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韦恩们又在互演》瑞扎

5、第 5 章

　　林顿大概了解一下韦恩家目前的家庭状况。

　　迪克在布鲁德海文当警察，平时很少回家。杰森是自由职业者。提姆和达米安还在读书，前者有时会去公司帮忙——布鲁斯已经发展到让自己的孩子代替他上班了？林顿当时一言难尽地心想——而后者还没放学，杜克目前不在哥谭，卡珊德拉一般在香港活动，而斯蒂芬妮会在两日后回来。

　　怎么说呢。
　　林顿听完布鲁斯这宛如做报告一般的简短叙述后，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杰森为什么是自由职业者？达米安是怎么回事儿？他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名义上的小妈是谁这真的合理吗？以及最重要的一点，你为什么又收养了那么多孩子啊？

　　有那么一会儿，他们二人面对面坐在沙发上，面面相觑，相顾无言。

　　“达米安……”林顿张了张嘴，不知道如何掩饰自己高频超载运算的表情最后自暴自弃地放弃伪装，“为什么我不知道……”

　　尽管他这话没有说完，但布鲁斯懂了。
　　男人的身体僵硬了一瞬，随即被他用一个略显轻佻的笑容掩饰过去了。

　　那一刻，布鲁斯·韦恩的脑海中不知为何跳出一件上周正义联盟会议后的小事：会议结束后的联络感情时间，超人向蝙蝠侠抱怨他再也不会养猫了。
　　“你还养过猫？”这是正在思考战损花费于是随口一问，敷衍了事的蝙蝠侠。
　　“很正常，猫狗一向不合。”这是话里有话的神奇女侠。
　　“一个忠告。如果你的猫离家出走了，千万不要在它不知情的情况下有新的猫，”超人说，“不然等它回来的时候，你会觉得自己是个罪人。”
　　无聊的氪星人。意识到某主席又在战损花费上再创新高的蝙蝠侠冷酷地想。他这辈子都理解不了。

　　布鲁斯觉得他开始理解了。他真的理解。
　　“你知道的，总有这样那样的意外。”他漫不经心地说，蓝眼睛给林顿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这不过是最常见的那种。”
　　我听起来完全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布鲁斯冷静地想。如果林顿起身给我一拳我会接受的。

　　但林顿没有。
　　林顿看起来接受良好。
　　金发男人连一个惊讶的表情都没有，那双绿眼睛似乎定定看了他几秒，然后他自然地点了点头。

　　……？
　　他在林顿心中到底是什么形象？

　　布鲁斯·韦恩强装镇定。
　　“我去趟卫生间。”他沉声说，然后飞快走进了厨房。

　　林顿：？
　　啊这。厨房里没有卫生间，只有阿尔弗雷德。

　　一旁，聚精会神看电视的杰森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布鲁斯他……”迪克觉得他可能要说“布鲁斯他是不是得了失心疯”，只不过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是不是最近工作压力太大了？”
　　杰森背对着他们笑出了声。
　　“你们继续。我只是想起好笑的事情。”他下一秒清了清嗓子，严肃道，“这个节目的主持人嘴真硬——别多想，我只是在看电视，绝对没有内涵谁。”

　　迪克：“……你要不要转过来说话？”

　　“布鲁斯他，他可能太紧张了吧。”迪克想了想后说，“毕竟你已经很长时间没回来了。至于工作压力……经济犯罪科的人最近又找他麻烦算吗？”
　　听到这话的杰森终于转过头，遥控器被他随手扔到一边。
　　“那也叫工作压力？我如果是FBI，也会去查一个总裁天天不来上班的公司。”他对林顿说，“别听迪克瞎说。老头子就是对FBI有偏见，在他眼里，FBI就是一群世界上最刻薄的小人。”

　　林顿·BAU探员·世界上最刻薄的小人·诺埃尔：……啊。

　　“你不知道他这几年的疑心病多重。”迪克想起蝙蝠侠在他们每个安全屋里塞监听器的行为，忍不住也开始吐槽道，“布鲁斯会怀疑一切人和一切事。他绝对是那种相信‘特工都是政府的走狗’的人——可能更年期就是这样的吧。”

　　林顿·BSAA特别干员·DSO编外特工·政府的走狗·诺埃尔：……？

　　二人不吐不快，终于找到一个可以放心在背后说蝙蝠侠坏话的人，一时间借布鲁斯·韦恩的名义将对蝙蝠侠的不满说了个爽。等感概完之后，杰森神清气爽，随口问道：“林顿，你现在是做什么工作的？”
　　正巧布鲁斯从阿尔弗雷德那临时补了补“如何正确维护亲子关系”的知识点，此时刚好走到他们身边，听到这句话后立刻想起知识点中的“作为父亲，要充分了解孩子的生活近况”，于是自然地在杰森旁边坐下，摆出一脸好奇的神色。

　　林顿觉得他开始冒冷汗了。
　　“我现在……”他僵硬地说，“……在华盛顿特区，帮一个老朋友创业。公司待遇挺好的，就是工作忙，老出差。”

　　框提科不就在华盛顿特区吗？他受吉迪恩邀请去BAU工作，有没有休息日全凭连环杀手心意，日常工作就是全国各地到处飞，薪水还是FBI中最低的那一批，每年招人时不宣传造假根本骗不到实习生——他说谎了吗？没有！

　　“哦哦，”迪克点了点头，“所以你在加州理工学的是经济学。”
　　“经济学学士学位。”林顿回答。
　　——实际上还有心理学和化学两个博士学位。不过这些都不重要，反正他也没上过几次课，E病毒记忆中那几任宿主的知识已经够用了。

　　“我能知道公司的名字吗？”布鲁斯脑海中闪过三十种商业诈骗的典型案例，下意识说，“你和你朋友认识多久了？如果资金不够的话……”
　　“咳咳。”
　　阿尔弗雷德端着托盘走了出来，大声咳嗽。
　　布鲁斯牢牢闭上了嘴。

　　可过了没几秒，他又忍不住说，“你有没有想过这可能是骗……”
　　“哦，布鲁斯老爷，您这时候又开始操心啦。”阿尔弗雷德反唇相讥，“您前几年的时候正忙着别的事呐。”
　　于是布鲁斯心不甘情不愿地不说话了。

　　“他总是操心过多，是不是？”他对林顿微笑，“提姆少爷和达米安少爷刚刚回来了。”
　　其实如果布鲁斯愿意给BAU捐几架专机也挺好的，至少他们就能腾出预算给办公室换台新的咖啡机。
　　……穷啊。好好一个E病毒，吃了公家饭之后穷得连锅都快揭不起了。
　　但林顿不敢插嘴，只能小鸡啄米式点头。

　　提姆带着他那据说还在上小学的弟弟进了客厅。看人都到齐了，老管家大手一挥，宣布大家终于可以开始干饭了。
　　这顿饭风平浪静。至少提姆所有预想的场面都没发生。布鲁斯和林顿在阿尔弗雷德慈爱的视线中强行尬聊，而他全程都提心吊胆，生怕这饭吃到一半，达米安忽然用武士刀砍下任何一个人的头。
　　等到时间终于来到深夜，所有人都被阿尔弗雷德赶回房间后。提姆终于找到机会溜到走廊里敲杰森的房门。
　　用的是摩斯密码，翻译过来是睡了吗。

　　庄园已经熄灯了，一片黑暗的走廊中，房门被拉开一条细缝，泄出一丝光亮。

　　“我就知道是你，小红。”杰森看见来人后挑了挑眉，他侧过身，给提姆让出身位，“如果你哪天死于熬夜过度，我一点儿也不会惊讶。”
　　他把门关好，转过身后懒散道。而这时提姆才发现他一只手臂夹着那个熟悉红色头罩，床头柜放着一把刚被拆卸的手-枪。
　　“你要出去‘工作’了？我猜布鲁斯不知道吧。”

　　提姆极为自然地坐到床头，仔细看了看那堆乌黑的零件后呼吸一滞。
　　“格-洛克。”他笑起来，眼神却变得有些冷，“大红，别告诉我你在对警察动手。”

　　“眼力不错，鸟宝宝，我还以为你这辈子都没摸过枪呢。”
　　杰森大摇大摆地把头罩放到桌子上，在提姆审视的视线中熟练地将那把格-洛克组装好。他推出弹匣，忽然将它递给了旁边的青年。
　　“上周哥谭警察和企鹅人的势力在冰山餐厅爆发枪-战，而企鹅人欠我一批货，我去收拾烂摊子的时候在现场找到了这个。”杰森说，“世界第二侦探，你有没有发现什么有意思的东西。”

　　提姆没有立刻接过那个弹匣，沉默了几秒后道：“布鲁斯不用枪，不代表他不会用。如果他想，他会是最好的神枪手。”
　　然后才开始观察那个“有意思”的弹匣。

　　这是在回答他的第一个问题。
　　杰森觉得有些好笑，红罗宾这时候倒像个真正的少年了，他有些敷衍地应和：“对对对，鸟宝宝，快发挥你侦探的才能看看这玩意儿。”

　　那个弹匣看上去和任何一把格-洛克的弹匣没有任何区别，通体乌黑，在灯光下泛着有些冰冷的光芒，唯一的不同是——
　　提姆的视线停住了。
　　那是个红白相间的标志，他十分熟悉的标志，如果用一种动物来形容这标志的话，任何一个知情者会将它形容为——九头蛇。

　　“砍掉一个头，再长出两个头取而代之。”
　　他看着那弹匣，缓缓吐出了这句最著名的口号，随后若有所思地抬起头看向杰森。

　　“看来他们这次想要在哥谭死灰复燃了。明智的选择，这地方上上下下乱成一团，是滋养混乱的绝佳地点。”杰森把那弹匣从他手中拿走，在手中把玩了几圈后有些玩味地说，“我的线人打听到今晚企鹅人和黑面具在哥谭湾有批货要交接，两个人都会在场。我本想一个人去的，但既然你自己找上来了——怎么样，小红，有兴趣吗？”

　　提姆盯着他看。
　　“布鲁斯知道这件事吗？”几秒后，他飞快问。

　　“Well，他会知道的，我给他的通讯器发了信息。”杰森告诉他，“但考虑到今晚林顿就在庄园里，而他大概率不会违背阿福……”
　　他满不在乎地耸了耸肩，露出一个无奈的表情。
　　“老头子可能要等明天早晨才会知道了。”

　　“好吧，好吧，但是……”提姆眨了眨眼睛，慢吞吞道，“嗯，可不是我要独自行动的。”

　　“对了。”他在换制服时忽然想起他本来的问题，“你到底对达米安做了什么？我还以为他今天被谁夺舍了。”
　　“你想知道？很简单——我答应他如果他今晚保持安静的话，我就陪他打堡垒之夜并且不干任何被刺队友的事。”
　　“……只是这样？”
　　“你以为会是什么？拜托，小红，他认为他是个成年人不代表他真的是，他不过是个对人类情感过敏的未成年人，还没搞清楚自己想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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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时间线目前处于达米安刚接回家不久，还没长大，但三只小鸟已经经历了很多是成熟的大人了
林顿听到布鲁斯混蛋发言时想到威斯克和杰克，然后觉得布鲁斯是负责任的成年人（论环境对三观影响多大
哈迪斯上线倒计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