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尚能饭否？》实在太菜了

12、将军他野性消费了

　　夜半时分，明月高悬。
　　守卫将城门打开，范文禾带着人马随即进入城内，这次将新兵带出去剿匪的效果他很满意。一队人里只有少数受了些皮外伤，却将三个山寨打的落花流水。
　　那日范文禾决定将一队新兵带出去攻打山寨不仅是这为了让这批新兵真刀真枪的打一场仗，还因为他要去凤鸣山上将他半月前埋好的箱子拿回来。
　　“将这些东西放在院子里，你们几人先去休息，明早随我去见朱将军。”范文禾指了个丫鬟带着士兵去客院休息。
　　“文禾，怎地突然将这箱东西带回来了？”姜宇阳见四下无人，挑眉问道。
　　“既是要在临阳县生活，总不好吃穿用度皆用二位兄长的银钱。”
　　姜宇阳耸了耸肩，不甚在意地说道，“养你和阿柚两个哪里用得上我们两个人，怕是珊儿六岁时的月钱都足够你们生活一年。”
　　范文禾轻叹一声，似是无奈。
　　“都是自家兄弟。” 姜宇阳拍了拍范文禾的肩膀，又说道，“表哥可是住在西苑，今晚我去他房里睡一晚。”
　　姜宇阳头也不回地走了，只留范文禾一人在院子里对着箱子沉思。
　　范文禾盯着姜宇阳离开的方向许久未动，眉头紧锁，眼中划过一丝道不明的情绪。
　　夜色深深，有的人整夜辗转反侧，有的人则是一夜好眠。
　　蔡怀珊轻轻抬起阿柚的手臂，翻身下了床。尽管昨日与阿柚玩儿到深夜，她还是如往常一般醒了，蔡怀珊打着哈欠穿好衣服，在院子里晨练。
　　没有城市的喧嚣，只有偶尔传出的几声鸟鸣。
　　蔡怀珊深吸一口气，每天这个时候都是她心里最安宁的时刻，她闭着眼睛感受着清晨的阳光。
　　片刻后蔡怀珊睁开眼睛，脚步轻快地去梳洗，随即又去了书房。
　　她翻出前几日写好的单子，粗略的扫了一眼，又在纸上填了几笔。这单子上写的正是她想开的铺子，只等她过会儿与阿柚上街考察一番再做决定。
　　见时间还早，蔡怀珊拿起看了一半的话本子接着看起来，这莫烟叹倒是个人才，每一滴狗血都洒在她想不到的地方。
　　看小说一时爽，一直看小说一直爽。
　　“小姐，范小姐起了。”百合轻轻敲了下窗提醒蔡怀珊。
　　蔡怀珊在书房时不喜人打扰，若是无甚重要的事她们便不会进去。
　　“百合，摆饭吧。”蔡怀珊坐了一个时辰，腰有些酸了，站起来活动了一下。
　　巳时已经过半，这还是阿柚到蔡府之后第一次这么晚起。
　　阿柚望着蔡怀珊，脸上怯怯的，似是为了晚起不好意思。
　　“珊姐姐，我起晚了。”
　　“小孩子正是要多睡一些的，莫要多想，待会儿姐姐带你去街上买东西。”
　　蔡怀珊瞧了一眼桌上的菜，茶树菇老鸭煲、枸杞山药煲鸽、银耳鸡肉汤、葱白乌鸡糯米粥，满脸黑线，不过是昨日晚睡了些，倒也不必这样补，蔡怀珊无奈地看了一眼百合。
　　百合正为两人盛粥，被蔡怀珊看的莫名，丝毫没有意识到她家小姐对她安排的菜色感到离谱。
　　蔡怀珊含泪吃下这一桌飞禽，心下暗自决定，下次木香不在就自己先选好菜色，万不能让百合去点菜。
　　阿柚双手翻飞，小口小口的吃着，迅速且优雅。她对吃什么没有意见，蔡府的厨娘手艺极佳，只比珊姐姐差上一点点，她吃得很开心。
　　蔡怀珊怕阿柚噎着，时不时说上一两句“慢点吃。”又让百合拿了麦茶备着。
　　即使阿柚已和她生活了月余，见过许多次阿柚吃饭，蔡怀珊还是会感叹，这孩子可能是个饕餮转世。
　　因着今日起晚了，饭后也未做耽搁，两人去向蔡母说了声便出门了。
　　临阳县在蔡怀珊看来奇怪得紧，这里的道路规规整整，商户虽多却又分布集中，与京城相距不过百余里，却不见临阳县有多繁华，临阳县倒像是有人刻意计划出来的样子。
　　不多时，马车行到蔡记门口。
　　蔡怀珊扶着百合先一步下了马车，转头又将阿柚抱了下来。领着阿柚走了进去，蔡怀珊见店里座无虚席也不多做停留，径直走向掌柜，“于掌柜，给我收拾一间雅间，待会儿我再过来。”
　　于掌柜自是答应，他接过百合手里的信封揣进怀里，叫了几个小二过来耳语了一番。
　　蔡怀珊几人已经出了店门，这几年她忙着学艺很少有出门的时候，便是出门了也只去了蔡记，也不曾好好逛过这临阳县。
　　“大叔。”阿柚拉着蔡怀珊走到摊子前。
　　捏面人的男人抬眸，见是一个圆脸小姑娘，“小姑娘，可要捏个面人？”
　　阿柚点点头，“捏两个，我和姐姐。”
　　见阿柚急不可耐的模样，蔡怀珊勾唇一笑，果真没有小孩子可以抵挡住面人的诱惑。“大叔，多少钱？”
　　“一共是一百文。”
　　阿柚听了立刻打开荷包，要将银两拿出来付钱，哥哥上次给她的荷包里装了很多钱的，她现在是个有钱小孩儿。
　　蔡怀珊按住阿柚，“哪里用得着你来付钱。”
　　“那便让我来付吧。”
　　“哥哥！”
　　阿柚放开蔡怀珊的手，扑到了范文禾怀里。
　　说来也巧，范文禾将从山寨搜到的金银抬到朱将军府中，便让士兵先去找姜宇阳，自己则是到街上逛了逛，想着给阿柚和蔡家众人买些礼物，不曾想却在街上碰到了蔡怀珊两人。
　　他远远的瞧见阿柚拉着蔡怀珊去了上次捏面人的摊子，想起上次小姑娘便遗憾没有珊姐姐的面人，这下好不容易出门了定是要如愿的。
　　范文禾扫了一眼妹妹，又将目光放在蔡怀珊身上，今日她穿了与阿柚相同款式的衣裙，范文禾不知那是什么料子做的，衣衫上闪着光好似那漫天的星。他瞧着蔡怀珊的一颦一笑，只觉得今日她似乎更美了。
　　范文禾忍不住走了过去，出了声叫两人注意到自己。
　　蔡怀珊没想到会在街上碰到范文禾，有一丝惊讶，随即向范文禾行了一礼。
　　“范大哥今日不去军营吗？”
　　“刚去见了上峰，想来给阿柚买些东西，不曾想在街上遇到了你们。”范文禾说着便将银两递给了摊主。
　　摊主接过银子，连忙捏着面人。
　　蔡怀珊与范文禾并不相熟，一时间也想不到什么话题，索性不出声了。
　　范文禾也不言语，似是在看捏面人，实则用余光瞧着蔡怀珊。
　　阿柚左瞧瞧她哥，右看看珊姐姐。
　　“哥哥能和我们一起逛街吗？”
　　范文禾闻言，看向蔡怀珊，以眼神征询她的意见。
　　“范大哥若是无事便与我们同行吧。”蔡怀珊念着阿柚见哥哥不容易便同意了，再者范大哥既是她大哥和表哥的结拜兄弟，自然也算得上是她的兄长，没什么可避讳的。
　　阿柚见状，开心极了，她左手拉住哥哥，右手拉住珊姐姐。
　　不多时面人捏好了，阿柚这才松开拉着两人的手，伸出手举着面人。
　　蔡怀珊怕她乱跑，仍旧伸出手拉着她。
　　阿柚一路上蹦蹦跳跳，看得出心情极佳。
　　范文禾跟在两人身旁，几个人不紧不慢的走着。
　　阿柚心理高兴见什么都觉得有趣，蔡怀珊对市集懵懵懂懂瞧什么都新奇，两人每到一个摊上就要看上几眼。
　　范文禾行伍出身，眼力极佳。凡是蔡怀珊和阿柚瞧过的他都上前买了下来。
　　三个人在前面逛着选着，可苦了百合与蔡府的侍卫，每个人手里都拿着许多东西。
　　这市集才逛了一半就已将买了这么多，接下来只能更多，百合与侍卫小声商量，让他们先将东西送到蔡记再追上来。
　　侍卫见有范将军跟着倒也不必担忧小姐的安危，便依了百合之言先去送东西了。
　　此时他们还没想到接下来还要往返跑个三四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