨也罢，保住他的小命，自己的使命也就完成了。

　　教授正烦躁的想着，猛然间一道黑影从自己的头顶呼啸而过，斯内普本能的一躲，一个庞然大物冲向院子内，先是狠狠的撞上了湖边的打人柳，随即又颠簸着冲向了禁林，此刻教授才看清楚，那居然是一辆马格的汽车。

　　凭借着直觉，斯内普朝向那辆汽车追去，这古怪的马格东西一定和那小子有关联，因为他手腕上的伤口，刚才毫无缘故的狠狠抽痛了一下。

　　那辆汽车疯狂的跑了一段，在禁林边缘停了下来，车子砰地一声弹开车门，有两个人跌落在草地上，斯内普敏锐的捕捉到其中一个身影是哈利，令他觉得发疯的是，男孩的身体跌落时，那本该是腿的地方，一条灵活的尾巴，竟然也像肢体一样，努力支撑着平衡，防止自己摔得太狠。

　　另一个男孩摔倒后，就一动不动了，斯内普心里一惊，急忙跑过去查看，是个红头发小子，看年纪应该是和哈利同龄的那个小罗恩。

　　“他只是睡着了。”哈利的在另一侧微微喘息着说，斯内普一下子明白了，他有些恼火的转过头，“你干的？”

　　“是，”哈利同样不耐烦的大声说，“难道我让他盯着我的尾巴看？我不变成这个样子就不能操纵那两车，我们俩就都得摔死！”

　　斯内普直起身，走到哈利面前，男孩有些倔强的侧过头，不去看他。

　　“为什么不坐火车？你现在已经不耐烦普通的旅行方式了？”男人语带嘲讽的说，“飞车？下一次，我是不是该给你找一条龙？”

　　“该死——”哈利被激怒了，他猛地跃起，却因为那尾巴无法支撑起身体而再次摔落在地，“我上不去火车，站台不许我们进入——有人不想我来霍格沃茨——”男孩激烈的喊着，剧烈的喘息。

　　斯内普被突然发怒的哈利弄懵了，看到那小东西气喘吁吁的样子男人心软了，他俯下身去查看，哈利猛地向前，一拳打在教授的胸口，“走开——混蛋——你不是决定不再和我一起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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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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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去睡觉，我这里才26号凌晨呀，三更不急！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