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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二十六章 ...

  •   “砰!”
      一声清脆的响声,锋利的短刀,竟被这只手硬生生折断了!

      刀锋的残片从手心跌落在地,手臂缓缓的放了下来。
      宁宸渊的眼眸微垂,眼神冷的可怕,寒光瞥向眼前的人。

      那对好看的眉毛轻蹙,一向温和的他此时的脸色如蒙上了一层冰霜一般,一字未说,所有人都知道,他是真的动怒了。

      一个身影从一侧闪出,接着一个利落的鞭腿,眼前凶狠的行凶者竟直挺挺飞了出去,重重撞在门框上没了声响,半天愣是疼的呻.吟都没法发出来。

      “爷,您没事吧?”
      一旁的人正是霜朔,自己不过晚到了几步,自己主子竟然被刀伤了!

      她不知道自己主子是个什么想法,竟为了那个女人徒手去抓刀刃!
      一见红,自己可没法交代啊,这才是自己当差的第一天,回去免不得受到责罚了!

      可眼前这不是紧要的事了,霜朔双眼带着愤怒上前查看,一旁的众人也纷纷围了上来。

      霜朔将那人翻了过来,那是一个年级有些偏大的女人,一身碎花的长裙,满脸阴郁与憔悴。被霜朔一腿踹出,也不知伤了内脏没有,人倒是没有晕过去,此时人正迷迷糊糊唤了声疼。

      霜朔脸色不善,单手便将女人从地上如死狗一般提了起来,向着宁宸渊跟前带了带。
      不用说,这女子便很快被姚问卿给认出来了。
      “是你!”

      车祸时候的情景历历在目,姚问卿整个头皮都在发麻。
      可说完这句,欣雪还没来得及问发生了什么,身后一个男声便先一步吼了起来!
      “又是你这个疯女子!老子弄死你!”

      王平宴背后被捅的那刀伤口并不深,扎在了左边肩胛骨靠下的地方,不是什么要害位置,大约是愤怒上了脑,疼痛被肾上腺素取代了不少。
      除了流了些血、疼了些,此时的他还真能跑能跳。

      王平宴被人搀扶起来,正按在凳子上止血。要不是被人压着,王平宴早跳起来揍对方了。
      剧组出了这一档子事,今天的戏是真没法拍了。

      报警,联系医院,联系几家艺人的经纪公司。
      导演一阵焦头烂额,说到底,这是丑闻,爆出去对这部剧一点好处都没有。

      姚问卿有些诧异,自己认识这个女人不过是场意外,怎么剧里的男三号还认识她,似乎还见过不止一次?

      姚问卿抬眼扫了圈欣雪,没伤着也没搁着,不由的松了口气。
      后者正恶狠狠的瞪了一眼王平宴,气他一个大男人还将自己推出去,这会儿这满脸委屈的给跟着经纪人打去电话。

      之后的事,轮不到姚问卿插手,她现在最担心的还是宁宸渊的手。
      “快让我看看!”

      宁宸渊连忙收手避了一下,只轻描淡写道了一句。
      “无碍。”所有人都看到他流血了,此时要是没了伤口,可就不好解释了。

      姚问卿哪管得宁宸渊心理活动,不由分说一把拉过他的右手,手上用上了几分力道,动作却极轻的掰开了他的手指。

      只这一眼,姚问卿的眼又红了!
      在宁宸渊的掌心中,是一刀不浅的口子,血正不停往外溢出。

      不消片刻,连他雪白的衬衣袖口上,都浸上了血,姚问卿眼泪再也控制不知,一下子滴了下来,打在宁宸渊袖扣上。

      满脸的愧疚与心疼,姚问卿忙擦了擦,生怕滴在宁宸渊的伤口上。
      “还说没事,伤口这么深!”

      诧异的不止姚问卿,最意外的要数宁宸渊自己了。
      他的伤竟然没有复原?千百年来,这可是从未有过的事!

      这怎么可能,这点小伤,放平日里,不消几秒便会愈合的,今儿是怎么了,竟然没有丝毫修复的意思?

      满眼的吃惊,宁宸渊任由姚问卿将自己按在椅子上,拿过碘伏替她洗了两遍伤口,纱布一圈圈的缠上,替自己做着简单的包扎。

      霜朔站在身旁欲言又止了几次,宁宸渊阻止了她联系陆章的动作。
      手心一阵阵传来的疼痛,不断的提醒着他,他手中的伤并未愈合,他的愈合能力果然停滞了!

      副导在一旁将闲杂人等通通清离场。
      出了这等事,他们并不希望事情扩大,所有拍了照的全部删掉,禁止外发,之后说不得还要准备发布会,事情大条了。

      将眼杂人等拦到门外,等着警察的到来。几个受伤的被紧急的处理着伤口,准备立马送去医院。
      而行凶的女人被人拿过绳子反手绑着,按在一旁的椅子上。

      “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你个凶手,你个杀人凶手!”
      非常漂亮,众人还没来得及问明原因,这凶手倒先控诉了起来。

      众人寻着她的目光,齐齐看向一旁正被脱下上衣,由一群医护伺候的主。
      “你不要血口喷人了!”

      王平宴的脸色一变,矢口否认。
      这顶帽子扣下来,自己这个艺人还做不做了!

      “就是你!我看见了!你上个月开车出了车祸,撞死的正是我女儿!她才六岁,六岁!那是我女儿!

      我正牵着她的手你就直接撞了过来,喝了酒你大约不记得了吧!你不仅撞死了我女儿,你还撞到了我!我看到了!是你撞的!才不是你什么劳什子的司机开车!车上明明只有你一个人!”

      女人坐在椅子上几次都想站起身子扑上来,被人死死的按了回去,发丝凌乱的如同一个疯婆子。

      她满眼布满了血丝,眼角不断流着眼泪,深深凹进去的眼眶,像一个从棺材中爬出来的怨鬼!
      众人闻言,脸色一变,纷纷想起了前不久的新闻。

      王平宴的司机疲劳驾驶,在寒隐寺附近的某街口发生了一起交通事故,造成了一个女孩重伤。似乎后续报道的确是抢救无效,死亡了。

      公司十分悲痛,承诺不推卸一切责任,与家属协商赔偿并妥善处理好后续工作。
      记得当时只是一则简单的新闻,连头条都没有上。

      “是你自己开的车!你竟然让人顶包,不要以为用钱就可以堵住我的嘴!王平宴,你这个凶手!你赔我女儿的命来!杀人凶手!”

      此时的歹徒,只是一个崩溃的女人,一个失去女儿伤心欲绝无助的母亲!
      这一声声控诉,刺进在场每个人的心扉,所有人都看向王平宴。

      后者的脸上满是惊恐和躲闪,连演员最善于伪装的本能,都被他丢到一边,这种毫无底气的否认显得是那么苍白。
      所有人都能看出女人说的是事实!

      “我没有,你在说谎!我要告你诽谤!你才是想要杀了我的凶手!”
      王平宴顾不得后背的疼,猛地站起来指着女人,一脸的恼羞成怒!

      “王平宴!难道你看不见么,我女儿的鬼魂一直跟着你喃!她就一直站在你的背后,你难道就没感觉她一直盯着你么!”

      女人近乎疯狂的笑了起来,脸上的表情扭曲着,像一个精神病人一般,连她的嗓音疯魔了似的!

      王平宴背脊一寒,下意识的扭头左右看了看。
      顺着女人的视线,姚问卿望向王平宴方向,之前自己并没注意到,而此时那个方向,的确出现了一个不太清晰的影子,正满身是血的站在角落里,直勾勾的盯着他!

      制片哪里听得这等疯话,忙叫人拿布将女人的嘴堵上。

      姚问卿朝欣雪那靠了靠,声音有些发怵,在后者耳边小声的道了一句。
      “那里真有个鬼。”

      欣雪闻言身子一怔,不由从原地快速朝中心人群靠了靠,离那个角落远一些。

      霜朔走到宁宸渊跟前,朝他低声道了一句,“爷,外头来人了。”

      现场恐怖的气氛一度凝滞,所有人都看着她的动作,这会子听到她低声的话语,都下意识的将头望向门外。
      不消几秒,外面传来了一些骚动,人是被外面剧务极为恭敬请进来的。

      欣雪看着都愣了一下,而后立马乖觉的站起身,低声的唤了一句。
      “魏总。”

      来人正是欣雪所属公司的老板,魏霁阳。
      一旁的导演与制片真没料到,来人竟然是投资方的老大。这时心思也活跃了起来,赶忙上前把事情交代了一二,将自己的责任撇了个干净。

      魏霁阳脸上始终挂着谦和笑容,侧头听着,连眉毛都没皱上一分。
      对他来说,不过是件小事,其实这事情顶天了,也报不到自己这头来的。

      “嗯,知道了。交给警察查清楚就是了。这边先整理清楚再拍,耽误不了几天,不打紧的。别再出这样的事了。”

      投资方这边开了口,制片心底有了些底也知道怎么办了。
      当下与导演一对眼色,便出去安排事情了。

      “你们都没事吧?”
      关怀的眼神扫了一圈屋内的人,魏霁阳的目光停在王平宴的身上。

      眼神有些探究,那目光看似温和,王平宴却觉得在这双眼睛之下,自己被蛇盯上了一般,一时如芒在背!

      自己不是魏霁阳公司的人,是另一家投资方塞进来的。比不得这位占比70%话语权的投资方大佬,这会儿也只能乖巧的伏低做小。

      失血有些多,王平宴的脸色不是太好,整个嘴唇都有些泛白。此时的他不由的向后缩了缩,他明显感觉到魏霁阳的不悦,暗自腹诽大约在怪自己给他添了事。
      “没,没什么大事。”

      答完话王平宴有点站不住脚,整个脑子也有些飘忽,感觉有些失血过多,连忙拖过椅子再次坐下。

      “别等救护车了,直接开车送医院吧。”
      将视线从王平宴身上移开,魏霁阳朝着一旁的导演吩咐了一声。后者应了一声,连忙搀着人先出去了。

      魏霁阳目光却回到了一人身上。
      他盯着眼前的人半天没有说话,像是探究,又像是从对方的眼中看清什么似的。

      宁宸渊看着魏霁阳的脸有些恍惚。
      这张脸,该算是故人。

      或许该说,曾经的故人。
      定远侯嫡子,湛安公主的驸马,而后的毅德皇帝——李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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