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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遭贼入室盗窃 ...


  •   苏锦芮着急地跑到灶屋,从之前大夫留下的伤药中找到了一个瓷白的小药瓶,上面贴着红纸注明着药名是金疮药。

      又煮了盆热水后,苏锦芮拿着新的纱布和剪刀,急匆匆地回到了卧房。

      此时,苏辞双眸紧闭靠坐在床头,剑眉微皱,额头渗出细密的汗水,薄唇全无半点血色。

      许是察觉到脚步声,苏辞紧闭的双眸如鹰般突然睁开,锐利地看向苏锦芮。

      在苏辞凌厉的注视下,苏锦芮的动作也不禁缓了下来。

      “我帮你换药吧。”苏锦芮怯怯地道。

      但是苏辞不予理会,仍就一言不发地盯着她,无声地拒绝,卧房内落针可闻。

      踟蹰了一会儿,苏锦芮深吸一口气,上前一步来到苏辞身侧,也不管他会不会拒绝,双手强势地搭上了他的衣襟,力度不容拒绝却又轻柔地解开了他的里衣,露出里面的伤口。

      伤口之前已经用纱布处理过了,不过因为刚刚她那一撞,伤口又裂开,纱布被血浸染紧紧地黏在伤口上。

      她取来干净的帕巾在热水中泡湿后拧干,将其轻按在纱布表面,待粘合的地方泡软、血块溶解后才小心地将纱布从伤口处慢慢的剥离。

      纱布剥离伤口自然是极痛的,但苏辞全程一声不啃,反倒是她在看到纱布下的伤口后不自觉地倒吸了口气。

      苏辞的胸口上有五个很大的划伤,从右肩膀延伸到左侧腰腹,伤口处血肉翻开,深可见骨,伤口的边缘有些肉色已经泛白,看着触目惊心。

      还有一道划伤直接划过心口,就差一点点就伤到了心脏。

      苏锦芮心里一紧,眼眶发红,手下的力度也更轻了。

      “你忍着点,可能会有些疼,我帮你处理下伤口。”

      她将帕巾用热水洗净后,小心地将伤口附近的血渍擦拭掉,再撒上金疮药,小嘴凑到伤口处轻轻吹了几下。

      被拂过的伤处带着些许痒意,苏辞眼睫一颤,不自觉地避开了。

      察觉到他的躲避苏锦芮紧张地抬头问道:“很疼吗?”

      昏暗的烛火下,苏锦芮五官精致、面容白皙,眉眼间带着掩藏不住的关心,眼眶微微泛红,盈盈的水眸此刻正专注地看着他。

      苏辞放在腿侧的手指指尖微卷,他不自然地转过头,依旧一言不发。

      察觉到他的冷淡,苏锦芮并没有生气。

      毕竟事情的起因就是因为原主非要作死往深山里边跑,苏辞救下她后她又毫不犹豫地抛下他走了,泥人也有几分气性,更别说原主屡作不改,换谁谁也忍不了。

      而且刚刚也因为自己的缘故他的伤口又裂开了,此时苏锦芮几乎要被心里涌上的愧疚给淹没,手上的动作也更轻柔。

      小心的给伤口上药,用纱布重新包扎好后,她才松了一口气:“对不起,我刚刚不是故意的,我想进里边睡,我没想到你会突然醒了......”

      “无妨,夜深了,安歇吧。”

      苏辞躺回床上后主动挪开了身子,让开里侧的空间,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看着床上空出来的位置,苏锦芮心脏不自觉地加速起来。

      他没醒时和他睡一块是一回事,现在两当事人都清醒的情况下她真的顶不住,从小到大她还从未跟异性这么亲密过。

      留下一句我还有事你早些安歇后,苏锦芮一溜烟逃出了卧房。

      灶屋土灶上还有未烧完的柴火,带着些余热,苏锦芮打算今晚在灶屋里将就着过一夜。

      夜黑风高,万籁俱寂。

      苏锦芮在灶屋里翻来覆去还是睡不着,正打算开门出院子透透气的时候,门外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响,她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砰砰砰不停地跳着。

      她小心翼翼地从窗纸上戳了一个洞向外看,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影正弓着身子在主屋门前,试图挑开门栓!

      苏辞无法下榻,她跑出来后主屋的房门根本没栓上!

      眼见来人已经摸进了主屋,苏锦芮紧张地吞了吞口水,额头渗出冷汗。

      她摸索着从柴堆里找来了一男子手臂般粗大小的木棍,轻手轻脚推开房门,往主屋里靠近。

      屋内,银白的月光透过纸窗洒进屋内,苏锦芮隐约可见一名身形瘦弱的男子不断地往床榻靠近,抹黑翻找着什么,而苏辞并没有被惊醒。

      眼见着男子离床榻越来越近,她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里,耳边心跳如擂,她双手握紧木棍,高高举过头顶,闭着眼睛狠狠往男子头上砸。

      黑暗中“梆”的一声,随后男子发出一声哀嚎咒骂,却并没有如苏锦芮所想的晕倒在地。

      男子被砸得踉跄几步后很快就反应过来,转身一把夺过她继续挥下的木棍扔在一旁,抬手抹了一把后脑勺,见到手上的鲜血后,像被彻底激怒了,啐了口血痰:“呸,臭婊子,竟敢打我,你看我不好好地修理你。”

      男子是镇上出了名的泼皮无赖王东子,因着水云镇地处偏僻,县衙也无暇管理,早些年他凭着手脚功夫到处与人打架锻炼出了一身蛮力,普通人完全打不过他,导致了他在镇上一直作威作福,无人敢招惹。

      而苏锦芮自幼便生的极好,俏生生的脸蛋瓷白如玉,娇艳如花,腰肢纤细不盈一握。

      他垂涎她很久了,以往因着块头高大的苏辞他不敢招惹她,可是自打听说苏辞上山打老虎被伤到只剩一口气后,他的心思又活络起来。

      今日早上在玲珑阁看到她一支簪子卖了九两银子,又去了当铺后,王东子又起了其他心思,打起了银钱的主意,当然苏小娘子他也是不会放过的。

      王东子志在必得地朝苏锦芮扑来,而苏锦芮本就是强撑着口气过来的,一把被王东子夺过武器后便已抑制不住的浑身发软,内心怕到不行,无措地想要捡起被扔在地上的木棍,被扑来的王东子一把按在身下。

      正要张口呼救却被他用手死死按住嘴巴,王东子身上几日不洗澡的恶心酸臭味扑鼻而来,引得苏锦芮直犯恶心,挣扎得更剧烈了。

      王东子一手捂住苏锦芮求救的嘴巴,淫/笑道:“小娘子,你就乖乖从了吧,不然哥哥我可不会怜香惜玉的哦。”

      “噢”一声惊呼,王东子从苏锦芮身上翻身下来,弓着身子紧紧捂着下身,恶狠狠地看着她,像是要将她吃了一样。

      苏锦芮捡起地上的棍子退离几步慌张挡在身前,惊慌道:“你、你不要过来,赶紧离开,今日的事我们可以当作没发生过。”

      “臭娘们,你敢踢老子,老子今天不好好教训教训你,我就不是王东子。”

      即使王东子下身被她狠狠踹了一脚,但是常年打架养出来的气力并没有让他彻底起不来身,他反而更愤怒了,一脸阴戾地看着她,苏锦芮丝毫不敢掉以轻心。

      眼见着王东子即将朝她扑来,苏锦芮紧了紧手中的棍子,挥起木棍想要迎面而上的时候,意外发生了。

      朝着她扑来的王东子突然摔了个狗吃屎,脑袋狠狠磕在地上。

      苏锦芮抓紧机会上来就是一顿拳打脚踢,直至王东子晕倒在地动弹不得,她才彻底瘫软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气,冷汗直冒,像是从水里被捞起来一般,里里外外都被汗水浸湿了个透。

      连带着这几天穿越到异世界被压抑在心底的不安也一下子涌了出来,苏锦芮坐在地上嚎啕大哭,满脸通红,鼻涕眼泪都一起出来,毫无形象可言。
      太吓人了,呜呜呜呜。

      “已经无碍,莫要再哭了。”许是苏锦芮哭得过于凄惨,一道淡漠的声音响起。

      苏锦芮可怜兮兮地抹了一把眼泪鼻涕,止不住地抽咽着,泪眼汪汪地看向床边,不知什么时候苏辞已经醒来,一手抚着右胸坐在床侧,一脸淡漠地看着她。

      “......”哼,狗男人,果真靠不住,她都已经害怕成这样了还冷言冷语的,一脸不耐,也不知道安慰一下人家,苏锦芮暗暗在心里腹诽。

      当吴婶子他们听到声响带着锄头来到苏家院子的时候,苏锦芮已经将地上不省人事的吴东子五花大绑起来,还泄愤地多踹了几脚,只把晕倒在地的吴东子踹得呀呀叫。

      眼见两口子今夜被吓到了,吴婶子和吴大叔便主动揽下了处理吴东子的事情。

      “放心吧,今晚就先将人放你吴叔家里,我俩看着他,明天一早押送到村长那。村长白日才嘉奖了你夫君,这不长眼的混账东西今晚就敢来欺负你们,这不是下村长的脸吗。我听说村长这几天打算亲自到县衙一趟送老虎的尸体,这不巧了,让村长一起给送到县衙的牢房里关他个十年八年好好做人。”

      苏锦芮心下一暖,感激道:“谢谢您,婶子。”
      与吴婶子和吴大叔道了别后,看着已经重新躺好休息的苏辞,苏锦芮站在卧室内,徘徊许久终于下定决心。

      经过晚上这一出后,她是再也不敢自己一个人睡灶屋了,尴尬就尴尬,还能比吓人来得要可怖?

      吹灭火烛后,她小心翼翼地摸到床边,有了上次经验,这次很快她就灵活的翻身睡到了榻里。

      黑暗中,耳边回响着自己砰砰砰的心跳声,闻着身旁带着淡淡青松的气息,苏锦芮原以为自己不会轻易睡着,不知不觉间竟睡了过去,又或许是因着晚上的事情,睡梦中她还不自觉地小手轻攥着身旁人的衣袖。

  • 作者有话要说:  苏·毫无任何贡献的狗男人·辞:她哭得太烦人,我该早点出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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