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威神V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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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底，S/M公开了Hendery、肖俊和刘扬扬，也让我和锟疼两人一起开了一次直播，八月底我个人的综艺和广告拍摄暂时告一段落，为后续的团体工作空出时间。公司内部人员流出消息，NCT的中国分队命名为威神V，即将在九月十五号出道。
本来一切都在既定的轨道上运行，但是意外还是发生了。
九月初，主打曲泄露了十五秒，这对一个未出道的男团来说已经是非常严重的事故。公司当机立断，用那一段被泄露的片段发了teaser，尽力挽回那泄露的十五秒造成的不良后果，但是宣布出道推迟，具体时间未定。
我们除了继续等待和继续练习以外，什么都做不了。
这种长跑快到尽头的时候又突然把赛程拉长的滋味很不好受，ten每天都逼自己逼得非常紧，高压之下对我们的要求也更为严格。
不止ten一个人在疯狂给自己施压，其他四个人也非常煎熬，每天练习室和宿舍的氛围都很奇怪，笑容的背后心事重重。直到公司宣布威神V出道日期推迟到十月三十号那时，大家才稍微好一些。
回归前公司安排了很多拍摄任务，今天是第一次采访。他们非常紧张，怕说错话，也怕说的话没有意思。
一向活泼话痨的Hendery紧张得玩笑都不开了，眉头紧锁，一声不吭地看着车窗外。
“Hendery。”
“啊？”
“澳门有什么好吃的吗？”
“挺多的，之后再说吧。”
“我们休假了的话我去你家玩吧？”
“可以啊，之后再说吧。”
我怎么尝试用别的话题转移他的注意力似乎都没用，他大大的眼睛盯着窗外，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用力拍了一下他大腿，他痛得转头看我，“嘶…你干嘛打我啊？”
“我手痒，那你打回我吧，我绝不吭声。”
“我打你干嘛？”他无奈笑了一下，“seven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我真的没办法不紧张，你让我自己待会吧。”
“行，那我们一起听歌怎么样？”我把另一只AirPods递给他，他接过戴上。
刚刚开始还是很正常的歌曲，上一首歌快结束的时候我把存在手机里很久的视频找出来接上。
“你是不是没充会员啊，为什么你这一版《Viva la vida》音质这么差……等会，这好像……”
“……（鼓声）……我这是什么威尔*澳门分尔啊，长得帅鼓又打得好，哎呀……”
“哈哈哈真够自恋的你……”
“哈哈哈哈哈……喂喂喂后面这段可以不用拍了，我给你五块删了后面这段……”
“支持现金微信支付宝，不接受韩元五块。”
……
视频播放结束，Hendery的嘴角慢慢上扬，身子肉眼可见地松弛下来，转头过来看我，“你居然没删，我白给你转五块钱了。”
“多给点啦，澳门分尔。”
“啊？你们怎么知道我在听王嘉尔？”坐在前面的肖俊惊讶地回头看，傻傻地说着无关的话。
“可能你耳机漏音，给五块钱，让澳门分尔趴你耳朵边亲自给你唱。”
Hendery大笑，这会儿才算真的放松下来，肖俊本来很紧张地一个人默默听歌，被我这么一打岔也跟着笑，车里的气氛倒也没一开始那么紧绷了。
看着他们有说有笑地聊着采访结束吃什么，我反而开始紧张起来。
威神V，这个充满了坎坷的团体，我能在其中起到什么作用呢？
我们一天拍了三个采访，问的问题大多类似，比如介绍自己的专辑和主打歌，每个人做自我介绍，最喜欢哪首歌哪个part，展示各自的个人技或者魅力点什么的。我早就经历过了，所以适应起来没什么困难。
但是，最后这场采访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seven。”
“嗯，您说。”
“你作为已经出道过一次的成员，这次重新出道会比其他成员轻松一些吗？”
很有难度的一个问题。
“当然不是，飞机每次重新起飞也都是会当作第一次一样做好万全的准备后再出发的。我相比其他成员来说，只是起飞的次数多了一次，并没有什么区别，我们每个人面对每一次机会都会做到最好。”
“那你之后会想念在国外的那段日子吗？”
这话问的……
“毕竟那些都是我个人成长的历程，应该此生难忘吧。”难忘可不等于想念，别误会我不愿意来这个队。
“你觉得国外和国内比，在哪里活动比较累？”
这个问题刁钻到一问出来我后背都出了一层细汗，虽然面带微笑，心里却问候了一百遍对面的人，我实在不知道为什么我的问题针对性这么强。
钱锟略带担忧地看着我，监视器里其他人的眼神也全都绷直了身子，眼神聚焦到我身上。
“各有各的累法吧，比如在国外语言不通比较累，在国内赶飞机比较累，毕竟咱国内太大了。”我如果说在国内不累，内娱的同行们肯定要针对我，我又不能说在韩国不累，因为确实累。
思来想去还是这么答最合适，我知道我说的根本不是他们想要的点，但他们得承认我这么说可没有转移话题。
MC张口又要问我，我装作没看见去cue刘扬扬，“对了，说到语言，我们扬扬会中英韩德四国语言，如果要出门玩带他一个人就可以了。”
“哇，真的吗？”MC放弃了对我的攻势，接起我的话头。
我火速把麦克风递给刘扬扬，他看着监视器里的我笑了一下，应该是知道我在拿他躲采访了，点头回答，“是的。”
钱锟马上接茬，还cue了不怎么说话的ten，“没错，扬扬和ten都是我们队里的语言小能手。ten学语言很有天赋也很努力，每天都会问我这个词什么意思，那个词什么意思。”
“说不定有泰国粉丝会看我们的采访哦，ten哥来用泰语打个招呼吧。”
之后MC对他们的问题温和了很多，直到彻底打板宣告结束我才长舒一口气，还好没为难他们，还好我没出错。
我们在国内有两个经纪人，一个是佩佩拉，一个是梁齐。因为我们回归推迟这件事佩佩拉很烦躁，在公司里跟梁齐吐槽，被我不小心听到了。
佩佩拉本来给我在九月份谈了好几个资源的，但是因为回归推掉了，结果现在硬生生给我空出了整整两个月没有曝光，内娱新人没有足够的曝光非常致命，她都要急死了。
梁齐则是认为光凭我一个人拉曝光之后人气不平均，空了就空了，反正威神V马上就出道了。
“人气不平均？把seven放到这个团里的那一刻就注定不可能平均得了，说白了，这个团没有seven带根本就不行，他要起不来，出道谁会来关注啊？”
“我真好奇你哪来的这种自信，seven有那么好吗？值得你这么费尽心思捧他。”
“不是我要捧他，是上头说了算，但我也确实觉得他是个好苗子，培养培养的话前途大好。”
“上头这么培养他不怕他跑了？跟以前那几个一样的话我们就吃大亏了。”
“这个你放心，他绝对跑不了。”
“为什么？应该不是他的家庭背景吧，那份合约？我记得只是个续约加了点附带条款，难道合约里有什么隐藏条款？”
“跟家庭背景没关系，跟合约没关系，你刚来公司不知道很正常，一般只有高层和知道。”
“那你为什么知道？”
“我是郑智妍直属，姜晟基也是，当然知道得比你多一些了。你还不算内部人员，他们不会告诉你的，怕你泄露出去。主要不是怕泄露给外界，是怕泄露给seven。你知道这个也没什么用，做好你工作就行……”
后面的话我都没仔细听了，脑子里环绕着那句“怕泄露给seven”，天旋地转，感觉我好像又踏进了新的局，但我什么都不知道。
怕泄露给我什么？公司还有什么瞒着我的事情？
我心里莫名其妙升起不好的预感。这会不会跟威神V有关系？会不会跟思成有关系？
突然，微信响了，打断了我的思考也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啊西，这手机是真的不懂事，总能在不需要它的时候响起来。我装作若无其事地走去练习室，一边看手机一边跟他们打招呼，
我没办法集中注意力练习，频频出错。ten有点着急，叫我集中精神，现在不是能放松的时候。我只是点头，然后无法控制地看着其他人的脸发呆。
“你怎么了，seven？”钱锟走过来问我。
“他今天一直怪怪的。”刘扬扬用手推了一下我，“你们看，一般他都会推回来的。”
发呆的我后知后觉地看了一眼刘扬扬，然后对着其他人说，“我没事，我们练习吧，我会集中的。”
“你真没事？”Hendery有点担忧，“是不是这几天太累了，要不要休息一下啊？我们还有时间不急这一时半会。”
“没关系，真的没关系，我没事，我会做好的。”
“你要是不舒服一定说出来啊。”钱锟还是很担忧，我反复说没事他们才继续练习。
我环视这这个分公司，扫了一遍其他五个人的脸，心里突然浮现出前所未有的迷茫。
能控制我不会离开公司的秘密，就算泄露给外界也没关系的秘密，跟家庭背景没有关系的秘密，我能一直是主捧的秘密……
到底是什么？
作者有话说
第71章 威神V
