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鬼女罗刹》D调慎行

5、神秘雪山

　　“你们鬼鬼祟祟在这里干什么？”

　　突然一个如雪莺鸣唱的声音，在他们的耳边响起。

　　雪莺听到了人的声音，“啾”发出清脆的鸣叫声飞上了天空。

　　正聚精会神的丹灵和索桑突然吓了一跳。

　　丹灵和索桑回来一看，是索妮；她正站在他们的身后。

　　索妮年龄虽然是最小，却显得很成熟，有主见。

　　索妮看起来很生气，她生气的表情却让人觉得更加可爱。

　　“哎哟，快要上手的猎物都被你吓跑了。”

　　索桑埋怨地说道。

　　“这就是你要送我的礼物吗？还说是我最喜欢的东西呢。哼，我不要了。”

　　索妮嘟着嘴说道，她的嘴巴一嘟起来，更象是刚成熟的樱桃，又红又嫩。

　　“你不是最喜欢听雪莺唱歌吗？”

　　索桑疑惑不解看着生气的妹妹问道。

　　“我喜欢它们在天上自由自在唱出来的欢乐的歌，而不是被关在笼子里唱出来的忧伤的歌。”

　　索妮白了哥哥一眼道。

　　“哦，是阿哥误会了，阿哥以为只要是雪莺唱出来的歌你都会喜欢，但这快乐的歌和忧伤的歌又要怎么分辨出来？”

　　索桑满脸囧态说道。

　　“只有灵魂的交流，才能懂得它的快乐与忧伤。”

　　丹灵笑了笑说道。

　　“你不懂它，所以你就不懂得它快乐和忧伤；还有你，都不制止我阿哥犯错，反而成了他的帮凶。”

　　索妮回答完她哥哥的问题，又开始奚落起丹灵。

　　丹灵一时无语，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阿灵不是我的帮凶，他是在制止我捕雪莺的。”

　　看着丹灵满脸囧态，索桑解释道。

　　“制止你？骗人，他怎么不喊一声，只要他喊一声，雪莺早就飞走了。”

　　索妮半信半疑地看着丹灵说道，她教训别人的口气听起来就让人觉得她不是他们的妹妹，反而是个大姐大了。

　　“是真的，阿灵要喊，嘴巴被我捂住了，是我求他别出声的。”

　　索桑替丹灵申辩道。

　　“你不是帮凶，你怎么不申辩啊？傻乎乎的。”

　　索妮看着丹灵嗔怪道。

　　“对错不需申辩，只要清楚自己应该做什么做就行了？”

　　丹灵淡淡说道。

　　“喂，我怎么觉得你说话的口气越来越象菩灵山纳智宫里的释子啊。（释子：僧徒的通称，释迦弟子之意）”

　　索妮笑着说道。

　　“索妮，不可没大没小，不能以尊贵的阿阇黎开玩笑。（阇：音she；阿阇黎指佛教中的导师、禅师）”

　　索桑责怪索妮道。

　　“走，我们再去看雪山。”

　　索妮没有理睬索桑，不由分说拉起丹灵的手就跑。

　　索桑看着他们逐渐跑远的身影，努努嘴，笑了笑，摇了摇头扮了个鬼脸；

　　索妮和丹灵从小生活在一起，可谓是青梅竹马，索妮一直喜欢着丹灵。

　　这一点，索桑最是明白不过的。

　　索妮拉着丹灵一直跑到白雪皑皑的千仞峰雪山面前，停了下来。

　　千仞峰高高耸入云霄，因常年积雪，望上去一片白茫茫。

　　“阿灵哥哥，你说有人爬到千仞峰的山顶吗？”

　　索妮望着高入云端的雪山，充满着神往，问。

　　“听说有人爬上去，也不知道有没有到达山顶。”

　　丹灵回答道。

　　“什么意思？”

　　索妮疑惑不解问道。

　　“因为想爬上山顶的人都没有下来过。”

　　丹灵抬头望着雪山说道。

　　“阿灵哥哥，我听大人说，雪山上有一种洁白无瑕的雪玫瑰，它代表着纯洁而忠贞的爱情。这是真的吗？”

　　索妮昂起头深情地看着丹灵说道。

　　“嗯，但这只是传说，没有人真正的见过雪玫瑰；传说以前有小伙子向心爱的姑娘求爱，为了表示他对爱情的纯洁忠贞，冒着生命的危险，克服重重困难，勇敢地登上雪山，摘下雪玫瑰，献给心爱的姑娘。这只是传说，至于雪玫瑰长得是什么样子，大家都众说纷纭，众口不一。”

　　丹灵躲开了索妮的眼光，抬起头望向雪山。

　　“那就是说，有人已经到过了雪山顶峰了。”

　　索妮羡慕地问道。

　　“也不一定，因为雪玫瑰不一定是长在雪山的顶峰；何况，这只是个传说，没人真正的见过雪玫瑰的。”

　　“阿灵哥哥，如果我想要那雪玫瑰，你会上雪山摘给我吗？”

　　索妮看着丹灵问道。

　　“嗯……”

　　丹灵拉长了声音。

　　毕竟，这还是在羞涩的懵懂少年的年龄段，丹灵还是不知要如何回答。

　　“谢谢阿灵哥哥，我就知道你会为我摘下雪玫瑰的。”

　　索妮咯咯笑着，她跳了起来，在丹灵的脸上亲了一口。

　　索妮这突然袭击，丹灵一时没防备，他的脸上顿时留下了一抹淡淡的唇印。

　　丹灵顿时觉得脸有红又烫，心“噗噗”跳了起来。

　　“咯咯咯……阿灵哥哥，你的脸怎么这么红啊。”

　　单纯天真的索妮看到丹灵满脸通红，咯咯地笑了起来。

　　丹灵不敢直视索妮，也没有回答，满脸囧态，望向雪山。

　　“阿灵哥哥，我们这里是绿色的草原，为什么雪山那边住着的是山鬼呢？我们额真族人有人去过雪山的那一边吗？”

　　索妮望着雪山，既好奇又憧憬，问。

　　“没有人去过，听说雪山那边的女罗刹是专门以人为食物。”丹灵回答道。

　　“为什么要以人为食？为什么不能和睦相处呢？丹灵哥哥，你说我们能过去雪山的那边吗？”

　　索妮张大眼睛望着雪山问。

　　“要过去雪山的那边，不是要翻过高入云霄的雪山，就得穿过深不见底的悬崖，雪山和悬崖都是无人能过的；因此想过去雪山那边几乎是不可能的。”

　　“能翻过雪山，越过悬崖掳走我们的成年男人，这山鬼也是太厉害了；对了，成年男人被掳掠过去，那小孩和女子呢。”索妮好奇地问。

　　“小孩和女子到现在还没听说过被山鬼掳走了。”

　　“为什么只掳成年男人当食物，而不掳女人和小孩呢？我觉得女人和小孩更容易被掳走。”

　　“这我倒是不清楚，不过，确实小孩和女孩反而没被掳掠过。”丹灵回答道。

　　“是不是成年男人的肉比女人和小孩好吃啊？”索妮似是在自言自语。

　　“谁知道，这一直是一个迷。除非有人到过雪山那边才能解开真相。”丹灵看了一眼索妮说道。

　　“那你说那些上雪山摘雪玫瑰的人都没回来，是不是都让山鬼掳走了然后给吃掉了？”

　　“也许是被山鬼给掳走，也许是被雪埋了或冻死了，这，大家都不清楚。”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不会让阿灵哥哥上山给我摘雪玫瑰的。”

　　索妮依然带着惊恐的表情说道。

　　“这只是传说，对啦，今天是你的生日哦！我送你一个礼物。”

　　丹灵突然想起索桑诱鸟捕鸟时所说的话。

　　“礼物，你陪在我身边陪我过生日就是我最好的礼物了。”索妮笑着说道。

　　“就这么简单？”丹灵笑了笑问道。

　　“我的幸福就是这么简单，只要有丹灵哥哥在我身边，我就会觉得很开心很快乐。”

　　索妮似是在回答丹灵的问题，又似非在回答丹灵的问题。

　　“你在这里等我哦，我去一会就回来。”

　　丹灵说完就跑开了。

　　看着丹灵跑开了，索妮露出了幸福的微笑：她并不喜欢什么礼物，她最想要的礼物就是阿灵哥哥的心；不过阿灵这傻哥哥要送她什么生日礼物呢？

　　她慢慢地坐到草地上，玩弄着地上的小草花，静静地等着丹灵回来……

　　“啾……啾……”

　　天空响起一阵清脆的鸟鸣声。

　　索妮抬头一看，一只雪莺在她的头上盘旋着，欢叫着。

　　索妮微笑着向雪莺招了招手，雪莺欢叫了几声，飞走了。

　　“阿灵哥哥会不会象小雪莺，当我向他招手的时候，他反而飞走了？”

　　豆蔻年华也是既羞涩懵懂又多愁善感的年龄，索妮便是如此充满着幻想。

　　她多么希望自己能够快快长大，让她的阿灵哥哥永远拥着她，永远不会离开她……

　　“阿灵哥哥……”

　　索妮闭上了眼睛，她仿佛看到丹灵手里捧着她的生日礼物，微笑着向她走了过来。

　　她知道这是个幻觉，所以她不愿睁开双眼，因为她怕当她睁开了双眼时，她眼前的阿灵哥哥又要恢复那既腼腆又傻乎乎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