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 1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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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任职了销售代理总监一职后，虽然加了“代理”二字，但整个销售部的事情她都得负责把控，每天都要看很多文件、签很多的字。她看了下电脑上的时间，已经是十一点了。
看完了手头上的这份报告后，她往对面的办公室看了眼，却依稀只看到了Dean和Zoe。
徐年暗暗掐指一算，已经四天没有看到连昇了，这几天都是她一个人上下班。六天呢，这么久的时间……她忍不住垂眸。
她一直都知道连昇很忙，他除了要负责设计外，工作室的商务、管理、宣传也是他一个人在操心，虽然说出于某种不可描述的原因，连昇暂时是把工作室基本上搬到了灼灼珠宝来，但他们团队除了与灼灼的项目外，还跟其他公司签订了合同，甚至还有某些权贵会来找他做私人订制的珠宝首饰。有时候还会出差，长途或者短途出差，都有。
所以连续几天看不到连昇，并不是什么很奇怪的事情，而徐年也不会去窥探连昇工作上的事情。
“夭夭”的图纸已经交付，并且已经移交至生产科进行批量生产，徐年觉得自己作为甲方项目的负责人，有必要去询问一下项目进度，毕竟还有三个季节的设计稿正在设计中。
对面的工作室里，Dean和Zoe在为夏季主题的稿子头秃着，夏的主题叫“蝉意”，主打元素为蝉。徐年进去后，明知故问道：“就你们两个吗？”
“是啊，”Zoe头也不抬头地继续肝稿子，没再说什么。至于Dean，他改稿子已经改到快哭了，根本就没心思回答她。
“呃……”徐年站在门口，犹豫了一会儿，到底还是没忍住，“连昇呢？”
Zoe暂停手上的活儿，抬眼看着徐年，满脸揶揄地问道：“徐总监，您这问的不对呀，虽然连昇是我们老大，但跟你们签合同的可是我们整个工作室，你们的稿子，不管是我们三个人中的谁去画，只要能按时交付给你们甲方就行。所以，你这会儿关心的不应该是稿子的进度吗？怎么反而开口就是问我们老大的行踪啦？”
Zoe是个伶牙俐齿的姑娘，徐年被这么一问，就像是被电着了的猫一样，都快要跳起来了，她想否认，但发现自己不知道该如何反驳，总有种欲盖弥彰的意思。
而Zoe也没有打算为难她，紧接着说道：“老大其实今天已经出差回来了，不过他一早就去天石珠宝公司签合同去了，估摸着这会儿应该快回来了吧。”
她笑嘻嘻地冲着徐年说道：“放心吧，你很快就能见到我们老大啦！开不开心，惊不惊喜？”
徐年被打趣得满脸通红，正好这时候Dean被稿子给快到崩溃的边缘了，完全没有get到两位姑娘八卦的点，只是兀自嚎道：“我真的快要死了，我都改了八遍了，老大还是说设计得有点问题，达不到他预期的结果。”
徐年借机就转移话题，去了Dean那里，没话找话：“我来看看你的设计稿，怎么有问题呢。”
Dean就吐苦水：“老大说，这个蝉的翅膀角度不对，不能全部展开，不然很呆板，可我换了一百个角度了，老大还是说差点意思。”
徐年看着Dean的设计稿，问他：“这个作品是主要用来哪里的？”
Dean说：“这次的作品是个胸针，因为‘蝉’有‘蝉联’和‘一鸣惊人’的意思，所以可引申为高中状元的‘高中’，我们是为学生或者是需要参加某种考试的人设计的。”
徐年托着腮，心说这款珠宝要是设计出来了，肯定会有很多高考生的家长来买，现在的家长为了孩子能考到一个好大学，连几百万的学区房都愿意一掷千金，更何况是一只玉蝉呢？
这个想法确实不错，珠宝不一定只有在女性那里才有市场，“夭夭”的受众基本上就是女性了，或者由男性买了送给女性，“蝉意”则可以覆盖更多的不同性别和年龄的群体。
“可既然是‘高中’的意思，”她边思考边说，“我个人倒是觉得，完全展开翅膀不是寓意更好吗？代表振翅高飞，飞得更高。然后这个玉蝉的名字就可以取名‘高中’啊。”
“那就将玉蝉的翅膀设计为全展开。”
第四个人的声音突然在办公室响起，徐年抬起头来，看到连昇的时候，她自己都没察觉自己的嘴角是微微上翘的。
Dean更加痛苦地嚎了：“老大，我第一遍设计的稿子，就是全展开翅膀的啊！”
枉他废寝忘食各种改稿子，改了八百遍了结果告诉他，第一版最好，换谁不得自闭两天啊！
徐年见Dean和连昇的设计理念有了冲突，忙不迭说道：“你们不用考虑刚刚我说的，那只是我个人的见解，你们才是专业的设计师，刚刚我只是随口一说。完全可以等你们设计好之后，我们再叫上张总和公司其他同事一起开个会，看有没有什么需要修改的。”
他继续嚎：“老大，你不能因为徐总监是甲方，然后她可能拍脑门随口说的一句话就让我们改稿子啊，甲方是爸爸没错，但我们作为乙方，可以给甲方解释一下我们设计的思路，如果甲方执意如此，双方再坐下来谈嘛。”
Dean的情绪有些激动：“不是你跟我们说，我们作为乙方，有为甲方提供更好作品的义务，更重要的是得为我们设计的作品负责，所以有时候不能只听他们的，因为万一到时候投入市场后反响不太好，到时候也是砸我们工作室的招牌。合同里说了，我们工作室设计的珠宝，署名权在咱们这里啊！而且很多次都证明，你这方面专业性的见解，会使产品销售量更好、更加迎合市场啊！”
Zoe就连忙冲过来堵住了Dean的嘴，心说你个傻子啊，比起迎合市场，老大明显更想迎合徐总监嘛！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给老大和徐总监腾位置，明白吗？
“走走走，画了一上午了，我肚子都饿了，”Zoe二话不说开始拖走Dean，“陪我吃麻辣烫去！”
Dean惨叫：“你拽我干嘛！又吃麻辣烫，每次我都吃不饱，姐姐，我是男人啊，一碗麻辣烫哪里吃得饱我，我可以拒绝吗？”
Zoe莫得感情：“不可以。”
Dean最后还是被拖走了，声音越来越小，最后惨叫声几乎听不到了。
办公室就剩下徐年和连昇两个人了，连昇按下遥控，电动窗户自动闭合，从外面根本看不到里面。
“把门关上，”他说。
徐年有些警惕：“干嘛？”
连昇就笑，自己去关门顺便还反锁了：“你怕什么？”
“我有什么好怕的，”徐年故作轻松地说，话还没说完，就被连昇按在了门上。
徐年：“……”
连昇说：“我没想到会去这么久，中途又去了一趟欧洲处理点事情，比较忙，等我忙完的时候，我们这边有时差又是晚上，怕影响你休息就没跟你联系。”
敢情这是在跟自己解释为什么会失联这么久呢，徐年心里莫名一暖，嘴却很硬：“谁要听你说这些？”
“我不在的这几天，徐总监工作累不累？”连昇问，“有没有想念我独门按摩秘法？”
徐年一脸诧异地看着他，没想到几天不见，这人不要脸的本事居然增加了不少。
“我挺想给徐总监做私人按摩的，”连昇说着就低头要去亲她。徐年一直躲，这人出差的时候都不打理自己的，胡茬儿有点长，扎得她很痒。
“不要，”她一边说一边推一边躲，还不忘讲道理，低声问道，“这要是被他们发现了怎么办？”
“没事，到饭点了，我看他们都下去吃饭了，”连昇不紧不慢地一下一下啄着她，“而且，等会儿你也没有发声的机会。”
徐年：“……”
最后她推不过也躲不掉了，只能老老实实被亲，最后才终于气喘吁吁地推开了连昇，这会儿她整张脸已经是通红的了。
徐年瞪着连昇：“臭流氓，滚开！”
连昇点头，非常坦诚地接受了这一称呼：“是是是，徐总监说的是。以后我会更加努力，用实际行动证明自己真的是个臭流氓的。”
徐年：“……”
算了，她跟个流氓说这么多干什么。
两人从办公室下来去食堂吃饭，一路上碰到了几个已经吃完了饭的同事，他们看到徐年跟连昇一起吃饭也不稀奇，毕竟两人是同一个项目的甲乙双方的负责人，有时候为了工作是得频繁走动沟通。
“徐总监，看你这会儿气色不错呀，比上午我去找你签字的时候气色好多了，红扑扑的，更加漂亮啦，”同事甲说道。
徐年就很尴尬，没好气地瞪了眼连昇，心说不管是谁，要是被臭流氓堵办公室亲得快缺氧了，脸色也会是红扑扑的。她随便找借口：“我刚刚补了个妆才下来的。”
同事乙是个美妆小达人，抓着徐年的胳膊有些激动：“是吗？徐总监，一会儿你把你腮红的链接发我一下呗。”
徐年嘴角轻微抽了抽，硬着头皮答应：“好啊，等会儿我去翻翻我的订单记录，然后再发你。”
同事丙也很积极：“我也要我也要！”
同事丁是个快五十岁的大姐，没有乙和丙这么沉迷于美妆，只是说道：“果然人逢喜事精神爽啊！”
她说这话的时候，上下打量着徐年，脸上带着笑容。
徐年突然就很心虚，第一反应就是自己跟连昇的事儿被发现了？生怕对方下一句就是你跟Jason待久了起色都好了不少。她尴尬而不失礼貌地一笑，装傻：“什么喜事啊，我怎么不知道？”
大姐丁一副“你装什么傻”的表情：“你当销售总监了啊！高升了还不叫喜事儿啊？”
公司内部小团体也不少，恰好这几人都跟柳叶不对付，鄙视她的工作风格，偏偏这时候柳叶从她们身边走过，大姐就扯高了嗓子，生怕柳叶听不到似的，继续说道：“不像有的人呢，没如愿往上爬，那脸色啊，一天比一天黑呢！”
甲乙丙三人就笑得花枝乱颤的，纷纷在说大姐丙优秀，并竖起了大拇指。在她们已经看不到的地方，柳叶的脸色更加的黑了。
跟这几位同事分开后，连昇就一直在笑。徐年总感觉这家伙脑子里肯定没想什么好事儿，本来不想问的，但她就是忍不住，最后还是问道：“你笑什么？”
连昇回答：“你气色好不是因为你升职了，是因为我这段时间啊，不辞辛苦，夜以继日，把总监您给伺候得舒舒服服的。”
徐年：“……”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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