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PG太难打使用修改器有什么问题》云度央

81、二周目

　　栗子木空想对着屏幕上静止的全黑画面陷入沉思。
　　于她而言，这段真相总结来说就是十个字：她看不懂但她大受震撼。但这个由伏黑家导出的真相也确实解释了她不少疑问，只不过最重要的一点仍未解决。

　　——那个「长着夏油杰脸的咒术师」究竟在谋划些什么？
　　除非凑齐了天时地利人和，死灭洄游绝对不是她死去的这几年能算计出来的东西，虽然也有在第一次轮回中耗尽一生寻找出方法的可能性……

　　空想坐在电脑前绞尽脑汁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最后坦然地接受了自己果然不擅长思考剧情真相的缺点。
　　但自己的游戏角色那么聪明，一定能比她这个玩家先一步发现真相！

　　被现实内空想给予厚望的游戏内空想却只是垂头坐在床沿，盯着手里现在已经变成一团空气的道具「……」「…………」了一会。

　　空想「（我无从得知这些段影像究竟是我已经遗忘的过去，还是来自异世界的某段投影。我也无从得知现今与影像中截然不同的轨迹，究竟是不是那人重置后的世界线，但我唯一能够发自内心确定的是……）」
　　空想「（或许会存在着无法弥补的遗憾，又或许已经埋下了我无法发现的祸端，但唯独一件事我很自豪。）」
　　空想「（迄今为止的所有选择，我都从未后悔。）」

　　啊、虽然好像说了很多，但仔细一想内容量又和什么都没说没什么两样。

　　空想「（但是在这所有的影像中，只有一件事让我理不清头绪……）」
　　空想「（……为什么，所谓轮回的起因会是我呢？）」

　　栗子木空想也跟着她的心声陷入了对这个复杂问题的思考。
　　如果要找一个正确的原因的话，那最合适的应该是「因为你是这个游戏的主角」，但找个不那么超游的原因却很难……只能先怀疑对方是被她的演奏影响的人了。

　　虽然凭借着「栗子木空想」的钢琴演奏技术，在隔壁游戏绝对是能被选中为「超高校级的钢琴演奏家」的天才，但她作为演奏家能影响的范围也终究只局限于那些听过她演奏的人。
　　……游戏里的她也想到了这个可能性。

　　空想「（我记得之前八子送来的对「澄前昼」的调查报告放在……啊、找到了。）」
　　空想「（筛选的条件是，名字在这些名单上面的人……以及，知道「澄前昼」没有在那次歌剧院事件中死去的人，换句话说也就是知晓栗子木空想等于澄前昼的人。）」

　　被游戏中的自己帮着理清了思路，她打开通讯界面给老师发了一条询问信息。

　　【老师】：……知道你真名的人的名单？
　　【老师】：除非那次事件还有你我都不知道的目击者，那么除去我和重命千佐之外，应该就没有别人知道你的真名了。

　　很好，目前为止那个？？？的嫌疑人就锁定在「岛岛川薄荷」、「澄前树」、「重命千佐」还有「音无八羽」之中。
　　她仔细翻翻记忆中有没有什么蛛丝马迹，真的发现了过去曾经被提起过一次的事情。

　　音无八羽之前曾对岛岛川薄荷说，在歌剧院事件后有位咒术师在他昏迷时帮他觉醒了术式，较真来算那个咒术师大概也属于歌剧院事件的目击者范畴吧。
　　……先问问音无八羽有没有与那个咒术师相关的线索吧。

　　【音无】：咒术师……？啊、你是在说那个浑身上下都写满了可疑的家伙啊。
　　【音无】：他浑身上下包得严严实实，还戴着墨镜兜帽和口罩，我只能确定他至少对我和岛岛川薄荷那家伙没有恶意。

　　【空想】：他见过我吗？
　　【音无】：他出现的时候你已经被那咒灵带走了，不过之前的事情他究竟看到了多少，我并不能确定。

　　她与音无八羽的对话框上方反复出现了「正在输入中」的字样。
　　【音无】：虽然我称呼他为咒术师，但我觉得他应该更可能属于诅咒师的那方，如果你真的想找到什么与他有关的线索，从诅咒师那里下手可能会容易一些。

　　要从诅咒师那边下手啊……比起派遣自己信任的人去调查那个咒术师，或许还是自己亲自前去调查，会更容易让不知原因执着于她的咒术师露出破绽吧。
　　栗子木空想一边认真思索一边默默地存了个档，从人才界面里翻出了自己转头投入诅咒师一方的最佳渠道。

　　她通过人才界面联系了「加茂由耶子」，对方却给出了这样的回应：「如果我们是您进入诅咒师界的最好手段，我们自然会拼尽一切全力为您的目标效劳。但是比起掺和进我们与加茂家的纠纷之间，我这里可以给您推荐一个更适合的渠道。」

　　在加茂由耶子的帮助下，栗子木空想拨通了某个新兴诅咒师组织的对外联系方式。
　　接待员（？）「欢迎致电阿尔德巴伦客服部门，请问您有什么需要吗？」

　　……等等，这个新兴诅咒师组织的名字是不是稍微有点耳熟？而且明明是个诅咒师组织，为什么还会有客服部门这种东西？

　　空想犹豫了一下「您好。」
　　接待员（？）「咦……这个声音……请、请您稍等。」

　　电话的那边好像莫名就变得兵荒马乱了好一会，几秒钟后切换成了津美纪的声音。

　　津美纪「空想姐。」
　　她带着些许喜悦地呼唤着她的名字「有什么需要阿尔德巴伦为您效劳的吗？」

　　空想仗着自己提前存档，没找借口而是开门见山「我想进入诅咒师界，查清一件对我而言很重要的事情。」
　　津美纪「我明白了，我会立刻进行安排。请问您是否需要为自己咒术师的身份留下余地？」

　　听到津美纪提出的这个尖锐问题，空想再次拉出自己的存档界面仔细确认了一下，然后果断地割断了自己的退路「……制造一个我会彻底背弃咒术师身份的契机。」
　　津美纪「是。」

　　空想「津美纪，我想要调查的事情或许会牵扯到一些庞然大物，也可能会将哪怕一无所知的你们牵扯入无法生还的险境。我无法确保你们的安全，甚至也无法确保自己的安全……」
　　津美纪斩钉截铁地打断了她的话语「阿尔德巴伦的存在只是为了您的愿望。」
　　她近乎恳求般地说「我们会拼尽一切保护您，所以、请不要再对我门说出无法确保自己的安全这种话语。」

　　她喃喃道「……让我设想您再次的死亡，这也太残酷了。」

　　津美纪的声音不大，让空想有点拿不定主意自己是不是该假装没有听到，好在对方自己已经转移了话题，向她确定起了叛逃计划能接受的极限。
　　空想「叛逃的契机制造需要我主动做点什么来配合吗？」
　　津美纪「您只需要等待就好，契机什么的从咒术界造就的恶果里面随便捡捡就有了。」

　　……咒术界究竟是造下了多少孽啊。

　　确定完计划后，津美纪又和她聊了聊日常生活，还交换了私人的联系方式，才恋恋不舍地挂掉了电话。

　　***

　　津美纪挂断电话后发了一会呆，脑内与澄前先生的链接频道飞速刷屏。一人一咒灵互相确认了许久刚刚他们接到的确实是栗子木空想的电话，而且对方也确实提出了加入他们的申请。
　　‘真的不是在做梦吗？’‘咒灵不会做梦。’这样来来回回的对话又重复了一遍。

　　沐浴在周围人视线中的津美纪抬手捂住过于高兴而扭曲的脸，澄前也体贴地显出身形为她挡住了部分目光。
　　津美纪捂着脸在原地悄悄地蹦了几下，才放下手矜持地露出一个笑容。

　　“那么，麻烦各位为我挑选最适合的祓除任务了，请务必让空想姐见证丑恶……不行，空想姐和同学的关系还不错。”她敲了敲桌面，“我记得之前有个村落向我们提交了帮忙处理掉两个小孩子的申请。”
　　“把这个找出来当做空想姐身为咒术师的最后一个祓除任务吧。”

　　对于一直与阿尔德巴伦争抢诅咒师人才的夏油杰，伏黑津美纪与伏黑甚尔一直对他的叛逃真相各有猜测。伏黑甚尔认为是咒术高层的不安、陷害与嫉恨，在意外催化之下造就的产物。
　　但她却认为这是咒术高层想「让五条悟成为他们想要的那枚棋子」的一次尝试。

　　正是夏油杰的叛逃，促进了五条悟的成长，让他成为了一名合格……嗯，至少还算「合适」的具有代表性与威慑力的特级咒术师。
　　但这一次，津美纪决定要将夏油杰叛逃的苗头通通掐断，也要保证高专内所有人的安全。

　　如果这个世界的命运也按照着他们的那个世界，向找不到希望的深渊发展……
　　……空想姐一定会伤心的。

　　虽然稍微有点想看空想姐哭出来的样子，但果然还是算了吧。
　　以及还有……‘澄前先生，你那种看我就像是在看变态一样的眼神，对于女孩子来说真的是很失礼哦。’
　　澄前自然是一点没有歉意地想到：‘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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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几个星期状态好差，脑子里全是负面情绪，每周能意识到的日期只有星期四，因为会有人在群里发疯狂星期四。文件报告会议发言稿写了一大堆，写到坐在电脑前就开始犯晕想吐，偶尔想摸鱼写点自己想写的东西，打开码字软件大脑却一片空白。
感觉我现在的工作就是，防疫放在第一位，出现疫情就要把所有的活推掉专心防疫，疫情缓和后开始填之前推掉的工作的坑。但疫情永远在我们身边反反复复，工作一次次推迟直到积累成庞然大物。
……希望疫情早点结束，希望生活早日回到正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