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无端之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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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寒冷相极了刀片不断滑过，携着雪花在卫贤昱红润的脸蛋上刮过，冷的不禁缩了缩脖子，好在围巾替他挡下所有。
“行了，行了，别打了！丢点钱算了！” 卫贤昱身边两个男人扭打在雪地里，显然身材高大宦玉臣的占了上风，把那人按在地上连着几拳，也够他在医院休养两三天，卫贤昱自己则掏兜随手甩下几张票子。
今早宦玉成打了数十通电话给卫贤昱却持续占线，直到听到电话那头传来“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这才死了心，明白卫贤昱不是没空，而是真的在“忙”。
宦玉成双手瘫在双腿之上，望着对面煞白的墙面因为潮湿突出的墙皮，显得颓然毫无生机。粘稠的空气让他动弹不得，仿佛空气中有千百倍的压强让他已经喘上气，更兼老式散热片炙烤空气后深觉沉闷的难耐。
这样的事发生的已经不是一回两回了，卫贤昱或许出于报复的心态近一星期不回复消息，手机持续占线，打通之后隐约听轻声亲的腻对话。
卫贤昱一句“我是医人的，不是疗心！”
其实心细如发的宦玉成早已察觉到端倪，卫贤昱作为医生半夜做完手术回到家却是满身香水味，用遮瑕膏挡住的草莓印，手机半夜亮起的暧昧短信，如此种种让他不想深究。宦玉成用卫贤昱蹩脚的理由欺骗自己，也欺骗了他相信自己拙略的演技。愧疚和期待终究还是盖过了对他的爱，他和他的时间已经被死神画出一道鸿沟，宦玉成在这边望着前面的卫贤昱，终究还是跳不过去。
“叮。。。”铃声划出一道口子，堪比那救世梵音。
宦玉成有些慌张的抓住手机“喂！你在哪？回来吃饭吗？需要我去接你吗？”
电话那头冷冰冰的回答到“过来，帮我处理点事。。。嘟嘟。。。”随后卫贤昱就发来一条短信“某宾馆门口，速来。”
宦玉成也不敢耽搁，生怕卫贤昱遇到什么危险，直接打车到了短信显示的位置。刚到宦玉成就看见卫贤昱正在挣脱那男人的手，自己顿时暴起，也不说话上去便是一拳。那人也算机灵，一个闪身让那拳擦到点皮，但由于地滑没站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混蛋！”
那人摸着脸上擦伤那块，拍拍身上的雪，恶狠狠的盯着二人“婊子就是婊子，还装什么圣母白莲花，约人出来又故作矜持。”
宦玉成狐疑的看向卫贤昱。
“人长得丑，还用假照约人。。。”
原来卫贤昱约出了人，因为照片与真人不符，甩手准备走，却被那人缠住，不得已找来了宦玉成帮自己脱身，没想到宦玉成的暴脾气上去就是一拳。
宦玉成听两人的对话心中明了几分，自知卫贤昱理亏，刚刚那一下也是太冲动了，见对方并没有还手的意思自己也就用身子挡在他俩之间。
“丑？你灌多了三羊奶粉，毒瞎了眼睛。。。”赶来的宦玉成形成了威慑，那人自然不敢上去再动手动脚。
“呵，瞧见你我真是三羧酸崩坏，想必是你妈怀你感染了钩形虫，异形生出来都比你好看。。。”
“。。。”好在宦玉成拦着卫贤昱，两人就是你一嘴他一言的对骂。
“。。。世上真是多那种妈生爹不养的东西。。。”
这句话惹恼了卫贤昱暴怒之下，推了宦玉臣。
“淦！你不帮我别再这碍事，滚开”
。。。。。“不了吧，消消气，走吧我们回去吃饭。”宦玉成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为这事出头引来围观也不太好，只能先劝着点，两手环抱着卫贤昱。
“听到他骂我什么吗？他骂我爸，快上去啊，怂货！”咬牙切齿的用手桶宦玉成的脑袋，但是几次下来见他无动于衷。那人见宦玉臣也不动手，自觉占了上风，嘴上更是不饶人，污言秽语脱口而出，字字冲他父亲。
卫贤昱心中愤闷，双手攥住劲，双腿铆足力，准备上去跟他拼了。还不等卫贤昱出手，宦玉成冲了出去扑倒那人在地，起初那人还有些力挣得几下，反击两拳，随后只能抱头格挡了，站在一旁的卫贤昱双手挥舞着，不停的加油助威，眼瞧着得势心里却像是落空一块，兴趣渐淡，甚至就像一块木偶呗剪断提线，内心变得疲软。
瞬间一切变得无意义起来，本意想着宦玉臣来了会先打我一顿，贱到想象他上来一巴掌把自己打醒，面对自己无理取闹仍然忍让，认自我摆布。
两只手在包里摩挲半天，未能所愿掏出想要的东西。嘴里总觉无味，看向面前正在为自己出头的宦玉成，抓住了他手让他停下来，随即从他包里掏出一颗奶糖，含在嘴里舌头翻滚着奶糖，使得奶香味快速铺满整个口腔。尝到了甜头，心里便痛快几分，得了势也就算了。随即从自己钱包里抽出不少钱，摔在那人身上。现在虽然是法治社会，但对方也不是什么好鸟，有女朋友却私下干出如此的事，传扬出去对他来说也不光彩，如此只能打碎了门牙只能肚里咽了。
宦玉成因他掏糖的动作停手，身为体育老师的他来说揍个一米七左右戴眼镜的工科男无异于就像是徒手捏死小鸡那么容易，说起自己打人的技巧还得拜眼前这人所赐。
宦玉成第一在酒吧为他出头是因为他失恋泼酒到了临近桌的人，那天他们被五六人围踢倒在中间，狼狈的抱住头承受暴风骤雨般的拳脚，随后心中暗下决心一定要保护他不在受欺负。
卫贤昱这几天荒唐的行为，宦玉成也是见了遍，凌晨睡不着叫着宦玉成翻墙去游乐园里闲逛，或是想喝东城豆汁半夜就让宦玉成开车蹲点喝了头一份。。。貌似一切任性和荒诞的举动不过是为宦玉成设下的考验。
搁在以前他是绝对不允许这种事发生，宦玉臣本来是一名克己自制的人，他的一切尽然有序，每有任何决定都经过深思，哪怕是上完一整天体训课后，自己定下的额外训练任务也是一天不落的全全实现。
恐怖的自制力也是有源头，他家有个极为苛刻的母亲，算计到每天炒菜前会用沉积厚厚油渍带有刻度的药勺精准到每盘菜。而他的父亲则是懦弱不堪，被控制到令人窒息，出门买面哪怕路过书店远远望一眼，回家不是冷暴力就是一段阴阳怪气的嘲讽，甚至一段时间内家里任何人都看不起他父亲，包括了宦玉臣。
如今对于卫贤昱提出的要求宦玉尽量满足，随后便把这些当成之前分离五年的补偿，或是以后的补偿。卫贤昱从他回来那天，就在不断触及自己的底线，处处忍让也就成了常态。究其原因还是宦玉成有什么资格去反驳呢？纵使再不满也是隐忍不发，比起今天卫贤昱做的一切，五年前的自己何尝不负他百倍有余。
“你为什么。。。”不满的望着卫贤昱，有些话被糊在喉咙里说不出来。
宦玉成打心眼里不希望卫贤昱继续自暴自弃下去，当年小鸟依人的他变得刁蛮任性，终归是拜自己和那个男人所赐，自己哪还有底气去责备他？
卫贤昱手里揉皱的奶糖包装纸随手扔在路边，满不在乎的说了句“呵呵，不愿意管就别管了，我就这么贱。”一句话把宦玉成怼的更说不出话。
宦玉臣凝噎在嘴里的话好咽下，可是心里翻腾的厉害，就像吃了只蟑螂恶心想吐，却被人强嵌住了喉管一般。
家离那宾馆不算远，约摸20分钟就能走到，顶着风雪可能还得花点时间，宦玉臣尽量走在前面挡着点，跟在后面的卫贤昱锁着手低着头把双手插在宦玉臣兜里，活脱脱像在舞狮子。
北方的雪总是松软的像发好的米糕，走上踏出一块脚印，不一会就会被后落下的雪填满。
落雪无声粘在两个人眉毛上，恰如白眉老翁，互相对视一眼，宦玉臣伸手剥卫贤昱脸上的雪块，却被卫贤昱扭头闪过。
随后卫贤昱不敢继续盯着看，把脸埋在了围巾里，升腾的热气一瞬融化了雪花又变回了青年样。大概卫贤昱也开始变得心虚。
他把围巾往上提高一圈，大步流星的往外走去，鞋底与地面上得雪花发出“嚓嚓嚓。。。”的声音。
宦玉臣双手在自己兜里感觉到寒冷，冻得少了知觉，隐约摸到有什么东西在包里跳动，是因为太瘦戒指滑落，前几天没找到如今在包里摸到了。
趁着宦玉臣出神的功夫就已经走出去老远了。
宦玉成紧随其后，几步贴在卫贤昱的后脚跟，生怕自己跟丢了他，百米赛跑的大长腿委屈的迈着小步子走。
“哎，不要踩我，你要么走前面，要么就跟我走个并肩，跟在我后面净踩我脚。”卫贤昱鞋被踩歪。
脚踩着自己的鞋，想要弯腰下去解鞋带重新穿鞋，还不等他行动。
宦玉成就已经低头弯腰下去“扶着我,别摔着！”
两手轻车熟路地把鞋带解了，把着他的脚往里用力，穿好后系好鞋带抬头朝他呆呆的笑了笑“没事了，我走慢点，你在前面挺好的。”
卫贤昱眼圈发涩，感觉像是风刮得雪花片落进眼里，转过头四处寻找潜在哪两个女生在哪痴笑“看什么看！没看过别人帮忙系鞋带吗？”被呵斥的女生并没计较，看了看他们笑着离开了。
半小时不到就到了家门口，宦玉成带着手套拍了拍卫贤昱身上残雪，还不等动作停止卫贤昱迫不及待的冲进去，雪花撒在地板上，并且还在脚下留下两排雪水脚印。
“啊！蓝宝，几天没见我想我吗?”说着抱着一只杂色三花田园猫在脸上狠狠的蹭上一把，吸了又吸，猫毛在脸上弄得痒，卫贤昱用手蹭自己的脸像极了猫洗脸。
宦玉成跟在后面拿着拖把不断收拾着脚印“猫粮我是按时给的，营养膏，化毛膏喂了，上次你说的抓猫板我也买了。”卫贤昱看着角落一大堆的商品，猫爬架，逗猫棒，猫抓板。。。混乱不堪就有些生气说到“你为啥不收拾？都堆在哪个地方？”
卫贤昱后跳躺在沙发上，双脚轻松蹬掉鞋子，随后用手机刷起直播。宦玉臣看着瘫在地上的鞋，提着两只鞋跟摔在了厕所里。
卫贤昱用余光侧视宦玉臣，以为他生气了，还有些许期待。
“好好，我马上来收拾！今晚我们吃饺子，冬至了。”对于这种语气显然已经习以为常了，他大概对此无感。
五年前的冬至依然是宦玉臣包饺子，卫贤昱闲不住吵着闹着要帮忙，却总帮倒忙，弄得左右也不是。宦玉臣惯得他成了生活上的白痴，且不说他那双手是用来动手术，凡沾点冷水的活也会抢下来自己做。
“是啊，冬至了。。。。。。”卫贤昱若有所思，手边还不停的撸着猫。
认识十年之久，分离了五年再见的第一个冬至并没想的那么暖情，两人多的除了年龄，就是嫌隙。
“吃饭了”宦玉成如同往以往高声叫道，两手叉腰的望着满桌子饭菜，期待着久违的“啊啊啊，饿死了，吃啥。”或是“傻臣，今天吃啥。”撒娇发嗲的回应。
从卧室传来“等会！”
卫贤昱的双眼扎进电脑屏幕，满心扑在游戏人物的死活，那还顾得上自己的肚子。
宦玉成走进卧室里双手搭在卫贤昱的肩上，轻缓的声音提醒到。
“快吃饭吧，一会再玩”
卫贤昱双肩感受到一股压力，不自觉的抖动起来，嘴里念叨着“起开！”
宦玉成退出卧室等了片刻，再一次进去催促道
“快吃饭吧，一会饭菜都凉了。”
“催催，吃了这顿饭去投胎啊！！”卫贤昱嘴里不断骂骂咧咧的又把宦玉成赶了出去，顺手掷出的玻璃烟灰缸落地“啪”的一声碎成两半。
我赶紧上前去收拾，首先捡起两块较大的扔进了垃圾桶里，接着又哪来了扫把和撮箕扫掉能用肉眼可观的碎片。但其中还有细小不可察的碎片，在家不喜欢穿鞋的卫贤昱很容易被伤到。
眼前几个菜被卫贤昱翻来翻去的，整张脸趴在桌子上，两眼盯着桌上丰盛的饭菜表现的毫无食欲，身前的饺子也被戳的皮肉分家。
“这些菜你都不爱吃吗？”印象中的他总是留下孩子的笑容，哪怕是当年他父亲的去世也极尽抑制情绪保持面无表情。
“你瞧瞧这些是什么菜，明明就是剩菜，很多菜都串味了，尝一口就知道，饺子馅也没有虾仁，鱼的泥腥味也没弄干净。”嘴里表示着不满，声调也不断提高，手中的筷子已经把整条鱼全部夹到宦玉成的碗里，示意他自己尝尝味道。
宦玉成并没有及时反驳，沉默片刻愣住在哪，也说不出话。实际昨天下午收到他要回来的消息，一下午就开始买菜做饭，四五个家常菜都是他原来爱吃的，结果等到晚上也没回来，电话打到卫贤昱不愿意听，直接关机了。饺子就是卫贤昱无理取闹，他自己吃虾就过敏，就连碰也不能碰的，往常吃海鲜的他总喜欢点海鲜拼盘，然后叫宦玉成先把虾挑出来再霸占整份。鱼是今早在海边小贩手买的海鱼，怎么会有泥腥味呢？
宦玉成的面色依旧如水般沉静，只是少了些许血色，太阳穴的青色是那人偷袭留下的印记，嘴唇微微发抖“行，下次我注意。”心中像是有把开瓶器不断往里钻，拧的痛苦，通过表情看不出的。
不冷不淡的语气让卫贤昱倒胃口“不吃了！”
手边的筷子投出去与瓷碗重重砸出声音，一旁虎视眈眈的蓝宝吓得一震悻悻离去。他气得是明明自己做了如此过分的事，自己的态度比他更高傲，让他受尽屈辱，他难道就是根木头不痛不痒或许更严重的不在乎我，那又何必再来找我。
宦玉成将整条鱼自然原封不动的放了回去，想着万一晚上他饿了还能吃上两口。
自己胃口早没了，身体状况也是一天不如一天，他能感受到身体机能不断下降，就像烂掉的苹果在外看不出什么，内在坏透了。想来是报应，给不了的希望最终毁了两个人，尽量用最后的时光挽回一点是一点。
胡乱的塞几口饺子，吃东西现在对于宦玉成是另一种负担，做个样子罢了，刚吞下的饺子刺痛着胃，比起心疼尚可忍受。
收拾残根剩饭时胃里还是翻滚，一只手按住胃，另手中收拾的动作却没有停止，突然摸到自己裤包里被融化的奶糖，随即伴着厨房收拾剩菜时丢进垃圾桶，接着在客厅桌上拿新的放在自己外套里，顺手从外套包里掏出一盒没有包装的彩色胶囊，端起水杯仰头送下。
卫贤昱在卧室用游戏发泄脾气，嘴里还在不停骂骂咧咧个不停，坐在客厅里的宦玉成刷视频的手机都不敢太大声，五年前也没活的如此小心翼翼。
那时他也没做过对不起他的事，而他还是哪个单纯的少年，情况不变的话。。。。。。
“嘭！”键盘砸在地上的声音。
“妈的，打的什么鬼？真是**。。。”嘴里烟随之不断晃动快要脱落，满嘴脏话不绝于耳，桌上烟灰缸里攒满烟蒂，说上食指与中指夹缝之间泛黄的烟渍，市井小人不过如此。
宦玉成手里端着一杯泡好的柠檬水递了过去，俯身捡拾起两段的键盘以及碎成一地的按键。就看见电脑桌下，堆了一面墙的鞋盒子，五年时间过去留下的证据。
“让开！”卫贤昱把抽完的烟盒收集在电脑桌下的鞋盒里，今天刚好填满一盒，准备找新的鞋盒继续。
起初他抽烟呛得喉咙疼，长久下去竟成了习惯。
“你不是告诉我抽烟对身体不好吗？你曾经还监督我戒烟，你这五年怎么抽了这么多？”
五年前他做出一连串荒唐的事情，比如为一些不相干的事打架闹事弄得遍体鳞伤，流宿于夜店或别人的床上，招蜂引蝶顾不得对方是谁，但那时作践自己总还能感觉到希望。时间久了，一盒烟勉强抽完，他开始收集烟盒，装满月饼盒，他还没回来，找来了鞋盒，一盒一盒的叠加，希望也被淹没在里面。
“怎么心疼了？那就今晚满足我，伺候我舒服了，我就再考虑考虑。”说完卫贤昱就去浴室准备洗澡，留下宦玉成一个人盯着鞋盒发呆。
回忆在不经意间被放了出来，那年夏天在军训时第一次见到他，自己还是医科大的体育老师，卫贤昱穿着军训服男生一副娇羞的长相给谁都会留下很深的印象，当时卫贤昱正站在自己身旁的男友嬉闹。想着第一次当老师的自己必定得拿出气势，没把握分寸说重了话，卫贤昱居然当场哭鼻子，弄得他和卫贤昱的男友两个大男生都很无助，最终不得已只能将他拉去办公室赔礼道歉。
至此之后为了补偿卫贤昱，宦玉成在训练时额外照顾着他，在缘分的驱使下自己成为卫贤昱的辅导老师，在生活中和学习里发生交集，慢慢改变了自己对他的看法。
但仅仅于此还不足以让自己沦陷，两人的感情在曲折中产生执念。
刺痛感不期而至，打断了美好的回忆，想起医生说的若是不及时去接受治疗，自己的生命仅仅剩最后的三个月。他从茶几下面小盒子里拿出自己藏好的止疼药，因为卫贤昱是医生的缘故，自己不得不谨慎些，将止疼药藏在一瓶补药里面，就算是发现大概也不会起疑心。
“哗。。。”浴室门被打开，卫贤昱从里面走出来，裹着浴巾正好撞见宦玉成在吃止痛药。
冷嘲一句“呵，才三十出头身体就不行了？这是怕满足不了我开始吃补药了？还是这几年宠宠幸的人太多身体吃不消？”
雾气朦胧之间看到卫贤昱的身材没有赘肉，薄薄一层皮肤包裹着紧实的肌肉，皮肤光滑胜雪，桃花眼轻挑之下就能勾人魂，几年虽然放荡，但对自己身材和皮肤要求依然很高，从外表完全看不出有二十八岁的样子，在医院坐诊时常有花痴找他要联系方式。说实在他如人间尤物般存在。以前在一起时，稍稍暴露点的衣服都不会让卫贤昱，宦玉成是农村里的孩子相对保守些。
“嗯，前几年太累伤了身子。”这句话虽是哄他的，却也是实话。
“哦！”卫贤昱给他个白眼，心中已是不悦，自顾自的走向卧室里。
洗完澡宦玉成双手撑在梳妆台上，用手来回擦拭雾气掩住镜面，用冷水泼在脸上刺激自己保持清醒，自己健硕体育生身材早已不复存在，取而代之是不断消瘦的身体，两边肋骨有些凸显，病痛带来的脱发并不是太明显，若不是之前有体育生的底子，估计也不会撑这么久。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无端之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