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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决斗选拔 ...

  •   小索尔兴冲冲地跑到花园里,然后突然停下,在原地张望着,嘟嘟囔囔:“咦,小蛇呢?怎么一下子就不见了?我得叫海姆达尔帮我去看看……等等,那是什么?”他皱着眉头走到一棵白蜡树下,树枝上绑着一条绿油油的东西。

      “喔!”他大叫一声,“谁把你绑在树上的?还打了个结?可怜的小家伙。要是让我逮到那个坏人,我肯定把他狠狠地揍一顿,用我的新锤子!”他一边动作轻柔地解下了那条细细长长的绿蛇,它黑色的小眼睛湿润得莹莹发亮。“嗷!”索尔又大叫一声,这次是因为小蛇咬了他一口,愤怒地甩着尾巴窜进了草丛里。

      “嘿,你怎么这样。”索尔生气地瞪着草丛,又有点儿委屈。

      “索尔殿下。”他转过身去,一个穿着金灿灿铠甲的卫兵像小山一样地立在他面前,“众神之父要与您会面。”

      他用力地点点头,一边应道:“好的,我现在就去!”立马一转身,就跑进大殿去了。

      众神之父,奥丁,坐在大殿中间的王座上。他肩披深灰色的斗篷,斗篷边镶着闪耀的日月星辰,头戴蓝如晴空的帽子,手持一杆流着银光的长枪。旁边端立着神后弗丽嘉。她穿着修长的月白色长袍,迷雾般轻盈的披肩笼在肩上。索尔刚草率行完礼,迫不及待地要开口,身后就传来了脚步声。穿着绿袍的小洛基走了进来,优雅地行了一个礼。尽管他抿着嘴,心情看起来更加糟糕。

      “洛基!”索尔刚喊了一声,王座上的奥丁就开口了:“孩子们,今天叫你们来是有一个消息要告诉你们。我和弗丽嘉寻遍九界,为你们找到了一位强大、可靠的老师,来将你们教导成为优秀的战士。”

      “太好了!”索尔高兴地欢呼了一声。弗丽嘉无奈又含笑地看了一眼这个儿子。洛基却显得兴致缺缺。

      奥丁继续道:“然而,那位大人说,三天之后,当她来到这里,要举办一次比武大赛。她会选择其中几位优秀者成为她的学生。”

      洛基接道:“也就是说,索尔不一定能够被那位……大人亲自教导。父亲,她究竟是谁啊?”

      “嘿,洛基!”索尔不知道说什么来抒发他吃惊又焦虑的感受,只能重重地叫一遍洛基的名字。

      神话弗丽嘉开口了,她的声音温柔又庄重:“你们都要努力,孩子们。时间不多了。”“我相信我的儿子们一定会脱颖而出的。”奥丁说。

      索尔看起来更坚定、更有决心了。洛基依旧紧紧地抿着唇。

      两兄弟一起走出去。索尔用力地拍拍洛基的肩,被瞪了一眼,丝毫没有察觉:“加油,弟弟。我们一定都要被选上。”

      三天后,在空气朦朦胧胧、带着点湿冷的气息的清早,大多数都人本应酣睡在温暖的被窝里。然而宫殿前的广场上,里三层外三层地围满了熙熙攘攘的阿斯加德平民。女人抱着小婴儿,少大一点的孩子骑在父亲的脖子上,再大一点的就在密林般的大人的腿间钻来钻去。老妇人还穿着围裙,老头子拄着拐杖,胡子拉碴的壮年人都挤到最前面。每个人都像伸着脖子的公鸡一般张望着。

      “抱歉。”一个声音从后面传来,在万籁俱寂的紧张的人群中显得格外突兀,以至于人们纷纷回转头来看——一个穿着灰色长袍、戴着兜帽的人挤到了前面,“不好意思,我来太晚了。”大家又把头转过去。

      一阵雷鸣般的脚步声从隆隆的广场上传来。一群披着金色盔甲的士兵簇拥着一圈穿着杏色长裙、窈窕高贵的侍女走来。侍女们又围拥着众神之父奥丁和神后弗丽嘉。他们缓缓移步到广场中央的高台。今日奥丁穿着太阳般威仪的红色长袍,弗丽嘉则一袭深蓝色的长裙,优雅端庄。民众们仰视着他们的王和后,人群像一匹克制着激动的马挪了挪蹄子一样,不可避免地小小骚动了一下。

      奥丁缓缓地开口了:“子民们,我们期待的这一切,将在今天早上揭晓了!”

      人群中发出一阵欢呼声、喊声、叫声、吼声。

      “骁勇善战的阿斯加德子民们,今日我们将以决斗的方式选出六位少年战士。”他继续道,“每户人家——不论职业身份——当中的十岁到十四岁孩子,到广场上排队抽签,抽取一块石头,号码相同的两块石头即为一组,按照分组进行格斗比赛。每组的胜利者再重新组队决斗。”

      人群里开始议论纷纷。

      “当然,”奥丁再度开口,民众们又马上安静下来,“最终被选中的六位战士,将会接受由王室特聘的一位强大的老师的培训,成为未来阿斯加德中流砥柱的勇士!”

      人群更大声地欢呼、喊、叫、吼。

      许多孩子都涌上了高台,排起了长长的队伍。一个金发的小女孩往前走了两步,却又马上停下了,留在原地踌躇。站在她旁边的灰袍人看见了,问道:“你为什么不去排队呢,小姑娘?”

      “但是,”小姑娘犹犹豫豫地说,“他们都是男孩。我……”

      “我见过的最厉害的阿斯加德战士是一位女性,小姑娘。”灰袍人说道,“去吧,小姑娘。”

      哪怕是别人的一点点鼓励,也让她有了前进的勇气。

      比赛一直维持着热火朝天的局面。站在台下的夫妇揪着自己的领口,一动不动地盯着台上的孩子,未曾发觉自己一直吊着急促的呼吸。索尔轻而易举地战胜了对手,他站在高台上,兴奋且自豪地向着底下的人们挥手,人们也对他们的大王子回以热情的欢呼。洛基充分地用小把戏把单纯的小孩骗得团团转——他不断变出几个分身,把对手唬得自己和自己不断摔跤。事实上他的真身,抱着臂站在一边,显然不愿意在大庭广众之下和别人肉搏。

      太阳渐渐毒辣起来,侍女们开始分发冰镇的葡萄和酒。

      一个胖胖的小男孩甚至骑到了别人的脖子上,差点把他的脊柱给压断。那个金发的小女孩出手狠辣,把另一个男孩打得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却还是体力不支,被暴怒的对方狠狠地摔在地上。

      ……

      哄哄闹闹的比赛终于在正午之前落下了帷幕。亏得神域人身体恢复速度快。孩子们除了身上衣服变得破破烂烂以外,依旧又完好无损地站成了一排。

      人们静默地等待着他们的王的指令。那一排孩子的心都扑通扑通地跳着。

      “现在,是这位老师作出决定的时刻。”奥丁宣布。

      正当大家左顾右盼,疑惑所谓的老师在哪里的时候,人群前面的那个灰袍人一下变成一个穿着白色战袍、披着白色披风的女人。她身材高挑,银白色的长发披在身后,五官深邃,像一尊圣洁、肃穆的雕像。她大步流星地走上高台,披风在身后翻滚。

      黑发小女孩抬起低垂的脑袋,吃惊地看着她。洛基露出了错愕的神情,然后立马将脸垮了下来,索尔激动又震惊地看着她,又一脸疑惑地看了一眼弟弟。

      “现在,通过我一上午的观察,我宣布,”她开口,声音庄严平静,“被选为我的学生的是——索尔·奥丁森——”

      人们发出欢呼,索尔骄傲地举起了双臂。奥丁和弗丽嘉都微笑着看着他。

      “洛基·奥丁森。”人们也配合地欢呼起来。

      “范达尔。”一个高大英俊的男孩举起胳膊。一对夫妇在台下高兴地拥抱。

      “沃斯塔格。”是那个胖男孩。

      “西格瓦。”唯一跟女孩对战的男孩高高扬起了脑袋。

      大家屏息凝神,等着最后一个名字。

      “希芙。”金发女孩震惊地瞪圆了眼睛,嘴巴张合了一下。“什么!不可能,她输了决斗!”第一个大声嚷嚷反对的人不是其他赢了决斗的男孩,而是西格瓦。随之,民众们也不断议论纷纷。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决斗选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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