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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今日宜巡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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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之期已过,即使没有称过体重,肉眼看着木香的身形已然是瘦了一圈,蔡怀珊觉得减脂餐可以作为蔡记的一个私房菜,若是有食客需要便可为他独家定制。
担忧掌柜做的不到位,她将需要注意的地方写在了信中,与食谱一同交给了木香,让她交给蔡记掌柜。
蔡怀珊坐在秋千上,啃得立在桌子上,一人一凤望着在院子里转圈跑的狗。
时下茶楼多是以茶水和茶点为主,蔡怀珊打算在这基础之上加一些后世流行的口味,奶茶就是计划之一,是以她又在庄子里养了牛。
仙贝这只寻宝犬,现在已经变成了出色的牧牛犬。
“啃得,你留下看家。”蔡怀珊起身捞起小黑狗进了屋子。
彩凤摇了一下长长的尾羽,目光注视着关上的房门。
蔡怀珊换了粗布麻衣,为了方便行走,将长发编成了两条辫子,想了想又背了一个筐,抱起小黑狗将他放到身后的筐里。
蔡怀珊将门关好,摸了摸彩凤的头,又将百合种花留下的铲子装进了筐里,随便选了一个方向便出门了。
因着前世的死法,蔡怀珊到了姜国之后便没怎么去过山里,今日只她一个人带着仙贝出来,山中深处猛兽毒虫众多,为了安全起见她并不打算往深处走。
将仙贝从筐里抱出来,放到地上,蔡怀珊让仙贝在前面走,她在后面跟着。还没满月的小狗,摇头晃脑,迈着小短腿,奋力嗅闻,只为了给它的主人找到一些值钱的药材。
仙贝边闻边走,带着蔡怀珊往远处走了。
蔡怀珊没想到在这里能看到挂了果子的珊瑚樱,她摸了摸仙贝的头,虽然没找到千年人参,找到这珊瑚樱也是难得的。将身后的背着的筐取下来,蔡怀珊拿起铲子将整颗珊瑚樱挖出来,用随身帕子隔着,握住珊瑚樱的茎小心翼翼地将它放进筐里。
筐里放了珊瑚樱,也没办法再去采其他药了,蔡怀珊正要背上筐,却被一个络腮胡的男人撞了一个趔趄。
那男人捡起铲子,将它抵在蔡怀珊的脖子上。
“别过来,再过来我将她杀了。”
“将她放了!”
范文禾与蔡怀菘两人见到被山贼抵着脖子的蔡怀珊俱是一楞,当下更不敢轻举妄动。
那贼人将胳膊一紧,蔡怀珊被勒得喘不过来气,第一次被绑架没什么经验,她不敢乱动,也不敢出声求救,生怕刺激了贼人将自己的脖子刺穿。
仙贝见蔡怀珊被挟持,呲着牙扑了上去,却被那贼人一脚踹了出去。
“你虎威寨自诩仁义,打着扶危济困的名号只抢夺来往富商的货物银两,宣称绝不欺负老弱妇孺,二当家如今是在做什么?”范文禾握紧手中的石子,寻着下手的时机。
“拿这小丫头做盾,算什么英雄好汉,若你还是个爷们儿便堂堂正正与我们打上一场。”蔡怀菘盯着抵着他妹妹脖子的铲子,极力掩饰着他的担忧。
“趁着夜色摸进寨子,将我一众兄弟杀死,这就是你说的堂堂正正吗?”二当家目眦欲裂,他眼睁睁瞧着兄弟们一个个倒下,却无力救他们,这都是眼前这两人带来的。
“嗖——”
范文禾扔出去的石子打中了二当家拿着铲子的手,二当家吃痛,一松手将蔡怀珊放了。范文禾将蔡怀珊拉了过来,蔡怀菘则是提着剑与二当家缠斗在一起。
“珊儿可有受伤?”范文禾定定地望着蔡怀珊。
刚脱离险境的蔡怀珊,仍是心有余悸,摇摇头示意范文禾她无事。
“我哥打得过他吗?”蔡怀珊不尤为她哥担忧,记忆里蔡怀菘是没有学过武的。
“珊儿无需担心。”那山贼不过是三角猫功夫,蔡怀菘要制服他易如反掌,现在不过是因着他差点伤了珊儿,要打他一顿泄愤罢了。
蔡怀菘踢中二当家的腿,将他逼得跪下,从怀里掏出绳子将他的双手捆在身后,“老子是兵,你是贼,抓你们难道还得提前打声招呼,呸。”
收拾了山贼,蔡怀菘朝着蔡怀珊扑了过去,将她抱了个满怀。“还好我妹妹聪慧,不然还抓不到这小贼。”蔡怀菘仔细看了看蔡怀珊,见她没受伤才放了心。
“这山贼怎么会到这里来?”这座山是蔡家的私产,素日是没有外人会进到这山里的。
“文禾与我带着一队新兵将那虎威寨打了下来,清点人数的时候发现他跑了,我和文禾便顺着痕迹追了过来。妹妹怎的独自进了山?”
“我带着仙贝……”蔡怀珊猛然想起仙贝,四下望了望,跑过去将被踢晕的小狗抱了起来,探了一下尚有鼻息。
“我们还是先下山给它寻个大夫瞧瞧吧。”范文禾提议道。
三人不敢再耽搁,范文禾拎起山贼,蔡怀菘背起筐,蔡怀珊抱着仙贝,匆匆忙忙往回赶。
蔡怀珊眉头紧锁,三人刚一踏进庄子,她便叫人去寻个大夫过来。
只是还没等大夫过来,仙贝就已经醒了过来,摇着尾巴在蔡怀珊几人周围跑来跑去,瞧着也没什么大事,蔡怀珊这才松了口气。
蔡怀菘这才放松地瘫坐在椅子上,随手从筐里摘了几颗野樱桃就放进嘴里,“妹妹,你这野樱桃味道好生古怪。”
野樱桃?她何时摘了野樱桃?大哥吃的不会是……蔡怀珊猛然抬头望向她哥,见他正吃着珊瑚樱,刚放下的心霎时又提了起来,蔡怀珊惊呼道,“快吐出来,珊瑚樱有毒。”
蔡怀菘闻言一惊,下意识将嘴里的果子尽数咽了下去。
蔡怀菘呆呆地说道,“毒性大吗……”话音未落,他便开始头晕,肚子也开始疼了起来,他推开门就跑去了茅房。
这大夫还没来,蔡怀珊也不知道怎么解毒,只能跟着干着急,她也只得跟了出去。
蔡怀珊跑到半路,忽然想起系统说过彩凤的血可解百毒,她焦急地问系统,“系统,拿彩凤的血解毒,具体要怎么用?”
“采一滴血即可,直接喝或者放到水里都是可以的。”
蔡怀珊又跑到她房间里,将啃得从外间抱到桌子上,“啃得,我哥哥中毒了,我需要你的一滴血。”
“啾!”啃得应了一声,伸出一只腿。
见啃得不反抗,蔡怀珊拿起桌子上的小刀在啃得腿上划了一个小口子,挤了一滴血放到茶杯里。她翻出伤药,洒在啃得的腿上,又在茶杯里倒了些她早上泡的茉莉花茶,急急忙忙去寻她哥了。
蔡怀珊远远瞧见她哥从茅房出来又进去,也不知道她哥能不能受得住。
正在茅房蹲着的蔡怀菘感觉并不好,此刻他脑袋发晕还想吐,因着腹痛额头上也沁出了汗水,最让他难受的便是每次从茅房出来,以为自己好了之时便又会腹痛,这已经是他进来的第三回了。
蔡怀菘揉着肚子,脚步虚浮。蔡怀珊见她哥已经出来了,赶紧将茶杯递了上去,“我将解毒丹用水化开了,哥哥快喝了它。”
蔡怀菘接过这茶杯,一饮而尽,还没等他赞一声好茶便又进了茅房。
蔡怀珊皱着眉,这到底是有用还是没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