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明风清[花千骨同人]》叶落拾风

13、拾贰

　　夜幕降临，瑶歌城的街道像以往一样灯火通明，街上有两个身着蓝衣的男子，两人拉拉扯扯，可不正是笙箫默和陆拾风，两个人摇着扇子，大摇大摆，宛如两个纨绔子弟，也因此，光明正大的走进了百花楼的门。
　　"师兄，这百花楼的女子，千娇百媚，各不相同，师兄，你可别被这百花迷了眼～"，陆拾风摇着扇子，调笑着笙箫默。"这世间女子如此之多，和我师妹比起来，那是万分都不及。"
　　"岚姑娘什么时候出场啊，老子等不及了，这在座的都是为了看岚姑娘一舞，这天下好不容易太平，这岚姑娘怎么还不出来？"
　　"对呀，让岚姑娘出来——"
　　陆拾风在笙箫默耳边私语，"这岚姑娘，是何等人物啊？怎么他们都喊着让她出场？"笙箫默略一沉思，拉住一个小二，"小二，你们这岚姑娘，是何等人物啊？"
　　"哟，二位公子第一次来吧，我们这岚姑娘，可是我们这的头牌，岚姑娘一舞，多少男人都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今儿您二位有福了，岚姑娘一会就出场，二位公子，瞧好儿吧。"
　　"我倒也好奇，这岚姑娘，到底多么倾国倾城，阿风，阿风，你说，"
　　"闭嘴，看——"
　　全场寂静，突而笛声起，琴和之，六位歌女分列于两旁，霎时间，身着红衣的女子从帘纱中缓缓走出，她的水袖挡住脸，乐音一转，她蓦然回眸，她舞的，正是梅妃的《惊鸿舞》，翩若惊鸿，矫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她似是画中人下凡，步步生莲，饶是陆拾风一介女子，都不禁被迷住了眼。袅袅腰疑折，褰褰袖欲飞，这女子的眼中清明，并无娇媚之气，但却摄人心魂，让人流连忘返。
　　一舞毕，众人皆沉浸于此，"妙哉，妙哉，岚姑娘果然是一舞倾城，不知姑娘，是否愿与我共度良宵，岚姑娘，我可不缺钱，你想要这瑶歌城的一切，我都能给你，岚姑娘别走啊，你们，拦住岚姑娘，今晚，你可跑不掉。"这个男人带了许多家丁，拦住了正要离开的岚姑娘。
　　"住手，天子脚下，尔等岂敢强抢民女。"陆拾风跳上舞台，手上拎着一把椅子，笙箫默也翻了上去，手上拿着一个烛台，"尔等住手，不然，上面有人饶不了你！"
　　"上面？呵呵，小子，你可知我是谁，我的权势和地位，是你一辈子都得不到的，你们几个，上，教训教训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二人相视一笑，三下五除二，十几个人就纷纷哀嚎倒地，"一群废物，你们，可以滚了，记住本公子的名字，本公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金陵萧默，我等着你来找我。"笙箫默一脸无语的看着她，得，这是又拿他顶包了。挑事的男子一脸黑线的走了，他们俩本也想一走了之，却听小二喊他们，"二位公子留步，岚姑娘想见一见二位。"
　　一位歌女带他们二人穿过几条长廊，弯弯绕绕，最后走到了一个房间，"二位请进，岚姑娘在里面等二位。"
　　二人推门而入，岚姑娘正坐在梳妆台前卸妆，她听二人走进，起身行了一礼，"岚君谢姑娘和公子的大恩。"陆拾风很惊讶，"你怎知我是女子？"
　　"姑娘不知，我们舞者要求对骨相极为了解，姑娘你的骨骼构造，一看便知是女子。忘了自我介绍，我姓沈，名岚君，外人都唤我一声岚姑娘。"
　　"沈，岚，君，我可以唤你阿岚吗？对，我叫陆笙，你可以唤我小字，我的小字是云枫，这是我师兄，萧默，刚才我报的是他的名字，阿岚，你刚才受伤了吗，有没有事？"
　　"无碍，云枫姑娘，您二人是第一次来瑶歌城？我看你二位面生。"
　　"对，沈姑娘，我们初来乍到，这次偶然间进了这百花楼，倒也惊艳，姑娘你的舞姿曼妙，这的歌女唱的也不俗。"
　　沈岚君掩面轻笑，"萧公子说笑了，既然二位刚到瑶歌城，不如住在我这里，我可以带你们逛一逛这瑶歌城。"
　　"既然姑娘提了，我们也不好回绝，那便麻烦姑娘操劳了。"
　　"阿岚阿岚，这个是什么呀？这是螺子黛吗？"
　　"对，云枫见识很广，这的确是螺子黛，西域一年只供三斛，两斛入宫，一斛流入黑市，这是稀罕物件，云枫如何识得？"
　　"我在宫中有个朋友，她是帝王的宠妃，曾经，我在她那里见过这螺子黛。"
　　"云枫所说之人，可是先皇后陆云？"
　　"是，阿岚知道她？"
　　"她曾经救了我一命，《惊鸿舞》，就是她所教，这宫中的螺子黛，应有尽有，都供到了瑶倾宫她那里，云枫竟和她是朋友，也对，你刚刚之举，确与陆云相似。"
　　"岚姑娘，客房收拾出来了，可以让二位入住了。"
　　沈岚君握着拾风的手，"云枫，跟我去看看你们的房间。"
　　"只有一间？阿岚？"
　　"百花楼客人众多，就剩这一间了，况且，你们两个不是夫妻吗？住一间又如何？"
　　"阿岚！我和他只是师兄妹关系，阿岚！"门被阿岚关严了，"云枫，不用解释，今晚好梦。"
　　笙箫默无奈的摊手，"行了，我今晚打坐，不需要睡眠，你准备休息吧。正好，一会我给你接着讲故事，好好躺着。躺下！"拾风乖乖的躺在床上，她歪着头看他，"故事呢？师兄？"
　　"我给你讲讲，我拜师之前的事吧。"
　　"阿风洗耳恭听。"
　　"我是被师父捡回长留的，一次天灾，我爹娘二人双双离世。是师父把我从废墟中扒了出来，那年，我才五岁，我对我的亲生父母，几乎没什么记忆了，师父，师兄们，就是我唯一的家人了。"
　　"师兄，你还有我。"
　　"对，还有我的阿风，阿风 ，对了，你生辰是哪天，你还记得吗？"
　　"冬月廿六，师兄你呢？"
　　"我，好久不过了，我都不记得了，我记得，六月？六月初六，应当是，不过无妨，我可以和你同一天过。"
　　"师兄，师兄..."
　　笙箫默看着昏昏欲睡的她，"行了，睡吧，别撑了。好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