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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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花店遇到他之前我以为世界和我早就失去了联系，可是巴基巴恩斯突然出现在我面前。我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狠狠抱住他，理智恢复之后我还是必须放手。
现在他坐在我旁边，告诉我巴基巴恩斯会原谅我，我问他以后还会和之前那样“总是出现”吗，他选择抱住我作为回答。
尽管自己也深陷泥潭，可他还是想拯救别人。
佩吉说万事并不都由人的心意而定，我们能做的只有尽量挽救。
我并不曾挽救另一个被九头蛇囚禁的灵魂，可他总是一次又一次的向我伸出援手。
对此我只能说，厄斯金说的没错，血清会让坏人更坏，但也会让好人更好。
*
我在他怀里轻轻叹气，抬手擦掉眼尾的水渍。
身后传来一道刺耳的碎裂声响，巴基迅速起身，地上是一堆玻璃杯碎片，我们抬头看去，泽莫在三楼露台一脸做作的摊了摊手。
“抱歉，手滑。”他又说，“我刚回来，是错过什么了吗？”
巴基背对着我，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只看到他回身拉我起来时特别平静。
说实话，我现在真想拿出荆条把泽莫抽得满地乱爬。
但这当然是不可能的啦。
大家都坐下之后我才知道他们刚才都发生了什么。住在上城区的好心朋友是莎伦卡特，我反复问了好几遍是哪个莎伦又是哪个卡特，三人挨个给我重复一遍，我还是愣了好半天。
“那你们费尽周折，就是为了问那个酒吧老板血清是谁做的？”
点头。
我又问：“是威尔弗雷德·纳高？”
泽莫笑着说：“看来你们刚才聊了不少。”
巴基看向他：“我刚才没和她说这个。”
“所以，”山姆提问，“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嘻嘻。
泽莫冷下脸，“你早就知道那些超级血清的谁制造的。”
“猜的，毕竟离开九头蛇之前纳高没有出成果。但我当然知道九头蛇死透之前是谁在负责这件事。不然你们为什么会找上我？”
山姆立刻抬高声音：“嘿！我还以为你软硬不吃，只有给你解决掉九头蛇杀手之后才能从你那得到消息——”
“——我从来都没说过我现在就不能告诉你们啊。”我辩解道，“主要是你们也没告诉过我你们想要知道什么——当然，你们肯定不会告诉我。但是也没必要太激动，因为我只知道那个名字，可不知道他也在这个破岛。”
山姆撇撇嘴，大家一时间都没什么好说的。
“……我觉得下次大家可以把话说清楚。”我嘀嘀咕咕。“我其实挺好说话的。”
“那你现在还知道什么吗？”巴基问。
“不知道了。”我想了想又说，“出了九头蛇之后的账本上就都没写了。”
安静。
“那我可以走了吗？”
没人理我。
过了一会，泽莫走向我，他挽起袖子，露出手臂上那一大片已经变浅了的伤疤。我下意识向后躲闪，紧紧靠在沙发上。
“嘿。”巴基起身拉住他的手臂，抬眼看他。
“没什么。”泽莫扬起嘴角看向我，“我的飞机可以顺路载你一程。当然，举手之劳而已。”
然而他的手真的还在举着。
我假笑，在他转身回去之后立刻跑得远远的才坐下。
“所以我们到底为什么要把泽莫放出来。”山姆问。
“他有飞机。”我小声回答，“我可没有。”
*
很快我们就知道了为什么要把泽莫放出来。
莎伦说找到纳高了，大家就去找纳高。我觉得我没必要去，但是毕竟还要搭泽莫的飞机，所以还是选择跟随大家一起行动。
多年不见，纳高更神经了，他震惊地见到了许多熟面孔，其中当然也包括我。
“你背叛了九头蛇？”
“谁不是呢？”
我翻了个白眼。
“九头蛇的三种人，暴力外勤特工——”我看向巴基。
“——自负疯子科学家——”看向纳高。
“——还有普普通通的行政文员。”我。
“现在都到齐了，你确定要问这句话吗？”
说起来实在是讽刺，但是三个人确实没一个忠于九头蛇。可九头蛇的口号依旧是砍掉一个头长出两个头。
“要不然我来帮你把头砍掉，看看我们两个会不会突然高喊九头蛇万岁呢？”我这样对纳高说。
他缩了下脖子，说真没这个必要。
巴基上去一顿威胁，很快就套出了全部的消息。
我站在一旁有点走神，泽莫从我身旁经过，我瞥见他从桌子底下拿出纳高藏起来用于防身的手枪。
我们对视一眼，他笑着冲我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那……好吧。我想。毕竟还要搭男爵大人的飞机。
我最后看了一眼纳高，发自内心的认为他死了才是最合理的事情。
后来泽莫开枪，纳高死了，集中箱被赏金猎人炸了。
我在混乱的枪战里无所事事，跑得又心不在焉，好几次差点让流弹擦中。
莎伦开枪的样子有些熟悉，我只有在看她的时候勉强称得上一句全神贯注。她终于注意到我的视线，但很明显她一点也不喜欢我这个前九头蛇文员。
那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回到飞机上以后我开始认真的想，或许我可以要一个莎伦的联系方式，然而近乡情怯，我想想就算了。
巴基在我对面用湿巾擦着机械手臂，我无聊得很，只是盯着他的动作。很快他就擦到写着那串电话号码的位置，他顿了一下，抬起头，正好和我对上视线。
我眨了眨眼睛。
然后呢？继续啊。
他掏出口袋里的手机，又很快递给我。继续专注的擦着污迹。
我看清了屏幕上的新建联系人信息，号码是我的，姓名那一栏还空着。
我的手指在键盘上停顿了一会，又很快输入一个名字。
“Peri。”
他的嘴唇动了动，却没有发出声音。
我低头喝水，错过了他一瞬的失神。
他们很快聊起盾牌的归属，我全然置身事外，只在泽莫端来小蛋糕的时候拿了一块塞进嘴里——我的动作停住了，抬起眼看泽莫的时候他正假装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看向别处。
人心怎么能坏到这种程度呢？？？
他们又聊起碎旗者的领袖，我在旁边听着，睡意昏昏。
“佩里多，或许现在你又想起什么了吗？”也许是前面“沟通不畅”的缘故，这次泽莫主动提到我。
“没有。九头蛇之外的信息我一概不知。”
我缩在椅子上昏昏欲睡。
“我也不关心新闻，不过一群超级士兵带着一批血清四处乱跑，还能干什么呢。那群政要最好是自求多福，要么就多加点安保。”
我转过来又转过去，终于找到了一个舒服的姿势。
“看来九头蛇的想法是这样的。”泽莫讥讽道。
“是啊，可惜他们比九头蛇更蠢。”
我没有在意他的含沙射影，继续说道。
“九头蛇当年花了不少钱想要复制冬兵的成功，结果最后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但问题并不出现在血清上，而是他们选择的人从一开始就错了。皮尔斯当年唯一长脑子的事情就是他一直在骗别人是在拯救世界。”
我打了个哈欠，刻意忽略掉一旁的视线。
“可想要更强大却只是为了做坏事的人怎么可能驯顺？碎旗者那群人能一起做事是因为他们臭味相投，那群复制版的叛乱也是。但结果呢？不还是都那样？”
——直到泽莫把他们都杀光。
“嗯哼。”他歪了下头。
他们继续讨论计划，我不再说话，半梦半醒的时候我有点冷，下意识抱紧手臂。但很快就有人给我盖上了一点什么。
朦胧中我听见泽莫对山姆说：“是的，他们很明显认识。”
这一次，巴基依旧没有反驳。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十一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